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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一个香袋引发的血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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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香袋?”本来昏昏欲睡的时子立刻清醒,瞪大眼睛看向丈夫,压低声音,“您没看错?”

“我看了好一阵,怎么会看错。”平清盛重重叹口气,“而且越看,越觉得跟基盛身上带的那个很像,因为那个形状,很特别。”

“基盛身上的?那都是阿绫做的——天啊!”时子捂口,“莫非您怀疑……大人,这可不能胡乱猜测啊。怪不得从宫中回来,您一整天都心事重重。”

“我也不想,但是……”平清盛皱眉,“听说阿绫于他们私交甚好,那源家御曹司又生得好相貌,难免……”

“大人,妾身认为不太可能。”时子打断他,“先不说阿绫与基盛恩爱非常形影不离,就说那赖朝公子,今年才多大?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事?”说句不好听的,身上可能都没长全。时子想。

“话虽这么说……”清盛揉揉眉间穴,神情纠结。

“而且照妾身看来,阿绫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想就怎么做,不会耍多余的花招。”说完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您看,她觉得女院大人很美,她就真的大大方方地说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见不得光的事情?况且他们夫妻二人是真好,阿罗每次回来都这么说。您见到那个香袋,也许是阿绫做的,但说不定是阿绫送给由良夫人的。赖朝公子思念母亲,就带在身上了。”

“她还真敢说啊。”清盛笑着摇摇头,“你别说,源家藏人公子也说是阿绫做给由良夫人的,但看他面色窘迫,如果真是由良夫人的,何必……”

“大人,一个已经成年且入宫为官的男人,被人发现身上还带着母亲的东西,谁都会不好意思。”时子摆摆手。

“但是那颜色,浅绿色,粉色花朵……”清盛犹疑,“由良夫人的年纪,不太配吧。”

“大人有所不知。阿绫也给我和母亲大人做过香袋,她虽说过根据年龄所用布料颜色和花样各有不同,但也有例外,她给由良夫人就是按小姑娘的年龄做的。”时子笑道:“因为由良夫人一贯体弱,俏丽活泼的花样会带给人好心情,所以由良夫人的香袋一般以粉色和浅绿色为主,跟她女儿凉子小姐是一样的。”

“莫非是我多想了?”清盛挠挠头,“唉,但愿吧。我也是担心基盛的一片深情错付了人。”

“您是舐犊情深。”时子打个哈欠,准备睡觉,不在乎地说了一句,“您要真的担心,可以将御曹司的香袋拿来看看,阿绫喜欢在香袋上绣上要赠与人的名字,比如我的香袋里侧就有我的名字。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您也不能跟人家说:请给我看你的香袋。想想都滑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在担心儿子的平清盛只觉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第二天傍晚,上西门院五品藏人,源家御曹司赖朝公子在回家的途中,与他的随从遭到一大波流民袭击,寡不敌众被绑了起来,身上财物被抢光,如果不是下朝回家的大宰大贰平清盛路过,说不定连衣服都被抢走。清盛命贴身随从平盛国率手下追击,将赖朝的财物尽数追回。源赖朝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你没看错?确实有由良二字?”清盛问道。

“大人,小人确实看到由良二字,在香袋里侧,缝制巧妙,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平盛国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清盛心底石头算落了地,松了一口气。

那位看官说了,这个香袋莫非就是当年赖朝在阿绫枕边看到的那一个?正是那一个,当年阿绫本来是要做给自己,快完工后突然想到为何不加些安神静心的香草送给由良夫人?就又多缝了两针,绣上由良二字。本想改天送给她,不曾想被她儿子截了胡。但也正是因为这临时变动,把她和源赖朝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这回您该放心了吧。”时子无奈地叹口气,“竟然还让人假扮流民去打劫,真是……”

“好了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再提了。”险些冤枉了儿媳,清盛也觉得不好意思,决定找机会弥补一下。恩,儿媳正在养胎,就再多给她一些上等补品吧,反正平家不差钱。

他这边想得挺好,但儿媳却不配合。

当晚,就在他们要休息的时候,阿罗慌张跑来,带着哭腔,“大人,北方夫人,不好了!”她哭着说,“绫子夫人……见红了!”

“啊————!!!!!”

“绫子夫人,您要撑住啊!!”

“姐姐!呜呜——姐姐!”

“吉次郎公子,不要哭了。”

“大夫!大夫来了!!”

“快!快请!”

原本寂静的院落一片慌乱,听着妻子痛苦的□□,基盛心如刀绞,几次想冲进去,都被大哥给拦了下来。经子夫人作为嫂子,紧张地在一旁陪同,看着门里忙碌的人影,不停地搓手。

“经子。”

“母亲。”

“这到底怎么回事?”匆匆赶来的平清盛夫妇焦急地看着大儿媳。

“父亲,母亲……我,我不知道。”经子也是搞不清楚,无措地说道:“今天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就动了胎气呢?”

“基盛!怎么回事!”平清盛厉声问儿子,“你是不是毛手毛脚……”

“父亲,儿子怎敢!”基盛心急如焚,“今天回来的时候,就觉得阿绫脸色不好,说是累了想早点休息。结果刚躺下没多久,阿绫就说肚子疼,然后……就流血了……呜呜!”他面色苍白的回忆,到最后甚至掩面而哭。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啊。”后面有声音响起,众人回头,原来是池禅尼在侍女的搀扶下赶来,身后是小儿子赖盛。

“母亲,”清盛夫妇忙迎上去,“怎么还惊动您?”

“都乱成一片了,我能不知道吗?”池禅尼看着屋内,“怎么样了?”

“这个,还不知道……”清盛夫妇面面相觑。

池禅尼叹口气,“我去佛堂祷告,祈求佛祖能保佑阿绫度过这一关。”她说:“现在先别问怎么发生的,把人保住了才是正经。”

“是。”

平赖盛听着屋内的惨叫,双拳握紧,青筋暴出,咬咬牙,跟母亲去了隔壁房间。

“我去看看。”对丈夫说了一句,时子推门进屋,只见阿绫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水,下唇已被咬破,不由心疼起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却听阿绫喊了一句:“母亲!我疼!”

时子愣了一下,眼泪却流了下来,阿绫口中的母亲不是她,而是早已去世多年的生母,但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心酸。她坐在阿绫身边,拿手帕擦拭儿媳头上的汗,“好孩子,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你肚子里这个肯定是个淘气的,不闹一闹怎么让你这个当母亲的知道他是你儿子呢?你挺一挺,跟他说让他乖一点,他就不闹了。”

“呜呜——”阿绫无助地哭泣着,阿菊在一边不断落泪。那边大夫把已经熬好的汤药端来,嘱咐喂她喝下去。就这样折腾到大半夜,大夫才擦着汗说没事了。

“幸亏夫人身子好,保养也好,否则今天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以后一定要当心啊!”大夫再三嘱咐。

知道妻儿无事,基盛感激涕零,给了大夫重金酬谢,清盛那边也有类似表示。将大夫送走以后,基盛去陪妻儿,清盛夫妇觉得事有蹊跷,联合池禅尼,把阿绫身边的人叫过来询问。

阿罗快哭了,要知道绫子夫人一贯小心,饮食也很讲究,怀了孕更是如此;她也是寸步不离近身照顾。怎么好端端的就动了胎气呢?

“北方夫人,绫子夫人之所以会动胎气,可能是因为轿子。”一旁阿菊镇定补充,“绫子夫人怀孕后,基盛大人叫人为她做了软垫,让她放在轿子里。但绫子夫人认为自己没那么娇气,而且府中其他女眷怀孕时都没用,自己也就没用。一天两天还好,但时间长了,恐怕就……”

“原来如此。阿绫也是,只不过就是垫子嘛,跟娇气不娇气有何关系?”时子说道:“以后出门一定要把垫子准备好,不要出现今天的状况。”

“是。”阿菊低头说道,心里却叹了口气。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这个乳母知道。如果不是知道公爹私下查自己,小姐也不会动气。

无论是哪一家,公婆调查儿媳是否跟他人有染,都不是好事,所以清盛也是小心谨慎,不许走漏一点风声。但孰料隔墙有耳,就在平盛国回来禀明情况的时候,平清盛四儿子,平家四郎正带着弟弟五郎,还有二嫂的弟弟吉次郎捉迷藏。正在找藏身处的时候,正好听见父母在跟盛国说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阿绫姐姐的名字他是听得很清楚。做完游戏后,小家伙带着弟弟和吉次郎去找阿绫,开口就缠着阿绫说也要一个香袋,还说她偏心,给别人做不给自己做。阿绫不明所以,待听完小叔子复述以后,脸都快气白了。

阿菊眼明手快,立刻把一盘点心端给几个小孩子,让他们到外面去玩,不要告诉别人等等。等几个孩子走后,阿菊回头一看,自家小姐面色阴沉。

“小姐,消消气。”阿菊看看四周,幸亏没有外人,否则怎么收场?“这不已经证明您跟御曹司是清白的吗?”

阿绫不说话,冷着脸看着在院子里啄食的鸟雀。

“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动气啊。”阿菊连忙倒了一杯水,“您现在有孕在身,生气对孩子也不好啊。”

将一杯水一饮而尽,似乎这样能浇灭心中的怒火。阿绫闷闷地说:“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厨房有什么,我有点饿了。”

“是。”阿菊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去了厨房。

阿绫一人坐在那里,越想越生气:自己虽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标准淑女,但自认行为没什么出格,更谈不上离经叛道,怎么单凭一个香袋就怀疑自己与别人有私情?真是不可理喻!

要在平常,这种事也就是一笑而过,顶多就是有点堵心;但怀孕的女人情绪不稳,阿绫也不例外,自打听说这件事后,心中的火苗就一直向上窜,直到丈夫回来也没有完全熄灭。等到晚上动了胎气,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知道后悔,怨自己怎么就跟这种事斤斤计较?什么比得上孩子重要?然后告诉阿菊一旦有人问起,就说是垫子的问题。

众人不疑有他,平清盛夫妇送来多样补品给阿绫补身子,阿绫也谢过收好。但这事却在阿绫心中扎了一根刺,这都是后话了。

她这边别扭,平家四郎也不自在。要说他也不是不懂事,自从那天说完看到阿绫姐姐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可能要糟,只是当时没什么反应,他还能自我安慰说还好。结果当晚阿绫差点小产,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心中十分愧疚。可是又不敢跟父母说,想了一下,就去找三哥倾诉。

月初刚刚行元服之礼的清三郎已改名为宗盛,但依然孩子心性,喜欢跟弟弟们玩。见到弟弟来找他,十分高兴;听完弟弟的话,脸色就变得十分精彩了。嘱咐弟弟不许跟别人说,将这个烂在肚子里,自己却开始焦虑起来。自己弟弟差点让嫂子小产,自己父亲在查嫂子跟他人是否有染,这所有事情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宗盛,这是怎么了?”

听见有人喊他,平宗盛抬起头,连忙叫道:“舅父。”

一身青灰色直垂的平时忠站在外甥面前,由于姐夫平步青云,这些年他也得到不少历练,自然也有很多好处。日子虽然过得很滋润,但心里想把自己嫡亲外甥变为唯一平家继承人的想法可是一直没变过,甚至愈发强烈。

“宗盛,看你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难处?”时忠关切地说:“有难处就跟舅父说,舅父一定会帮你。就算帮不上,听听也好啊。”

宗盛本来不想说,但经不住舅父一直劝慰,再加上他也确实很信任甚至依赖这个舅父,就还是托盘而出。时忠听完后,沉默不语。

“舅父,这个事,您可千万不要跟父亲母亲说,我也叫四郎不要跟任何人说。”宗盛迟疑着说。

“这是自然,否则绫子夫人岂不是要被人指责不孝不敬?”平时忠挑挑眉。

“舅父,父亲为何会怀疑阿绫姐姐?”宗盛不解,“她和基盛兄长关系那么好……”

“宗盛,你父亲怀疑绫子夫人,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见外甥不服,他说道:“别人家的女儿,都是有规矩礼法束缚着;绫子夫人则不然,你也看到了,她压根就把那些当肉就米饭吃了。再加上无拘无束的性子,知道的说是心胸坦荡;不知道的,就会有非议了。”时忠笑着说:“好在即使她再不一样,也有个分寸,所以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如果她不变成常人眼中的淑女,恐怕就要吃些苦头了。”

“淑女有什么好?我看阿绫姐姐就很好。”宗盛不服气地嘟囔。

深深看了外甥一眼,时忠哈哈一笑,“那是,如果天下女子都一个样,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光源氏也就没必要四处留情了。”他拍拍外甥的肩,“这就是你就当没发生过,回去告诉四郎,这件事不一定和他有关,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绫子夫人不是没事吗?”

“是。”宗盛觉得心里畅快许多,“舅父,您先忙,我先走了。对了,滋子阿姨这几天怎么没来?”

“你阿姨有很多东西要学,过几天就来看你。”时忠笑着说:“你快走吧。”

“是。”

宗盛放心地走了,时忠站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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