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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奇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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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止皱眉又问了一遍,我没说话。

他默了半晌,也没强求,拉起我道:“走,回家。”

我蹲得脚麻,走路颤颤巍巍。苏行止叹了口气,弯下腰,“我背你。”

我也没客气,安静地趴到他背上。

我把头埋在他脖颈里,躲避别人看出来我哭过,耳边却总听见窃窃私语,无非是说公主驸马如何如何恩爱。

苏行止悄声道:“刚刚不还好好的吗?这谁又欺负你了?庐阳公主?”

“不是。”我小声嗫嚅,“我不想说。”

“好吧。”苏行止把我扶进马车,凝视着我眼睛道:“要不我们不回家了,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好。”

果然有趣,苏行止带我去了赌坊。

我从没有去过赌坊,但我从书里知道,那被人称作销金窟。

不承想苏行止这个世家子弟居然也会有这种陋习,我莫名有点生气。

他哄我:“我又不常来,只有不开心才来一两回,而且里面有几个奇妙的人物,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拖了进去。

大堂里吵嚷到不行,我的耳朵都快炸了,苏行止紧牵着我,在人群里艰难穿行。

忽然另一只手被人扯住,顿时肩上多出一只脏兮兮的爪子,“这谁家小娘子,生的这般倾国倾……”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了出去,趴在地上嗷嗷叫疼,苏行止冷着张脸将我护在身后,怒道:“本公子的美姬你也敢碰,活腻了么?!”

旁边立刻有人嚷嚷:“你哪家的?蒋家公子都敢打,你当京城无人?”

“哦?蒋公子?我当是谁,原是舌头长胜妇人的蒋御史的公子!哼,便是你老子在此,我也是不惧的。”

苏行止居高临下斜睨一眼,那模样真是要多跋扈有多跋扈,我真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监军有什么可得意的,还不是假借苏太尉的威风!

“你你你……”

他还你你你哆嗦个不停,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徐徐响起,不缓不急。

那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

二楼回廊,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着一身雪松青衫,发髻挽在脑后,簪一支桐木簪,凤眼微眯,面容端庄,真真是风流倜傥。

“多日不见,苏公子取笑人的本事又进益几分,恭喜恭喜。”他持扇击掌,朝我看来,乌眉一挑,“从不见你动气,这回为谁?哦,原来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苏行止莫名脸色就青了,伸手一招,墙上挂着的一顶斗笠不知怎么就到了他手上,他反手扣到我头上,牵着我上楼。

下面那些人还不依不饶要跟上来,二楼的男子将身边的人指派下去调解,就懒得再看一眼了。

我被那顶硕大无比的斗笠整个儿遮住,连楼梯都看不见,被苏行止硬扯着拽了上去。

“这美姬是谁?竟能让你如此上心。”那个男子又在调笑。

我气愤地甩开被苏行止握疼的手腕,丢了斗笠,朝那青衣男子斥道:“你又是谁?管这么多做什么?”

那男子又笑:“有点脾气……这样姿色绝艳,也足以令你不顾府里那位公主了,咦今天不是你回宫的日子?”

“本公主让你回话就回话,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行止扶额,无语道:“咱下次不这么快暴露身份好吗?”

“您是……明璋公主?”青衣男子似乎也没想到。

“是啊,你还不快说你是谁!”

“俞易言,这圆方坊的主人。”青衣男子含笑回道。

“哦,得罪。”我讪讪往苏行止身后缩了缩,在人家地盘上大张旗鼓的,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能带皇家公主来这地方,你也是头一人了。”俞易言跟苏行止开玩笑。

“她说无聊,要我带她来看看。”

明明不是!苏行止睁眼说瞎话脸都不带红一下的,我也不好在外戳穿他,只好拿眼睛默默瞪他。

“三老何在?”苏行止又问。

俞易言展扇摇头,“里头赌着呢,前些日子竹翁设了个机关,将十个骰子置于其中,随即得数,要松翁和梅姑来猜底数,这都好几天了二老还没能破解,于是就没日没夜地赌。”

“机关?有趣,去看看。”苏行止好奇道。

他从小就偏爱机关术,谁也拦不住的。俞易言迟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说了一声请。

我也不知道他迟疑什么,但我知道我得跟着苏行止,万一他也赌上瘾了,那可不得被苏太尉打死?

刚上三楼,就听到里头吵嚷个不停。

“三底!”

“八佾排列是不是?老不死的快说是不是?!”

“不对不对,再猜!”

俞易言上前敲门,“三老,故人来访。”

里头一阵咆哮:“不见不见!滚远点!”

俞易言无奈一笑,朝苏行止摊手。苏行止清了清嗓子,也上前敲门:“三老,行止拜访。”

“行止是谁?不见!”略微苍老的声音。

“不记得这号人,不见!”接着是个清雅的声音,可这语气却不见得有多和蔼。

“老不死的,你忘了,你在凉州收的徒弟。”这个说话粗鲁,声音很柔婉。

“哦哦……咳咳,那你进来吧。”

苏行止推门进去,我也忙跟了进去。

一张圆桌边围了三人,两个老翁一个女妪,那女子大概就是声音柔婉的梅姑,其他两个大概就是所谓的竹翁和松翁,只是谁是谁我还不清楚。

这三人对我们的到来只眼未瞧,又忙着玩他们的游戏。

他们跟前的圆桌上放置着一樽高二尺左右桶状物,桶身挖了很多小洞,洞口放置着骰子,骰子可转动,流水自上流淌,将洞口骰子转动,然后数字不停转换,流水到最下方,又因骰子带动机关转动,用小桶运上去,如此不息。

我看了两三回,听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拉着苏行止袖子小声道:“你看这回是不是七列?”

苏行止还未答话,那圆桌上首的竹翁立刻扫眼过来,声音清雅,似笑非笑:“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的这样小声他们还听得见,耳朵这么灵,他们真的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么?我往苏行止身后缩了缩,“我没说什么。”

那边竹翁笑瞥了我一眼,他一身翠裳,峨冠博带,原本看上去极有风骨的,可不知为什么我被他瞧得有点心里发毛。

“有意思!”他盯着我道。

还未回过神,那端坐如松的松翁冷哼一声,飞身扑来,身手敏捷如电,竟是向着我来的。

我吓得捂脸,那预想中的疼痛却没到来,苏行止挡在我身前,和那松翁对掌。纵然我不懂武功,也能看出那松翁人虽苍老,身手却敏捷轻快,招式飘逸招法凌厉,苏行止自幼承蒙名士教导武功,也不知能不能抗住。

“竹兄收的好弟子,原来这般深藏不露!”那梅姑一声轻笑,纵身一越跳下桌,竟是帮助松翁一齐对付苏行止。

“苏……”我心急出口,身子一轻却是被俞易言拉开。

他摇摇头,“莫叫,紧急关头他不能分心。”

我着急,“他们不是苏行止师傅?怎么还下这样的狠手?苏行止不会被他们打死吧?”

“三老性情不定。”俞易言低头望了我一眼,一板正经:“没准苏兄真会被打死。”

这可怎么行?我都快哭出来了,我可不想当寡妇啊!

上首一直观战的竹翁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道:“易言胆子不小,竟也敢谬评,老叟倒想看看你凭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碧影在我眼前一闪,不过两招就将俞易言放倒,我后颈一疼,已被竹翁扯到圆桌前。

苏行止对付二老已显吃力,余光朝我一瞥,嘶声大喊:“师傅不可……”

他脱身向我奔来,将后背完全暴露,登时就挨了一掌,才到跟前,被竹翁甩袖一挥,整个人就飞出去数丈。

我看见他被砸到桌子上嘴角溢出血丝,心疼得不得了,“行止哥哥……”

苏行止抹了下嘴角,勉强站起身,“阿翎,别怕。”

他目光转向竹翁,坚决地摇头:“师傅……不行。”

“哦?”我听见身后不屑一哼,“我便是此刻要了这小娃娃的性命,你又能如何?”

“师傅若执意如此,行止便是身死,也必不敢弃她于不顾。”

“这丫头有这么重要?”头顶一声轻笑。

“你这老叟好不讲道理!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非要揪着我不放?告诉你,你赶快把本公主放了,否则天子一怒,横尸万里,纵然你跑到天涯海角,父皇也会派人把你抓回来碎尸万段!”我恨恨道。

竹翁提着我上下打量了几眼,不顾我挣来挣去,啧啧道:“皇帝的女儿?”

我朝他抬了抬下巴,蔑道:“本公主封号明璋,当朝嫡公主,你既已知晓还不快把我放了!”

“我本就无意伤你,偏我这徒弟紧张得不行。”竹翁忽然一笑,仙风道骨,偏生无赖极了。

“过来,你方才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看破端倪?”竹翁将我提到圆桌前,“再来一次!”

“我为何要再来一次?你无礼在先还以武力胁迫,当真以为我好欺负?你们松竹梅号称岁寒三友,行事却是市井无赖作风,我堂堂大国公主,岂会受你威胁?!”

我一番话驳得三老面红耳赤,竹翁大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我们是市井无赖,好,只要你勘破机关,赌赢了我,我就立刻向你道歉如何?”

“你还要跟行止哥哥道歉。”我顿了下,补了一句,“还要把所有的机关术教给他!”

苏行止道:“阿翎不可。”

竹翁倒是十分爽朗,“可以!”

我俩坐到桌边,竹翁摇动手柄,流水转动骰子。

“三七。”

“秉六。”

“叠四,加五,更九。”

“……”

“奇了!”竹翁逮着我道,“这机关是我耗费心血所制,算论超群,怎的你只看一遍便能说出结果?你难道擅长心算?”

我卖了个关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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