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苏醒(1 / 1)
撒尔也没有。他正在发兵四处寻找失踪了的凌若若,忙得上窜下跳,不亦乐乎。
“王爷,王妃求见。”宁王府,别院里,撒皖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目。地上到处是酒瓶,房间里乱七八糟。这时门外却传来恭敬的小心翼翼的声音。
王妃?听到这两个字,有一刻让他立即睁开了眼睛,下一刻他就清醒了,此王妃不是彼王妃。
门外的人见里面久久没有传出声音来,急了,这回声音提高了许多:“王爷,王妃求见。”
“不见。”他恼怒的抬起头来朝门外的人吼道。
门外的人似乎瑟缩了一下,轻手轻脚的走了。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雨霜儿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王爷,妾身过来看看您。王爷,您要保重身子啊。”
“滚,给本王滚,本王不要见到你,滚。”憔悴的衣冠不整的他从床榻里抬起半个身子,用尽力气的朝门外吼道。
“王爷……”雨霜儿不甘心,鼓起勇气又叫了一声。
“滚。”撒皖只吐出了一个字,然后一下子便倒在床榻上。
门外,雨霜儿和婉语及几位婢女待卫不知所措的站着,听到里面传来的暴怒声,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手脚也不听使唤了。
“王妃,小的看您还是先回去吧。王爷,发起火来,小的们也顶不住。”待卫长连忙结结巴巴的劝道,两眼巴巴的看着她。
雨霜儿很气愤,好不容易盼着这个女人走了。结果,王爷却像行尸走肉一样,对她不理不睬,甚至不愿意见自己。
“我们走。”气呼呼的对身后的婉语叫了这么一句,她自己火冒三丈的离开别院,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王妃,王妃,等等奴婢。”婉语等人急急忙忙的跟在后头,跑了起来。
一行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雨霜儿刚进屋,屋子里就传来乒乓的声响,还有婢女们的尖叫声。
“王妃,王妃……”好几个婢女吓得从屋子里逃出来,一脸的惊魂。
婉语站在门外,苦笑着看着屋里就像被打劫过一样,各种珍贵的花瓶,椅子,被摔得支离破碎。
凌若若算是打算隐名埋姓了,她一点也不想和皇家扯上任何关系,宝宝他爹是谁不重要了,反正她想通了,儿子都生了,她还能选择吗?
不能!那么就随遇而安了,好在,她喜欢宝宝。所以,宝宝他爹爱是谁,她也无所谓了,反正当初她也没跟他那个过。
其实,当初她也不相信宝宝的爹是撒尔的,也曾怀疑过提出过这个的疑问,但是太后却说,她在她未生产时,曾经请太医检查过了,宝宝的爹除了撒尔别无他人。她对太后是半信半疑的,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离开撒皖时,她的心突然微微的刺痛,她突然想到,她对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就有了感情,那么突然,那么不经意。
“妈咪,父王会不会来找我们。”小人儿暂时没有了先生,只好每天都和她呆在一起,但每次总问起撒皖。
她朝他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道:“宝宝,以后不要再提起父王了,就像当初没有父王一样,你和妈咪一直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
小人儿迷惑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很聪明,更懂事。他乖乖的道:“妈咪,宝宝只要妈咪就好,只要和妈咪在一起,宝宝就很快乐了。”
“乖宝宝。”她笑了,有些苦涩,有些难过。她的孩子,是那么的懂事,聪明,可爱,因为一个父亲,却委屈了他。
“好妈咪。”小人儿笑着抱住她,撒起娇来。
凌若若一个感动,有儿如此,她还有什么奢求的呢。
看着外面蓝蓝的天,悠悠的白云,阳光明媚,现世安好。她歪着头想了,笑眯眯的对小人儿道:“宝宝,妈咪带你去野炊,放风筝。”这样的生活,现在不过,更待何时?
小人儿一听,高兴的跳起来,拍着小手哇哇直叫:“妈咪,太好啊,我们去放风筝,我们去放风筝啰。”好久没出门玩过了,小人儿已经迫不及待了。
凌若若连忙叫人给她找笔和纸,还有竹条,浆糊等,和小人儿一起兴致勃勃的动起手制作风筝来。
做到一半,门外慌慌张张的进来了一个人,俨然就是张伯,只见他一脸的惊慌失措,见到她就着急的道:“小姐,有人寻上门来了,拿着您的画像。”
她一惊,差点失手把纸给剪掉了。放下刀子,她连忙问道:“你们怎么说的?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张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勉强镇定下来了,他喘气的道:“小姐,我们什么也没说,只说没见过您。”
“张伯,庄子里见我回来的人应该不多,你们千万要稳住,别被外人给吓唬了。找我的人,不是来杀我害我的,你们只管定了心神。”她给他吃定心丸,生怕他们没见过这种阵仗,露了马脚。
“是,小姐。”张伯放心了,小姐的话一下子就给他长了胆子,而且小姐的别院在山脚竹林之内,除了专门打扫照料的人外,无人进来过,见过小姐的人也不多。
凌若若放心的点点头,幸好她做事一向很少出面,都是让人打点的,这处秘密的地方,只有花妈妈知道了。花妈妈不说,别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她对花妈妈,是放心的。
果然,张伯应付完那批官兵后,就立即来报无事了,请她放心。
“你说什么,废物,全是饭桶,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了。”撒皖怒不可遏的骂着底下的官兵。找个人也找不到,又不是让他们去找只蚊子,太窝囊了。
众官兵们全体噤若寒蝉,最近二位王爷加一位皇上,他们为了找一个女人疯了,他们就差没把地皮给翻过来了,像捉壮丁那样把每家每户的女子捉出来瞧一瞧了。
“王爷,属下无能。”领头的官兵胆怯的道,王爷这副模样,就像要上战场杀人一样,他们打心底生寒啊。
撒皖火冒三丈,但也束手无策,只好厉声吩咐:“继续给本王找,直到找到为止。”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他刚离开,所有人便如同落水的人被救上来,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好像刚才的空气全被他一个人占了。
“走,继续找人。”领头的官兵大喝一声,赶紧努力去了。
撒皖回到了书房,跌坐在椅子上,迷茫的布上了他的眼神,他无神的望着书房,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若儿,这些天他疯狂的想念她,无时不刻,他不去上早朝,什么地方也不去。开始寻人的时候,他很积极,很努力的去找。
一天过去了,二天,三天,四天……,七天后。他绝望了,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从他的生命中不见了。
“喝酒来。”他朝门外喝道,从她失踪起,他除了找人,就是喝酒,麻痹自己,这样就会那么难受了。
“是,王爷。”门外的待卫连忙道,早就习惯了王爷回来的时候找酒喝了。不一会儿,他们便送上了五坛酒,也许五坛还不够呢,王爷的酒量很好,上次喝了十坛还不够。
桌面上的五坛酒,他看也不看,连杯子也不用,直接拿起坛子往嘴里灌,大口大口的喝着。
一坛,两坛,三坛……,五坛喝完了,坛子被扔在了地上,他打了一个酒嗝,神智依然清醒,没有半点醉意,也没有朦胧的感觉。
“来人啊,再拿酒来。”他不满意的朝外头的人喊道,脸色如常,今天他还想买醉,不醉不休。
于是,门外的待卫又赶紧送上了五坛,然后忐忑不安的守在门外,王爷真的很恐怖啊,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他,人头不保。
雨霜儿自从被撒皖赶出别院后,心情一直不好,整天阴阳怪气的,天天祈求上天让凌若若快点死,千万不要让撒皖等人找到。
“王妃,王爷又喝酒了。”这时,门外的待卫来报道,现在撒皖的一举一动,她都会让人前来告诉她。
“本王妃去看看。”雨霜儿皱了皱眉头,连忙道,她也曾经去看过一两次,但每次不仅没见到人,还被赶了出来。
带着婉语,她就急匆匆的朝别院的书房走去,自从凌若若走后,别院她就能进来了。
别院的待卫见到她,立即恭敬的朝她行礼道:“属下见过王妃。”没有阻拦她,就让她进去了。
雨霜儿带着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书院,侧耳聆听书房内的动静。然后才向左右两边的待卫询问道:“王爷现在如何?喝了几坛子酒?”
“十坛了,王妃。”待卫小声的禀报道,生怕把里面的王爷给惊动了。
雨霜儿高贵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不假思索的想伸手推门,当手放在门上时,她转身朝众人说道:“你们等在外面,本王妃进去看看王爷。没有命令,一律不许进来。”
“是,王妃。”众人及婉语皆恭敬的道。
雨霜儿满意的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推开了门,然后又重新把门关上。
书房内地上满是酒坛子,撒皖正趴在桌面上,喃喃自语,想必是喝醉了。
“王爷,王爷。”她一步步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叫着。
撒皖醉了,他在迷茫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是他努力的抬起头来看向来人。“若儿,若儿,你回来了。”朦胧中,他看到了凌若若正朝他一步步的走近,他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晃晃悠悠的朝她扑过去。
雨霜儿在听到这声若儿的时候,愤怒异常,但是当她看到撒皖一脸温柔的朝她露出笑容,并且迫不及待的走向她时,她犹豫了。
就在这么电光火电之间,撒皖已经来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抱着她,把她抱得透不出气来。
“若儿,若儿,我的若儿,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撒皖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抵在她的脖子处呢喃低语。
雨霜儿无法挣扎,她舍不得,她不想放开,可是她心里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怀中的男人,不过是将她当成了另一个女人,她最痛恨的女人。
撒皖已经完全将来人当成了他朝思暮想的凌若若,思念此刻完全爆发了。酒也在他的体内开始发挥作用,他浑身炽热,抱着他爱的女人,再也忍受不住了。
一个横抱,他把她抱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书房中唯一的一张床走去。一边走,他一边低下头去寻找她的香醇。
雨霜儿知道,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即使把她当成她,为了夺回撒皖,她宁愿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下一刻,她被撒皖压倒在了床上,随即一副火热的身体便覆上了她娇柔曲线玲珑的身子。
“若儿,若儿,噢。”撒皖寻着了她的唇,便粗暴的在她的樱唇辗转,吸汲着她的甜美和芳香。
雨霜儿已经晕了头了,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让她干什么都可以,只因为她爱他哟,爱他。
“王爷,王爷,啊……”她喘息着,刚从他火热的吻中回过神来,下一刻便被他用力的啃咬着自己雪白的脖子。一不小心,便惊呼出声。
他顾不上许多,只想索要更多,只想占领着这美好,只想她属于自己,完全的,唯一的。
从脖子,到高耸的胸前,他就如逼近敌人中心的将军,一路披荆斩棘,最后停留在那颗红彤彤的果实上。
吸吮,啃咬,挑动,拉扯,舔……
雨霜儿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男人,她的眼泪又一次的落下来,滑落在枕边。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起身。
她的全身布满了很多的爱痕,紫的,青的,全是撒皖留下的痕迹,可是她知道,承受这些的,不应该是她,而是凌若若。
她,只是凌若若的代替品,暂时的,代替品。
她,恨。可恨却苍白无力,那女人逃了,跑了,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们来承受。大家都疯了,为了一个凌若若而疯狂。
她,妒忌。她,羡慕。最后,无可奈何。
抬着有些疼痛的身子,她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衣裳,有些已经坏了,套在身上总是不完整。
蹒跚着走到门边,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打开门,迎着外面一地的阳光和春色。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应的闭上眼睛,半响才微微的睁开来。
“王妃。”婉语见她出来,首先迎了上去,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破碎的衣裳,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所有的待卫见到如此,立即明白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立即低下头,不敢看向她。
“王爷正睡着,我们走吧。”她平静的道,率先垮出门外,踏着生硬的步子,悄悄地离开别院。
婉语忍着满腹的疑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回到了她们的别院。
“我要洗澡。”刚坐下,她便对婉语吩咐道,表情很木然,仿佛刚才她没有参与过什么,一直是置身事外的。
“是,王妃。”婉语不敢说什么,连忙按着她的吩咐,去给她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