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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六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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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容睁开了眼。

坐起身,她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客房的寝居中。她狐疑地掐了掐自己的脸。

“嘶——”她疼得眼泛泪花。

有些未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映容下了床,揉着还有些晕眩的脑袋,穿了鞋,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周遭。

“夫人醒了?”一转头,映容看到一个梳着双髻的小童端着药走了进来。

“果然如师父所料。夫人既然醒了,就快趁热喝了这药吧,喝了头就不会晕了。”

映容皱着眉,有些不敢接过药碗。

小童笑笑:“夫人别怕,师父料定夫人醒来后会满心疑惑,特派我过来向您说明一切。夫人先喝药吧。”

“你让我如何信你?”映容心中仍有怀疑。

小童叹了口气:“唉,师父真是料事如神。师父跟我说,若是夫人不相信我,便让我将此物呈给夫人。”

说完后,小童掏出一物,将手在映容面前展开。

果然,在看到小童手上那支熟悉的发簪之时,映容面色一凛:“他怎样了?”

“夫人放心,师父精通医术,妙手回春,璟王此刻已无性命之危,正在另一处别院静养。”

映容刚才悬起来的一颗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里。随即,她说道:“劳烦童子多费口舌了。还请童子将现下情形与我阐述一二。”

“夫人多礼了。夫人还是先把药喝了,否则,我可没法向师父交差。”

映容笑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果真,一碗药下肚后,映容的头不再晕了,反而神清气爽。

“多谢童子,此药果真神奇。”

童子笑笑,作了一揖,便开了口,向映容讲述了来龙去脉。

原来,当日李修乾留下的所谓毒/药,只不过是让自己昏迷了七日,毫无气息的假死药。自己当日昏迷后,被当做尸身运送至乱葬岗,但是,被扔到乱葬中的,不过是与自己身形相似的女死囚易容而成的尸体,而自己,则是被听风暗中送到了玉顶山——就是映容如今所在之地。

听完小童的叙述,映容心下一惊。璟王妃在世人眼中已死,那李修尧又是如何了?

“多谢童子,多谢太祺真人相救。”映容起身一福。

“夫人切莫客气。”小童也忙上前扶住了映容。

“不知璟王……”

“夫人,璟王之事,怕是只有璟王自己才知晓地清楚。夫人何不等璟王醒了以后,再向璟王询问清楚?”小童仿佛知晓映容要问什么,和善地开了口。

映容笑笑:“如此甚好。不知我现今可否去看望璟王?”

小童点了点头:“我这就为夫人带路。”

进了屋后,小童便笑笑退了下去,替映容关上了房门。

映容看着床上双眼紧闭,脖子上缠着纱布的那个人,眼眶一红。

他如今躺在这里,当晚的结果,便可想而知了。

映容坐在榻边,替他掖了掖被角,抚上他因为昏睡而有胡茬冒出来的脸。那尖刺的触感扎着她的手,让她有些疼。

“扎死我了,你快醒过来,不然,我就往你脸上画王八。”映容轻声数落着他,威胁他快点醒过来。

“如此一来,你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映容将李修尧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轻轻摩挲着,微微地笑了。

就在映容守在李修尧床边不眠不休照顾他的第三日,清晨,映容揉着酸痛的身子睁开眼,便看到床榻上的人睁着丹凤眼,笑着看自己。

映容呆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这么些日子不见了,是不是想为夫了?”李修尧挑眉。

映容却上前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怀里,却不敢使劲,生怕弄疼了他身上的伤口。

“从前是我吓死你,这次,可当真是你吓死我了。”映容埋怨着李修尧。

“一报还一报,平了。”李修尧扯开唇角笑笑,伸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映容颤抖的背。

两人温存了一番后,说起了正事。

“当晚究竟是何情形?”映容在同李修尧说完自己的情况后,反问起了他。

李修尧回忆了一番后,慢慢开了口,将一切叙述给了映容。

“可是……你既然已被斩,为何却活了下来?”映容听完后,梳理了脉络,抛出了问题。

李修尧摇摇头,抱住了映容:“我亦不知。刚才我醒过来,看到你在身旁睡着,还以为我到了那极乐之地,直到我觉得伤口疼了,才明白我是逃过了一死。”

“咳咳。”一声不应景的咳嗽声在门边响起。

两人回头,便看到一白发长须的老者站在那里,身后是这几日一直照顾着映容的那位小童。

“打情骂俏的事,可否等老朽医完了病再说?”老者捻着须,漫不经心地说。

映容红着脸从李修尧怀中站起来,走下了榻。

“想必前辈便是太祺真人?”映容向老者施了一礼,恭敬地问道。

“哼,不知我是何人,就受了老朽这么多日的照顾,我那徒儿可真是有个好兄弟和好嫂嫂啊。”太祺真人故意不看映容,借着李修陵,数落着李修尧和映容。

“是映容怠慢了,醒来后,实在是担心夫君病况,几日来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夫君,无暇拜见真人,请真人见谅。”映容福了福,真诚地向太祺真人致着歉。

“唉,罢了罢了!谁让我那糊涂徒儿,从你们两个上了玉顶山以后,日日来信嘱咐我照顾好你们,老朽看的都快长针眼了!丫头,你让开,我给你夫君看完诊,你再和你夫君亲热去!”太祺真人用拂尘轻轻敲了敲映容,映容笑笑让开了路,太祺慢悠悠地走上榻。

“有劳真人了。”躺在那里的李修尧无法施礼,只微微点了点头,以表谢意。

太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替李修尧诊了脉,又毫不温柔地扒了扒他的眼皮,又让他张嘴,看了看他的舌头,最后捏了捏他的手脚,便下了榻。

“凝血药的药效已过,伤也无大碍,每日换药,按时喝药就好,三个月后,就能蹦能跳了,到时候,卷铺盖滚出我这玉顶山,老夫不养闲人。”太祺不耐烦地向映容和那小童说明了李修尧的情况,顺便也甩下了几句不满的牢骚,最后一甩拂尘,便离去了。

映容和李修尧对视,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你这伤一好,咱俩就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映容撅了撅嘴,重新坐回了床榻边。

“呵,为夫如今也是个已死之人,夫人跟着我,也是受罪了。”李修尧笑笑,伸手把玩着映容垂下的一缕发丝。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锦衣玉食的日子也是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过,我才没那么矫情。”映容回过头,得意地看着李修尧,“你可别小看我,前世的我,可是没少吃过苦头,肯定比你这娇贵的王爷能吃苦多了。”

李修尧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请夫人多多指教了。”

休养了两个月后,李修尧的伤势已无大碍,身体也渐渐养好了。玉顶山上闲适的生活,让李修尧和映容仿佛置身在那桃花源,外世的那些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映容后来知道,日日照顾他们的那个小童,名为净慧,是太祺继李修陵之后收的第二个徒弟,不同于李修陵的活泼,这个孩子,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恬静与成熟,别说是太祺真人,就连映容看了,也觉得他将来定可成大器。

而李修尧在看着净慧的时候,似是想起了李修陵,每每看着净慧在屋里忙碌的样子,总是看着他,温和地笑着。

映容心里也是一酸。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念着曾经的那些人呢。

而在这日,李修陵突然的来信,让两人终于得以和李修陵有了联系的机会。

信里,李修陵除了开头对两人那长篇大论的想念以外,也在后面原原本本地将那日的一切告诉了他们。

李修尧体内的凝血药,是李修乾下在给李修尧喝的醒酒汤里喂给他的。而之后的那场斩杀,也是多亏了李修尧体内的凝血药,才让李修尧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真的死去。随后的一切,就如同映容遭遇的那样,替他被扔进乱葬岗的,便是一具男死囚的尸身。

而当夜,璟王府上下的一干人等,也尽遭斩杀。

萧仲山虽罪孽深重,但念其效力多年,且在先前剿灭秦宋两家有功,功过相抵,降为右侍郎,唯念其好自为之。

而璟王的十万叛军,当夜亦被剿灭。

一夜间,名满京城的璟王爷李修尧和他的所有权势,就这样如同风沙,消散在京城。

映容看完了信,抬眼看了看依然盯着信上的字的李修尧。

“仪儿。三哥还是骗了我。他还是骗了我。他根本就不想对我赶尽杀绝。他对你也没有下毒。”过了半晌,李修尧终于开了口,却依然盯着那信。

映容刚想开口安慰他,却惊讶地看见,李修尧的泪从眼眶中落下,滴在那信纸上,将字迹晕开。

“他怎可如此骗我……他竟敢……”李修尧的声音,是映容从未听过的委屈和颤抖。映容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修尧,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你要明白啊。”

“我不想明白,仪儿,我不想明白,我伤了他,想夺他的天下,可他为何还是护着我!就连最后他要杀我,都是在骗我!那御林军分明是小九叫来的,可他为何骗我说是他设下的埋伏,是他一早就要抓我!他分明就如我一样,根本就没想让自己活着!三哥,你为何要骗小七!”李修尧依然维持着拿着信的姿势,声声俱历,手加了力,将那信纸越捏越紧,不住地颤抖着。

映容轻轻拥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他们三个人的兄弟之情,她都看在眼里。戏谑地说,若是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这样的手足之情,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兄弟情以外的东西,更不消说这个时空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可她明白,那是他在这个没有什么人情味可言的皇家里唯一的亲情,是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慰藉,是自己唯一可以哭诉心中苦闷的人,那是他的兄长,是他因为杀母之仇而想敬却不能敬之人。

“三哥……三哥……”李修尧声声抽噎着,将头埋在了映容的胸口。

一夜间的皇室内乱,仿佛如梦,消散过后,无人问津。没人知道那晚璟王爷和璟王妃是如何被处死的,只知道皇上从那天开始,便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沉寂。

九王爷李修陵护驾有功,自那夜过后,就更受皇上嘉赏,和安庆县主的婚事也更是按照皇礼来的,其风光程度,轰动了整个京城。有人说,许是璟王爷去了,皇上不想再失去这个自己唯二喜欢的皇弟,所以,想倾尽一切,把九王爷留在身边。

有一次,宫人们在清晨叫起的时候,隐约听见皇上在床榻上低低地唤着璟王的名字,皇后娘娘悄悄地叫宫人们先退下,自己叫醒皇上。随后,皇上虽已面无波澜地起了身,却掩饰不住眼眶因为哭泣而留下的红肿。

还有一次,璟王爷忌日那天,皇上召陵王爷入宫,让他陪自己喝酒,门外伺候着的宫人却突然听到两人在长乐宫里大声争吵的声音,最后,陵王爷摔了酒杯,甩袖而去,留下皇上一人,独自饮酒至天明后,直接去上了朝。

自此之后,京城再无风月。天下,一如往昔一般太平。

八年后,大理。

“娘,今儿个爹爹又骂我了。”小男孩嘟着嘴,发着牢骚。

“爹爹骂你什么了?”映容帮男孩洗着脸,漫不经心地问着。

“爹爹说,我来之不易,就应当好好听他的话,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映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李乾陵,跟娘说实话,你今天又闯什么祸了?”

“……”李乾陵低下了头,没了刚才的精神头,不言不语。

“你要是不说,我直接去问你爹爹。”说话间,映容已经起了身,作势要出屋去。

“娘,我说,我说。”李乾陵一听娘是要去问爹爹,那爹爹定然知道自己是去向娘告状了,连忙拽着映容的衣袖,不让她走。

“那你快说。”映容抱着双臂,语气间尽是严厉。

“……我今儿个上私塾的时候,净看着子敬妹妹了,先生问我问题,我没答上来……后来爹爹来接我……先生就跟爹爹说了……”李乾陵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捏着衣角,不再说话。

这小子,不就跟自己那个时空里那些不学无术的混小子一样吗?映容刚想哈哈大笑,可随即想到,这混小子是自己的儿子,就笑不出来了。她摆起母亲的威严训斥着他:“李乾陵,我跟你爹爹叫你去私塾,是叫你去做学问的,不是让你去看人家姑娘的!要我看,你这私塾也别去了,干脆叫你爹爹请个先生回来,他俩一块儿在家盯着你学算了!”

“别啊娘!”李乾陵这下倒是来了精神,一下子抬起了头,眼里满是哀求。

“那你倒是说说,你非要上私塾去干什么?我给你请先生回来,在家不是一样学吗?”

“娘,我保证以后不偷看子敬妹妹了,我保证以后我专心做学问!”李乾陵急得直叫唤。

映容拍了拍额头,叹了口气:“行了,再有下次,别怪娘不客气。紫鸢,带小少爷下去歇着吧。”

屋外,侍女紫鸢走进来。

“紫鸢姑姑,我今晚想跟娘一起睡。”乾陵抬起头,看着紫鸢。

“回自己屋去。”

随即,李修尧便一脸严肃走了进来。

李乾陵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撒娇样,正了正脸色,喊了声“父亲”,恭敬地行了一礼,便跟着紫鸢回屋去了。

“你刚才在门外都听见了?”映容没看他,坐下喝了杯茶。

“嗯。咱们这儿子,是该好好管管了。”李修尧亦在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跟他爹爹一个样,从小就不知道正经。”映容波澜不惊地说着。

“你……”李修尧有些气不过,却无力反驳。这几年,映容越发地油嘴滑舌,自己和她斗嘴的时候,越来越不占上风了。

“还有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恢复李姓?大理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再说了,皇上早就知道你住在这里了,你以为你管得住修陵的嘴?乾陵总问我,为何别的同窗的姓氏都和自己的爹爹一样,唯独他,爹爹姓刘,自己姓李。”映容数落着李修尧,有些不悦。

八年前,两人在玉顶山休养的差不多了,准备下山之际,太祺真人突然扔给映容一个药方,扔下一句“每日两次,喝五个月,赶紧下山,别让我眼烦”后,便不回头地走了。映容一看,竟是治自己那体寒之症的药方。随后,两人一路到了大理,安顿在那儿后,映容便按照太祺真人的药方吃了五个月,果然,之后找大夫看诊的时候,大夫说自己的身子已经大好。

李修尧大喜过望。而第二年,两人便有了这个孩子。也是因为映容在生这孩子的时候,自己从没想过生孩子会这般痛苦,竟是疼得险些晕厥,才让李修尧更是觉得这个孩子的来之不易,亦心疼着映容,所以,自打他懂事起,李修尧就一直用他的来之不易来教训这孩子所有的错误。名字,是李修尧自己起的。其中含义,映容不去问,却也明了。

最初,两人为了隐瞒身份,化名刘尧和孟仪。而往后的几年里,随着他们和李修陵书信的越发频繁,李修尧定居大理一事,已是李修乾已经知晓的秘密。映容多次建议李修尧恢复李姓,去掉“修”这个皇家字辈,改叫李尧,可李修尧却偏偏不肯。

“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就非要执着这个名字?李姓之人,整个天垠王朝比比皆是,谁会怀疑你是那个已死的王爷?”映容缓和了语气,柔声地问着李修尧。

李修尧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不言不语。

“你还在因为当年之事赌气?就因为皇上骗了你?”映容一直怀疑,李修尧迟迟不肯改回姓氏,就是因为当年李修乾安排他假死,保住了自己的命。

“仪儿,我宁愿他亲自将我斩了,我也不愿他这般为我着想,你懂吗?”李修尧未抬眼,语气中却尽是怒气。

映容走到他身旁,蹲下身握他的手:“让皇上把你斩了,然后呢?独留我一人孑然一身?那我在这陌生的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仪儿,你知我并不是此意。”李修尧皱眉。

“我知道。”映容使劲地点着头,“都八年了,你又不是傻子,皇上的这般安排,已经是给你我二人最好的结局了。我知你心里气不过,我也知道你那是心疼皇上。可是,皇上又何尝不是在心疼你?”

李修尧又叹了口气,揽着映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我这心思,真是被你看得一清二楚了。可我心里那坎儿还是没过去。”

“那你当初何苦接了皇上派人送来的那十万两银票?还一脸反倒是别人欠了你十万两的臭脸?你当这刘氏钱庄是西北风刮来的?没有这十万两,你我用什么开钱庄?你若是赌气,除了李这个姓,干脆连那十万两也一并还了去吧。”映容语重心长的开导着他。

“钱庄如今拿得出这个钱,我明儿个就写信给小九,叫他派人拿了钱回去还给他。”

“李修尧!”映容气的大吼道。

“小点声!”李修尧皱眉,捂住映容的嘴。

映容也无心再与他争辩,将他的手从嘴上拿下来:“说起修陵,上次他来信的时候,说青芷又快生了,估计近日里也无暇回你的信,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青芷又要生了?这都第三个了吧?”李修尧有些惊讶地看着映容。

“哈,是啊,上次修陵说,婉馨和婉瑶两个孩子都已经开始出落得越来越显出那美人样了,无奈修陵非要缠着青芷要个男孩儿,这才有了第三个。”映容也一扫刚才的阴霾,开心的笑了。

“女孩儿有什么不好,像这兔崽子这样,成天给我惹祸,他就开心了。”李修尧嗤了一声,有些不屑。

“修陵说,就凭那两个孩子的长相,今后长大了,怕定是不会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的命。想必,他是心里不安吧。”

“那也不管。女儿好。仪儿,咱们也生个女儿吧。”李修尧重新抱紧了映容,将脸蹭着她的脖颈。

“你……”未等映容反驳,唇已被李修尧封了上。

一室春光,风流满夜。

时光匆匆,又一个八年,转瞬而过。

这一天,年近天命之年的李修乾,一如往年一样,接受着今年的科举三甲上朝的参拜。突然,他在位居中央的那个状元郎抬起头来的时候,从龙椅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文武百官无不惊诧,以为皇帝因何事而恼火。

“……你叫何名?”李修乾声音颤抖,激动地看着那张太过相似的脸。

状元郎有些疑惑,却也恭敬地答着:“回皇上,臣名为李乾陵。”

李修乾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威严地笑了笑,了然一切。随后,便沉稳地坐回了龙椅上。

“好一个有精气神的状元郎啊。”李修乾笑笑,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念叨着。

一个月后,大理。

“乾陵真的中了状元。”映容读完了李乾陵的家信,向斜倚在窗边赏着月的李修尧说。

“嗯。”李修尧唇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成心报复皇上?”映容将信放下,走到李修尧身旁,背着手问他。

“越来越像个啰嗦的老太婆。”李修尧不看她,嘴里嘟囔着。

“你说什么?”映容提高了音量。

“唯有你越来越像老太婆,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配得上你。”李修尧用胳膊揽住了映容的腰,在她耳边低喃。

映容红着脸笑笑,低下头,吻住了李修尧的唇。

窗外的月色,一如往日那般,如水洒下。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情若长不过天,长不过地,那就长长久久地,留在心里,或是交付给那个想要托付终身之人。

——如此,也算对得起,这一番惊天动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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