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第一百零三章(1 / 1)
今日天气不错,午后,融融的暖意照进了公主府书房的窗台。
慕容钰靠在软塌上,把玩着公主殿下的秀发。
公主殿下靠在慕容钰的身上,翻看着手中的书籍。
两人虽无言语交流,气氛却是温馨的很。
这时,云霜在外面敲门,“公主,季小姐与徐公子求见。”
“进来吧。”
进房之后,云霜先说了句:“公主,方才八皇子还有几位公主都来了,我说你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就把他们挡回去了。”
近几日来,公主府的来客不断,却皆被挡了回去。
言梓晨放下手中的书籍,站了起来,说:“做的很好,记得以后千万别把顾立诚放进公主府。”
都怪顾立诚,话那么多,这次才会害得慕容钰这么担心受怕。
更重要的是他对慕容钰还不死心。
季晓晓轻笑,说:“啧啧啧,慕容还真会沾花捻草。”
慕容钰白了她一眼:“季晓晓,少说两句会死吗!”
言梓晨笑了笑,道:“晓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晓晓连忙把徐子瑜拖了过来,对言梓晨说道:“其实,是他找你有事,有点忙想请你帮一帮。”
言梓晨还未问话,徐子瑜就撩起衣摆跪了下去,“下官徐子瑜,参见公主殿下。”
言梓晨没让他起身,直接道:“哦?有什么事徐大人倒是说说看。”
徐子瑜道:“启禀公主,下官乃是淮阳清河县的县令。原本清河县的百姓安居乐业,倒也未有什么大事发生,但自从数月前安远候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安远侯占着身份尊贵,到处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搞得清河县一片乌烟瘴气。不久前,安远候为了抢夺一名少妇,竟将其夫家上下三十七口人命尽数屠尽!下官当时带着衙役要去将安远侯捉拿归案,却遭到知府大人的拦截。下官将案情上诉到刑部,却迟迟未有回应,反而还遭到追杀。不得已之下,下官才会上京请命,希望皇上能为清河县百姓做主啊!”
言梓晨脸色一沉,道:“你说他杀了那么多人,可有人证物证?”
徐子瑜激动的说:“人证物证俱在!”
言梓晨敛着眉思忖,安远侯,她是知道的,他是四皇子的小舅舅,是王家最小的儿子,向来最受宠爱。在京城之时就已经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就是因为当时在京中玷污了一位三品官员的千金,被那位大人告上了金銮殿,才会被流放出京。
原本,按照律法,并不能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了他。但是王家在朝中实力太强,顾廷睿不想因这事惹怒王家,才只好选择了这种方式。
虽说是流放,但清河县向来富裕,他以侯爷的身份到那里,定是吃不了亏的。
谁料他还是死性不改,又做起了这种事情。
“徐大人认为,安远侯该当何罪?”
徐子瑜沉声道:“其罪,当诛。”
言梓晨正色道:“本宫劝你,还是别管这事了。就凭你区区七品小官,是扳不倒他的,反而还会落得一身臊。”
徐子瑜隐忍着怒意,反问道:“难道公主殿下认为应该让这种人继续无法无天下去吗?若人人都是如此,要这律法又有何用!”
言梓晨冷下了脸,喝道:“放肆!”
言梓晨身上散发的威严压的徐子瑜都快喘不过气了,他连忙俯下身子,“下官冒犯了,还望公主恕罪!”
“本宫好言相劝,你却不听。你若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子瑜对着言梓晨磕了个头,“求公主为清河县百姓做主!”
言梓晨抿着唇,望着地上的徐子瑜。心中有些感慨,他是个好官,却又不适合做官。
见气氛有些僵,慕容钰默默的上前拉住了言梓晨的袖子,说:“你身上还有伤,别动怒啊。”
言梓晨哑然失笑,“我这是外伤,没事的!”
见她笑了,慕容钰也笑了,“徐子瑜是个好人,难得的好人,要不,帮帮他吧?”
言梓晨一愣,问:“你希望我帮他?”
慕容钰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趴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如果方便的话,就当是给季晓晓一个面子吧。”
言梓晨扫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季晓晓,叹道:“你先起来吧,把折子重新写一份,交给本宫。”
徐子瑜诧异的抬起了头,慕容姑娘区区几句话,就能消了公主殿下的怒火?
言梓晨指了指一旁的书桌,说:“桌上的东西,随你用。”
徐子瑜立马叩首谢恩,起身后朝着书桌走去。
季晓晓回过神来,尴尬的说:“梓晨啊,你要是不发火,我都快忘了你是个公主了……”
言梓晨无奈的说:“我们之间,不需要在意这些的。”
季晓晓连忙道:“是是是,看来这是沾了慕容的光了!”
慕容钰白了她一眼,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言梓晨笑望着慕容钰与季晓晓玩闹,罢了,只要慕容钰开心,浪费点力气也是值得的。
很快,徐子瑜就写完了奏折,恭敬的将其递给了言梓晨,感激的说:“劳烦公主了。”
言梓晨翻阅之后,开口道:“本宫不保证能让他伏罪,不过,让他的日子过得坎坷一些倒还是能做到的。”
话音刚落,门外的侍卫就敲响了门,“殿下,竹先生来了。”
来得正好。
言梓晨跟慕容钰说了一声,就带着徐子瑜的奏折出去见人了。
竹漠正坐在书房附近的一间小茶室之中等着言梓晨,言梓晨一来,他就直接说明了来意,“殿下,您今日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妥了。”
今日,她刚上朝去求顾廷睿取消她与叶聪的婚约。
她笑道:“先生所说的,我自然明白,不过,这是难得的机会能提出取消婚约之事,我自然要好好把握。”
“殿下,您要知道,皇上他生性多疑,原本我们如此谋划,是有机会能让四皇子不得翻身的,可是如今您去朝上这么一跪,只会让他怀疑此事别有内情啊!这样您那些伤不就白受了吗?况且,您这么说,不是自毁名节吗?”
“先生,我知道。不过,打击他的机会有很多,能有个合适的理由取消婚约的,就这么一个。名节又有何用?只要她信我就够了。如今,我想要的不多,只求能与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竹漠摇了摇头,说:“您知道的,如今的我们哪里能这么轻易的就安稳呢?”
言梓晨也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了就回不了头了。
“先留老四一命吧,我不想这么赶尽杀绝。”
“殿下,切莫妇人之仁啊!”
言梓晨将手中的奏折塞到竹漠怀里,说:“寻个合适的机会,给王家送上一份大礼。”
王家是四皇子手上最大的助力,若是王家倒了,四皇子估计也就闹腾不起来了。
竹漠翻阅之后,就明白言梓晨所说的了,他应道:“殿下放心便是。”
言梓晨笑道:“多谢先生了。”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几日,言梓晨的伤口总算是结痂了。
夜里,慕容钰捉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无奈的说:“不许挠了,会留疤的。”
伤口结痂后,就开始长肉了,言梓晨身上伤口太多了,她痒的很,总是会忍不住用手去挠。
每当这时候,慕容钰总要浪费一番口舌去阻止她。
“你是不是嫌弃了!”言梓晨委屈的看着慕容钰。
慕容钰认真的点了点头,说:“留疤会很丑。”
言梓晨揉着慕容钰的脸颊,佯怒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骗骗我吗!”
慕容钰扯下她的手,笑道:“你别挠就不会留疤了。”
言梓晨钻到她的怀里,闷声道:“我真的痒!你帮我挠吧。”
言梓晨没有慕容钰那么好命,每次伤口都能愈合的极快,又从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言梓晨只能痛苦的熬过去。
慕容钰轻轻的拥住了她,问:“哪痒?”
“背上。”
于是慕容钰只好隔着她的中衣,用指腹轻轻的按压她的伤口,不能太重,又不能太轻。
言梓晨舒服的哼了两声,她感到慕容钰的手突然一颤,于是便笑得不怀好意,“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慕容钰脸色微红,问:“还有哪里痒。”
言梓晨说:“胸口。”
慕容钰干咳一声,沉声道:“别闹,说认真的。”
言梓晨抬起慕容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眨了眨眼睛,说:“没闹啊,真的痒,你再帮我挠挠。”
慕容钰的脸更红了,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你身上有伤,别想这些……”
“想哪些?你想什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慕容钰恼羞成怒,斥道:“睡觉!”
“睡不着。”
“那你闭上眼。”
“不要,痒,我难受……”
“睡着了就不痒了。”
“慕容钰,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