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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夜行莫回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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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乐害怕的抖了半夜。

从刚才那老婆婆看她一眼开始,一直到她黑纱姑姥姥走过来,领她吃完了饭、刷完了牙、洗完了脸、进了自己的房间。她也依旧保持着面色僵硬,双手哆哆嗦嗦的状态。

直到她拉了灯,上了床,缩进被子,搂着枕头,终于开始咬着指甲在被窝里疯狂飙泪。

她看见我了!她看见我了!!她看见我了!!!

季长乐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团,内心开始疯狂的刷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糖稀老婆婆看见我了!!!!!

她会不会半夜爬过来找我?她会不会就躲在床底下吓唬我?她会不会拿着她的那个不知道是瓢还是勺的来敲死我?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糖稀老婆婆是怎么害人的来着?糖稀老婆婆,一挖一勺勺,挖的到底是啥?熊孩子们都害怕她,这个糖稀老婆婆到底是怎么恐怖的一个东西啊……

……嗯?

季长乐停止抖动,有点困惑的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

对哦!这个糖稀老婆婆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来着?

她好像害怕了半天却忘了搞清楚这个问题了?

糖稀老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恐怖的东西啊?除了刚才之外好像她以前从来没听过说过啊!

擦!那她还害怕个毛啊?——睡觉!

季长乐终于放心的终于放心的把脑袋放在枕头上,安心的进入梦乡——

然后她这一夜梦到了糖稀老婆婆掐了她八次!被糖稀老婆婆瞪了十二次!被糖稀老婆婆拿勺子打了二十六次!在噩梦中的糖稀里挣扎了无数次……

第二天早上,季长乐睁着一双熊猫眼,游魂一样飘到了在房屋门口的黑纱姑姥姥身边。

此时,黑纱姑姥姥正悠闲的坐在门口的门槛上,对着满院子的花朵织着毛衣。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伴着她轻声哼起的歌儿,真真的是人比花娇。而季长乐则拖着两个大黑眼圈,梦游一样飘到了黑纱姑姥姥的身边,迷怔了半天才疲惫不堪的开口。

“姑姥姥啊……”

“别叫姑姥姥,叫我花娘。”

“嗯?”季长乐面无表情的扭头盯着她。

“不想叫我花娘,叫我姥姥也行。”她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晒着太阳织着毛衣哼着歌,连语调里都充满着轻快:“这儿年纪大的人都管我叫花娘,而小孩一般都管我叫花姥姥,你以后就叫我姥姥就行。”

季长乐对这个称呼有点吐槽无能:“这称呼叫的也忒乱了!”

“可我想被叫做姥姥有很长时间了!”花娘停下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眨了眨眼睛,用一种向往的语气说道:“自从二十多年前我看了87版的《倩女幽魂》起,那里面的树妖姥姥就成了我的偶像!从那开始,我就一直盼着别人像小倩一样尊敬的叫我一声姥姥!”

季长乐:……

泥奏凯!我才不要当你的聂小倩!当聂小倩有什么好的!除非你给我一个像张国荣那么帅的宁采臣……

“咳咳嗯!”她清了清嗓子,将脱缰野狗一样的思绪给拉回来。

她正色对花娘道:“那个,姑姥姥。我就想问问,您老一通电话把我从家里叫来,这到底有什么事儿啊?您倒是吩咐一声。”

打死我都不信你这模样是快入了土渴望儿孙陪伴的空巢老人。

听了这话,花娘的眼神倒是沉静下来了,慢条斯理的开口:“人嘛!终有老的时候。”

“死这个字啊,就像一个大坑,每个人一出生就往坑边上走。有的人才刚刚起步,有的人已经快到坑沿儿上了,而姥姥我啊!已经在这个坑边边儿上喽!”

得啦吧!你要是在坑边边儿上,那我就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

“再说了,姥姥我总得在走之前,给我的手艺找个传人呐!”

所以说到底是啥手艺啊?做饭?栽花?织毛衣?驻颜有术?噢最后一个听起来到真有学一学的价值……

“那我能再问个问题吗?”季长乐认真道:“昨天晚上找你买糖的那个……”

“花姥姥!买东西!”一阵清脆的童音伴随着‘咣咣咣’敲门的声音生生打断了季长乐的问话。

花娘起身打开门,一个约莫七八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溜了进来,脆生生的喊道:“花姥姥,我要两块钱的糖稀,再要一瓶橘子味的汽水。”

“好勒!”花娘进屋拿东西,也笑着喊道:“小鸽子真乖,这瓶汽水又是替弟弟带的吧!”

“姑姥姥!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个糖稀老婆婆的事儿……”季长乐也站起来,又急急忙忙的问了一遍。

“糖稀老婆婆!谁不知道?”

那个叫小鸽子的小姑娘听了这话,倒是惊讶的反问道:“糖稀老婆婆,一挖一勺勺,天黑不回家,谁都不能活。大姐姐你不知道吗?”

小鸽子歪歪脑袋,继续跟她说:“据说糖稀老婆婆的勺子可厉害了,是由九个鬼变成的。天一黑糖稀老婆婆就在村里游荡,只要她看你一眼就能记住你。要是她碰见天黑了那个小孩儿还在外面玩儿,就狠狠的一勺挖了他的脑袋,一挖一勺!一挖一勺!”

这小家伙活灵活现的演说很成功,成功的的让季长乐后背上的汗毛在大日头底下全都竖起来了。

“说道这糖稀婆婆,”花娘从屋里出来了,把手里的糖跟饮料递给小鸽子:“我这小杂货摊十年前就是一个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儿的老婆婆的,我是后来才接手的。”

“据说那老婆婆糖稀熬得特别好,她也总是用一个老样式的短柄铜勺给别人挖糖。”

“后来有一次,八、九个小混混喝醉了酒拿了她的糖不给钱,那老婆婆自然是不依的。结果在几个人扭打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拿了那铜勺敲到了老婆婆脑袋上,当时那老婆婆就不行了。”

“结果那几个小混混见出人命了,就一哄而散,那老婆婆躺在那儿不一会就咽气儿了。当时附近没人看见是谁干的,所以找不到凶手,警察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谁知道呢!就在几个月后,村里有九个平时混日子的年轻人在短短几天内,全都被人敲开脑壳,死了!”

“可这还不算完!就在接下来几年,陆续有好几个小孩夜里死在了外面,都是被别人敲开了脑壳,挖了脑髓。”

“整个村子一时人心惶惶,糖稀老婆婆的童谣就是从那时传起来的,据说糖稀老婆婆看你一眼就能记你一辈子,不过这几年倒是没再发生这事儿……诶诶诶!小乐你怎么了?脸怎么白了?怎么留这么多汗?要我扶你一把吗?”

“这位大姐姐你没事吧?”在身边的小鸽子也凑过来扶了她一把。

“没、没事儿——”季长乐虚弱的晃了晃,气若游丝的出声:“我先回屋……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行!大姐姐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小鸽子摆摆手:“我叫小鸽子,住村东头,大姐姐有时间来找我玩儿啊!”

她也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屋里走。

刚走回自己房间,季长乐立刻一跃而起,抓狂的开始收拾行李:跑路!跑路!必须赶紧跑路!糖稀老婆婆啊!!!挖人脑髓啊!!!!看你一眼记你一辈子啊啊啊啊啊!!!!!!

什么十亩地两头牛还有一座小洋楼她统统都不要啦!保命要紧啊!就算被姑姥姥阻拦、被老妈骂个狗血淋头也没什么!无论怎样也总比被一个挖脑狂魔盯上的要好!

还好这个小山村并不算偏僻,更好的是她在来的路上以防万一连回城的车票也一并买好了,此时那张车票就安静地躺在她口袋里的钱包里。

先打电话从邻近的小县城里叫了个出租车,跟司机约好了下午来这个扯淡村接她。等她收拾好行李后,下午就坐出租车到县城里,再转搭公交车直接回家。

万事俱备,只欠出租。

等季长乐收拾好行李后已是下午,出租车一会就要来了。

她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再次摸了摸她屁股口袋里的钱包……嗯?

摸了个空!手指末端似乎还掠过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季长乐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急忙扭头,眼睛的余光似乎扫见一个灰色的东西叼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呲溜”一下,窜出了房间。

什么鬼东西?

等等!她的钱包!

那钱包里不仅有她回程的车票,还有她的现金、手机、身份证、信用卡!

季长乐扭身追了上去!

那鬼东西窜的真是忒快!几下就溜出了院子,远远的往村子旁边的山头上跑了。

可季长乐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爆发来的潜力,竟然硬是跟了上来,死死地咬住那道灰色的影子,紧追不舍。

村子旁边的小山头稀稀拉拉的也没几片小树林,那道灰影儿被锲而不舍的季长乐追的到处乱串,东躲西藏,怎么甩也甩不脱。

就这么你追我逃了半晌,天色昏暗,她终究还是失去了鬼东西的影子,不过好在,她的钱包被那灰影落在了地上。

她急忙将钱包捡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现金,在!手机,在!信用卡,在!身份证,在!车票,在……不在!!!

车票不见了!

季长乐又点了一遍,其他都在,独独少了车票!

奇怪!那鬼东西怎么看也是个动物!要车票干嘛?害的她追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误了出租车的时间,天都黑了……

天都黑了?

季长乐楞了一下,猛地抬头望了望深沉的天空,眼睛瞪圆了一圈。

天边太阳已经落山,落日的余晖也马上要消失了,整个天际都是暗沉沉的。

她怔愣了片刻,马上撒丫子往山下跑。

天黑了——糖稀老婆婆要出来了——赶紧回家!

可惜事与愿违。

在村间小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季长乐发现,貌似她迷路了!

本来嘛!虽说这个村子不算大,可也不小。好说歹说也有那几百个人,百十来户人家,乡间屋舍间的道路更是四通八达、曲折连绵。

偏偏她对老家又不太熟,就算有心想找个人问问路,可大家伙此时都遵照着良好的作息时间早早关门闭户睡下了,逛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所以最后在她的胡游乱逛下,季长乐成功的迷路了。

独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最容易害怕了,而这人一害怕呀!就什么都往脑子里涌。

季长乐就是突然一会想到糖稀老婆婆、挖脑狂魔,一会又突然想到家里老妈做的红烧肘子,过了一会又忽然想到前一段时间做的高考试题!

于是整个人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

突然,她又想到了以前在网上看的一段话。

人在走夜路的时候,神在他身上会点了三盏灯。

虽然不知道这个神到底是玉帝王母还是如来佛祖或则是耶稣基督,反正不管这个到底是什么的神,会在人的身上点三盏灯。

肩头两盏,头顶一盏。在危险的黑夜中,护佑着在外行人的安全。

而鬼怪会在走夜路的行人背后叫他的名字,行人回一次头就会灭一盏灯,等到三盏灯全灭的时候,行人在夜色下,就再也没有任何保护了。

想到这儿,季长乐狠狠打了个寒颤。

“乐乐!”

偏偏就在此时,她身后传来了花娘的声音。

季长乐一下子僵住了。

“乐乐,找了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儿?”花娘的声音离她的后背越来越近。

姑姥姥诶!要是往前一分钟你这么叫我,我肯定一早就扑过去了。可你恰恰是在我刚想到这么要命的时候叫我,我哪儿敢回头啊!

“乐乐,你这孩子这么不理人呢?”花娘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就在耳边:“怎么叫都没反应。”

季长乐默默地往右挪了挪,她想到了一个自己琢磨好久、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其实人为什么一定要扭头才能看到身后的人呢?把自己后退到跟身后人同一水平线上、或者比身后人微微靠后一点的位置,就可以不用扭头就看到那人的半张脸。

说干就干,她立即付出了实践。

把自己往右移,后退到身后人稍稍靠后的位置,季长乐美滋滋的抬头看向花娘:“姑……”???我的姥姥诶——

月光下照耀下,站在她身前的人披着一层黑布,却佝偻着背,皱纹堆聚着的脸上面色铁青,一双浑浊阴森的眼睛正狠狠的凝视着她。

正是昨天看了她一眼的糖稀老婆婆!

网上说的竟然是真的!

一瞬间,季长乐想扭头拔腿就跑。

哦不!不能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兴许这个挖脑狂魔就等她回头呢!要跑,只能往前跑!

此时,那糖稀老婆婆,慢慢的向季长乐举起一把勺子。

短柄宽勺,像是一个瓢,正是传说中糖稀老婆婆的挖脑神器。

季长乐更想哭了!

糖稀老婆婆张开嘴,一股像猫儿挠门‘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她嘴巴里传来,她整个人也慢慢向季长乐靠近。

就在那一瞬间,季长乐高高跃起,像是一把离弦的箭,‘呼’的一声从糖稀老婆婆的身边穿了过去,速度快的就连那枯瘦的手指都没能抓住。

季长乐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她的双腿像是悬在了空中一样,脚不沾地,耳边的风‘呼呼’的也在从她的耳边穿过。

可是她不能停!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依旧传来,糖稀老婆婆就就紧跟在身后。

也不知道在狂奔中拐了几个弯儿,突然季长乐只觉得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咚’的一声,她摔在地上,叽里咕噜滚下了一个小土坡,后背重重的撞在了一个东西上才停了下来。

全身都要散架的季长乐扶着撞到她的东西,刚要慢慢的爬起来。

却突然感到,有人就站在她的身前。

一抬眼,季长乐就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糖稀老婆婆,正对着她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勺子。

下意识的,她闭上了眼,浑身僵硬不能动。耳边只听到一声重击,狠狠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尖锐惨叫了。

貌似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脚上,砸到了她的脚背。

季长乐难以置信的再次睁开眼,发现那声惨嚎正是糖稀老婆婆发出的。

糖稀老婆婆此时正在捂着脸,叫的一声比一声凄厉,她的右眼好像被一根尖利的树枝戳中,皮肉开烂,格外怖人。

季长乐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她滚落的地点竟然她们家的老屋!而她手里扶着的这个东西,竟然就是她昨天刚刚见过的那颗杏树。

只不过这棵杏树现在的样子很不好,它好像被什么钝器给重击了一样,树皮开裂、枝叶败落。

这时,站在杏树那一头的的糖稀老婆婆,放下了手,露出了越发可怖的脸,更是恶狠狠的盯着她。

而此时,季长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顺手在身边捡了一个东西握着当武器,整个人也向糖稀老婆婆恶狠狠地咆哮着。

不依不饶是吧!老娘要和你同归于尽!

也不知怎地,那糖稀老婆婆看到这样的季长乐,竟然真的露出了一丝忌惮的神色。

她们两个就这样在这颗杏树下僵持了许久,最后,竟然是糖稀老婆婆先退却了。

只见糖稀老婆婆转身,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

等她走后,季长乐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扶着树,几乎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从挖脑狂魔的手中死里逃生了。

之后,她半点没犹豫,立即顺着老屋,按照昨天的记忆,一路狂奔回了花娘的院子。

还在花娘家的院子离这儿并不远。

在进到花娘的院子里的那一刹那,季长乐终于是忍不住腿一软,直接趴倒在院子里。

而花娘还是和她走之前一样,神情悠哉的坐在门槛上织着毛衣,好似是专门在等她回来。

“呦!”

花娘笑着对季长乐说:“你带回来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

循着她的目光,季长乐望向了她从刚才就一直紧握在手未成松开的东西——

一把短柄铜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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