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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惊天算计惊天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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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不是第一次见,那次曲水流觞年纪还小,但那时已经姿容出众,祖父也夸的。这两年在京里面虽然只是小小的政务司执笔,却是直接跟随方严这等大人物的人,加上他也的确人才难得,方严也着实看重。

眼下这三个人关系勾连,感情自然融洽。先前我与吕惠卿走在前面,恬儿方愍崔瑾义走在后面。

“我曾多次听闻恬儿小姐提及林小姐,今日得见,下官之幸。恬儿小姐这等风姿,小姐却迥乎其风,林家一门钟灵毓秀,果然叫人钦羡!”吕惠卿也不过说些冠冕应酬话语。

“大人过夸。淸月看吕大人才是京都里面头一等风流人物。”

吕惠卿微微一笑,神情有些莫测。一时两人都无话,接着吕惠卿又说:“年幼时候在中州曾隐约见过小姐,如今竟大变样子。前两日令兄青云曾来拜访,果然风度翩翩,只是今日未曾见他?”

恬儿这时候正从后面赶上我们,听了这话,赶紧接话道:“青云哥哥在京中时日尚短,往日不曾听闻他的消息,只怕王爷未曾有请呢。”

吕惠卿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才说:“恬儿小姐不知,上回王爷请我等,青云和淸月小姐皆在受邀之列,却不知因何缺席。由此看来王爷未必不知青云。”

我心道这个吕惠卿也不简单呢,连王爷邀请什么客人都一清二楚,这话我不接不好:“淸月自幼身体不佳,那日身上不大好,哥哥心中不安,因此具向王爷告罪。”

恬儿看了我一眼,也甜笑:“姐姐一向身体弱些。”

吕惠卿“哦”一声,又大致问了两句我的身体,就又转到我哥哥:“中州李玉华……当初一幅曲水流觞图,惠卿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忘记!只是令舅好些年不曾有消息了,眼下王爷相请,惠卿大胆揣测,今日盛会,又必将是世人传诵的雅事了。”说着又看我一眼,微微笑道:“今日盛会还有意外惊喜……”说着又卖起关子。

恬儿哪里耐得,赶紧上去问,倒是用了十二分的撒娇功夫,一时妙语迭出,惹得吕惠卿也笑开来,直摇头道:“罢罢,告诉恬儿也罢。”

看了这样子我早就在两人身边退下来,余者崔瑾义方愍都大皱眉头。

“是慕容修,人称慕容先生的慕容修老先生要到会!”吕惠卿压低了声音,笑着对恬儿说。

崔瑾义和方愍对望一眼,并未出声,我早已经知道,自然也不惊讶。只又听吕惠卿笑着问恬儿:“恬儿小姐,令尊与慕容先生有旧,恬儿小姐竟不知慕容先生还朝?”

吕惠卿……这话,是否不怀好意?

恬儿茫然:“未曾听爹爹和叔叔提及此事。”

吕惠卿又看我,我心中冷笑,面上平淡:“淸月闺阁女子,从不理会朝中大事。”

吕惠卿嘴角抽动,一会才说:“小姐果真有长女风范。”

我微微一笑,不再说话,隐约明白吕惠卿接近恬儿的意思,是革新派刺探保守派?只是这手段是否太下作?任是谁,只要不是恬儿这样天真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果然,不仅崔瑾义绷着脸,连方愍都皱起了眉头。奇怪,如是方严授意,以方愍与方严的关系,方愍应该不会不知道而大皱眉头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吕惠卿自作主张,只是,他又有什么如意算盘呢?

“朝中大事,恬儿小姐、淸月小姐这样的闺中女子自然不大留心的,吕大人此问,不妥。”崔瑾义立即吐糟。

吕惠卿回身略躬身:“师兄说的是,只是惠卿素来慕慕容先生高名,奈何生不逢时,竟不得见。”说完一脸的怅然。

“既如此,吕大人一会就可心愿得偿了。”恬儿微笑。

吕惠卿也换了笑容:“正是呢,慕容先生在朝数十年,传天下的文章不计其数,今日惠卿要大开眼界了。”

正说着前方迎来一凉亭,上面正是青云和慕容秋白。

信步上去,看见两人相谈甚欢。青云看见我们,赶紧起身迎我们,又是一番彼此见礼介绍,接着分了两群说话。

恬儿满面笑容,拉着我的手:“姐姐,秋日好,满地黄花堆积;秋游畅,冠盖高朋满座。今日真是高兴呢!”

“林恬儿小姐,满京都里都是小姐的雅事传说呢,秋白今日见了,三生有幸了。”秋白在这样的场合里面倒没有那日的那种生动,反而是一种闺秀的风度,说着又对我说:“淸月妹妹今日的打扮也好。”突然头一偏,又笑起来:“说起来那日见了淸月,只觉得妹妹比秋白小些,却不知淸月是否真的比秋白小些呢!”

三人低了声音说了年庚,才姐姐妹妹的相互认毕,正说着,又听闻吕惠卿颇为惊讶的声音说道:“青云此话当真?原来青云已见过慕容先生!”说着又看向我们:“原来秋白小姐乃慕容先生的家人,惠卿有眼不识泰山了!”

说着吕惠卿又过来,亲切的和秋白说话,着实拿慕容修的诗词恭维了秋白好一番,我和恬儿都退了一箭之地。

哥哥也来和我问好,又夸我今日美丽,也夸恬儿着实漂亮,带的方愍崔瑾义两人也都含蓄的说我们两好。被人夸赞漂亮,这实在能够满足一个妙龄女子莫大的虚荣心。

我脸微红,但是想到秋白,悄悄拉了哥哥问他是不是和秋白姐姐相谈甚欢……

哥哥红了脸,敲我的头,却说“没有的事,只是见面倾谈一番而已,妹妹不要乱想”云云。我知道有戏,也不着急问他,只想着过了今日再好好审审我英俊又潇洒的青云哥哥。

正说着,黄衣丫鬟鱼贯而出,陆续把我们这些客人引至园中搭起的宴棚内,指点落座,原来男宾与女宾还是分了棚落座的。等各人安坐完毕,才听见尖细的声音清唱:“景怡亲王殿下驾到!”接着只看见赵怡黑色冕服、亲王冠盖从容而出。那冠盖巍峨,冕服厚重,穿在赵怡身上却只觉得气势威严却不掩其风度潇洒。他在宴棚上手略停,只颔首示意身边的贺鸿飞。贺鸿飞高声说道:“有请诸位大人!”

右相、参知政事、翰林院大学士方严方大人驾到!

舍人院中书舍人林泓林大人驾到!

前翰林院大学士慕容修慕容先生驾到!

……

我不大记得其后还都有些什么人来,大致有些名字是记得的,但我只注意到我父亲不仅仅是今科主考官,还重新执掌舍人院。

赵怡的态度模糊,对两方的人都一样亲切有礼,尤其对还朝的慕容修,更是以长辈之礼予以尊重,对我父亲的还朝也给以注意,颇有八面玲珑的意思。这样的赵怡,高高在上,难以接近,方才在水榭的一番对话,好像是梦中一般不真实,而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也成了我的幻觉。

这种场合有些太正式,不仅我不喜欢,身边坐着的恬儿、秋白等人也都表情僵硬,只有我的婶婶想必见惯这样的场合,还能耐得住。

我无事可做,渐渐有些出神。赵怡对慕容修的态度诸人都看在眼里,想必心中狐疑不已,连我也奇怪。那日游船赵怡就已经面见过慕容修,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私下的默契,难道皇帝的心思有所转移?无论如何,这或许对父亲对叔叔等人而言,不算一个坏消息,只是这样日夜的争斗,费尽心思,到底有什么好处?且不论庄老的任逍遥,且论这些人心中最看重的国家社稷,难道争吵还能把国家吵得富强起来?

熬了好一会,也就陆续开宴。说实话,正式宴会的东西不是不好吃,只是吃下去的东西都会消化不良,因为少不得应酬。照我看不仅我是蜻蜓点水,身边没有那个人不是这样的。旁边男宾的宴棚时时传来敬酒的声音,言辞拗口,文采粲然。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我们这边女眷把能应酬的话都说完之后,那边才消停下来。

正说着黄衣丫鬟又上来撤走碗碟,众人漱口,再奉茶。我接过茶,并没有打算喝,给我奉茶的丫鬟却悄声说:“小姐请放心用,这是玫瑰花露。”说着又退走。

旁边婶婶正和一位夫人应酬不曾听闻,旁边的恬儿却隐约听见了:“姐姐,方才丫头说什么?”

我装:“什么?”

恬儿只不好再说。

紧接着赵怡竟又换了衣服,减了庄重,倒是一幅文人模样:“怡不才,竟请的天下名流济济一堂,开这场菊花盛宴,怡之幸甚矣!今日秋高气爽,诸位高才,想必也有雅兴,还请随意而行,若有妙文妙曲,添昊天之高远,秋情之清丽,则更是怡之光彩!”

听闻赵怡这样说,那些慕其风采的人则慢慢围了上去,这时减了先前的庄重拘谨,多了几分随意,但是期间的奉承可是一点都不逊色,乃至于谄媚的。

自诩清高的人不爱听自然走开去,原本聚在一起用餐的人三五成群继续赏花看景了。

秋白约了我,连同恬儿一道带着各自的丫头也走开去,不一会恬儿就落在后面。只因她有名气,京中不少人都认识,而不认识的也慕其名要认识她。我与秋白不曾说什么话,只静静得走,不一会看见一株银杏。霜染黄叶,一树上去映着碧空,是一种雅致的颜色冲撞,看的人开怀。

我与秋白赏了一会,我突然想起来秋白的名字其实也很有意境,因此说:“姐姐的名字里面秋字好,白字更好,自然而然就有长天共秋水一色的味道。”

“这名字却是我祖父起的。”秋白笑,然后又看我一眼:“妹妹与青云公子果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这说话用词也都一样的。”

“姐姐这话竟让我想起那日游河,姐姐何尝不是和哥哥的用词一样呢!”然后我也笑她:“姐姐今日一派大家闺秀模样,那日里着的竟是男子衣装,顶上一颗红缨微颤颤的,生动得很呢!”

秋白点头,微笑说:“这不正是缘分呢!秋白见了你们兄妹,只觉得亲切,偏生我那日那样穿衣打扮。秋白与王爷幼时相识,家中兄长颇得王爷看顾,为方便计,那日也不讲那些礼数罢了,往日也就同家中兄长玩闹的时候这样穿。倒是妹妹,站在你哥哥旁边,小鸟依人般的,叫人见了别的都来不及就先怜上三分,连王爷都亲自把妹妹挽起来。”

“淸月自小身体不大好,是常年吃药的。”

“早先疑惑,后来问了青云公子,才知妹妹你曾重病,后来又得医僧点化才有今日。”秋白微笑着看我:“也算妹妹熬过来了!”

我也点头:“幸亏青云哥哥和舅舅疼爱。如今好尽了,虽孱弱些,到底还是康健的。也不算辜负哥哥和舅舅的一番疼惜。”

秋白笑:“青云公子说他妹妹自小就贴心,今日秋白听了妹妹这话也要夸妹妹呢!疼惜亲人,世人皆恨不得把最好的给他。殊不知,照看好自己、让自己平安康健、不让亲人忧心,才能真正回馈亲人的一番疼惜呢!”

“秋白姐姐玲珑心肝,真正的妙人!”我夸她。

“妹妹能明白这话,何尝不是妙人!”

我俩嘀咕些话语,只觉得投契。正开心,吕惠卿在树后转了出来:“树荫里,悄声两儿女;叶抚鬓,秋风小楚腰。两位小姐在这树下一站,堪堪一幅仕女图!”

我们行礼,吕惠卿又说:“两位小姐好惬意,怎么不去那边吟些诗词?”

秋白看我一眼:“秋白与淸月具不善诗词。”

吕惠卿低了头,又朝秋白迈进一步才抬头说道:“小姐如此谦虚谨慎。”

“慕容小姐祖父乃三朝元老,声名显赫,今日成为王爷坐上贵客,小姐又怎会是不通文墨之人呢!何况,”吕惠卿看我一眼,也笑着说:“林小姐家学渊源,必然不俗。”

我们正应酬着吕惠卿,恬儿又跑了过来:“吕大人!周姊姊要弹琴呢,大人怎么不去听?”。恬儿看见我们,有些狐疑:“两位姐姐也在这里!”然后又看吕惠卿:“方才聊得正兴起,一转眼却不见了大人,大人可还好?今日有些心事重重似的?”

我与秋白对望一眼,也不敢乱说什么,吕惠卿也就跟着恬儿走了。

“恬儿妹妹这样活泼呢!”秋白看着他两的背影感叹,旋即又促狭一笑:“妹妹,想必府上不日该有喜事了吧?”

我一声轻笑,却不知从何回答,恬儿已然让满世界的人都清楚她的心思了……但这吕惠卿的心思……

“妹妹,咱们也去听曲子吧,我来京中听过妹妹的筝曲,是极好的。只不知这位周以琛大人的千金弹的如何。”

我和秋白去到弹琴之所,周氏已经开始弹。她弹得是古琴,一首《秋水》,颇有意境,上手的赵怡一手托着额,微微露出鼻子和嘴唇,那嘴唇的弧度我倒是熟悉的,那种似笑非笑。哪个人又惹到赵狐狸了?

正想着,崔瑾义轻声说道:“周小姐的曲子倒也有宽和的气象,实在不俗。只是……”我看了他一眼,他才接着说:“瑾义对小姐在山岚间的筝曲记忆尤为深刻。”

我笑笑,这崔瑾义倒是个厚道人,并不菲薄别人,只说自己不喜欢。连秋白听了他的话也对他报以微笑。

一时曲毕,周小姐走出来,一张脸蛋倒也大气,只是略欠秀美。众人又是一番恭维,赵怡也笑得恰到好处,一切很有爱。

逛了大半日,我开始有些疲惫,心中其实也不大想应酬这些人。而且陆续也有不大耐烦做诗的人告辞,我便想离开,只同哥哥、秋白、崔瑾义方愍等人打过招呼,又报备了父亲、婶婶、贺鸿飞,就退了出来,仍旧是王爷的小轿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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