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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二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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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张莫问心头一惊。

面前“叮”的一声大响震荡开去!有兵器相交!

再看时,一条白皮大汉手执一根银光闪闪的追风棍,横身隔在鬼面男和张莫问中间!

他上身/赤/裸/,雪白的肌肤,肌肉精劲,扇子面儿的身形,一条革色马裤,一双玄云武靴。背上有重彩的纹身栩栩如跃,是怒涛中的锦鲤!手艺端的好,如浮华绚烂的工笔画一般。还有一头长发,乌黑微蓬,昨日张莫问百忙中掠见他一眼,只觉他高大白皙,魁梧伟岸。现下近看,简直一个堂堂正正的美男子!他和那惨白色的鬼面男立在一处,仿佛一个是阳光,一个是夜色。

原来他才是张莫问这辈子见过的最白的人啊!

“画皮!别闹了!”那美男子用追风棍抵住暴虐颤动的鬼爪,继而将一只手按握住鬼面男装备这利爪的匀细手腕。

“让他走。”美男子又道。

渐渐地,鬼面男啸杀的气息平和下来,收敛到如风而逝。

“白皮……,我知道你总要出来的。”鬼面男尖厉的嗓音中透出不屑。

“总是忍不住要多管闲事……”鬼面男不经意间将手腕从白皮美男子手中甩脱。

“是,是你救了我?!”张莫问怔怔问道。

昨日半山崖上,曾有人大喝一声:“小子——!你把腰间绳索放了!——”

就是这一嗓子,喊醒了飞得胡里八涂的张莫问,算是救下一条命来。

“你听出来了?”白皮“唰”一声收了追风棍,回身站在鬼面男身旁。

“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张莫问好奇道,自己从未在蜀地大庭广众下报过姓名。

“嘿嘿,我昨晚去看过你,道长和我说的。”白皮温厚笑道。

张莫问心中开出花来,哎呀呀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呐!

“多事……”鬼面男幽幽插播道。

“你去找索索?”白皮不理画皮,将腰间一个皮制小包递给张莫问,道:“替我带给她吧,一些浆果,她有用处。”

“嗯!没问题!”张莫问双手接住。

鬼面男阴阳怪气地沉默着,穿过他僵硬的脸孔,好像有种凶横横的奸险眼神。

这时,太阳出来了!道道金线斜入林中,一切随晨雾闪闪斑驳起来!

张莫问在金光中看看这边白皮美男,又瞧瞧那边画皮,这个,衰男,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他继续盯着两人左瞅瞅,右望望,然后,张莫问痴痴问道:“你们俩?……你们难道是兄弟?!”

一句话出口,谁知面前两人竟都各自别过头去,一起“哼!”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

趁这么个档儿,张莫问撒腿就跑,跑得老鹰捉兔、青蛙跳塘、麻雀归家,跑得那是一个风驰电掣,丧心病狂!

那画皮见状也是呆了一呆,再要去追时已被白皮拦下。

“怎么,你还怕以后见不着他?”白皮笑道:“这以后,定是个满山遍野的主儿。”

突然远远地,两人只听张莫问站在一个洒满阳光的小坡上向他们挥手大喊。

“白皮哥哥!多谢你救命之恩!——”

“画皮哥哥!咱们来日再比吧,不迟哦!——”

张莫问转身跑下山,留下白皮在原地仰头爽朗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理你!”画皮恨恨说完,一飘一飘,游荡进雾锁重重的山林深处去了。

告别林中二人,张莫问翻过小丘,眼前竟豁然开朗,是一片被山峦半抱的金色旷野!

日正当空,和风拂面,麦黄色的须芒草高等身,无边无际。

空气中有忽闪的草绪金缕般沉浮。

整个原野辽阔,却并不莽莽。

慵懒而精致,是蜀山的私藏。

张莫问拨开麦涛,像划水般缓缓前行,又走几步,已被高草遮蔽,他便小心翼翼打开怀中药盒。还好还好,六盏小瓶无一磕损,张莫问心中只夸自己聪明,早间入林时,随处捡了干草枯叶在盒中填塞结实,不然遇见画皮那样的癫人,早就滚作一盒青瓷粉了。

张莫问将一应物件重新检视收好,边走边揣摩起画皮所言。

……蜀山四百八十洞,各各洞里有神仙。

他还要我小心……

那就是说蜀山这个地方,到处都有高人居住停留,他们不喜人打扰,也图个安全,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就在住地附近布下机关之类,防范来人?

噫!这画皮儿也是个好人勒!

也不知画皮是不是真的是个衰男,张莫问刚叨念着他的好,脚下的一粒小土块儿忽噜一滚。

嗯?自己迈步轻盈,这土粒滚得像在逃命似的,不太……

“轰!”一声,张莫问身下所踩的一小坪地暴然而起,像火山喷发一样给人从底下顶开了一个大洞!

……不太正常?!!!

张莫问飞摔在地上的时候,把之前那句话补齐了。

还好我还活着……

张莫问迷着眼儿,回头,茫茫然见尘土风头中站立着一个少年!男孩儿长身消瘦,一身宽大袍袖垂盖住了手脚,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张莫问,又好像没有看着张莫问。衣襟飘飘间,张莫问见他不丁不八,双足左右稳稳踏在一个碗口大的黑洞两边沿儿上。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张莫问目不转睛盯着他,心中大喊。

那圆洞突兀兀显在地上,洞口下漆黑深邃,看着徒生惊悚之感。

那男孩儿倒是一动不动站着,依旧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片刻,尘稍微散了,男孩儿面无表情的用袍袖扫扫肩头的落土,然后迈下洞沿,倾身挨着洞口,对那黑洞深处大喊一声:

“阿爹——!张莫问把它压死啦!——”

欸?啊?什嘛?!

张莫问没来及丢出话头,身侧“嗙!”的一炮,铺天盖地的土块草梗从天而降!

近身的高草后凭空冒出一个人影瞧不清楚,影影绰绰,但草头上分明露出一端巨大的铜制长匣!

“阿爹——!”那男孩儿喊道。

呼——

一双宽大的黑色袍袖分开长草,一个满脸土尘的中年男人一步跨来,他眉间两条深深的皱纹,身材并不多么健硕,那巨匣的皮质背带在他肩上勒出不深不浅的沟。

“别动。”中年人说话声淳厚,将一只手伏在张莫问背上。

“啊呸呸呸……!”张莫问将嘴里土草渣子吐个干净,心道,好嘛,该出现的人倒是都出现了。这少年,不就是作日里见到的那个背匣的小孩儿!这铜匣果然是庞然大物得离谱,把少年的身形都衬得矮小了。

张莫问此时肚皮贴着地皮趴着,双臂双腿拉展伸直,端的是拯救大衍道长药盒的标准姿势。这药盒也是个命运多舛的玩意儿,现下张莫问双手托着它,又是躲过了一劫。

“你,你们是谁?!我,我怎么了?!”张莫问觉得这中年人的手掌有阵阵冷气向他背上传来。

“我是虫老六,那是我儿子小六。”中年人温和作答。

“小六。”他又道:“将苦头陀拿出来。”

“嗯。”虫小六答应着,来到虫老六背后。

张莫问侧头看过去,见虫小六好像在巨匣上比划了个什么念诀似的,那巨匣一处便“磕哒”弹出一个很小的铜抽屉。虫小六取出一包树叶裹着的玩意儿,当时四下里就腥臭得要背过气去!

他父子俩倒不觉得什么,张莫问恨不得自己能一头扣进土里!

“这!这!这是怎么了?!”张莫问从牙缝里挤出这个问题。

“你别动,慢慢翻过来。”虫老六一手扶着张莫问的背,另一手也上来推着张莫问慢慢转身。

虫小六站上前。

张莫问的肚皮儿一翻过来,虫小六叫道:“都烂出水了!”

“就是出水才要撒!”虫老六大吼一声,他儿子小六呼一下把那腥臭之物准准的全挥在张莫问肚子上。

什么?!烂了?!哪儿烂了!我肚子烂了?!!!我尼玛肚烂肠穿了?!!!

张莫问伸手就要摸,给虫老六一把制住。

“别碰!剧毒!”虫老六瞪着张莫问的眼睛,道:“一会儿就散了。慌什么!”

见张莫问不再挣扎,虫老六松开手,缓缓道:“这叫素骨蜚蠊,挺珍贵的一种飞虫。给压死了……,唉……,可惜呐……”

虫老六摇摇头。

“可惜呐……”虫小六道。

张莫问心说,你们这干的都是什么营生?!

但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张莫问?”

虫小六平淡作答:“我爹昨晚去看过你。”

“……”

和着昨晚全蜀山都去看过他了。都去侦查过了。

“嘿呦,好了,起来吧。”虫老六一把将张莫问从地上拽起来,又将他落在地上的药盒包袱捡起来拍拍,塞到他手上:“没事了,这衣服,回去洗洗就行。”

张莫问道:“这衣服,臭臭的……”

“一会就散了。……噫!你一个男娃娃,这么在意!”虫老六瞪他两眼道。

“他要去见索索塔儿。”虫小六干脆地说。

“你!你怎么又知道?!”张莫问吃惊,难不成你爷儿俩个大白天也潜伏在道长房里?!

虫老六笑道:“你是陆师傅的徒弟,不算外人,你来看看……”

虫老六将张莫问招呼到那个碗口大的黑洞面前,张莫问俯身仔细瞧下去,洞口处竟然能看出一圈土陶烧制的沿儿。

“这叫听瓮。”虫老六爽快说道:“就像一个水缸,不过是特制的。你看这整片平野都埋着这样的瓮。这瓮和瓮又有相连,人坐瓮中,当真是耳听八方了,哈哈哈哈哈。”

“之前那个小丘下去的路上,也有几个这样的瓮,所以小六就听得见你之前一些对话了。”虫老六继续道:“不过,这都是功夫,要练。”

“啊?那你还让我把宝贝给压死了?”张莫问对虫小六说。

“呵呵,这素骨蜚蠊实在是难得难捕,万般精神都集中在听虫上……”虫老六看了一眼儿子。

“阿爹,是我功夫不到家。”虫小六果断应道。

张莫问听了心中反而惭愧起来,自问修习临枫心法也有时日,于天地自然间无形的脉动日益敏感,然而之前和画皮对峙中用上了二百分的精力,待到一脱险境,精神即疲惫涣散,地膛底下钻出个活人都未曾及时发觉,亦是功夫不到家啊!

“我儿辛苦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虫老六转头对张莫问又道:“小兄弟,你便顺路,给我也向索索捎个物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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