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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出逃奔丧,只为一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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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我?”信西很惊奇。

“见过而已。”少女笑笑。

“在哪里?”

少女笑而不答。

看着她的面容,信西依稀觉得似曾相识,脑海里过往片段一幕幕闪过,突然,他记起曾几何时,他来到藤原赖长家中拜访,身边有一个青衣小童伺候笔墨,那孩子年纪太小了,让他忍不住看了几眼,眉目清秀的像是女孩子,正好奇时,藤原赖长也看到了异常,向那小童身上看了一眼,差点喷茶。

一贯注重仪表的左大臣如此失态,还是第一次。

只见他指着那小童半天,却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干脆站起身,“信西入道,我还有事,改天再叙如何?”

“恩,好,在下告辞。”

“不送。”

他刚出门,就听见里面藤原赖长说道:“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

“我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信西入道长什么样子嘛。”声音明显是个小女孩。

“你躲在后面不行吗?”无奈的左大臣。

“这样比较好玩。”

“里面这一位,是谁?”他禁不住询问身边送他出门的侍从,对方却是笑而不答。突然想到京城里曾经流行的传言,莫非,就是那个……

“是你啊。”信西入道笑了,“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

“承蒙您还记得。”少女笑着行礼。

“你这是?”看着她一身素服,信西心中有了答案,“你胆子不小啊。”

“入道谬赞,阿绫其实胆子很小,我们外面还有一件衣服,到了这里面才脱下去的。”她弯弯唇角,“再说我只是来送故友最后一程,没什么值得非议的吧。”

“送故友最后一程未尝不可,但是要看送谁。藤原赖长是已经被朝廷定了的谋逆之人,你还来送他,就不怕受牵连吗?”

“哦?那信西大人今天又为何在这里,难道是散步来的?”少女拢了一下头发,“而且,何为谋逆?他为这个国家付出多少,有多么呕心沥血,我是再清楚不过,信西大人也是非常明白的。所谓谋逆,无非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他什么也不做,你们就能放过他?”

“放肆!小小年纪竟敢评议朝政!”信西脸色一沉,“按你的话讲,难道我们还冤枉他了?”

“小姐!”阿菊脸色苍白,拉拉少女的衣袖。

少女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唯一做的错事,就是在一个错误的年代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其实你们都是能臣,只是不该属于同一个年代。如果他早生个几十年,也许他的治世理念是可以实现,可现在不行。他四书五经烂读于心,只道该以仁德治理天下,却不知道书本的东西再多也是要能用才有用,并不是每一条都对,或者说,不是每时每刻都对。”她叹了一口气,“他想维护旧制度,想恢复摄关家的权威,可靠他一人,难上加难,而且现实也不容许他这么做。而您做的恰恰相反,同样为这个国家寻找出路的您选择另一种方式,破,打破旧的制度,建立新的体系,让新的力量融合进来,而这一点,是他无法接受,却也符合了今上的口味。所以,”她笑看着他,“您不赢,谁赢?”

信西惊讶地看着这个少女,半晌说道:“你既然都懂,为什么不劝劝他?”

“其实他一直都懂,”她抬头看着天空,“只是他心里还有一丝幻想,不愿妥协。他就像是落水的人,紧紧抱着一块浮木,如果要只有他一人还好,可他却固执地想要把所有人的力量都加上去,浮木撑不住的。再说了,如果能被轻易说动,还叫恶左府吗?”她笑着说。

信西也不禁笑了,“也对呢。”目光触及她脚上穿的草鞋,已经磨破了,露出晶莹的脚趾。

“你走了很远的路?”

“我是逃出来的,因为家人肯定会拦着我,但是我又必须送他一程,这是我答应过他的:如果他死了,我给他收尸。”她伸手接过弟弟,哄着。

“你为他能做到这一步?”信西看着他。

“我们是朋友。”她平静地说,“既然他的亲生父亲都不敢操办他的后事,我来。”

“你去了奈良?”

“去了,”她低头看着身边的黑色陶罐,“还把他带回来了。”

“没想到,你竟然来了。”儿子的去世,家族的分崩离析,使得藤原忠实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如今的他,只是一个连儿子都不敢去看的孤苦老人。

“忠实大人,我今天来只是想问,赖长大人埋在哪里?”阿绫平静地看着他,“朋友一场,不能为他收尸,好歹要为他哭一场。”

忠实嘴唇颤抖,脸色苍白,“我劝你走吧,你会受牵连的。”

“那是我的事,您只要告诉我就好。”她目光如水,波澜不惊。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藤原忠实叹了一口气,“我曾经很讨厌你,认为你迷惑了菖蒲若*,”他低下头,“但是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了。”

藤原赖长的最后栖息之所,在奈良郊外的荒郊野地,杂草丛生,如果不是隆起的一个小包,都看不出来那有一个坟头。当初赖长自杀,他的属下便把他带到这里,草草安葬。

看着那个坟头,阿绫说:“你们带着我弟弟先到一边休息,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小姐,阿菊陪着你吧。”乳母很担心。

“这里阴气太重,小孩子沾上了不好,你们带吉次郎到一边去。”

“……是”

阿菊等人无奈,带着婴儿去一边等候,走的时候,阿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吓了一跳:平日里冷静的不像孩子的绫子小姐,除了夫人去世从没有掉过一次眼泪的绫子小姐,竟然泣不成声。

小姐,是真心与赖长大人交好吧。

而随后,她从小看大的绫子小姐,做了一件在外人看来十分有违礼数的事,她竟然把赖长大人的尸体挖了出来,一把火烧了!

“小姐,你!”眼看着熊熊大火升起,阿菊看着少女,大为惊恐。

“他在这里,会孤独的。”阿绫幽幽说道:“而且这个荒郊野岭,随时都可能被踏为平地,到时候,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是我带走吧,跟着我,至少我能陪他说说话。”

“小姐,”阿菊含着泪,“你不要太难过了。”

“难过?我不难过。”她仰起头,今天天气真好,一朵云彩也没有,是知道我要看你吗,恶左府?

“小姐,”阿玉怯生生地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回去吗?”

“我要去一趟京城。”

“京城?”

“那里是他最执着的地方,我带他去那里再看一眼,然后带他回家。”她一边收拾赖长的骨灰一边说道。

“小姐,您不会真要带它回去吧。”阿玉不敢置信地说道。

抬头看她一眼,“你以为我开玩笑?”

阿玉快哭了,但她不敢,这一路上她是彻底见识了这位绫子小姐的魄力,当真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一旦决定的事,谁也奈何不得!

“哪里来那么多话!”阿菊冷冷看她一眼。

阿玉委屈地站在一边,不敢多说一句。

走之前,他们再次拜访了藤原忠实,阿绫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我把你儿子烧了。”

下一句是:

“他这个人,我带走了。”

藤原忠实瞪大了眼睛,随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我这里,也真的无法安放他,而且,”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很快朝廷就会下令,没收我的庄园了吧。”

阿绫沉默一会儿,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坠子,“这是挂在他腰间的,就留给您吧,至少不会连个祭奠的东西都没有。”

颤颤巍巍结果坠子,藤原忠实老泪纵横,口中连称:“好,好。我的儿子,我的菖蒲若啊!”

看她像护孩子一样护着陶罐,信西笑了,“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我也是在赌。”阿绫也笑了,“我在赌,才华横溢,为政干练的信西入道,会不会跟我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信西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算了,今上江山已定,也没什么要怕的了。你叫什么名字?”

“绫。”

“你姓什么?”见她面色犹豫,“你放心,我说了不会计较,就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家人,而且,你也没说错什么。”他笑笑。

“如果您想计较,无论我说与不说,您都会找到我。”少女说道:“我的父亲是纪伊的西城千一。”

“西城家的千金?”他一惊,“你出自纪伊富豪西城家?原来如此。”

“哪里算得上什么富豪,过日子罢了。”她淡淡回应道。

看了她一会儿,信西说道:“你一个姑娘家,还带着一个孩子,总是不安全。你现在我朋友那里休息几天,让他送你回去。”

阿绫看看襁褓中的弟弟,说了一句:“有劳。”

“正巧我也有事要找他,你跟我走吧。”信西好笑地看着她,“你到真信得过我,你就不问问我的朋友是谁吗?”

阿绫弯弯唇角,“不必问。”

因为,她知道。

信西入道的朋友没有几个,而其中最密切的,只有一个人。

武士平家首领,平清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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