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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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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闻卓提起嘴角,笑了一声,然后是大笑,秦书惘松开他的的衣领,冷漠的看着闻卓躺在地上慢慢收回夸张的笑意。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闻卓的声音嘶哑到让人难以听清。

顾霄尘拔剑准备离开,闻卓在身后出声:“我知道那个药在哪里。”

“顾霄尘!!!”现行的人还在应付着不断阻拦的天一教众和尸人,年锦听到身后动静,就看到了追上来的顾霄尘,面上春暖花开的情绪感染了顾霄尘,他上前几步,立在年锦面前,微微蹲下,和她面对面,轻轻说:“我回来了。”年锦的笑容还没散去就闻到了顾霄尘身上的血腥味,很快就发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你受伤了!”年锦不敢碰他的伤口,道袍被鲜血染红,似乎伤口还在流血。“无碍,不要浪费时间。”“这怎么是浪费时间!”年锦已经取了纱布,条件简陋,替顾霄尘敷了一层止血药草包扎了一下也好过放任它流血。

这时林澄鸢看见了远远站在后面的闻卓和秦书惘。

“他们怎么来了?”“还要阻拦?”沐兮淮似乎就要出剑了,顾霄尘拦下,解释道:“闻卓已经清醒,他说他知道药在何处。”

秦书惘扶着闻卓,看着对面神色存疑的人,又嘲讽起了闻卓:“人家不信你呢。”闻卓咳出一口乌血,擦了擦嘴角,哼笑一声:“秦书惘,闭嘴吧。”

终于还是秦书惘与闻卓在前面带路,外面看着不大的天一据点,实测内部暗藏玄机,若非闻卓带路,只怕他们要走上许多弯路。

“就是前面那间了。”闻卓咳了一声,朝柒说:“你伤的很重,而且,我闻到了成年蛊的味道。”闻卓背对着他们,停了片刻,回头笑了笑:“应当是没有几日好活了。”然后继续在秦书惘的搀扶下往前走去。年锦看着前面那个满身血迹,摇摇欲坠的人,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随意洒脱的纯阳道子,变成这副模样。

沐兮淮好像要说些什么,闻卓已经打开了门,忽然涌出无数泛着幽光的暗器,众人急忙闪避,“中计。”沐兮淮两字还未说完,又冲出大量尸人向他们袭来,“是毒人!”朝柒唤出灵蛇,护在自己周围。闻卓杀掉挡在面前的毒人,快速冲进了那间屋子,秦书惘紧随其后,门外毒人过于凶悍,解决掉它们废了好些时间,直到屋里传出刺耳诡异的笛声,顾霄尘和沐兮淮对视一眼,立即飞身进了那扇门。

门内是立在阶梯上吹着短笛面色青黑的天一分坛的头目、抱着头面色痛苦的闻卓、以及捂着腹部倒在一边的秦书惘。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而秦书惘已经昏迷不醒。

吹着短笛的人放下短笛,指了指年锦,又指了指闻卓,然后拿出那个装着无瓣桑的盒子,用生硬的中原话说:“这些,都要带走。”

“大言不惭!”沐兮淮剑光如电一瞬就闪至头目身前,却被同样快的闻卓挡下一剑。刚刚还面色痛哭的闻卓现在就如没有情感的傀儡,一招一式,布满杀气。

“他是不是,功力又提升了?”林澄鸢看着与沐兮淮一时难分上下的闻卓有些不确定的说。“没错,几乎与师叔,不分伯仲。”顾霄尘眉头微缩。闻卓比之前强了数倍,情绪也更加不稳定,想要拿回无瓣桑,似乎并不那么容易。

“不过强弩之末。”商茗忽然出声,同时,天一头目忽然用短笛吹出一段刺耳急促的音律,闻卓一剑竟是将沐兮淮击退,而后闻卓嘴角溢出鲜血,以剑支撑跪倒在地。

沐兮淮似乎是被那全力一剑伤到,脸色微白,林澄鸢扶住他的手臂一个劲问他疼不疼,伤到哪里了。沐兮淮看着她,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一贯冷淡的语气带上了安抚人心的温柔:“我没事。”“谁信!商商!快来给他看看!”

“哼!没用的东西!”这边有林澄鸢在还闹腾,那边天一头目见闻卓跪倒,咒骂一声,似乎还要吹笛子,脖子却忽然被一柄匕首抵住,冰冷的感觉让他吓得丢掉了笛子。

秦书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腹部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血液将正红的盔甲染成了深色,他用匕首抵着异教徒的脖子,问他:“解药在哪里?”“什么解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跟我兜圈子,闻卓的解药,解他蛊毒的解药!在哪里!说!”锋利的匕首将异教徒青黑的皮肤划开一道血线,天一头目忽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喘着气,顾霄尘上前,冷若冰霜的眼神落在异教徒身上,就像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

“呵……呵呵……”天一头目从喉咙里发出笑声,怪异非常,他用生硬的中原话大声说:“你们一个也走不了!没有解药!没有活路!什么都不会有的!”“你说什么?”秦书惘拎着头目的领子逼问。“那个人中的蛊,并没有解药!朝暮蛊不需要解药!在最强大的时候死去,不是很好嘛?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味道?”喻素素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年锦闻了闻,忽然脸色大变,“是硫磺!”

那边异教徒依旧疯疯癫癫,不停喊着:“你们都要死,一起死!”秦书惘一把扔开他。此时,远处传来爆炸声,沐兮淮面色不善,沉声说:“我们尽快离开这里,看来是要爆炸了。”“想同归于尽?做梦!”秦书惘一脚踢上还在疯癫状态的天一头目,让他彻底安静。

“快走!”顾霄尘抱起年锦,一众人离开了这个封闭的屋子。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滚滚热浪仿佛还能将人灼伤。

林澄鸢还扶着沐兮淮;喻素素坐在地上,商茗摸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顾霄尘还抱着年锦,所有人都看着变为废墟的天一据点,心里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终于放下的心还没有落到原处,废墟里忽然传出响声,沐兮淮的手放在剑上,还没有动作,那边两个身影已经摔在草丛里。

走过去一看,却是秦书惘和闻卓。秦书惘将闻卓护在怀里,后背已经烧伤一大片,闻卓不知何时变得头发雪白,两人均是气息微弱。

“怎么样了?”年锦问朝柒,朝柒说:“秦将军伤的太重,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至于那个闻卓,那个天一教说的没错,朝暮蛊确实无解。”“……”年锦抿抿嘴,看向闻卓的房门,一时无言。“为何要叫朝暮蛊?”顾霄尘问。“中原人起的名字,我也不清楚,中此蛊者武功会不断增强,同时身体也会不断衰弱老化,武功直至顶峰,人也就死了。”“朝如青丝暮成雪。”顾霄尘叹了一句。

朝柒又说:“看这朝暮蛊,似乎又和年锦身上的蛊十分相似,一个是快速衰老,一个是永远长不大,一个是功力暴涨致死,一个是身体病弱致死。”“那你帮我研究解蛊的法子却不能帮他解蛊嘛?”年锦急急地问。“我也想解啊,可是朝暮蛊确实无解,啊!倒是有一个法子!”“什么法子?!”“找个人接蛊,把闻卓的蛊过到另一个人身上,闻卓就好啦!”“那接蛊的人岂不是会重蹈闻卓覆辙?”顾霄尘说。“确实。”朝柒耸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没办法。

朝柒回房前对年锦说:“无瓣桑我已制成药物,但为你解蛊的话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必须和我回五毒,直到解蛊完成,你都不能离开苗疆。”“解蛊需要多久?”顾霄尘问道。“这我也不清楚啊,有了无瓣桑,年锦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完全去除蛊虫,也许几天,也许几年,谁知道呢~”朝柒轻飘飘的留下这句话回到了房间。顾霄尘和年锦一路无话,直到回房也只是道一句回见。

翌日,年锦同朝柒一道去看秦书惘。

秦书惘还在昏迷,几乎全身都被纱布包裹,朝柒说他胸前和腹部的伤是最严重的,就算醒来,恐怕也会留下病根。那两道伤,一道是替闻卓所挡,一道是被闻卓所刺。

“秦将军,一定,很在乎闻卓。”年锦轻声说。

朝柒转过头来看她,就在此刻,秦书惘抓住了朝柒的手腕,吓了两人一跳。

“秦将军你醒了?不要吓我啊!”朝柒小心翼翼的看向床上躺着的秦书惘,他慢慢睁开眼,看向朝柒,一字一句的说:“救闻卓。”“啊?可是我说了朝暮蛊无解。”“我愿意为他接蛊。”“什么??”“我愿意为他接蛊。”“你……”朝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秦将军想来是听到了我们那日说的话,那你也一定知道接蛊人的下场。”年锦看着秦书惘,看着他的眼睛,棕色的眼珠里全是坚定。“我知道,”秦书惘盯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手,“我这样的身体已经时日无多,就算能苟活于世,也无法保护他了,我答应他一定会帮他去掉蛊毒,我不想食言,既然有机会,我就会尝试。”“可你这样会比一般人死得更快!”朝柒心急,秦书惘没答话,他看向年锦,对她说:“你等了闻卓很久对不对。”“……是。”“他和我说过你,那时我救下从天一教逃出来的他,明明伤的那么重,还笑的那么开心,说那个万花谷的小姑娘多么可爱,他和那个小姑娘说外面的景色,说茶馆里的话本故事,说她不知道的一切……”秦书惘顿了顿,“那是我唯一一次见过他哭,他说他再也没有办法回去见那个小姑娘了,他做了很多坏事,那个小姑娘一定会讨厌他。”

年锦还是哭了,哭的很伤心,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也许是为自己的过去,也许是为闻卓的将来。

朝柒答应了秦书惘,临走的时候,秦书惘说:“小先生,你不要讨厌他。”

秦书惘走的那天夜里下了大雪,院子里很快积了一层雪。闻卓站在院子里,雪花落在他的头上和发丝融为一体。年锦撑着伞过来,“你醒了。”“恩,年丫头也出来赏雪?”年锦看看天空飘下的鹅毛大雪,说:“今年的雪下的真早。”“瑞雪兆丰年。”闻卓笑的眉眼弯弯,就如当年那个白衣道长,坐在树上,对树下面那个小小的万花谷弟子说:“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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