15 第十五章 飞鸟（中）（1 / 1）
第十五章飞鸟（中）
回宫的路上 马车内
“我今天出宫的时候碰到了德亲王，德亲王说要带我去见纯月姑娘，我一时好奇便也跟着去了，途中不小心失足掉进湖里，纯月姑娘便带我去换衣服，后来遇见亦离公子他们一时心血来潮便……”任你再怎么是个说谎大王面对这样一个人你也说不下去，心脏快要超负荷跳动了，偷偷的看着一脸铁青的轩辕宸，最后只好老实的说道。
“我错了。”
“……”还是继续沉默，我记得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了，不禁开始害怕起来。
“我不该让德亲王帮我把暗卫赶走，也不该独自偷溜出去玩，更不该穿成这样在众人面前唱歌献舞。”当然，有些是不能让他知道的，相信他问轩辕浩的时候那家伙也不会傻得去否认我的话。轩辕宸虽然平时冷冰冰的，但占有欲极强，何况他还是皇帝。
“……”还是没有声音，我抬眼看去，卸下一脸的铁青他表情淡得看不出在想什么，我再也不能自顾自的说下去。只好安静的坐到一边。
回宫后他径直前往御书房处理未完成的事，我有些心慌本想跟去的，但是施公公阻止了我。
“姑娘还是先回房吧！”
“……”
在房里一直等到月亮升起他还是没有出现，我的愧疚更大了，也不知他手中的事有多着急就这么撇下出去寻我，不过等了好久都不见他回来，我今天一天本来就累，就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着了……
其实我知道他不忍心这样对我，他只是要我记住这样的惩罚，但却让我伤透了心，他越发明显表现自己的占有欲，却越是让我害怕。他从不考虑我的接受能力，我已经快被他困得喘不过气来，这样荣宠的背后究竟酝酿着什么？当我从高峰摔下来时会不会粉身碎骨再也不能重来？
轩辕宸三天来从未出现，只是要红叶好好照顾我，而不出我所料，出宫的令牌他收回去了，我心里更是一阵赌气，罪魁祸首当然是轩辕浩，决定见到他一定想方设法的讨回些失去的损失。
出了房门，一缕柔和的阳光打在身上甚是舒服，躺了几天早想活动一下四肢，边向院里走去边做类似课间体操的动作。正做得认真时，忽然觉得背后凉馊馊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看到大皇子轩辕越泽站在回廊的拐角处沉默的盯着我。
他继承了他母亲淡蓝色的眼睛，和他舅元殇的深蓝相比较他的颜色要纯真一些，不似元殇那般如大海般墨蓝，同时也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与父亲的俊挺，小小年纪就长得如此漂亮，更不用说长大后会如何迷人了。但只不过才几岁的孩子就会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实在是给他的漂亮打了很大的折扣，瞪人的眼神与他爹一个德性，身上那股深沉百分之百的继承了他爹的基因，无论是不是从小生存的环境原因，少了孩子该有的天真单纯，即使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儿，一样不讨喜。
他看我的眼神有探究与怨恨，我知他为什么这么看我，因为他讨厌我就像他娘讨厌我一样……
在龙元殿内我敢给轩辕宸脸色看，别人不敢多说一句话，可是出了这保护圈我不过就是一个身份下贱的宫女而已，轻叹了口气上前给他跪下行礼。
“奴婢叩见皇子殿下。”
“……”没有声音，这孩子难到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还是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等待他的命令。可是过了几分钟，他身后太监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大了，他却还是一点反应都还没有，要不是那看着我的眼光忽而愤恨忽而厌恶大家都还以为他是入定了。
“大皇子，大皇子……”终于他身后的太监受不了轻轻的叫了声。他才回过神来。
“起来吧！”
“谢殿下。”
我侧过身让他走，他在我身边停下仰头看着我，我刚才还觉得他不过是一个被环境熏陶坏了的小孩，此时却在他的注视下很没骨气的被他地眼神吓到了，那双淡蓝的瞳孔似乎加深了一些颜色变成深蓝，像极了深不见底的大海，表面平静实则内里却波涛汹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倾吞，他……真的只有八岁？
“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冷冷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童音但却如轩辕宸般冷若冰岩，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
太监惊骇的看看他，又惊恐的看看我，我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头微低着眼睛盯着地板，仿佛真的是在聆听他的‘教诲’，他没得到我的回应反而有些惊讶，冷哼一声甩手走人，太监本来想急步跟上去，但却犹豫一下转过身低头对我说道。
“请姑娘别生气，皇子殿下还小不懂事。”
“公公多心了！”我淡淡的说完转身走了。我知道在宫里的规则，今日你让我难堪明日我骑到你头上时一定十倍奉还，现在轩辕宸独宠我一个，虽然我还没被封，但个个都已把我当成了主子对待，大皇子这样对我太监定是以为我会给轩辕宸吹枕头风了。可是我怎么会去对付一个孩子？先不说他对我的这种态度对不对，严格说起来，我才是破坏他爹和娘的第三者不是吗？虽然我很想告诉他，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他娘也不可能独占轩辕宸一个，但我想这样的事，他只有大了以后才会明白。
晚饭的时候红叶告诉我轩辕宸会过来，我看桌上都是一些我爱吃的菜，便叫红叶再准备了一些清淡的。红叶欲言又止的两条细小的眉毛都快打结了，我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
“姐姐，你为什么突然生皇上的气啊？”
“……”红叶还小，又不知那些事，要不是小玲一直阻止她她更是会追问我身上怎么会‘有伤’，我笑了笑，说道。
“没有生气，你误会了。”
“那为什么皇上每次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都不敢进来，然后……然后转身又回去了？你又突然要绝食？”
“……”
“姐姐，其实我觉得皇上对你真的很好，你看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娘娘这么好过，你不要跟他闹脾气了，万一哪天他真生气了怎么办？”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红叶走后我揉了揉太阳穴。连红叶这个单纯的丫头都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殿内的人都觉得我是经常跟他闹脾气，耍任性，可谁知我心里的想法？这样的荣宠我不要，也不想要，完全都是他强加给我的，这两天我老是会想起丽妃，那个像冬天里的梅花即使寒冷也依旧傲然开放的女人……
穿过一片树林，经过一处拱形的小桥，再走过一个凉亭，我到了云妃的‘云香殿’。一身粉色丝质宫衣的云妃被衬托得娇媚漂亮，黑色长发梳了一个精美的发型，上面插满了华丽的发饰，剩下的垂在前面落至腰间，娇好的身段正优雅地靠在小桌上，即使生了一个孩子但仍旧保持着完美的身材，细嫩的肌肤，其实她也不过才22岁而已，正是花季的年龄，可惜只能孤芳自赏了……
“奴婢参见云妃娘娘。”恭敬的跪下对她行礼，每次这样的时候，我都在心里安慰自己是‘拜古人、拜古人……’，不然还真的会很不舒服。
“妹妹快请起。”话音刚落，她已把我扶了起来。我装作胆小的赶紧抽回自己地手低着头不敢看她。
“呵……妹妹不用这样拘谨，来。”柔若无骨的小手把我拉到了一旁坐下，婢女来上茶时不时地用眼光看我，但一接触到我的眼光立即惊若小鸟般地转过头。我心里怎么会不知她叫我来干什么，原本我不想来的，但想想还是不要再树很多敌了。
“听说妹妹过些时日便会被封号了，以后大家见着不必如此多礼。”边说她边夹了一块桂花糕到我的面前。我挑挑眉，淡淡地说道。
“是。”
“皇上说妹妹喜静，我们这些人也不敢太去打扰你，平日里也不知妹妹的生活好不好，真是失了礼。”
“谢娘娘关心，奴婢一切都好。”前奏太长了，我可是偷偷跑来的，要是轩辕宸知道我应召来这里，恐怕受罪的不是我，云妃……
也许是听到了我心里的话，她笑道。“听说昨天泽儿去请安的时候遇到了你。”
“是的。”我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回答。她笑了笑，并不如我所想的立即摊牌，挥手叫来了奴婢，接过奴婢递过来的一条项链放在桌上。那是一条水蓝的宝石项链，细小的银质链子坠着一颗水滴状的蓝宝石，淡淡的颜色就像是泳池里的水清晰可见，设计简单高雅很是漂亮，切割虽比不上二十一世纪但也不差，很难想象做这项链的人是用什么工具，女人没有不爱这个地，我也不例外，一看到就舍不得移开眼睛。云妃娇美的嗓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尴尬地扯扯嘴角笑了笑，她的笑容却似乎有些胸有成竹的感觉。
“这条项链是上次桑石国上贡的物品，皇上把它赏了给我，我一直没舍得带，今日真正近瞧了妹妹，觉得妹妹的气质非常适合这条项链，若不嫌弃请收下吧！”
“项链太过贵重，奴婢不敢收，娘娘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娘娘可还有何事吩咐？”尽管我的话和态度都很卑微，但她的眼睛还是闪过一抹惊讶与不悦，不过她脸色依旧未变。
“既然妹妹如此爽快，做姐姐的我也就不啰嗦了，昨天泽儿冒犯你的事我听太监说了。泽儿虽是皇子，但毕竟年纪尚幼，很多事都不懂，若得罪了妹妹，还请你原谅他是个孩子不懂事。”
我笑了笑，站起来行了个礼说道。
“云妃娘娘多虑了，凝蕊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娘娘大可不必担心。若无其它事，凝蕊告退了。”云妃虽然跋扈嚣张，但毕竟从小在宫里长大，深知宫里的‘规矩’，所以今天才会找我来。我会应召前来只是因为实在是不想太过被轩辕宸‘保护’，‘树大招风’的意思还是明白的，后宫想要弄死一个人有太多的方法，他不可能天天在我身边守着，所以我必须学会自保。
“妹妹真是善良。”她笑着把我扶起来，倒也没有强迫我要那条漂亮的项链。“不知我擅自认你做妹妹，你可愿意？”
“……这是奴婢的荣幸。”她这不是废话嘛！叫了这么久才问，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依旧毕恭毕敬。
“妹妹再过不久便与我们齐名了，不必再自称‘奴婢’。”她牵起我的手边说边往门口走去，本来软软的小手却让我觉得有些微凉。“龙元殿事多，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妹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尽管来找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帮你做到。”
“谢娘娘关心。”行了礼后，我几乎是有些匆忙的跑出云香殿。倒不是觉得应付云妃很恐怖很难，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自己已经适应了古代这样的‘潜规则’，我在现代随性、洒脱、独立的性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像越来越不像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除了皇后的紫薇宫离龙元殿近以外，其余嫔妃的宫殿离皇帝的宫殿都很远，可以想得出这个皇宫有多大，倒有些像故宫，就怕再遇到不该遇到的人，所以选择饶路走。刚才一直没见着大皇子，原因只有一个，那漂亮的小P孩肯定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给我道歉，所以只有他娘亲自出面了。不过仔细一想，我从未与后宫的任何嫔妃有过接触，与云妃见面会不会再引起什么风波？皇后几次三番的想见我，甚至搬出‘后宫封妃她作为皇后理应打理一切’的理由都被轩辕宸挡了回去，我今天这样冒冒然的去见云妃，不是摆明了跟皇后作对嘛！上帝，我怎么没想到这点！真是笨……
“本王还以为你会一直躲在龙元殿里不出来。”不屑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特有的爽朗，我吓得猛地转过身去，见一身官服的轩辕浩抱着双臂懒洋洋地从树后走出来，有点像是早就等在了这里。
“你……德亲王怎会在此？”
“本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笑笑的反问我，眼里有我捉摸不透的光芒。
“奴婢参见德亲王。”后知后觉的对他行礼，却从头顶传来一声嘲弄的嗤笑声，我也不等他回答就自动站起来，刚才一直想着宫里的事，都没有警觉起来，现在好像太晚了。
“听说你被皇兄禁足了？”
……=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我心里有些激动，但一时又找不到方式‘对付’他，只能淡笑道。“德亲王听谁说的？”
“本王自有本王的方法。”他挑挑眉毛，低头看着我。
“若让皇上知道德亲王在皇宫内安插了眼线，您猜，皇上会怎么做呢？”
“哈哈……有意思，你居然‘威胁’我！！”他仰头大笑出声，忽又低头对我浅笑道。“我既然让你知道就不怕你告诉他。”
“……”我不了解轩辕浩的‘实力’究竟有多大，但看到轩辕宸那么忌惮他还是能猜出几分。轩辕浩竟然能清楚掌握龙元殿内的一切事物想必是殿内有他的内应，会是谁呢？轩辕宸真的不知道吗？但如果知道又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说是将计就计的话，轩辕浩岂不是很笨？但他笨吗？白痴都知道答案是‘不’，那轩辕宸笨吗？更是不，好乱……
“没有人告诉你你不适合沉默。”
“？？？”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他，见他看着我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你没有其它事了吗？我要回去了。”心里实在有些烦，态度也不知不觉的生硬起来，但他伸长手臂挡住了我的去路。
“听说伊凝蕊琴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起当今才色兼备的第一美人苏纯月有过之而不无及，要不是家道中落也不会被亲戚卖至宫中……”他突然一改慵懒的表情，粟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我说道。“但某日从高处摔下后，醒来时竟把所学的知识忘得一干而净，请问，你能给本王解解这个困惑吗？”
“……”他竟然去查我，连‘我’的家底都翻出来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慌张也没有急着否认，因为事实确实是这样。当日‘伊凝蕊’爬上阶梯打扫阁楼内高处时不小心摔了下来，结果就是‘我’醒来了，我给阁内总管徐公公理了一套图书管理方法后，他说要全权教给我处理，但我根本不会写毛笔字，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像毛毛虫一样的字后徐公公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还唠叨说怎么我摔了后就不会写字了，后来因为大家也都不熟悉，又看我还认得字就没当回事了。看来轩辕浩是费了番心思调查我的，只是他的用意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在这里把我拦下来说这些？对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轩辕浩都能查到这些，那轩辕宸呢？
“皇兄平时很少去天一阁，即使需要资料也是叫下人来查，像你这样的小宫女多如繁星，你又是如何吸引到了皇兄的眼光的？”
我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对他说道。“德亲王为何突然对我和皇上之间的感情感兴趣了？是想听我和皇上怎么喜欢上对方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介意德亲王找个地方坐下来，‘奴婢’慢慢说给你听！”
“你们的感情？呵……”他突然我一笑，特别不屑。“想听听皇兄如何对待所谓的‘感情吗？’”
“谢谢！我不想听。”我的回答干脆又快让他终于沉不住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后，他表情淡淡的说道。
“你真的愿意一辈子被禁锢在这后宫？”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不解他到底想说什么。
“给你造一个豪华的牢笼，给你吃、给你穿，每天只是等待他的到来，从日出等到日落，再由日落盼到日出，一段时间的荣宠过后，你便要想尽方法的吸引他的目光，而你等到的却是看着他用对待你的方式再去对待另一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有魅力的女人……不甘心的就变成一群白痴勾心斗角，认命的就在那个失去光晖的牢笼里孤独终老。伊凝蕊，你想要的就是这样的‘荣华富贵’？”
“……”不管他把我的心思想成什么，不可否认，他说的是对的，是现实，是我心底最深的想法……
“你可知道当年丽妃是怎样独霸后宫的？比起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突然笑了，却仍旧没有移开盯着我的双眼。“轩辕宸没有感情，也不会有感情，因为他是个冷血动物，他的母后死的那一天他都没有留过泪，这样的人，你真的爱他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再过几日皇上会微服视察民情，如果你想证明自己可以跟去看看，不过……”他突然上下不屑的看我一眼说道。“他从未带任何女人出去过，不知你是不是例外？”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我相信你回来时会是另一种心情，那时我再告诉你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做。”说完后也不等我反应过来转身就走，黑色绣龙衣服与高大挺直的背影让我不禁想起轩辕宸，今天的事真是多，重重吐出一口气我举步往龙元殿内去，觉得仿佛有一块巨石正在缓缓往心口压去却怎么也躲不过……
［轩辕宸没有感情，也不会有感情，因为他是个冷血动物，他的母后死的那一天他都没有留过泪……］
［你可知道当年丽妃是怎样独霸后宫的？比起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了？”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双手也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我茫然的抬头看向轩辕宸，不解地反问。
“什么？”
“心不在焉的……”他淡淡地抽回手，我这才看到原来我把他的钮扣系错了。讪讪地收回手抚抚额头。
“没什么。”
他扣好钮扣后在我转身时猛地圈住我的腰，我不解地抬头看他，他的脸还是平淡无奇，只是目光温柔似水地望着我。
“你有心事？”
“下月你是否要出去巡视南宁的官道？”直截了当，因为我想不到很好的开场白。他放开我转身往卧房走去，我立即跟在他的后面。
“你想去？”
“嗯！”
“我不认为出宫对你有好处。”
“我不知道待在这里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停下脚步，很突然，差点让我撞他的胸膛。我无惧的回视着他的眼睛，虽然觉得那里可能随时都会有狂风暴雨，但我还是没有任何的‘退缩’，他的眼带有探索，有生气，有惊讶还有……无奈。
“出去后一切都要听我的！”声音是无奈的，态度是坚决的，可他眼里的那抹宠溺还是温暖了我的心。我一激动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他那万年不动的冰山脸立即浮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嗯！一切都听你的！！”我这么做并不是像轩辕浩所说的那样想‘证明’自己，而是……或许我会找到更好的理由说服自己……继续留在这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