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思念的投影（1 / 1）
纷纷扰扰，就是这世间，得不到清静的时候，除非选择放弃生命。
从秋叶沉睡之后，黑玉开始着手修补这个残破不堪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为了修补这个残缺不堪的世界，而是为了完成秋叶的私心，秋叶和自己，两人的私心。
黑玉是从云律所住的那间屋子的窗户里跃进去的。
云律看到黑玉进来，面色平静：“请坐，您的到来太过突然，没准备什么好一些的茶点来招待您，大人。”
“不需要叫我大人，您对我和秋叶有恩。”
“所以你现在是来报恩的？”
“是。”黑玉端坐在云律那精致的茶桌的对面，用桌上的茶具沏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给云律。
“茶技精湛。”云律尝了一口茶之后，很意外黑玉居然会泡得一手好茶。
“秋叶喜欢喝茶。”
“是这样啊。”
两人在之后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杯中的茶被饮的差不多了，黑玉将一枚玉石递给云律。
“......步珉殷的情况还没有到无法控制。”
“可是迟早会暴露不是吗？那独一无二的能力，除了步家还有哪个家族会有？姓步的人很多，但那样的步家只有一个。”黑玉将茶具清洗干净，随后面色严肃地看着对方。
“你跟秋叶相差的也太大了，我还以为你们感情那么好，至少会有些一样的地方。”
“有的，有一点是一样的。”
“......对，你们都深深爱着对方。”云律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起身将一张纸条从门上的缝隙中递了出去。
“您的职位很重要。”黑玉打量了一眼云律那身衣着。
“不过是给人解答疑难的而已。”
“很重要，若是那些人寻求不到帮助，就会一点点陷入黑暗。”
“但更多的人，会产生依赖性，依赖我，而失去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
“但你还是一直坚守着这个职位。”
云律叹了口气：“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固执。”
“......不仅仅是人。”
“好了，那么我们开始说正事，这块玉，是秋叶给你留下的？”
“对。”黑玉按照秋叶的指示，在妖界找到了秋叶所藏起来的那些东西。他不知道秋叶是什么时候藏了那么多东西的，可以肯定的是，秋叶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在为未来的事情做着规划。
步珉殷对鬼怪有着天生的克制能力，这份能力，会随着步珉殷实力的增强而越来越厉害。正所谓越是强大的能力，窥视它的人也就越多。步家终究是输给了那些窥视这份力量的人们，逐渐衰败，最后被灭门。
步珉殷从小就被云律收养，云律没有告诉步珉殷步家的事，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云律之所以会接受步珉殷，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步珉殷的哥哥步玶风是云律曾经的恋人。
年少轻狂，不谙世事，云律与步玶风当时作为名门贵族的后人在大家族的会面比试上相识成为了兄弟，而后则是成为了恋人。
两人是真心相爱，不过步玶风为了云律，一边维持着家族的事业，一边尽心尽力地帮助云律，而云律，却有些动摇。家族，云律不想放下，但步玶风也是他不能放手的人。
为了家族的利益，云律勉强答应家族联姻的计划。
在云律与另一家族结成亲家之后，两家就开始在暗地里结合其它几大家族合攻步家。云家一来是想除去步家这一强敌，二来就是想除掉步玶风，让云律将心思全部放在家族上。
步家被灭门的事件，被载入历史。
云律当初因为步玶风的死，直接悔婚，在家族的逼迫下他逃离了家族。
而后，云律遇到一只年轻的狐妖，当时那狐妖只有五条尾巴，那狐狸将步玶风死去的真相告诉了云律，同时出示了证据。
步玶风之所以会死，是云家设的记，云家家主说，若是步玶风不死，那么死的就会是云律。对于云家家主的威胁，步玶风当时笑着回了一句：“我不会为了云律才去死的，我要为了让他幸福而活下去。”
但最后，步玶风还是死了，步家的一名忠士将步玶风还是婴儿的弟弟步珉殷送到了云律那里，步珉殷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云律知道那玉是来封印步珉殷的能力的，襁褓里还有一张纸条。
云律用仙术窥出纸上所写的暗文：我弟弟就拜托你照顾了，就当他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如何？
那样没头没脑的要求，云律还是答应了，并一直尽职尽责担负起作为父亲的责任。而云家，云律亲手除去了云家。
真是可笑，两个都不想放手的东西，最后反而一个都留不住，真是可笑。
云律灭掉自己的家族，不是因为他不重视家族，不重视亲人，只是在家族里他所得到的情感，跟步玶风所给他的，差的太多太多，加上，云律已经很累了。
后来，那块玉丢失了，在云律灭掉云家之后。云律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只好用仙术来代替玉封印步珉殷的能力。
“这玉我当时找了很久，秋叶他是怎么找到的？”云律摩挲着那块玉，神情复杂。
“秋叶从你们云家的漏网之鱼手中回收的。”
“他还真是关注了不少的事情。”
“毕竟原来的世界碎片是他，世界上的事情，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云律将玉收好：“黑玉，你现在虽然有着所有生灵都没有的强大，但你还是不够了解秋叶。”
“还是不够了解？！”
“没错，就算他是世界的碎片，你想想，他可是被世界剥离出来的，就像被主体丢弃的意识，是不可能还知道主体想的什么。”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费尽心思规划的？”黑玉本再一次发现秋叶一直以来藏的都很深。
“我只能说，秋叶从他成型以来，作为一只狐妖以来，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活着。”
“......是什么？”黑玉不敢说秋叶是为了自己。
“是为了你，黑玉。”
虽然自己有这样的猜测，不过这话从云律的口中说出来还是着实让黑玉惊讶了一下，若秋叶从他作为一只狐妖开始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着，那么秋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自己的？
秋叶说过，他是世界所剥离出来的多余的爱与恨，多余的情感，那么那份情感，是怎么多余的？秋叶他，在作为世界的一部分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吗？或者，秋叶喜欢着的，是这个灵魂？自己只是......这一届这个灵魂的转世而已吗？
黑玉暗暗握紧了双拳，就算是那样又怎样，我就是这个灵魂，我喜欢秋叶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倒是秋叶，居然从一开始就在尽心尽力为自己着想，自己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秋叶的那份心意。
如果自己可以早点直到秋叶的心意，就可以避免现在这种情况了吧......
那么自己现在等待秋叶醒来，是不是跟当时秋叶等着自己是一样的呢？这是，一种因果循环吗？
从窗户往外望去，可以看到整座城市。楼宇之间用绳子牵连着，上面挂着红色灯笼。每一个楼宇中都有着不少人。
街道上，吆喝着叫卖着的人们推着货车不住的留意着路人的神情。
“其实，每个界都有着一样的温馨。”黑玉想起和秋叶离别之前的那个夜晚，秋叶拉着自己从那高高的窗户上走到外面的夜空之中，为众狐降下祝福。
“只是我们很少可以注意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或许秋叶知道。”
“呵呵，被你这么一说，觉得秋叶真的什么都知道。”云律打趣地说着。
“是啊，他几乎什么都知道，但不知道感情这东西，究竟该如何对待。”
窗子被风吹地直响。
“我有办法让你再见到步玶风。”
黑玉话一出口，云律就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当云律反应过来之后，紧紧盯着黑玉看了一会儿：“灵魂体？”
“对。”
“唤魂术是违背常理的，再说还不知道对方转世了没有。”
“为了你，步玶风是不会轻易转世的。”黑玉有些担心，若是这一次云律还是无法做出选择，那么会再一次失去他所珍视的东西。
云律重新坐了回去：“哈，也对，你现在是世界的一部分，就算是唤魂也不奇怪。”
“若是成功了，你和步玶风还可以见上一面，若是转生了，就找到他的转生体，将那份灵魂记忆唤醒。”
云律点点头。
黑玉起身准备离开：“那么，问你一个问题，若是可以唤醒步玶风，你要拿步珉殷怎么办？”
“步珉殷是步玶风的弟弟，那当然是和步玶风一起照顾他啊！”
“......你有没有考虑过，或许步珉殷就是步玶风的转世？”黑玉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选择这种东西，早点选择出来比较好。
云律愣住了，黑玉看了对方一会儿，从窗户跃了出去。
“步珉殷......步玶风......不会吧......”云律有些震惊，步珉殷没有改名换姓，那么为什么会没有人怀疑步珉殷的身份，自己一开始是以为步珉殷是个婴儿所以知道他存在的人不多，不过现在自己想想，既然是灭门，那么不可能没有调查清楚步家的人员，步珉殷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在步家出现过，加上自己一直以来都抑制步珉殷的能力，所以才没有人会把步珉殷和步家联系到一起。
步珉殷和步玶风，选择谁？
一个是亲如生子的徒弟，一个是为了自己倾尽所有的恋人，选择谁？
若是两个都不想放弃，那么两个都会失去，是吗？还真是，还真是......要是自己不知道还可以见到步玶风多好，那根本不是希望，是更大的绝望啊！
黑玉回到秋叶寄宿的大树跟前，发现陈林已经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陈林双手环抱，静静地看着黑玉。
“嗯，花了点时间，你那边呢？已经顺利说明完了？”
“嗯。”
两人的相处模式从那天起开始就十分尴尬。除了执行秋叶所留下的指令外，两人见面就只是简单聊几句有关事情发生状况的话。
不过两个人作为情敌能有现在这样较为和平的相处模式也算是相当的不容易。
黑玉开始准备唤魂阵所需的材料，陈林就在黑玉的旁边看着，步珉殷那边陈林已经谈过了，以步珉殷的性格，没什么犹豫他就直接表明想遵循自家师父的想法。
秋叶说，不管转世多少，被清理干净的灵魂本质是没有变的。那么拥有每一次转世记忆的灵魂，会变成什么样？
“......法阵......你可以帮忙吗？”黑玉回头看到陈林百般无赖地看着自己不断忙活，心里有些微妙。
“好。”陈林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秋叶的指令，只要是秋叶想做的事情，自己都会尽心尽力地去完成。
黑玉看到陈林的反应，皱了皱眉，他这般的痴情，秋叶，有没有被打动？
花了几天的时间完成了法阵，黑玉用传信纸鹤通知云律和步珉殷来到大树所在的地方。这棵大树周围的仙气异常的浓厚，不知是不是秋叶造成的，不过也亏得这浓厚的仙气，法阵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你们两个站到指定的位置上，若是步玶风还未转世，那么他的灵魂就会出现在法阵的中央，若是已经转世了，那么......步玶风的意识就会替代转世后的灵魂的意识。”黑玉在启动法阵之前可以将法阵的作用又强调了一遍，他发现云律只是一直紧紧握着双拳，并未说话。
而步珉殷只是淡淡地看着法阵逐渐亮起的光点，然后抬头看着自家眼神有些痛苦的师傅。
在步珉殷的心中，云律是他的师傅，同时也是他的养父。云律把步珉殷从婴儿带到如今这般年龄，这期间的辛苦，步珉殷不是不知道。
步珉殷不知道自己可以回报些云律什么，本想一直陪在师傅的跟前的，不过如今看来，师傅希望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师傅可以开心的话，自己也会开心的。
法阵启动，将两人完全包围在里面。
陈林看到步珉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意识被抹杀肯定很痛。
“喂，黑玉，就算是可以把步玶风召唤回来，那么已经消失了的意识，是怎么回来的？”这个法阵具体的效果鲜为人知，因为这本就是违背了天理的法阵。陈林的家族本就是以咒术与法术为主的古老家族，对于这个法阵当然再了解不过。
一个使用者，一个联系已逝之人灵魂的链接者。
陈林一直搞不清一点，若是真的可以将逝去的人唤回来，那么就算这个法阵再怎么被封锁，都难免会流失出去，这个法阵想必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使用过了的人才没有将这个法阵继续散播。
黑玉看着眼前的法阵，眼中一片深邃，这是秋叶的命令，是秋叶所规划好的步骤，具体的含义黑玉也不是很明白。
法阵的光芒褪去之后，云律看着步珉殷，期待又害怕。
步珉殷看到云律，张了张嘴：“......云律......”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
“步......步玶风！”云律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激动地走了过去，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向步玶风。
“嗯，”步玶风握住云律那只发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是我。”
云律盯着步玶风看了好一会儿，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很高兴可以再见到你，不过，不能呆很长时间呢。”步玶风有些难受，在那时，他对属下下令，等到房间里传出婴儿的哭声，就立马把那婴儿带走交给云律，并按照襁褓里的一张纸条行事，在事情做完之后，就把纸条毁了。
那时步玶风用了强行转生的术法，在自己死了之后，立马在自己指定的地点转生。
本以为转生之后的自己可以继续守护着云律，没想到却出现了今天这种情况。
“什么意思！”云律有些慌了，他可以感受到步玶风的灵魂变得不完整，有损伤，有了损伤的灵魂，会一点点消逝，到最后，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个灵魂，从来没有有过，但那些痕迹却会依旧存在下去。
就算是黑玉，也无法更改世界规则的本质，这是惩罚，对于想违背本质的生命，降下的惩罚。
感受到步珉殷身体里那已经不完整的灵魂，黑玉瞬间明白了秋叶的用意。
“就像是一幅画，在同一张纸上，一开始你画了一幅画，就得不满意就把画擦掉了重新画了一幅，最后你觉得还是原来的那副比较满意，又擦了现在纸上的画画成原先的那幅，画是改回去了，但画纸也磨损了，磨损了的画纸，很容易坏掉。”陈林将自己的那个问题自己回答了出来。
黑玉陷入了沉思。
步玶风，不，是这个灵魂，最后会消失，而这灵魂消失留下的空缺，就可以容纳如今多出来的存在，秋叶。
那么，身为原世界一部分的你会怎么样？黑玉当时是这么问的，秋叶说他还会是秋叶，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秋叶，为了平衡，会有别的生命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么，你在乎吗？黑玉。
秋叶......是很温柔的，对吧，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事情......黑玉看到云律被步玶风抱在怀里，那身高差使这个拥抱变得有些怪异。
“没关系，没关系，你现在还陪在我身边不是吗？那么，在你彻底消失之前，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云律将步玶风搂紧。
“嗯，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在一起了。”
黑玉眼中闪过一道光。
这两人，现在是很幸福吗？终于在一起了，不过是用了这种方法在一起，从某方面来说，还真是奇怪。
秋叶做事，果然不会只为了他自己，在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同时，也会实现被利用的那些人的愿望。
秋叶......确实很温柔。
陈林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云律和步玶风，眼神暗了暗：“步珉殷呢？”
黑玉听到陈林的话，愣了愣，对啊，步珉殷消失了，他不是秋叶在人界的朋友吗？
“就算是同一个灵魂，不同的意识，步珉殷就是步珉殷吧，那么步珉殷呢？”陈林很清楚步珉殷已经消失了，但他还是质问着黑玉，不，是质问着秋叶。再怎么说，步珉殷也是自己和秋叶曾经生死与共的朋友。
“他的师傅放弃了他，再说，步珉殷和步玶风是一个灵魂，那么对于云律而言，他们就是一个人。”
“对，是这样。”陈林摇摇头，又点点头。
黑玉静静地坐在大树之下，看着眼前那些缓慢飞舞着的绿色荧光。
陈林回家族处理事务，不能守在大树的跟前。
“很不理解？”一个荧光飞到黑玉的面前。
“秋叶？”
“嗯嗯，总算是可以发出声音了，不过离开这棵树的范围就不行了，看来为了让我可以完全恢复，必须要抹杀更多的存在。”
“你刚刚说的，我很不理解，确实今天的事情我有很多困惑。”
荧光落在黑玉的肩头：“云律对于步玶风的感情大于步珉殷，说到底，步珉殷不过是云律借以思念步玶风的而已。”
“就是说云律从未真心对待过步珉殷？！”
荧光停顿了一会：“......对，从未。”
黑玉听到秋叶语气里的无奈：“那么步珉殷岂不是很可怜？”
“可怜？或许吧，倒不如说是可悲，一开始，步珉殷这个人的存在就没有被肯定，他是一个......影子而已，步玶风的影子。”
晚风吹动了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荧光也因这风，绕着树飞行的速度加快了。
“不然，你以为当时云律为什么会把自己家族的人全部杀光，再怎么样，那些人也是他的亲人，你知道他的家人被他杀掉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秋叶淡淡的说着。
黑玉半垂着眼，等着秋叶后面的话语。
“绝望？痛苦？不甘？愤怒？”荧光飞了起来，绕着黑玉打转转“是茫然。”
“茫然？”
“对，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云律为了步玶风居然会这么做，但很可笑不是吗？云律本可以放弃家族和步玶风在一起，但他还是选择了家族，那么在那时云律的心里，家族是大于自己对步玶风的感情的，但为什么最后会演变成那种情况？”
“为什么？”
“是步玶风，他是故意死在云家的手中的，云家和步家好歹都是大家族，盯着等着重创他们的势力不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最后弄成那个结果，加上云家知道云律对步玶风的感情，是不可能杀了步玶风还让云律知道的。”
“让云家对步家动手，莫非是......步玶风设的局？”黑玉还在奇怪，为什么步玶风刚死他的转生就被他的属下找到然后送到云律那里。
“对，步玶风利用自己的死，让云律心中对自己的感情超过对家族的感情，从而刺激云律灭了自己的家族，步玶风太熟悉云律了，同样的，他对云律的爱，太深太重，最后转变为一种病态，他要让云律的心中，只剩下自己。”
黑玉沉默了，步珉殷和步玶风是同一个灵魂，照理说应当是同样的本质，但步珉殷耿直爽朗，步玶风再怎么说，也不当是那种会策划这样一个计划的人。
“黑玉，我们不可能看懂一切。”荧光暗了暗，以此表示有些无奈的心情。
“那个转生术，是你讲给步玶风吧。”
“对。”
“为什么那么做？”
“只是让云律有一个可以安抚他的人而已，不然失去了步玶风，云律会做出什么其它的事情，还真是难以想象。”
“所以你骗步玶风说以云律对他的感情，肯定会拼了命地寻找让他回来的办法，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和云律一直在一起，步玶风如此地爱着云律，是无法拒绝你给的这个提议的。
你是觉得步玶风不断地重生，就会不断地给这个世界带来伤害，所以想除掉他，但你又不想云律被步玶风变质的爱逼到绝路，所以才会将转生术教给步玶风？”
“对，黑玉，你很清楚我的想法嘛！”秋叶的声音和以前一样，爽朗而干净。
秋叶，是很温柔的......
“秋叶......”
“什么？”
“好想早一点见到你。”
“呵......我也是，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