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还是处女?(1 / 1)
杨漾受到惊吓,连人带包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板上,右脚猛地蹉到地板上,她哎呦地叫了一声,皱着眉头把鞋子脱掉察看伤口,像蛇一样丝丝地吸着气。又才想起里面装的东西来,她赶紧把提包的手缩起来,紧紧地捂到胸口,冲聂皓吼道:“杨二,你疯了!你敢乱来,我把里面给你带的PIZZA全捂碎捂成稀泥巴,饿死你!”
聂皓说:“我准备反锁门的——以为老太太在开锁了,她来过好几次。”
杨漾想她大概来查水表了。
聂皓幽黑的眸子又冷了几分,他站在她面前,交叉着双臂,俯视她:“昨晚去哪了!”
“有事。”杨漾坐在地板上,手指轻轻地磕着地板说,说道:“我的要你管?”
“你忘了自己的职责了!”
“去死!没我你会饿死啊?”
聂皓俯身向杨漾伸手,像擒小鸡似地把她拎起来了。他紧紧捏住杨漾的肩头,低声道:“要不要我教你什么叫信用?”
这两天,聂皓算是过了这辈子最窝火的日子。煮个方便面吧,饮水机里的水用完了,不能直接烧开水。去煤气灶上烧水吧,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开煤气!(杨漾的煤气灶还要用打火石的)。让他简直一肚子窝火。在这里才两天,就觉得过得如坐牢一样穷困不堪。
他在心里怀疑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能坚持几天。捱一天是一天吧,他有股如牛一样的倔强之气,决定了的事一定会走到底。无论如何不会向老妈屈服的。
“你想干嘛?”
“你的记性不太好,我得惩罚你。”
杨漾看着他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他已经在她肩头慢慢发力的宽阔手掌,有点怕了,说:“我、我、我给你带了PIZZA,人家没办法啦,喝醉了!”
在鸡骨草家里发生的事又钻进她的脑海里来。这件不愉快伯事想起来,让她胸口堵得慌。一是,搅浑了鸡骨草与林爽的关系,她内疚了。二是,鸡骨草相当地乎林爽,让她失落了。
小时候的事还历历在目,可这亲密兄弟到底已属于别人了。她不是不伤感的。
杨漾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鸡骨草,小时候,她对他一直有种类似亲情的依恋之情的。这种感情自鸡骨草搬家,出国,离开之后好像沉睡了,而现在面对面看着已经长大的他,这种感情好像又苏醒过来了——很小心地在心里发着酵,有一点微妙的酸甜。
“喝醉了?”
“你不信?”杨漾掂起脚尖,对准聂皓的唇呵了口气:“你闻,是不是还有酒气?”
聂皓松开了手,嫌恶地后退一步:“走开!”
杨漾笑嘻嘻地把PIZZA拿出来,把包挂在门后。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把PIZZA装进青瓷的盘子里,小心地摆好,在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在煤气上架上开水壶。这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劳的杨二连水也不知道烧一壶。
聂皓懒懒地靠在门口,胳膊支着门,看着杨漾抬着一只脚,动作迟缓地从餐柜里拿叉子,抽盘子,忍不住问她:“你的脚怎么了?”
杨漾没好气地说:“自从你来之后,就晦气不断。一觉醒来就踩着玻璃碴子了。”
聂皓浓眉一挑,昂起头,把手插到运动服的口袋里说:“那是因为你心太坏了。”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哦,我知道了,杨漾你昨晚跟男人鬼混,夜不归宿,然后就……。”
“然后你个大头鬼。我是喝酒了,但是又没有……不跟你说那么多,你懂个鬼。”
杨漾急忙打断他的话,两腮不知为何泛满可爱的红潮了。
她的眼里蕴含着一丝浅笑,因害羞而显得手脚乱了节拍的样子让聂皓尽收眼底——这女人会有害羞的时候?他不愿放过她,继续往她不愿说的话题深入下去:“不就是一夜情吗,你们是怎么玩的,还搞伤脚,你未免太投入了点。”
“再瞎说,我往PIZZA里吐口水了。”杨漾把盘子举高一点,作势要吐口水。
聂皓已经闻到香喷喷的烤肉味道了,一看她较真的样子,赶紧走过来抢,他的动作极快,一伸手便从杨漾的手里把瓷盘子抢到了手里。杨漾本来就顶着一只脚站着,她只顾护着手里的盘子,这下子身子失去重心,扑腾了一下,身子往后仰去。
聂皓急忙侧着身子往前跨一大步,一手托盘子,一手搂住杨漾。在他暗自庆幸自己身手够快,够敏捷时,他看见托在自己手中的美味晚餐已经开始危险地往前滑了……这个女人让他吃个晚餐都不省心!
而杨漾对这摆成了拉丁舞一样亲密的姿势表现得很恼怒,她支撑着一只脚,往前挣扎了,看样子站起来时会给他一耳光。
此刻他在意的只是——这盘晚餐。他饿了很久了!
不料,杨漾发火了,站起来猛地推了他一掌。他的手一动,盘中餐也猛地一动,从前心里滑出去……聂皓急了,身子急忙放低往前一趋,猛地托回盘子——这下子,把杨漾又一次撞倒下去!杨漾气得几乎是跳着站起来。
然后,她的唇撞到他的唇上,他俩完美的吻上了。
瞬时,如同吻到一颗重磅级的炸弹,脑袋猛地轰隆隆地一声惊响,吓了一跳!
聂皓心跳剧烈起伏,眼睛睁得大得不能再大了。这炸弹似投到了海水里,惊起了千层的浪花,哗啦啦地扑到人的身上……杨漾还倚在聂皓的宽阔臂弯里忘了分开,听着他的慌乱的呼吸声,嘴唇上还存着方才从他的唇边传来的诡异的温暧。
啊!
姑娘我被袭吻了!
杨漾身体和脑袋石化了几分钟后,意识终于苏醒过来了。肢体语言又像通了电似的,飞快地跟上了她正激荡起来的意识——她暴跳如雷地一个耳光抽过去,怒斥道:“你这个臭流氓!总是不安好心。”
聂皓把手里的盘子抓得紧紧地,一手利落地揪住了她的手,毫不示弱地冲她大声地说:“谁吃亏一些?是你碰到我嘴巴上来的!”
“你就是想趁机吻我!”杨漾拖着一条腿,阴沉着乌云密布的脸,从门后抽出来一条棍子:“我先一棍子敲碎你的盘子,再打断你的腿。”
“吻了你一下而已,别告诉我这是初吻?”聂皓睥她一眼,不予理睬,转身往客厅里走,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拿着叉子准备开吃。
“就是初吻!”
“哦?”聂皓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么说,你还是处女?”
“你……是又怎么样!”刹时间,杨漾红了脸。
“你今年多大?”聂皓把她从头看到脚,审视着她:“你都工作了,23岁应该有了吧,难道你还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