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1 / 1)
楚天佑自小就知道,自己为皇后嫡出,上头有亲哥哥,以后会当皇帝的,所有自己可以开开心心的跟着楚恒一起横行……咳咳,苦读诗书,练习武艺,强身健体,只不过亲哥哥不给力,还没意识到有人敢对自己不敬,就被害了。
傻白甜楚天佑:要是自己以后不当皇帝,估计会死的很惨。
当年的皇后施展了足够的手段,保住了自己,别的皇子就“有心无力”,还好,大皇子没有因为自己身强力壮而气死,只断了条腿,气的半死,真是太好了。
无论如何,陪同自己度过冰冷的幼年,是楚恒这个好兄弟,半个,亲兄弟?差不多吧都是楚家人,远离皇宫,再没有保护自己性命的人更值得放心的兄弟了。
自己儿子都会说话了,这个兄弟才娶妻,真是可怜。英明神武的陛下心理活动。
新婚夫妇进宫后,一个让皇帝腹黑的拉去炫子嗣了,一个被皇后太后拉着手,慈祥的告诉自己婚后生活如何如何……
要命,慈祥这个词是怎么想出来的,楚云娴心里打了个哆嗦,这么热情,好在都习惯了,否则这一两年都对不起这皇家婆媳的照看。
还有公主的照看。
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的楚云娴立即提起了唯一没有成婚的楚家公主,嘉颖公主。
“说起来,十一公主比云娴要大些,如今,可是玩儿的心都飞了。”太后叹气道。
“母后请宽心,嘉颖公主可是有多家求的,公主一向对外宽和大方,交好的女儿家也多的是,人家好儿郎可都盼着隆恩……”
“说的是啊,如今就放心不下她……”
楚云娴看着这对最尊贵的女性差点抱头安慰,心里有些蒙,忘记自己已经出嫁了,因而这对婆媳更加不拘束了。
“云娴的表兄就很不错,前不久娶了你妹妹,似乎同他交好的英年才俊不少……”
皇后:“母后说的我也想过,只是公主那边还要多多劝说才是。”
“云娴,此事由你来办,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云娴同十一两个人可要好了平日里,若是她不好意思对我们这群过来人说,云娴可以多多劝慰下。”
难道我不是过来人了吗?好吧,还真不是。
楚云娴认命了,心里只希望真能把嘉颖给劝回来,不就是嫁人吗,小意思,她不就说嫁就嫁了吗?
嘉颖郡主:打死你个没良心的,这狗粮我不服!
五公主嘉乐:成婚了就可以一起叫别人吃狗粮了。
离宫前,顺便把世子妃头衔给坐实了,昌平王世子才满意的收好圣旨,对着世子妃:“娘子,天色不早了。”
天色不早该休息了。楚云娴只当自己宠着他了。
没想到的是,楚恒把自己牵到书房,只留下铃兰、苏胜二人,这是做什么,楚云娴想,该不是要红袖添香夜读书?世子爷就会玩儿。
“程平。”
“是,属下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程平对着世子行礼,然后面对着楚云娴恭恭敬敬:“属下拜见世子妃。”
楚云娴:这是干嘛,不是见过了吗?
楚恒解释道:“去年你见过他,很多时候叫他办事毕竟不会叫人打眼。”
“他同苏胜……”
“他们一伙弟兄很多,没有吩咐,绝对不会叫任何人知晓。”
“我明白了。”
“娘子,为夫曾经做过很多不得已的事,在偌大的昌平王府,值得信任的,不过是他们几个。”
“阿恒,你放心,你告诉我的,我一定会保密,这些年你的为人,我信得过。”楚云娴淡然一笑:“夫妻本是一体。”
“王妃那边,只要尊重着即可,有什么事情为夫自会解决,不要轻信别人。”楚恒有些释然,似乎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自己的娘子这么单纯无辜(?),若是不说出事实,被外人蒙蔽了怎么办?
“听阿恒的。”乖,别像个小可怜一样,还要我哄你。
“若是无趣了,多味斋那边有很多有趣的传闻经常送来。”一些隐秘的消息应该有趣的多,楚恒接着说:“先前皇上未登基时候,经常由为夫协同料理,如今帝王国事繁重,很多也交于为夫手中。”
你叼的。
“阿恒真厉害!”满层香酒楼的还是放心些,自己可别给男人拖后腿,被别人察觉就不好了。
世子妃,您才是多虑了。
虽然经常被夸,但还是好开心。“娘子心中所求,为夫虽然现在无法做到,但是请相信我,不出三年,不出三年,定然让娘子完成心愿!”
“……好,我相信。”一如既往。楚云娴低下头,将小手塞进了自家男人的大掌,熟悉的再次紧握,她笑的无比满足。
似乎是很久前,似乎又是不久前,在林家表哥定亲的时候,当上京多数人在称赞这对碧人时,楚恒问自己,若非是皇家赐婚,自己可有遗憾?
她是怎么回他的呢,好像不知道说了什么,因为是随口说的,并不记得具体是那句话叫楚恒开怀。
只是,自己心里仍然有很多话也一并说了。
她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在十多岁时候独自一人在破旧的山林生活,并没遇到豺狼虎豹,更没有坏人伤害自己,反而得到了很多善良百姓的帮助;后来舅舅找到了自己,给自己带来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宁生活,林家对自己照顾有加;过了两年,来到上京,就感觉到了上京是何等的繁荣,而自己更是一跃而上成为郡主,身无长处却被人处处夸赞,享受了太多的好,人也渐渐懒散了不少。
应该说,无论是谁,处在她的位置,都没有遗憾了,更何况未来的夫君还是尊贵的昌平王世子,应该说,是圆满了。只不过,她是个贪心不足之人,山林野人也好,郡主也好,她的心里总有一个可笑的执念。
她想去别的地方,经过除了上京以外的城池,看更多的风景人文,阴山之外的战争传奇,南海之处的风雨海浪,还有江南繁华的街市,都想去了解,去看看,去尝尝吃的用的喝的玩儿的有哪些不一样。
楚恒当时看她的眼睛,似乎非常的平静。
“云娴放心,终会让你得偿所愿。”
在他眼里,云娴是最好的女子,无关于“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的话,无关于是否“情牵”之深恋。
这样的世界,一个不过十岁的女童,能独自在深山中生存下来,能想到习文断字,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而非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来就是已经很了不起了。
更何况,认回亲人后,能两年安然于室,坚持抄书练笔,学习女子生活,给自己套上枷锁,回到上京,明明家世显赫,就连皇家都善待与她,她却又不汲汲外物,只为了叫长辈心安,更是难得。
明明都已经贵为郡主了,却仍然对别人一视同仁,闺蜜朋友来往好不在意身份,尊重不熟络的来往贵女,也尊重街边扎风车的老人,就仿佛是应该的,是常理。
可她又不罔顾身份,时时刻刻牢记规矩,律法,不仅仅熟读大楚明律,更对自身应有之礼仪举止自然,享受着身份上的规制,在规制之外,仍然独立独行。
她是个奇怪的人,是个很好的郡主,见过她的旁家女子,稍微接触几次的人都这样对外说。
即便楚恒不曾有幸接触她,在听过她的事迹后,同样会毫不犹豫的恋慕与她。
只因为没有贵女愿意用同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别人?好奇的,向往的,羡慕的,嫉妒的,愤怒的,冷漠的,憎恶的,怨恨的,嫌弃的,异样的眼神。
她一次都没有。
直到数次接触,完全熟悉了以后,她才有好奇的眼神问,自己怎么给将军当小厮?
会向往,他原来去过那么多的地方;会羡慕,他怎么会有如此高超的内力?会嫉妒,她自己怎么不同他,是男子;会愤怒,为什么那些敌人会伤害自己?会冷漠,觉得白担心自己了,要冷战三天;会憎恶,凭什么有些人敢冒充他的名义进行刺杀?会怨恨,怨恨当年那些对他下手的人丧尽天良,会嫌弃,嫌弃自己居然还带着旧香囊,然后给自己换了新的……
明明是自己不择手段,却在她那里变成了同仇敌忾,以及无措的笑料与无奈的意外。
“阿恒,阿恒?”
楚云娴拉了拉衣袖,怎么发呆了?
楚恒低头一笑,他的女孩时时刻刻都在长大,道:“刚才在想,若是带你像戏文里那样远走高飞了,顺郡王会不会将自己给宰了。”
“郡王舅舅会直接攻你下三路,把你打成残废。”楚云娴直截了当。
程平:涨姿势了。
苏胜:傻眼了吧,女主子就是叼,当年绑着犯人的事情不是给你说了?
程平:完全没有亲眼看见不敢信。
铃兰:原来当年自己进将军府还有这两个人的事?呵呵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