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生理卫生课(二十)(1 / 1)
初二的一个学期,班里的学风很好,刘伟俊老师开始讲授抛物线与象限;老唐依然幽默风趣,开始讲授我们最为头痛的之乎者也;老邱的政治课上不时的爆发出我们开心的笑声;老朱的英语课占堂的次数越来越多。以至于生理卫生课成为我们赶写作业的最有效时间。生理卫生课老师是位男老师,矮瘦矮瘦的,姓什么都记不起啦。
记忆中,第一堂生理卫生课就在他满面通红的羞涩中开始了。“同学们,翻开书,啊,大家先看看,有不懂的问我?”“老师,这个字不认识!”“说!”“这是啥丸?”我们都抬头注视着他,老师窘迫的面红耳赤,这个字读gao。我们继续等待下文听他讲授,可是老师再也没有了言语。寂静中,我们抬头挺胸,自觉的合上书本,老师见状,只好开始讲男人与女人的身体构造,基本上是读课本,而且是跳跃性的读。全程不是望着书桌地板,就是仰天长啸状,我们看着老师越是不敢直视“芸芸众生”,我们的专注力就越强,至于老师到底讲了什么,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啥叫耳边风,那节课真的让我深刻感受了这个词语的含义。当时,同学们的默契度很高,只有一个念想,就想看看老师羞涩的样子,看他窘迫的是否有上天入地之势。不知道生理卫生课老师如何煎熬着给我们上课,下课铃声清脆的响起,在我喊“起立”,同学们说“老师再见”的尾声中,老师早已逃离了教室,而教室里笑声足以掀翻屋顶。再后来,这个可以让我们放松大脑神经,捉弄老师的课程形同虚设,老师在走进教室后,直接会说,“今天,自习!”我们便公开在课堂上赶写各课作业。
临到考试之时,生理卫生课也基本是开卷考试,在书写答案时,深刻体会到开卷有益的含义,也从翻书抄写中知道了遗精一词。在那个谈性色变的年代里,我们懵懵懂懂的体会自身的身体变化,体会异性的变化。
记得刚读初中时,我们每年一次的学生体检,都有一个检查发育状况的项目,写着“体毛出现,正常,”有时候,会有个别女生羞涩的对医生说:“我特殊了,这个可以不查吗?”“可以!”有的同学因为月经初潮而变得羞涩,而有点同学因为迟迟不来初潮而害怕自己身体不正常,耐心的等待。
对于还未完全发育的我们,青春的生理变化是那样的无奈、不知所措。还记得我在放学骑自行车回家后,突然感觉衣裤潮湿,看到斑驳血迹,暗暗骂着,今天骑自行车居然把屁股弄破了,换了内衣,继续学习,可是晚上居然还是殷红一片,,接连换了三次才反应过来我成为了正常的女生。体检之中再也不怀疑自己的性别。也懂得了梳洗打扮,不再放肆的大笑。当然,我也有与其他女生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不愿意在体育课上请假,那不就证明女子不如男吗?多年以后,一位要好的男同学告诉我,班里的男同学之所以认为我是哥们,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没有见我请过特殊假。
自从生理卫生课程开了以后,我们也悄悄的看书,只是在课堂上不公开看,但再也不会误以为男生女生拉手亲嘴就会怀孕,对各自的生理变化也不再惊慌失措,班里同学情同手足的情分一直没有减弱。这也许就是班里同学互称媳妇儿的缘由之一。有效
现在想想那个时代真的是很可笑,不过前几日上网浏览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在当时那种封闭落后的社会环境中,能在生理卫生课上学到一点有关生理卫生的知识,还多亏了□□总理当时的一个指示:要让我们的青少年知道生理卫生的常识,知道时候会来月经,遗精是怎么会事,知道我们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也很敬佩,在后来的日子里,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讲课的男生理卫生课老师。如果有机会重新听课,我们一定低头看书认真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