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姗姗的话(1 / 1)
回到了家,关上了门把酷热档在了外面,乔然有点呆然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玩着那张名片,想起寒锋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乔然很想现在就打个电话说,寒先生您失算了,您只是风云的英豪,您控制不了风云以外的任何事或是人。但她有点犹豫,她知道自尊重要,可机遇也很重要,这个人是不是高傲与自己好象是没有关系,可是创作出精美的文字,被别人认可接受,这可是与自己有关系的。
这时,子健来了电话,“宝贝,在干吗?”
“什么也没做,傻着呢。”乔然把那张名片丢在一边,但手上却留下了那种淡的古龙水味道,她有点厌恶地蹙蹙眉。
“怎么了?不会是想我想傻了吧?”说着这话的时候,子健忽然就咳嗽起来。
“子健,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事,也许是上火了,抽烟多了点。”止住了咳嗽,子健笑了笑。
乔然在这一瞬间好象看到了子健的无奈,“工作不顺利吗?”
“有点困难,不过,你老公是谁啊,一切都是没问题的,我会把一个满是鲜花与阳光的世界送给我的然然的。”
不知怎么了,尽管子健极力的掩饰,乔然还是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疲惫,乔然心里有点疼,自己因为有子健在外面奔波,从来都没想过经济上的问题,也没担心过今日或是明天的生计,现在她很清晰地觉出了子健肩膀的酸痛,他也许是需要自己为他揉捏一下,或是自己帮他支撑一下,毕竟长久的挺直是很辛苦的。
“子健,你要是觉得累了,就休假吧,我们去旅游去。”
“休假?宝贝,谈何容易啊,进了庙堂门,就得做天和尚撞天钟,我不工作了,怎么把我的然然娶回家啊。”
乔然一时竟然无语,她有些窘迫了,自己以前只是把文字当成了一种爱好去玩味,对于生活,对于未来自己都是不用考虑的,有子健就好。可她现在觉得自己太自私了,简直成了寄生虫了。
子健忙去了,乔然拿起小包就出了门,她去了姗姗那里,在路上她想着,也许女人还是该和姗姗一样,活出自己,以自己的能力让男人高看一眼。可在乔然的心里,她有时又觉得姗姗过于商业化了,做生意时间长了,那表情,那语言都透着冷硬与算计,甚至一个扭腰,一举手投足都计算的到位,不差分毫。乔然闷闷地想着,要自己那样的生活,还真是一种折磨,也不知道子健到底是喜欢现在的自己,还是姗姗式的自己。
“姗姗宝贝,我来了。”一进门,姗姗正埋头算帐呢,“又把那个肚子肥脖子粗的老大款给宰了一下啊?”
“去你的!我那有那么狠心,我都是把小刀磨的很锋利,然后笑咪咪地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瞬间一刀,于是,伤口很深,可一点血都没有,这就叫杀人不见血,懂不?”姗姗哈哈大笑。
“哎呀,你够恨,你比孙二娘还孙二娘!”乔然也笑。
“大作家,你怎么有时间光临小店啊,你走了你那些文字不是寂寞了。”
“我想你了呗。”乔然坐下了,“姗姗,你会做你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吗?”
“恩,生活逼迫你不得不如此啊,就想侍侯那些上帝一样,别看他们好车开着,好衣服穿着,有的人那素质还真是不一般的低劣,不用说在价格上和你斤斤计较,就是在态度也是高人一等的感觉,那怎么样?我们还能不侍侯吗?咱们干的就是侍侯人的事,他挑剔我笑,他怨责我笑,这叫微笑服务,其实我已经在心里骂了他八辈子的祖宗了,但在脸上我就是微笑着,谁叫他是我的上帝,谁叫我想让人家从兜里往外掏钱呢。”姗姗不笑了,一脸的无奈。
这一时,乔然觉得自己有点象只笼子里的鸟了,每日里就是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走动,偶尔哼几句悠扬的曲子,至于笼子外面的风雨,这鸟也只是依着笼子倾听而已。
“乔然,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子健回来了吗?”
“没有,有个人要我写点东西,我不喜欢那个人,真的很不愿意写,但他开出的条件是很优越的。”乔然在姗姗的眼里扑捉到了一丝担忧,她搞不懂姗姗在说到子健时为什么会这样。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你不喜欢那个人,又不是不喜欢文字,你写你的文字好了,又不用你嫁给他。对了,是不是那个人借机向你求婚了啊,那可得慎重啊,别一不小心连人带字都送人了,那样的话,子健我可抢了啊。”
“去你的!人家烦着呢,你还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就象我做生意一样,你就写好文字不就行了,管对方是谁呢,你能把黑老包写成小白脸,那才是你的本事呢。”
“什么啊,你当我是用文字来颠倒黑白啊!”乔然被姗姗气晕了。
“就是啊,笔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
“才不是,我是以事实为依据……”
“对,以法律为准绳,判官女大人,您下笔要悠着点哈,我们平头老百姓好怕怕的。”这话说完,姗姗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讨厌!”乔然和她笑在了一起,同时,她也决定了自己怎么做。
从姗姗那里回来,乔然就给寒锋打了电话。
“乔小姐啊,我正等着你的电话呢。”寒锋一定是在笑着的,好象乔然就是一块到了嘴边的肉了,不由得他不吃。
“自大狂!”乔然在心里骂了一句,但她嘴上很平静地说:“寒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我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那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