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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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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坑就像生孩子,一不冷静生了一个,才发现养起来万般辛苦,但又不能不要。

更新的先放上来,再慢慢琢磨着改四月里两家看了门,原是共事,又皆有此意,不过走个过场,送了翡翠如意、各式金钗若干做小定。另择吉日拜了女家,正式定了亲。半个月后行聘,鞍马,甲胄、首饰、摆设、绢、纱、丝绸、白银、猪、羊、酒等若干浩浩荡荡抬了过去,大小物件竟摆了满满一屋子。接着找先生择了日子,只定在初十。初九过柜箱,又浩浩荡荡一路将陪嫁妆奁送来,大箱小箱也有好几十抬之多。正院正中设了帐篷,屋里由全福的长辈人儿布置,被子四周放枣子、花生、桂元、栗子,中间一柄羊脂玉如意,一切打点妥当,只待吉日。

初十这天,晨曦初露,容若一身万福团花喜蟒,上了缀红缨子青花马,由十来个小子的簇拥着,领迎亲车架出发。待到东四便迎上了送亲彩车。

荣若带住马,只见对面马上也是一年轻公子哥,身材魁梧,剑眉星目,正是卢家大公子承志,抱拳向容若朗声一笑:“纳兰兄,妹妹我可是给你送来了!”言罢一纵下马。

容若也连忙下马回礼道“有劳大舅兄。”

卢承志迎上来笑道:“何需多礼!我只虚长你两岁罢了。你我既结成亲家,你便跟着宁儿喊我一声大哥哥,听着也亲近。”又打量着容若说:“妹夫如此风流人品,我卢家得了你这样的贵婿,可是福份不浅!”说完大笑起来。

容若拱手一笑,正要说话,又听卢承志正色说道:“可今日我既把宁儿交与你,你务必要真心待她,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容若便也敛了神色说:“这个自然,我自当以正妻之礼相待!”

卢承志看他如此,十分满意。转身唤到:“宁儿出来。大哥哥抱你过去!”

只见车身轻摇,喜娘上前将大红鸳鸯喜帘挑开,里面姚姚探出一女子,身着彩云秀凤正红对襟大旗袍,领边袖口用五彩线密密滚了几道牙边,蒙了暗线压花四角流苏喜帕,一身喜服衬得她高挑纤长。看不清模样,只露得一双素手,十指纤纤,白润如玉。指上戴了珊瑚戒指,两管青葱一样儿的指甲,腕子略为丰润,带了翠玉镯、葱心儿白玉镯各一只,搂了卢承志的脖子,由他抱了着过来。

容若怔怔看着那双手,心下叹道,这竟是要与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人。

卢承志将妹妹抱上迎亲车,笑道:“就送到这罢,赶明儿你回了门再谢我!”那女子听了略一福身,让跟上来的陪嫁丫头搀了,没在大红喜帘儿后头。

两家又寒暄了几回,彼此别过,各自上马调转车头。细乐们打足精神,一路吹吹打打直引得路两旁好些个人驻足看热闹。容若骑在马上,恍恍惚惚,不知那人之似雪柔夷,孰人得幸。

出了半日神,车驾已近明相府,拐过弯,老远便看见门口守着的小子奔进去报信,待到了门前,大门却掩着,跟着的喜娘于是笑着冲彩车道:“姑娘可别恼,这叫劝性。”过了一会儿方才开了,于是车马一路进了院子,正停在大红毡毯前。院子里早站了一地人,这会围上来拍着手笑嚷着“新娘子可接回来了!”

容若下了马,着人牵了去。接了司仪递上弓箭来,着天、地、车前各射三箭,虽去了箭镟,但仍嗖嗖有声,惹得众人一片叫好。

司仪接了弓去,喜娘便扶了新人出来。只见她一身盛装,身背铜镜,踏了马兀款款走下车来,在红毡上站定。容若走上前牵了她的手,只觉掌心一片柔腻,不觉又握紧了些,引她慢慢走到天地桌前拜了北斗。

待起身,司仪递上宝瓶给新娘抱了,容若牵着她跨了马鞍,进了帐两人朝吉方静静安坐,按祖宗规矩坐福。帐外阿察布密歌声声传来,净是些夫妻美满,长命百岁,白头到老,共享富贵的吉祥话儿。容若不禁端看着身边的这女子,只见她两手微微攥着大红并蒂莲丝绢,头上帕子四角流苏不时地轻轻颤动。

这一坐竟要好久,容若渐觉浮躁。外面闹哄哄一片,帐子内竟是半声不能吭的。心里不耐烦一阵儿,又强自敛神压下去一阵儿。也不知到了多早晚,一群人呼啦啦进了来,直挤得帐子里转不开身。

果珠儿挨到近前笑到:“大哥哥想瞧新媳妇呢,也不知是不是个美人,心里急不急?”

容若瞅了她一眼,要笑不笑:“我急什么,必定比你强些!”

果珠儿撅了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忍住又乐了。

旁边琪格插嘴道:“别磨蹭了!大家都等着看新嫂子呢!”众人又哄一阵,直把新娘子羞得头又低了些。

喜娘递上来缠红缨子马鞭,大家禁了声,全看着容若挑盖头。

喜帕刚掀起一半儿,正对上乌溜溜一对杏眼,直直瞅着容若打量了好一会,又别开了去。容若怔了一下,竟满脸通红。屋里人哄的一声都乐翻了,果珠儿拍手大笑,嚷道:“新嫂子都没脸红,大哥哥你倒臊什么!”

容若甚是尴尬,自不去分辩,只将喜帕挑了下来,交一边绮云拿出去挂在帐篷上。这卢海宁果真是个俊俏人物儿,尤其一双眼睛生的小鹿似的。众人赞了一通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的俗话儿。

正热闹着,喜娘端了合卺酒来,斟了给两人换着喝了,直换了三次才算礼毕,又吃了子孙饽饽、长寿面。待响午,容若出去受吉,海宁仍得在帐中坐福,一直坐到日头落了,才被果珠儿、琪格他们拽出去看了日红。晚上自又闹了洞房,一群人一直折腾到夜里,直闹到喜娘忍不住拦道,“饶了新郎罢,今儿还得洞房花烛呢!”,众人才哄笑着散了。

人都打发干净了,丫头们也下去歇了,海宁方局促起来,在床沿子上正坐着,大气都不敢出。

容若略站了一会,便自己解了衫子走过来,唬得海宁噌地站了起来,脸盘绯红。容若看她紧张成这样,倒也有趣,轻轻笑了一下,对她道:“这一天折腾的!真是乏得紧了。这还不算完呢,赶紧歇了,明儿一大早还要请安分大小的!”将衫子撂在一旁,又去抹了脸。

海宁听他这样说,略松了口气,看了他一眼,呆了呆,便也走到梳妆匣前拆了头,洗掉大妆,又磨蹭了好一会,才红着脸解了外面衣裳。走回床边,见容若已揭了被子躺下了,不仅脸上又是一热,站在地下心下捉摸着要不要叫他起来挪开地儿。

容若只当不知,闭了眼逗她唤声,等了半日,估摸着这一位大概打算站到天亮了,不觉好笑,轻叹一声便翻身坐起来让她进去。

海宁连忙拉了被子朝紧里头躺了。容若也跟着躺下,只见她一头青丝油亮的散在枕头上,桂花头油的香气似有似无,便忍不住伸手掬了一缕在手中把玩。弄得海宁于是又万分不安,丁点气不敢出,只觉得全身所有都在这头发上了,突的打了个哆嗦。

容若把玩了一会,也就松了手,自已翻过身去睡了。海宁却是睡不着,瞪着眼干躺着,听着身后呼吸渐渐绵长,也不知多久,慢慢的才迷糊了。

次日五更,容若起了身,见海宁还睡着,便去推她。海宁昨儿打四更就起身准备,累了一整日,晚上睡得提防,这会儿正沉,只翻过身去咕哝:“巧云别来闹,我困。”

容若又去推她,笑着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别赖着了,赶紧起来拾掇拾掇,回来再歇中觉,由着你睡。”

海宁一听竟是个男人,一机灵爬起来,揉着眼睛盯着容若,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已成了亲,此人就是自己夫婿了,不禁又是大窘。

容若见她一幅小女儿娇憨实在惹人怜爱,不觉柔声问她:“你那陪过来的丫头叫巧云不是?”便出去叫了巧云进来。

原本屋里的绮云、默兰等也进来服侍,待收拾妥当先去宗堂拜了祖宗牌位,又拜了老爷和太太。觉罗氏拉着海宁的手,越看越是喜欢,一叠声的好。小姑们也都见了,彼此道了年岁,琪格芳龄十三,果珠儿十一,还有个小妹唤碧雅的才六岁,都唤了嫂子。揆叙也让奶娘抱了出来,才几个月,肥嘟嘟的带着老虎帽,十分可爱。

回到内院来,丫头们都聚齐了,向新奶奶报了各自的名儿与司职,海宁一一留心记下。颜氏也出来拜见,她本是夫人极远房表亲的闺女,家道中落又没了父母,便投奔了觉罗氏,原只求做个府里的丫头罢了,夫人见她生得还好,又是亲戚,就做主许给容若作了侧室。一叙年岁,比海宁还大着一岁,只是碍着身份仍是叫她姐姐。海宁受了拜,见这颜卿略为丰韵,沉静端庄,与她一比自己竟似小姑娘一般,不禁心下有点不自然。

过了晌午,老爷叫容若过去问话,海宁便带着巧云等开始开箱子收拾娘家带来的东西。这几十抬嫁妆原是大差事一件,绮云她们又帮不上忙,直收拾到旁晚也才刚整出个眉目。容若进门的时候正瞅见她瞪着一匣子头饰坠子等正皱眉,脸上红扑扑的,巧云她们也都略出了汗,卷着袖子把另一箱子里的绢绸布匹拿出去收了。

容若便自去桌上倒了两杯冷茶,一杯自己吃了,一杯递给海宁,海宁当真渴急,全顾不上斯文秀气,两口就灌了下去,看得容若直皱眉说她:“仔细一会肚子疼。”容若又扭头对其他人说道:“剩下的留着明儿再收罢。绮云姐姐,把前儿才得的茶叶拿出来沏一回吧。”

谁知绮云巧云竟同时应声,她俩本来名儿就像,一个没念清楚,竟是分不开谁是谁。大家都怔了一下,方才明白过来,笑着看她二人。绮云倒也大方,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来对巧云笑道:“爷这是叫我呢。姑娘刚来,屋里东西物件想必一时摸不着门的。只咱俩这名儿,听着倒真跟亲姐妹似的。好歹咱们将来多亲近亲近。”

容若低了头思索着说:“这名儿容易混,不如另寻一个改了罢。”海宁却挑眉道:“做什么要改?你有个绮云,我有个巧云,一人一个,不正好么!”容若听了笑着看了她两眼,也就不再提。

晚饭摆过后,丫头们撤了桌子下去。海宁困劲正上来,倚在塌上眯着眼。容若端着盖碗慢慢吃茶,看她似睡非睡的慵懒劲儿,怕她停了食儿,便撂了茶碗走过去拉她起来,问道:“累着了?”

海宁懒懒的恩了一声,仍是要歪回去。容若于是坐下搂着她。海宁略挣了一下,脸红了红,也就任他抱着。

软软的头发混着女孩儿家特有的胭脂香,蹭得容若痒痒的。心里一动,他便低头在她耳畔轻轻落下一吻,只觉得怀中娇躯微微一僵。他悄声浅笑,遂用鼻尖来回慢慢厮磨,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秀美的颈子上,不一会便泛起层层红晕。容若不由心神微荡,一手将她搂得更紧些,一手勾过她的脸,只见娇靥绯红,吐气如兰,眼睑低垂,睫毛轻轻颤动,已是心醉不已,便顺着她脖子绵绵吻去,又伸手去解盘扣。

海宁有些茫然,只觉脸上烫得要命,迷糊中听见他低哑的唤了声宁儿,忽然间胸前一凉,竟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敛了衣服翻身跳下塌去,站在地上急喘,两眼死死的盯在一处。

容若让她弄得一愣,原只道是女儿家害羞,好笑的瞅着她,谁知她竟是一动不动,定在那里一般,脸上一抹倔强神色。容若也渐渐没了笑容,盯着她的脸研究了半响,才冷冷问道:“这是为着什么?”

海宁死抿着嘴扭过头去,一时空气仿佛凝住了一般。好一阵后,只听见容若哼一声,冷笑道:“可惜卢大人白白费了这半年多的心。”便起身摔门而去了。

巧云听见忙赶进来,只看见海宁衣衫微乱,站在地上淌眼泪,唬了一跳,忙放下水盆过来扶她坐下,问道:“姑奶奶,这是怎么了?”海宁自是抹泪,也不言语。

容若出了院子便去了书斋,胡乱翻了本书看,直待到快子时绮云拿了披风来催,才撂下书踱回去。别的房都已息了灯,只北房西屋的窗子还黄晕晕的亮着,容若站在院子里看了片刻,却是扭头去了颜卿屋里。颜氏本已睡下,听外间香钏儿开了门疑道:“爷怎么来了?”忙起来披上衣服出去,看容若脸色,也不敢多问,赶紧吩咐香钏儿另抱床被子来,服侍他睡下了。

次日早上香钏儿送了容若出去,回来又端了水让颜氏漱了口,瞄了一眼北屋悄声说:“昨儿也不知道怎么回子事,这才几天呢。”又瞅着颜氏笑道:“看来卿姑娘也甭担心了。”

颜卿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说:“你知道什么厉害,今儿晚上要还这么着,才真真是个麻烦事儿呢……你素日也谨慎些,咱们本分过日子,别净琢磨这有的没的。”

香钏儿撇了嘴道:“我哪有不谨慎的!”

这日过后容若倒没再去颜氏那儿歇晚,每日去觉罗氏那请过早安后便去书斋念书,时常让明珠叫去见些个来拜会的达官显贵,或是让李蓉他们拉出去寻个雅处谈词论赋。傅筠一见他便挨上来追着问弟妹可是绝色,容若笑了笑并不答话,傅筠于是又捶胸顿足一番,大叹自己何时才能娶个好女人。晚上回来容若神色如常,竟似之前之事没有过一般,仍是与默兰他们说笑。倒是海宁常常原本说的热闹,见他进来就闷头不吱声了。夜里两人也并无多话,各自睡了。别人只当他们相敬如宾,巧云却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替海宁着急,又不知该如何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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