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车来车去（1 / 1）
阿三在很多年前认识电影是通过看电视知道的，不是第六频道，而是电视剧里面经常有一男一女吃爆米花看电影的印象，总觉得那东西稀罕，到后来才发现其实也没老家老式手摇机爆出的好吃，从那时起知道所谓电影其实有很多骗人的东西，渐渐对电影没了兴致。一直到大学动作文艺片的兴起，终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后想去看，前三年被堵在市郊，大四搬本部终于宿舍旁边都有影院了，却也是到毕业离校后才知道。
“阿三”这种称谓据说是印度传来的，原因不详。他本人英语专业，不小心聊MSN受几个欧美老外影响，喜欢上了越南语，最后去了泰国，据说到泰国后又喜欢上了人妖，情路比较坎坷，现在是彻底没他消息了。阿三的苦恼在于把女人想得太坏，听了个讲座后相信这个世界变坏的根源在于女人不要脸，比方说每个小姑娘都喜欢拎个包，乃时尚标志，他却始终坚信那包里面无非XX套、XX纸、零钱之类，零钱很不好理解。
要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特别是假期，还是很愉快的。有一年假期，因为想到市区游玩，被阿三鼓动去买二车手自行车，说是可以来个假期自由行。坐两小时的公交到市区的玛丽亚医院附近的棚户区的危房里面买人家偷来的自行车，一路问，前三个吆呼的中老年妇女：“要不要小姐？小伙子，可以便宜点！”问到第四个两人终于都不想问了，掉头回去坐公车回郊区。果不其然，第四个问我们要不要买□□？想来是想做些顺水的生意。
阿三很是灰心，一路自责说消息有误，这样一直嘀咕到公交站牌，回头一看第四个妇女追了上来，难不成认为我们偷了她□□？故作慌忙状。下了自行车才问我们要不要买车，阿三说要买买两辆，不然不买。终于答应带我们去看车，一路又绕回了棚户区。
前三个妇女看我们又折回去都面带微笑，头一个：“小伙子自信点，没事，吃完药再来，我这里的姑娘最漂亮最实惠。”我回头看时，玛丽亚医院的广告牌已经打上了夜灯。
楼道很窄很暗，一直到三楼发现这些人的住所后终于理解所谓幸福并不是书本和教授讲的那些标准，突然很想念我的父母和我的家，比起这里，家简直是天堂。虽然那时读书没钱，现在也还没钱，觉得这车倒也卖得便宜，我的那张80，阿三的好一些，要120，下楼在巷子里面试车绕了两圈，头三个妇女知道我们来意后终于不搭理。
接下来要做的事是跟着180路公交车的尾巴一直回到郊区学校，因为不识路，我拿张地图时不时在阿三面前假装比划，很想做出设计师看着图摆造型的经典效果，不料被他识破。我晕车，出于照顾我，他自己跟在公交车排气管那一侧，说是这样我可以少吸点尾气油烟，就这样一直跟公交车到官渡区，终于熟悉路了，也便改走人行道。阿三车好些，又因为进城的时候没晕公交车，所以骑在前面，夜晚的灯红酒绿加闷热让我不时左右顾看穿短裤女人的腿，一不小心车开到绿化带，人没事，车子一个脚踏板不见了，阿三也不见了，那些漂亮女人留下一串笑声后也离开。突然感觉很快乐，只因为实在骑不动，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在走。
官渡区容易让我想到《三国演义》里面的官渡之战，只单纯读音相似而已，仗是不可能打到这里的，时至今日还是没能弄明白名字的意义，可能它本来就没意义吧，就像这时的我，突然感觉双腿有了知觉后才想起怎么回校的问题，因为想得专注，依稀只记得那晚上路上风里面夹着什么花的香味。
那时我真后悔和阿三出来，自己推着车走，越走人越少，心慌后慢慢变成跑，再后来想放弃车子的时候看见前面一人，是阿三！原来他车子后轮爆胎了。本想同情安慰两句，他说是故意在等我，就这样不知道什么原因爆胎了，想安慰他的心情瞬间消失，进而转为沉默，两人一起推着车往前走找修车摊。
其实阿三很羡慕女生，听他说原因是经常能看见校门口周末便有好车来接去的女生，原因又是那些女生大多又只能在期中或期末考试的时候才能看见，这样多好！不用一天到晚待在学校里面学习，起初受他话影响也有点羡慕，想想自己是男人这事实很难改变，只好作罢。不知道这事的启发跟他后来去了泰国有没有关系，反正学越南语和去越南是被那几个洋鬼子怂恿的。
很想把笔锋转快一点，最起码能写到第二天早上最好，可事实是那个夜晚很漫长，小时候在乡村认为整个乡很大，再爬到山顶一看全貌，认为这世界再也没有比家乡更大的地方了，搞半天还没校园大，试想分校区都这么大！本部不得大翻天了！结果是本部很小却很美，而这个夜晚的官渡区变得无穷大，大到两个人时不时相互问：“还有多远才到？”
“太他妈累了！现在把我女朋友放到我面前也没兴趣、、、和她说话了，不饿不渴，只是腿软”。我感觉和阿三差不多，所以和我情况类似的话语没兴趣听，只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突然来了兴致，也才知道阿三原来是有女朋友的。
男生一聊女生的话题，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敏感，份量占卧谈会的半壁江山，今晚唯一不同的是得站着走着谈，刚想问，他却说分手了，好像是事先备好的答案一样，已经是高考毕业后和大学开学前中间这段时间的事，上的学校不同，见一面成本太大，还没开始就结束，别人都用实践来证明异地恋的脆弱，阿三却是用理论来证明的，好聚好散。老实说，我觉得这样的爱情消失得有点平淡，阿三看出了我的失望，补了一句“其实已经到了亲嘴的程度了”，为维护自己的爱情真相，特意把亲嘴两字加了重音，我却感觉有点诗朗诵的味道，很假，很可惜没气力当面说破。
中午进城在公交上的时候看见校区不远的地方有个修车滩，样子搞得很像，一眼就能认出来那种，由于晕车引起的注意力不集中，只记得旁边还有个开三轮车卖西瓜的大妈，这个时候回想那个师傅的样子穷尽了我这些年读书能用过能想到的词汇，总之很独特，因为人是要自尊的，也应该尊重别人，有道德的人即便是在心里，也不愿意把人往贬义词堆里面塞。
“没人了，白天看起来很丑的那个修车师傅走掉，现在终于知道他不是鬼了”阿三说完话建议我们坐一会，因为实在太累，心里面突然很轻松，暗自庆幸“丑”这个字是从阿三嘴里面说出来的，本想以为完了，他又加了一句“怪不得那个大妈的西瓜半天卖不出去”。不管好事坏事，只要有人干了总会有人跟着干，特别是坏事，有人不会也学着干。用老子的话说叫“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感情这世界都这么生产东西的。我随声附和“嗯，他真的很丑！”那个晚上因为累，想不起什么关于人性和人生的道理。很多年后的现在，我突然觉得不管是谁造的人类，也不管是人类中的哪一类，总之都是有用的，比如很丑的这个师傅那晚上我们就很需要他，如果以后还碰到同样的情况，恰好那个师傅那么晚还在，我真会昧着良心说他帅，多难的事呢？再说同性相斥，说不定旁边卖西瓜的大妈就觉得他好呢。
一路再没故事，最后一道关就是宿管大妈，其实从修车滩那里到学校已经不远，鉴于强驽之末的道理，理论上感觉把距离自动拉长了而已，好不容易磨叽半天到宿舍楼下，一看11：30，宿管大妈已经睡下，阿三对着门又敲又吼，等大妈从后门披衣服出来时阿三硬是把不爱笑的毛病瞬间改了，笑着露出有两颗龅牙的笑脸，谁知道效果并不怎么好，大妈不鸟，径自去了卫生间。阿三改换我去，等半天大妈终于从卫生间出来，表情更严重，难不成是如厕不顺吗？可一见到我却一反常态，还顺带送了些温馨提示，这并不是说我有多好多帅，平时帮她们写板报和毛笔字这种脏累活的作用初见成效而已。
学校宿管究竟是不是中国特有，这其实是个问题，因为没去过国外，所以也不清楚。只知道这群体很有必要处好，说近的关系到自身幸福，包括衣食起居。说远了关系到自身性福。女生宿舍的大妈在节庆日里能收到好多男同学的礼物，关系搞好了女生宿舍可以来去自如，这比什么什么暗恋、偷窥这种望梅止渴行径高级文明许多。等到了社会以后才发现，大妈这个词很有代表性，中国大妈至少比中国大爹的实际权力要大好多，在外国人看来，她们经常三五成群在外消费，很好地维持了许多奢侈品的业绩，以致很多外国人认为所谓“土豪”“XX二代”就是她们；国内，经常用中国式广场舞令同胞们敢怒敢言，但作用不大，也很好地维持了超市卖场的打折促销，是一不容小觑一群体，不说拉动经济有三辆马车嘛，大妈估计就是那赶车的人。
那时外语学院女生恰好住在四区，突然有一天发现到四区的勤工俭学者越来越多，确切说是男生越来越多，女生则多喜欢到国防生院去勤工，这个不说。其实目的很明了，为的就是望梅止渴，其中不乏家庭条件好的，我在大二的时候也遇见过，刚好那时在四区搞勤工俭学，对门一历史系的家伙以帮我值班为名想代我去，好处这样算：帮我值日当天的我的伙食他包。试想又有饭吃又有钱收的好差事为何不干？硬是让他去顶了两星期，只可惜好景不长，那家伙常以查房为名多次莫名上楼，且时长与日俱增、按倍延长，以致宿管大妈不得不怀疑其用意，三令五申后不能找人替了，我又回到了四区继续我的值班。
那家伙人表面虽好色，家里面却异常有钱，这事穿帮后还找到我，很慷慨地给我两百块，说作感谢之用。这像阿三认为女人提包里面有零钱一样难以理解，再说他长相也好，为何会有这样的嗜好呢？
零八年的时候在校园里面用自行车已经追不到女生了，最起码得用电动车，敢作这样判断的缘由是对门同班403室一帅哥经常骑着他的黄色电毛驴载着女友逛校园，他女友也确实漂亮，外语学院的，按照规律来讲，美女多集中在这样的机构。很多次傍晚出校门口都是有去无回，羡煞很多男同学。于是全班男生掀起了一股学车潮，终于有一天把他电毛驴的两只耳朵（后视镜）搞没了，这股潮流才稍微淡下，不变的依旧是他骑着他的黄色电毛驴载着他女友继续逛校园，傍晚出校门口有去无回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让我坚信一个常识，在学校的时候女的在乎是你有没有，跟以后出社会的有多少和有的东西是好是坏完全不一样的。
穿插这上一段主要是作铺垫，替我值班那家伙有一天开了一辆白色类似吉普的车来宿舍楼下，当时只知道好车是什么宝马大奔之类，那车却只印了几个英语名字，联想到头疼的英语考试索性懒得去记，总之他家有车也应该很富有了吧。随着一部《蜗居》电视剧的持续火热才知道那张车有个名字叫路虎，是好车！后悔当初他给的两百块太少。
要定义假期是否好玩还得看什么人的假期，放假意味着无聊，无聊想睡觉，加之头一天买自行车的奇事，第二天睡到中午，好在校门口就有修车的，阿三建议先去修车，补胎三十，安脚踏板要十块，异常顺利。当天决定就先逛附近了，一来试车，如果再出故障也推得回来，二来太累。校区附近的彩云北路有个小集市成了首选，买了车后才发现，平时看别人骑的感觉很低俗，俗到不值一屑，现在自己骑上了，发觉能驾驶着一部机械自由畅行挺好，原先的偏见竟全不见了，照这种感觉延伸，宫廷哭声和茅屋笑语全看怎么想，能否想得开，人是不可能理解别人的，可最难理解的又是自己，抓狂就成了常态，比如历史系那家伙。
云贵高原的紫外线在夏天里让人知道露肉风险很大，女人露大腿是风险，而紫外线男女通吃，一中午转下来，回宿舍后发觉皮肤不仅痛，还痒！脱掉短裤一看晒黑了，与没晒到的腿根部一比对，和女生穿了黑丝袜后的性感一样。
写到这里发现这章节其实定偏了，应该写完后再写题目，或干脆以《无题》命名。纠结在这事上，是没办法往下写的，好多时候没必要问为什么，要问也可以，结果的尴尬会让你意识到不该问，也根本就问不完。
官渡区里面有个高新技术开发区，开发区里面有个科技孵化区，进去一看全是孵小鸡的，想着孵小鸡竟然也和科技扯上关系，不知是时代的进步还是我们的退步，后来知道凡事搞大了都可以想当然叫科技，也意识到我们想得太简单了。小集市太小，两人凑钱买完卤肉和水果就回校，这一天过得相对平静，可能卤肉太香，可能我们还是感觉累。
怀念一个地方主要是怀念一些人和一些事，所谓高原明珠让人怀念的却是它的天气，外省来念书的同学与其说来念书，不妨说成来避暑或过冬更为合适些。人文学院的一些学霸女生就这样，念完本科去外省读研，研究生毕业又回来读博士，最后人间蒸发，消息全无。
要说实践重要于理论，阿三用两辆二手自行车教会我。次日很想去滇池，可谁都不认路，两人开骑着车到校门口，原先出游的期待与快乐被这问号钩住，打道回府不甘心。最终决定乱走，还不信两个大学生能迷失在城里？大不了原路返回。出门的时候路在人嘴下，阿三不善言辞，问个路像表白一样困难，这差事就落到我身上，刚开始不需要问太多，因为校区周围都是熟悉的地盘，从校区出彩云北路突然发现条小河。
逆河而上就能找到滇池，阿三不得不肯定，除了这样，似乎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想了一下时间，还早，决定跟着他一起干。河很小，恰好雨季来了，让它看起来很像条大河，但凡有过河里游泳经验的人都知道，无所谓河大小，里面有大水就是好河，里面水大不大也不要紧，更重要里面的水干不干净才重要，到最后有没有受污染才重要。逆河而上，这一路我知道，其实所说的城里人只是一个概念问题，往高速路一下，城乡的区别并不是很明显，照样有人同乡下一样种菜，有河，有水，河边上有树。很多时候我们非常需要一种标准，进而以先达到这种标准的人认定为优秀或者坏蛋，以便管理，世界的运作需要这样的无聊，阿三一直骑在我前面，可能也是受这种无聊影响，好认为他多花的那四十块钱是值得的。
事实往往也印证这种道理，像阿三的车一样，他的车前面比我多一个装货箱，吃的东西全放他那时，也用来说明兵马未到，粮草先行的古战争训。弹石路很不好走，自行车走走停停，路旁总见到有些大妈为他们种的菜不停泼粪浇水，可能基因是从农村里面出来念书的缘故，阿三总喜欢停下观看，一看倒还好，终于找到机会赶上他或超过他，可又每次都以故意在等我为名而无聊结束谈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竟也受这种无聊规则影响，那段回不去的时光为什么那么美好！哪怕场景不怎么好，回忆异常甜蜜，最近看着歪理渐渐应验，只能真的打道回府，滇池终究没有去成，可我们却没有失落反应。
大学里面总少不了爱情，不知道为什么有钱的公子哥爱情观会这么脆弱，那历史系的家伙又回到了笔下，话说有一次他向外语系一女生表白，真印证了他其实是一好男生，之前替我值班不是为通吃，所有言行真只是践行专情而已，所谓“自尊、自知、正义、力行”校训，前三个跟他无关，力行却做得极好。至今明白，有钱人就应该是有钱人的样，那女生一看就是白富而不美，可这哥们真心喜欢她，花250块找我们班文笔最好的男生写了封情书，我知道后很失落，为什么文笔再好只是值这个价？我以后应该找什么工作养家糊口？。有一天找了几个同学一起作证助陈，到四区宿舍楼下表白，过程不详，只知同样以平淡结束，突然开心起来，试想他这样的高富帅都面临被拒，都为女人心思不可猜迷惑欣喜。情书是被串通好的女同学给带上去了，鲜花和巧克力没有收下，跟着去的几个男生知道表白失败，几个一起在草坪开心分着巧克力吃起来，只留他一人在楼下抱着花零乱。至今还在想，要是他开着他家的白色路虎去表白兴许会简单很多，历史不存在假设，往后却有很多可能，后来真跟那个帮送信的姑娘好上了，再后来那中文系的送信女知道他家有路虎后又果断分手，大学里面的爱情总令人难以捉摸，从那时起终于知道了他有个外号叫超哥。
这带给大伙男生的困惑是很大的，其中最重要就是究竟怎么样才能泡到女生？出于爱情自私的考虑，大家伙对比后认为——黄色电毛驴能追到漂亮的女生，反而白色的路虎却行不通，开始慢慢相信爱情，慢慢也对403室的同学更加崇拜。不崇拜还好，一崇拜反倒把这哥搞着急起来。原先电毛驴耳朵莫名消失一事仍耿耿于怀，正借着打游戏来消气消遣，发现来自己宿舍串门的家伙越来越多，干脆避门不见，此法甚好，安静了段日子，又恢复了以后的串门热。后来卧谈会的时候大家在谈，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电驴男有一个大美女女友却愿意整天打游戏？
阿三还是想着怎么的也得在假期里实现滇池游的计划，好歹来到了省会，如果不能去滇池，日后必定是遗憾！看他这么坚决，再看我的车也还争气，决定满足我愿望的前提下也随了他的愿，第三日一起出发去滇池。高原气候送我的黑丝袜还没褪色，草草便出发，出发路线还是按前一天计划，一直到前天走过的路依旧还是那样，一样的城乡结合部，一样的沷粪浇水。那时经常能听到一则广告，大概意思是说“人生就像一场旅行，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用在我和阿三一起去滇池的经历，变成了人生就是重复走过一样的风景，便会更在意没走过的路，反正我是这样想，到前一天走过的路为止，我竟骑得比阿三还快，既然这样，只能说不一样的风景，毕竟有些东西很难再重现。
沿河而上，逆水行车，本以为会有不一样的风景，风景依旧还是菜田，小河。最后的希望不得不放在了滇池，速度不自觉加快起来，这样能少感觉到阳光和闷热，原来所谓“城中村”是真的存在的，不知猴年马月能有幸见到“村中城”？
因为校区越来越远，所以滇池越来越近，问阿三时，他是这么答我的。当这种无厘问题碰到莫名答案后，对滇池的期待开始变成问号又出现，直接想法是要不干脆爆胎得了，按书上说，过去的将会变成美好地回忆，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也管够了。也不是非要吊胃口，滇池真没去成，时间提醒我们到了最远的极限处是一个需要在地图上才能查得到的小村子，问路时人家说：你们走反了！
关于那个暑假已经不想说太多，后来两辆二手车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终于变成三手自行车。校园网有个BBS，里面有个板块，这个记不起名字的板块里有个跳蚤市场，专供无聊男女生交易物品，刚开学的时候都决定把车卖了。不知道阿三是何时何价卖的车，我的销售声明是：自行车当废品卖！不知何故，楠苑一女生把它买走了，亮点是卖价120，那女生是开着一张白色丰田轿车来买走的。其实当时我们进城买车的时候人家顺带送了每人一条锁链，我以10块出售给她，以弥补超哥泡妞只给我200块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