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啊，他回来了……你又去哪？”
“洗澡。”
“你快点儿，大伙都等你开打呢！”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个简单的答应，袁柏清正纳闷着刘小别这小子又装什么高冷的时候，对面那人却脱着脱着衣服思绪开始放空起来，应该说是整个人炸了后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卧槽刘小别你是准备把整个微草的水都洗光还是想把澡堂炸掉啊，要撸也该撸完了啊！”
外头传来袁柏清的怒吼，按照以往他早就被泼一脸洗澡水了，可现在刘小别却才忙回过神来，根本没有细听他的话。
刘小别回到房间的时候七期一众又在惯例开着群视频嗑唠叨，但因为等他太久现在一见到他都在开喷，其中最不缺的就是某翔一如既往词汇贫乏的垃圾话，还有徐景熙那些意义不明的调戏：“啧啧啧小别身材真赞，就是面部表情少了点。”
“我还以为你要撸到精尽人亡。”
他乜斜了一眼在那头啃零食的袁柏清背过身套上上衣继续擦头发，弄得袁柏清大喊惊奇：“刘小别你不对劲啊，以前每次出去回来不是变智障就变红脸大马猴，今天怎么那么平静！”
这话一出林枫纳闷：“你能从他那面瘫脸看出什么也是挺棒的。”
一群大老粗像雀儿那样叽叽喳喳也是蛮拼的，刘小别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再次成功过滤掉身后那群人按开机键，可之后电脑开是开了人还没坐椅子上一听李华那有条有理的话屁股一下子就坐歪了，“要真再进一步今晚是回不来的，小别今天是上二垒了吧。”
可这话却立刻遭到其他人的反驳，“他不是老司机吗？还会因这个失态？。”然而他都失态到摔地上去了。
刘小别默默爬起身坐在地毯上，听着久违的关于自己的研讨大会，边嫌弃边摸出手机想发条短信报平安，可与此同时却越听越不对路，啥时候令他们有错觉他‘床单都不知滚多少回了’，就算没滚过‘弱爆了’是什么鬼说得你们都上天一样。
“你们懂什么，小别这么清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迫不及待！”
靠还会反讽了，“我他妈还是个处真对不起你们啊！”
话毕他毅然无视这群损友走出门，其实他们说的话也不是都是废的，他是迫不及待，可迫了后柳映辞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有那些错觉？！特别是今天他把人按墙角后……
快接电话电话话，柳映辞你敢不敢接我电话？！
三个电话拨通过去都无人接听，刘小别有点急刚想再打过去的时候就通了，柳映辞的声音有点喘，“啊抱歉我刚窜宿舍去了……小别？”人一急要不就乱说话，要不就是一声不吭，刘小别一顿刚想开口就听到对面顿时吵闹起来，似乎是柳映辞舍友回来看见她在打电话而揶揄，‘贿赂我们的那个啊’一句毫无保留地传到耳边硬生生把他呛住了。
好在没过一会柳映辞就跑到外头去了，可刘小别一时半会仍说不出话，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憋出来的却直白得让他自己也汗颜，“会介意讨厌吗？”
刘小别听着那头又静了下来有点不安，可还是没有说什么无视他或者不需要回答的话，因为这问题也的确是他现在最想问的。
“如果我说会，你是觉得我在介意你的前任还是在讨厌你的熟稔？又或者我说不会，你会认为我是在害怕你不高兴说反话还是因为……”柳映辞的声音很平静，却偏偏让他觉得现在的她和很久以前他别扭着去关心她得到的回应一样，刘小别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紧张未消对方的笑声已到，“我根本不在乎？”
窒塞的氛围一下子散去，刘小别支着侧脑感到无奈，直接刷掉她卖关子后抛出的话，“前三个的意义有什么不同？！”仔细想去后忍不住吐槽，“你可以直接说你吃醋的。”
“这三的出发点是相同，可会和不会的意思不同呢。”
“……你这是诡辩。”
这话一出柳映辞果不其然地又笑了，刘小别的郁闷仿佛只靠听她便清清楚楚感受到，“所以说这问题毫无意义啊。”
他纳闷地把额头搁在围栏上，不锈钢上传来的冷意和外头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他还是说不过她，真不愧是当年俯视他们这群学渣的大大，“那么柳大大下周日能抽个空见小的一面吗……”说着又把侧过把脸贴到围栏上，顿了顿他状似平静继续说下去，却越说越小说：“有点想你了。”
明明才刚见过的。
刘小别用手背捂着嘴，听着柳映辞的应答，发觉自己真的愈发不知足的同时脸皮也渐渐厚起来。
“柳大大准啦。”
“……”
哦还有，能别再用‘啦’吗？！
*
徐景熙曾经很严肃地跟他说过他在微草这些年里，学其队长学最像的不是别的就是闷骚，刘小别也还记得当时的他以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口齿比其副队飙语速时还模糊不清的徐奶爸怼了回去。
刘小别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个冷淡的主，但其实很少会去拒绝别人，即使这样的确是会有点闷可对着如发小七期那样的朋友虽都是嘴上不饶人却义气对待，也只有柳映辞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别扭脸红然后又心甘情愿地爬起来继续去前行。
反正又不是没在她面前出过丑，有什么好拘束的？泡妹子果然还得靠厚脸皮，刘小别手速不变边利落地斩落又朝他冲上来的傻逼牧师，边默默在心里嘀咕着：特别是柳映辞这种，淡定程度和他的面瘫不相上下的。
再说他们队长明明更像外……哦不我什么都没想。
讲真，和柳映辞一起后刘小别总会惊讶于她的温顺与迁就，但更多的是郁闷自己的炸毛。在此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慢热的人，也只经历过被动得很的恋爱，可到头来才发觉自己原来不过还是个毛头小子，或者说……
“啊……手机？”被铃声打断思路，刘小别一手按着键盘走位一手探去桌面摸来摸去好久才想起手机扔床柜去了，果断扔下换了守护天使来战的人过去接过递来的手机一看，是母上大人，“儿啊在哪，怎么今晚没回来？”
一接起还是那个熟悉的问题，刘小别挠了挠头发还没想到怎么含糊过去，那头的声音继续传来，“明儿记得回去外婆那边吃饭啊。”
“……嗯。”靠坐在床前的地毯上，他手揪着毛线听着母亲那头叽里呱啦轻声应着。
“还有啊之前相的房子你爸也满意，你啥时有空去看看。”
“哦……等等，那不行啊。”
“那里离家和你俱乐部还行啊，挺方便的哪不中意？”
……卧槽，我能说那离柳映辞学校远吗？
嘴唇张张合合却只吐出些意义不明的叹词，良久他才认命般回母上：“我回去再跟你说，还有……算了，我明天跟你们一起过去等我啊。”挂掉后刘小别木着脸看了许久桌上一直在闪的小企鹅，深呼吸后转过身去瞅着床上屈着腿看书的人。
柳映辞看了看坐在地上矮上许多的刘小别笑笑，“怎么了？”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他外婆家习惯年廿八吃的团圆饭，不是除夕的话柳映辞应该有……“我得去奶奶家收拾呢。”空……好吧他忘了这事，“那过年的时候呢？初六前随便一天都行。”
见柳映辞合上书放到柜上凑到床边看他，刘小别手又下意识地揪起毛线来，柳映辞也不知发没发现，只是睁着双眸看了他一会然后含着笑意飘出一句令他无语的话，“去帮你收回还是分摊成本呀？可我这还不算工作发不了压岁钱呢。”
刘小别直愣愣地看着调笑自己的人，明白过来后还没准备绷着脸无奈让她严肃点的时候柳映辞已经正经回他：“今年春节我回妈妈那边不在B市过呢，后天就走。”而后眨眨眼一副卖萌状说着她特有的撒娇句末词：“脸都绷起来了，别恼我啦。”
出师不利，刘小别叹了一口气瞟着她语气干巴巴的：“我本来就这样。”
柳映辞抿嘴看他许久后昂了昂首笑他：“你啊嘴傲娇得很。”说着伸腿下去晃了晃，“快去回你队友吧，都弹你那么久了，我给你找枕巾去。”见他只看着自己没动又轻轻踢他一下扬着下颌指向那头的笔电催促。
可到了最后刘小别还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慢腾腾起来走开，只是他根本没管其他过去一脑子就是下游戏关企鹅选关机，账号卡拔了随便一扔转身又走了回去，柳映辞人还没蹭到对面近衣柜的床边就被他拉住手使劲拽回去拥着。
他忽然很想去问柳映辞的喜欢到底基于什么才会在两人交集寥寥无几的时候把他看个透彻，他总以为自己那无意识失常的关注已是极致，却从未曾发觉过她的目光。
额头抵住她纤细的肩膀，刘小别拢着她的手抚摸，耳边有气息不断拂过。纵然这想法自私得很但刘小别还是很庆幸她能等到自己开窍，然后笑着全然接纳他愣头青似的举动，乃至纵容他所有的贪得无厌。
忽地一缩，刘小别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一愣，随后柳映辞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软软糯糯的，“你别挠我……”他直起身盯着她目光灼灼，终在柳映辞抿嘴低首眼神漂移时俯身上去。
双手直接摁在两颌边，与手上的霸道不同刘小别唇下的举措却是徐徐图之由浅入深，直至呼吸不再平稳他才稍稍退开，拂开柳映辞凌乱的发丝，从极近的距离视线所及的是她半敛的黑眸。
只是当他只剩温润再有动作的时候，柳映辞一个不稳手一滑便径直往后摔去，两人怔忪地对视良久，噗的一声刘小别忍不住别过脸笑了出来，撑在她腰际旁的手臂被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这才回过来看着双颊晕满绛色的人，咬着唇那腮帮都快鼓起来了。
柳映辞瞋目瞪他，只是那模样着实没几分愠怒反而平添了艳色，刘小别本来还在用手掩住扬起的嘴角，这会却遽然发难把才刚起了个半身的人又在压回去，这下连吻也变得霸道起来。
抚触从宽大的睡衣下摆入侵，手下的肌肤因它变得滚烫；不满足于嘴唇的吻缓缓下移轻咬颌尖，等到牙齿触碰稚嫩的脖颈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五指深陷至自己胳膊中，可不一会那痛便被抚过柳映辞把脸埋在他肩窝。
“别……”
“嗯？”
动作没有停止，应声因吮吸变得模糊，感觉肩膀被推了推他正想凑上去看就发现柳映辞扭过脸不让他亲，“……灯啦！”
刘小别盯了许久不见她退让，叹气走到门边却没按下灯开关，这事一被打断就像漏气的气球胆子啥的都没了，他抓抓后颈往后看了看。柳映辞头发因摩擦变得乱糟糟的，睡衣纽扣还是被他褪了两个的样子，然后……目光也因他的注视慌忙拧开，却始终跪坐在那，就像一直在等着他一样。
半晌他才缓缓问道：“……关了？”见着她点头，刘小别一顿后才关掉灯，房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在暖黄色的台灯映照下莫名生出几分旖旎。
回去又一次牵起她双手，刘小别挠了挠她手心预料中退缩的手被攥住，他迎着柳映辞的娇嗔缓缓凑近，和之前的无意撑开不同，指尖从领口而下一颗一颗解着米色扣子。可最后那双修长的手却仍是不放过她敏感的腰际，沿着背脊从后而上，感受着她忍受不住往前倚近，看着她因自己的叫唤呆愣而后羞涩着攀上他脖颈。
“映辞。”
这一次，柳映辞不再为自己的失重摔回被单上，没了束缚的衣衫掩不住姣好的身线，掩耳盗铃似的的遮掩拦不住放肆的视线。他抓着领口利落地脱掉自己的上衣，而后手一再沿着腰侧而上，有意无意地停在心跳之旁摩挲着。
他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对不在乎的人从无所谓，可一旦确定了感情就会产生欲望想去争夺，把被动化为主动，然后在得到回应后便会日日想念，在牵起她的手后便想纳她入怀，攫取她的呼吸后便想急切地把所有都释放出来，想得到她的全部，想吞并她的所有，就仿佛所有的理智都在那一刻被否定都在说着……
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