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1 / 1)
安小宽哭了很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况祁沣趁她睡觉期间,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爽口的小菜,粥也重新熬了一份,要不是刘妈催促着他去洗个澡他也就忘了。等收拾利落出来,安小宽已经醒了。
况祁沣擦着头问她,“这下你总该饿了吧!”安小宽点着头,况祁沣随即下楼拿吃的。
安小宽记得那份资料她只收了一半,而另一半丢在地上等着人去收,这是况衍州教她的,真假难辨才能更真。所以,况祁沣看到的资料只有她被人夺去清白,后被催眠的事实。
“我保证都是你爱吃的。”况祁沣进门说了这么一句,安小宽低头笑着,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生气。
“总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好不真实。”舀了口粥,她突然感慨的说道。
况祁沣看着她吃,明显愣了一下,“是真实的,你看,我在这呢。”
安小宽吃着菜回他,“还是这个味。”
“我的手艺还行。”
安小宽笑着不语,喝完一碗粥就放下了,她终于肯问他,“你看见了吧。”
逃避始终不是办法。
“嗯,我看到了。”
“你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吧,我什么都不要。”平淡的语气就像在讨论天气。
况祁沣起身端走餐盘,“你还想吃点饭后甜点吗?我正好烤了一些小饼干。”淡定的回着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拖下去也没意思,还是尽快离婚的好,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的。原来还以为是你故意在骗我,毕竟我们的婚姻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谁知竟然是真的,是我不知廉耻做错了事,也难怪你叔叔一开始就不同意这件婚事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婚吧!”她叹了口气,况祁沣转身就端着餐盘下楼,再过几分钟,又端了一叠小饼干上来。
“还热着呢,可以吃一点的。”况祁沣劝着她,安小宽再次摇头拒绝。
“好,那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我去帮你拿杯牛奶。”况祁沣刚转身,就被一个枕头砸中了,安小宽歇斯底里的对他喊着,“况祁沣,你有没有听清我说的,我说离婚,离婚,离婚!”
“你想离婚?”他转过身来,严肃正经的看着她,“我不同意。”四个字蹦出来,安小宽端起点心盘丢过去,况祁沣没有躲,餐盘与他擦肩而过跌落在地,碎片散落一地,安小宽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往外跑,况祁沣喊了一声“小心脚!”立刻上前几步将她扑倒在床上,安小宽闷哼一声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两人对视时她也是恶狠狠的模样,“你看到了吧,我就是这样蛮横不讲道理的人,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我厌倦了猜忌和不忠,如果不离婚,我们都会受到伤害,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一刻,况祁沣抱着发怒的安小宽,没有一丝的松懈,他的嘴角划过她的脸颊,吻在她的发间,温热的气息散发在彼此之间,胸腔急速的起伏着,见证者彼此的不堪。
“我不离婚,小宽,你要做妈妈了,我要做爸爸了,我想和你好好的过下去,走完这一辈子。”
“你说什么?”安小宽推不开他,却还是能感受到他并没有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我不可能怀孕。”
“你得认清事实,小宽,我想和你在一起,真心的。”况祁沣守着她,不想让她走,真的这样做时却得不到任何怜悯,他感觉有些可悲,不过,幸好还有转机。突然,头顶一痛,安小宽拽着手里的几根白发,“况祁沣,你老了。”
“原来这么多了。”况祁沣像只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边。
安小宽说:“我想用剩下的两个愿望,一个是”“不准!”况祁沣打断她,“要用愿望得到下个生日,这是我的规则,你得按我的来。”
“你……唔……”两唇终相遇,缱绻正当时。
安抚好小宽的况祁沣明显心情大好,下楼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告知刘妈小宽怀孕这件事,刘妈自然是惊喜不已,立马就去准备孕妇食谱了。等她一走,况祁沣便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这个瞒不了多久的,虽然她月事一向不准而且有假性怀孕的症状,但是只要一来立马拆穿。”
“我知道的。”
况祁沣当然知道这件事的时效性,但是只要她不走,只要证明她对他的感情,他便不会再放手了。
当晚,况祁沣睡到一半醒来,发现另一边是空的,立马下床去找她。
最后是在院子里找到她的,她在烧纸钱,浓烟徐徐升起,安小宽抽泣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况祁沣。
“小宽……”他喊了声,安小宽没有回他。况祁沣索性也蹲在她一旁,安小宽见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烧着纸钱说,“我梦见我爸了,说下面有些冷,我就给他烧些纸钱过去买被子。”
“小宽……”况祁沣瞥见了火盆里还未烧干净的那叠资料,搂着安小宽拍着她的背说,“赶明我去请阴阳先生来做场法事,然后在给他多烧点房子车子什么的。”
“噗!”安小宽笑出声来,“你也挺迷信的。”
“有些东西啊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是啊,还是得信的。”安小宽看着火苗升起,丢下最后一叠纸钱,拍拍手道,“回去睡觉吧。”
“好。”况祁沣拉着她的手回房,安小宽回头看一眼已经燃烧殆尽的纸钱,只剩下一堆黑灰躺在那,偶尔有风卷起一些碎屑,晃荡后终于尘埃落定。
夜很深了,安小宽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睡不着吗?”况祁沣问她。
“嗯。”安小宽背对着他,况祁沣靠近了些把她抱在怀里,“你别担心,也别怕,有我呢。”
“嗯。”
就真的多了几分心安,睡意席卷,闭上眼睛就此睡过去。
“小宽?”况祁沣小声的喊着她,没得到回应时便搂的更紧了些,他躲在她的耳旁呼唤,“爱我,答应我。”
安小宽翻了个身,还不知觉得咂巴了下嘴,况祁沣笑着吻上她的额头,也算是圆满了,哪怕是暂时的。
早上,安小宽是被况祁沣的火热给催醒了,但随之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你干嘛?”
“最近身体不太好,想做运动。”
安小宽立刻懂了他的心思,小脸一红,推搡着他,“你下去,出去跑步去。”
“我怕我等不及了。”灭火还得引火者自己来才行!
“流氓!”一张嘴迅速被赌上,某人手也不规矩,上来就扒衣服,安小宽哪是他的对手,只能哀求道“孩子,孩子!”
“我会小心再小心的,你让我先换个姿势,我保证没问题。”事实证明,精虫上脑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还是一顿美食,当然就只有饱餐一顿的结局了。
“真的没问题吗?”当两人结束战斗,安小宽喘着气问他,况祁沣一手撑着头一手撩拨她有些微湿的发,“绝对没问题。”
“你还不下去,我又困了。”
“你这样子真性感,我也困了。”
安小宽翻身背对他,岂料况祁沣又吻上她的美背,密密麻麻的吻砸下来,身体也跟着止不住的晃动,“你不要亲了,我好痒。”
“哪里痒?”双手触摸的范围逐渐增大,安小宽逮住他不安分的手就是一顿抓,“别闹了!”
“我可没闹。”起身面对面,他抓着她得双手举过头顶,发丝散落了一枕头,铺开时就像是巨大的向日葵在迎风起舞,而他是阳光,是朝露,是她必须的供给品,是上天赐予的甘露,他迫不急的再次深吻下去,就像是用尽了这辈子的力气,因为他早已做好了圈养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