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朦胧一夜情(1 / 1)
“然后呢,”听杨漾说完,聂皓的眸光从她面上掠过:“他怎么说。”
杨漾苦瓜着脸喝了口酒,很挫败地甩甩脑袋。
当时,嘉应大吃一惊,看着她老半天都没合拢嘴。这表情就像——突然头顶猛地辟过一道惊雷,吓了一跳,然后脚底踩中了一香蕉皮,众目睽睽下快要摔进泥沟里了一样尴尬,难堪。
半晌,他抬起漆黑的眸子,勉强轻轻一笑,这种笑让这场面更加冷僵了。杨漾缩起肩膀,觉得冷得发抖,恨不得把面前的一碗罗宋汤的大碗盖在自己脸上——无脸见人啊。
嘉应动了动唇,正准说什么时,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上苍啊!杨漾在突兀的铃声中,无力地倚在椅背上,望天叹息。
挂了电话后,一顿晚餐也吃得差不多——应该说被这电话破坏得差不多了。嘉应站起身来了,对她说,羊羔,我得去医院了。
……他留给她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杨漾化气愤为食量,狂吃东西。她处女告白算是失败了。她把餐桌上剩的一份牛排打包回去,悲壮地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她这个倒霉蛋由于久未穿高跟鞋,驾御不了七厘米的细跟,一不留神就巍了脚,在方砖砌的台阶上响亮地摔了大马叉,和盒子里跌出来的牛排一起卧在地上。
杨漾说,老天再补一场雨的话,我就是狗血言情剧的苦情女主了。KAO!
聂皓侧头对她说:“你确实是个倒霉蛋。”
杨漾只觉得他的唇就在耳边,颈上的肌肤被他唇边的热气吹得热热辣辣的。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肩膀上:“KAO,吃人东西嘴软,你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来安慰一下我!”
“OK,”聂皓说:“不讨男人喜欢也不是你的错。”
“杨二,闭上你的臭嘴!”杨漾坐起来,干脆放松身子斜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觉得不舒服,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爽,干脆就整个背靠在他身上。拿起酒瓶,和他又一碰杯,两人咕鲁鲁地又干掉了两瓶白酒.
他们的话也渐渐多起来,但思路也越来越迟钝了,但这种状态让人心里莫名的兴奋。杨漾喝醉时特爱发酒疯,一会,她顺手捞起手边的罐子往对面的墙上扔。顿时,房间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像鞭炮一样的声响,她拍着手大笑起来。
“吵死了!”聂皓侧过身来,从她背后伸手费劲握住了她的右手,阻住她再丢东西。杨漾转身面对着他,边挣扎着,边哧哧地傻笑,伸出没有方向感的左手来推他,推不动,便在他衣领上,胸口上乱抓,嘴里嚷着:“疼……放手啊。”她嘴里的酒气扑到聂皓脸上,他徒地松了手,杨漾手里罐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人也摇摇晃晃地歪倒在沙发上了。她还有一点点意识,视线模糊,只觉得头顶天花板旋转得很厉害,身上却一点力都使不了。
她柔若无骨的躺在沙发上,痴痴傻傻地盯着聂皓近在咫尺的脸,嘻笑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妈的!你小子贼好看!”
而聂皓也是没什么力气了,拨开她的手,也跌落了下去,身子直直地扣在了她身上。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低头看着身下这女人的苹果脸,她漆黑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动着,小麦色的肌肤染上薄薄红晕,额上浅汗一片,如凝着晨露的粉玫瑰.她的温热的呼吸漱漱地扑到他的脸上,她身上热得有像烧了火似地。聂皓觉得浑身灼热,双手也好烫,自腹下升起了一股热力,意识开始蠢蠢欲动。
“啪”地一声,烂醉如泥的杨漾像在梦里不舒适似地,手脚乱动,猛地一个耳光抽中了他。她的手劲很足,聂皓欺在她身上,哼了一声,像是本能似地把她的手牢牢捺住。
他的手臂贴着她的耳侧,看着这张近距离正在娇笑的脸,觉得喉咙发紧,他托着她的后颈,热唇慢慢地凑近了她,落在她微启的菱唇上,连绵地吻着她。渐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先前的浅尝变成了掠夺。他的唇舌探进她甜甜的唇中大力地吮吸着。
越吻越觉得干渴,越喝越觉得燥热!
聂皓只依稀觉得这是在梦里——自己是被包裹住了。而周身像似出现条蛇,贴着他的肌肤不停地游动,游动,疯狂地撩拨着他的意识,渐渐全身狂燥不安起来!他身子往前一点,膝盖一顶,顺利地把底下不断挣扎的人的腿分开,且压实了。他越来越难受,不由地低吼一声,把包裹在身上的东西奋力撕扯下来。
身下的人伸出手攀住他的肩膀,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抱紧他。她身子挣扎着,梦呓般的低语像是柔软的低吟,字句间,掺杂诱人的喘息。
透过他们身畔的窗子,看得到外面夜空的一点星辰,星光碎碎点点,如女人额上腮边的痣。漆黑的屋子里只听见绵长的粗重的呼吸声和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他坚实的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渐渐地,他的身体像裹进了一团柔滑的雪白的绵花丛中,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拨弄着这柔软,热力在身体里如万马奔腾。
他索性由它指引着向前冲着,驰骋着,向最最柔软,最最湿润的地方向冲去。
在梦里,与对手像战斗似的紧紧地绞在一起,纠缠着,翻腾着,疼痛着,紧密不可分……耳边隐隐约约有低低的,碎碎的,粗粗的娇喘夹着哭泣声,断断续续地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