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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马家大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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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山脚小院里今日也喝得酒酣耳热——杨青早上提去的两坛梅子酒被毕家两父子就着肉菜一人一坛喝了个干净,毕老爹醉翻过去歪在桌上不动了,毕容安撑着一股劲儿把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把院门检查了一遍,这才去茅房小解,回房后倒头便睡,不肖片刻便鼾声大作。

按说这梅子酒本该是清甘绵软,一人喝一坛顶多脸红的那种,可杨家这梅子酒的酒底子却与众不同,是杨青他爹二十年前在屋后打窖存的两缸百斤老花雕,那老花雕从酒庄买回来时就有些年头了,再又存了二十年,这后劲可想而知,如今喝起来只需一小杯便能醉倒一个大汉。

杨青的梅子酒便是用老花雕作母酒,兑上新酒酿的。上次杨柳和马三大娘只喝了几杯便醉到半夜,这毕家两父子每人干了一坛,没个两天估计是醒不了了。

院子里母鸡们三三两两打盹晒太阳,时儿有几只穿过墙洞外出刨食,立在柴墩子上的公鸡嗓子眼儿痒,振翅正要来一嗓子,墙头上突然跳下来个人,把它吓了一跳,鸣儿也不打了,咯咯两声,带着母鸡往窝里躲去。

跳下来的那个人身穿一套青色短袄,头戴同色帏帽,瞧着面容年轻,却是两颊精瘦,两只吊梢眼骨碌碌的左右到处看了一圈,从打盹母鸡身上跳过,往屋子走去。

此刻左右两间厢房鼾声此起彼伏,他小心翼翼的先撬开东屋的门,探头一看,满屋酒气缭绕,一个花白老头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臭死了!”他挥挥鼻子,将门又给掩上。

来到西屋,正欲撬锁,发现门居然是开的,推开来,床上也躺了个人。他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嘀咕道:“应该是这个人了。”

将袖子挽了挽,开始在西屋翻找,声音也不刻意掩饰,反正这父子二人都喝醉了。

正打开床头的厢柜,肩膀头突然被只大手压住,吓得他一个回头,恰好对上毕容安那对迷迷瞪瞪的眼:“你……是谁?”毕容安虽然睡着了,但长期练武的警觉性还残存着,他感觉到了屋里有人,只可惜酒劲儿太大,撑起来了眼都难睁开。

那贼先是吓了一跳,而后见他摇摇晃晃的眼都睁不开,便不怕了,腾出只手把他轻轻往后一推:“喝醉了还想抓老子,你想的美!”

毕容安手在空中划了几划,轰的倒回床上。

只见那贼从厢柜里摸出一条赭石色汗巾子,又刨了刨,却只有一块土不溜秋石不石玉不玉看不出品种的挂件儿,并没见到什么值钱的。

“穷鬼,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手还能天上掉个媳妇下来,真他娘走狗屎运了……”那贼愤愤的将挂件儿用汗巾子缠了缠塞进怀里,再拿出一个粉粉嫩嫩的布包儿,打开来,其中却是一对上好的翡翠银镯子,他贪婪的盯着那镯子看了又看,骂道:“日他娘的狗屁差事,那么多银子老子一两都不能动,摸出两个镯子还要给这穷鬼送过来,日他娘的……”

另掏了条毕容安的汗巾子将镯子包好塞到厢柜中的衣物里,再把那原先包镯子的布抖开,却是个绣了风戏玉荷的桃粉色肚兜儿,软软滑滑的缎子料儿,细细密密的同色滚边儿,瞧着应该是未出阁的姑娘贴身物件。

他解开毕容安的领子,把肚兜儿往他怀里一塞,再给他把领口掖好:“来来来,老子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以后成了亲,别忘了老子这个恩公哦!”

说完出了西屋,原样把门掩上,三两下扒上墙头往村边走去。

马家今日热闹非凡,除了丰盛的筵席,还请了一台戏班子唱大戏,原本李氏没做这唱戏的安排,是马员外亲自找的她:“夫人娘家来了嫡亲客,又赶着冬至,不如唱上几折戏热闹热闹为好?”

“这……”李氏这段时间和马员外闹情绪,许久没说话,突然这么体贴倒有些受宠若惊。

“若是夫人嫌在家里唱太吵,不如就在咱家大门外的宽敞地儿现搭个台子好了,不远不近,听着正好,还请上四方乡邻都来听戏,都热闹热闹,就说是夫人你请来的,如何哇?”

“那……就听老爷的吧。”李氏多少年没见着马员外这么温柔体贴了,且还以她的名义,面子里子都给的足足的,哪里能说不好,脸上都放出光来。

晚饭点儿一过,全村都知道马夫人请了戏班子在马家大门口免费唱戏,立刻拖家带口的往马家门口赶去,拿板凳的,搬条几的,抢着去占地方。

大鸿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在家催的心急火燎的,马三大娘和杨柳下午各做了些点心,杨柳带了一部分回家,她留了一部分,和着现成的冷拼,再炒了点小菜,与赵云池吃了,再给车夫端了一些过去,而后才将屋子上锁,一行三人往马家走去。

“姨母,不喊一声杨大哥么?”赵云池往杨家方向张望。

马三大娘揶揄道:“怎么,这才一会儿没见就惦记了?”

“姨母,您这说什么呢!”赵云池霎时脸红,幸亏天色已晚,看不出来。

“姨母说什么你心知肚明。”马三大娘心里暗自得意,下午杨家兄妹一走,她就追问了赵云池的意思,果然如她所料,看上了,且喜欢的很。

“后天一回去,姨侄便会禀明母亲差人上杨家提亲,姨母您看如何?”赵云池索性也不扭捏了,借着月色大胆说出心中意图。

“可算识相了!”马三大娘眉开眼笑。

“娘,云池表哥,你们倒是走快些啊……”大鸿在前头停下来催他们。

“大鸿,过来!”马三大娘招手唤儿子。

大鸿气喘吁吁跑回来:“娘,什么事?”

“去把你杨大哥和柳儿姐姐一块儿喊过来看戏。”

“啊?”

“啊什么啊,你杨大哥个子高大,到时候把你顶上肩膀,不比挤人堆里强?”

大鸿恍然大悟:“娘你真高明,我这就去请!”

杨柳在家也听到了马家门口开场唱大戏的吆喝声,心里有些好奇,可杨青说自己自小不爱看戏,又讨厌马家,不愿去。杨柳哼哼唧唧去磨他:“哥,你陪我去转转嘛,就看一会儿好不好?”

“脸上画的像门神,声音个个像鬼叫,披块花布转来转去有啥好看的?不去!”杨青虽是妹宝,但这件事居然没有回旋的余地,说不去就真不去。

杨柳歪头想了想,猜道:“哥,你对唱大戏的意见这么大,该不是喜欢上哪个唱戏的姑娘了吧?”

杨青顿时跳了起来:“你……你胡说什么?”脸上红一片白一片。

杨柳傻了眼——居然是真的!

两兄妹正互瞪着,就听得大门被拍得哐哐响:“杨大哥柳儿姐姐我娘要我过来喊你们去看戏,杨大哥你快些出来啊……”

马三大娘和赵云池到达马家门口时,戏台子周围已经挤满了乡亲,少说也有一百多人。戏台子上立了块牌子,上书排河镇玉家班,底下写了三折戏,分别是《喜鹊媒》《锁金麟》和《三子夺嫡》。

两人在戏台西侧占了块儿地方,赵云池便心神不宁的频频往来路上看,直到大鸿的呼唤声远远传来,立刻跟马三大娘知会一声:“我去接大鸿!”飞快的挤出人群去迎杨家兄妹去了。

此时李氏带着刘氏,韦氏和小李氏,以及一众丫环婆子,坐在戏台前最中间的主桌上,周围站着几个小厮,将主桌和人群间隔出两丈远。

李氏左右看了看,招来个婆子细语:“怎么二姨娘没有出来听戏?”

那婆子回她:“回夫人,方才去请过了,二姨娘说头有些晕,在屋里听便好,免得扫了您的兴。”

一旁的刘氏听了,不屑的撇撇嘴:“这倒巧了,刚才我听管家说,老爷也有些头晕,莫不是两人一起吹了风?”

李氏脸色瞬变,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招来翠云耳语了几句,翠云立刻挤出人群,往府里进去。

翠云一路疾步,皆没见着马员外,偶遇个把小厮丫环,也是急忙忙往门外赶去看戏的,索性一直进到范氏的怡兰苑去找。

怡兰苑里头也没个丫环,翠云便径直到了内院门口,刚要敲门,便听到里头传来范氏的嗔怪声:“哎呀老爷,这好好的听着戏,你这手往哪儿摸呢?”

接着是马员外的调戏声:“你个小妖精,整个人都在我怀里,你说我往哪里摸?这里……还是这里呀?”

这番□□听得她面红耳赤,不由退后了好几步,缩手缩脚的想要离开。才转身却听得小路上传来脚步声,探头一看,方才没见到的丫环这时候冒了出来,是范氏的贴身丫头绿竹,端着一盘盖得严实的东西过来了,翠云没法子,只得贴到了墙边的茉莉花枝后头,想等绿竹走了再离开。

那绿竹敲敲门:“二夫人,东西拿来了!”

门打开了,范氏左右看了看,快速把东西接了过去,又吩咐道:“这会儿你哪里都别去,在门口看着,有人来了就大声通报,知道吗?”

“是。”

听了这对话,躲在树后的翠云不由暗暗叫苦,她现在站的这地方根本出不去,除非沿着墙角把这片茉莉花树钻透了,那里有一长条壁坛横穿怡兰苑院墙,墙上修了个不大的花拱门通向外面。

候了片刻,绿竹立得跟门墩似的,她只得咬牙悄悄的往后挪寻那拱门去了。

冬日的花枝都枯败光了,翠云一手护着脸,一手摸索着墙壁小心挪动,只觉得树枝不断刮划过身上的袄子。怕戳着眼睛,她到了花坛边才敢睁眼。

站直了身子,伸手拢了拢被刮散的头发,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心肝嗵嗵的跳:“今儿个真跟做贼似的!”她嘀咕着爬上花坛,顺着墙摸到了拱门边钻了过去,终于出了怡兰苑的范围。

擦擦头上的汗水,正准备下花坛离开,突然头顶上传来男子的声音,似哼似叹,惊得她一哆嗦,抬头望去,却是二小姐闺房最末端的一扇高窗,平日里用来采光用的,估计是忘了关了,此刻斜斜支起条缝儿,声音便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莫不是去送东西的小厮?翠云记得晚饭后二小姐推说不舒服,不看戏要回房休息。可一般马家的女眷院中小厮极少,连洗澡水都是婆子抬的,这二小姐有什么事能把小厮召进屋子里?正奇怪着,头顶上又是一声低沉的男人声,隐在空中传来的戏声中,沉闷而压抑。

她惊讶的捂住嘴,转身踮着脚尖探头往里看,只见烛光下,二小姐的床幔摇摆激烈,烛火被风带动的忽明忽灭,吟吟哦哦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幔帐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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