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罪人(1 / 1)
宋思明被卢正辉推开那一霎,没有去追,她知道卢正辉现在与常人无异,但她心底的那道伤疤,恐怕成了禁忌。找了许多御医,对于她的失忆均束手无策。可自己想她都要想疯了,她却一直这样不紧不慢的,难道她真的不是卢正辉?每次看着她们几位女子的眼神,里面没有任何喜欢,更不说什么爱意了,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去找她。人是找到了,可她的心却不在了。
我走回府中,沉思着,人,是不是最怕等待?还是最怕失去呢?看着府外那个大大的牌匾“状元府”,吸了口气,还是踏进去了。两位妻子见我那么早回来,有些好奇。宋思思先问:老公,今天这么早?说罢为我倒了茶,而刘若菲却站起身来到我身边,为我整理了一下衣衫,我才想到之前被皇帝强吻了。刘若菲问我:皇上今天这么早放你回来,不忙吗?早些时候听李公公说压了许多折子没有处理好的……
我听了心里很是愧疚,皇上一个女子肩负着国家大事,很不容易喜欢上卢正辉,却被我打乱了,还有面前这两位女子,我也打乱了她们的生活。我对她们说道:我好像落下了东西在皇上那里,我去去就回。说罢匆匆直奔那座深宫,既然我现在是卢正辉,是不是该好好扮演着卢正辉?
如果卢正辉还在生,也不会那么随便对待这几位女子吧?谁又知道。
她的寝室还是如此空洞,仿佛她一直如此空虚与寂寞。她见我匆匆赶过来,大汗淋漓,却温柔的为我拭汗:怎么又跑回来了?我直视着她:对不起,给点时间我吧。女皇扯着我的衣襟,与我挨得极近:给,朕给你一辈子的时间,这样,够不够?我听了没有退缩,却主动吻起了她。
一个女子给你一辈子,还不够吗?
或许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喜欢是一个过程,爱上又是一个过程,而喜欢,很容易,爱上,却需要时间,或长,或短,差了些什么呢?大概就是心动吧。
她见我大胆吻了她,异常激烈的狂热,回吻着我,双手不断在我背后游移着,并不敢作下一步动作。一吻罢了,我们才离开对方的唇瓣,她笑得有些苦涩:卢大人是在可怜朕么?
可怜?我吻她是因为可怜她么?又让我陷入沉思,却想起了刘若菲的话,看了看她书桌上那厚厚叠叠的奏折,那碗红豆汤早已冷了,我走过去端着,打算往厨房热热。不料女皇扯着我,挨在我怀中,她用手牵着我的手,往她的胸口贴去,说道:你该热的,是这里。
我看了看,心吗?把红豆汤放好,热心,该怎么热?
女皇见我还立在原地,抬头看我,抚摸着我的脸庞,我看到她眼里的自己,只有自己。一个女子,且不论她的身份地位,钱财容貌,单单那颗只爱自己的心,便足够感动所有吧,而面前这位是万人之上的帝皇,她有美貌、权力、地位,想不明白,这么高傲的女子,却爱上了卢正辉。
或者,爱,就是这样不可理喻吧。
我把她打横抱起,往那张我还没有习惯的床上走去。我需要克服一切,包括心魔吧。而女皇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她有些好笑的看着我的动作。我把她缓缓放下床上,还是没有办法去解开她的衣衫,给她盖了被子:我明天再来陪你。她却扯着我:陪我睡一会,一会就好。
我听了她的话,在她身边陪着她午睡。她把我紧紧搂住,靠在我怀中静静睡着,身上的茉莉花香味,传到我的鼻腔里,让我想起了袁彩衣的那条手帕,那阵熟悉的味道,原来茉莉花的味道,出自这里。她已经睡着了,我却盯着这个华贵的床帏,两边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直到她悠悠醒来,两边泪痕早已吹干。她似是很满足一般,挨在我怀里,把玩着我的手指:卢大人,人家睡醒了,你不是该给个午安吻么?看着这样的皇上,她也不过一个小女子而已,需要被人疼爱的小女子,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她虽然有些不满,可也没有难为我:时候也不早了,卢大人回家吧。
这句话明明第一次听,却觉得异常心酸。仿佛听过许多次一般,是卢正辉的潜意识么?女皇竟然送我,在那条叫长明街的路上,为我整理好衣衫,就像家中两位妻子一般。给我紧了紧衣服看着我的眼眸说道:明天见。
不过三个字,我却看到了她眸子里的不舍,太多的不舍。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吻着她,与她来一个goodbye kiss,良久才分开。因为,这一次,我吻的很认真。我想认真去对待她的感情。即使我还有两位妻子。如果爱情是平等的,那么她即使没有任何名份,我也该好好对她。我一个现代人,她都不介意这些,我还去介意,那我就太矫情了。
我终于对她展露笑容:这个叫做goodbye kiss。不料她笑得比我还要开心:我知道。她牵着我的手,与我依依不舍。我却奇怪,她知道?难道以前的卢正辉也是这样对她的?她就像下定了决心,松开了我的手:路上小心。别装逼了。
我听了却笑出声:装逼?难道这个皇帝也是现代人吗?女皇对我笑了笑:你身上的腰伤就是装逼惹的祸。我想了想,好像腰上确实有个伤口,未等我多问,女皇又催促道:赶快回家吧,别让她们等久了。我与她挥手道别。走了不远,转身后退着,缓慢移动,原来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背影慢慢离开。我也看着她,直到她变得越来越小的一只,等她肯转身离开,我才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