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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再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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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忽然出现,还是那副冰冷无情的模样。

清冷的声音传到耳中,叮叮身子微微一颤。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要带我来?”她黯然,上次哭着离去,心中种下芥蒂,二来又说了一些伤人之语,此刻相见难免会有尴尬。

“外面不安全,我说过要离他远一点!”无鳞淡淡道。

“你就这么笃定,这地方就能保我无恙。”叮叮扫过他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这人依旧是一副看似关心,实则强硬的态度。

“那些奇怪的石头要是掉下来了,说不定也能把我砸死。”她伸手点向一块悬空的黑石,那石头极不情愿的悠悠荡开。

“至少这里没有能让你胸闷之人。”无鳞说话向来言简意赅。

“……”叮叮张口结舌,强辩道:“我有脚有手,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无须他人帮我做自以为正确的决定,所以你快些放我回去!”

“什么叫正确的决定?”无鳞忽然飘上前来,单手捧住了她的脸,“这样一双黑瞳,凡胎肉眼筑成,目力不过千尺百丈,又能看清多少东西。”

那只如玉雕完美的手不再寒冰刺骨,只是凉,死人般凉。

“能看清你便足够!”叮叮脸色微红,重重打开他的手,可刚说完便觉后悔。

无鳞是个连火都不会发的人,和他相处时的任何情绪,都像沉入了无边深渊。开心时,他没反应,伤心愤怒时,他依旧没反应,唯有某些伤及她性命的特殊时刻,才会突然表现出偏激恐怖的一面来。

可她不想这样,冲他笑或者发火时,希望他能有些点情绪反应,让她觉着两人有所交流,而不是在跟尊木偶说话。

“那日在树下的承诺也该兑现了。”无鳞忽然甩出一个布袋,结束了叮叮的臆想。

“我承诺过你什么……”叮叮扒开那袋子去看,待看清内里东西之后,不由哑然。

竟是满满一袋植物的种子果实,数量品类竟多的让她无法认全。桔子、瓜子、青梅、莲子等等,以及许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叮叮恍然,终于想起自己说过什么。

那时,他说故乡灰暗阴冷,十分喜爱人间的艳丽斑斓,叮叮便夸下海口,说死后要捎上各色花朵,待他携香魂回归故里时,把他故乡装点的美丽亮堂。

“难到,我……我已经死了吗?”叮叮大惊,这个混沌的空间分明就是他说的故乡!

她用力的拍拍脸,脸颊微痛掌心尚温,五感六识俱在,和八岁那年变成一缕游魂时截然不同。

“还好还好!”她嘘出一口长气,望向无鳞的琉璃色的眼:“种花当然没问题,可是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情……”

“讲。”他一如既往的吝啬语言,诚然惜字如金。

叮叮琢磨着字句道:“这次离开云都太久,本以为把嫂子送回家便算了事,可后来又生出诸多变故,最多两月便能完成的事情拖成了半年,再不归家张叔可真要担心了。”

见他不答话,叮叮更加认真道:“植物开花结果不是一时之功,需要长久的雨露阳光滋养。我能先回云都吗,若这儿来去方便,我时常来照顾这些种子便是。“

“就在这里,不能走。”他摇头,凛然立在叮叮前面,似高山撼动不得。

叮叮微怒:“我还没死呢,你没理由把我关起来。”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你叫我离他远些,我明白,也见识过了胸闷发作有多难过。待回得云都,他做他的亲王,我做我的老板,半分交集也不会有,你也无须再担心任何事情。”

“你不想理他,他自会来找你。”

“他那么忙,来找我做什么!”讲这话时她忽然红起了脸,“麻烦让让,你挡在这儿我没办法弄那花草。”

叮叮随手一推,轻轻用力,无鳞竟然退开一步,步伐踉跄。

“咦。”她抬起湿滑的手掌,竟是殷红一片,大惊:“你受伤了?”

抬眼望去,那玄黑的长袍上,涌出大片的湿意,黑石地砖上也隐隐有水渍,只因底色太深,竟然完全无法看出血色来。

叮叮急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快给我看看。”

无鳞抓住她乱动的手腕,漠然:“别多事,你会疗伤?”

叮叮眉头深锁:“怎能这样说,好歹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也不至于流太多血。”

她愖忧的神色不似作假,每个表情都是鲜活的存在。那对明亮眼睛在灰矇的世界里散出太阳的光彩,温暖而明媚。

“无需管它,假以时日便可自愈。”他忽然伸出手,将她圈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叮叮绷直了身子,眼见他倾身而来,急急的阖上了眼。

黑暗中,另一道风景一闪而过,忽滴心脏一阵大跳,窒息感奔涌而来。

良久,却什么也没有发生,无鳞忽然手一松,放开了她。失去力道支撑,叮叮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他究竟想做什么!她本想抬首狠狠的瞪他,却发现万年不变的红瞳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这处地方忽起了大风,身后的紫树发出悲鸣般的呜咽之声,狠狠摇晃着,银叶散落了满地。

他退开,躬身拾起地上的布袋:“莫想其它,便在这里安心种花,若需要什么,便和我讲。”虽然气息不再凛冽逼人,可他的行为却更加疏离冷漠。他一直后退着,直到站在一丈开外。

叮叮怔住,低头望着身上粘染的红痕,血迹一路流淌,在黑石上划出一条蜿蜒的溪。

她顾不上许多,追上前去:“你别不管啊……这样会流血至死的。”

“我的生死何时变的这般重要?”他语带讥讽,却问的漠然。

叮叮一怔:“一直都很重要啊,你说你要是死了,就,就……”

他指住肋间,冷漠道:“你可知这个洞是谁所赐?”

“我……”叮叮一时语塞——玉宫高台,高处俯视之下,又有什么看不清楚的。那一刻,黑袍蓝衣对峙,饶是她再胆大包天,也紧紧捂住了眼睛,不愿去想结局如何,因为,对她而言,任何结局都无法接受。

“……对不起。”她低声道歉,风卷起长发,摇的发尾的铃铛叮当作响。

“与你无关,不必道歉。”

“要不……我还是帮你包扎一下吧。”她向前走几步,又提议。

“不用。”无鳞掠退,再次保持与她的一丈之距。

如此明显的抗拒和疏离,他……还在生我的气吗?——叮叮咬住下唇,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无鳞掌前现出一个白色的虚圆,他伸手从里面提出一个半人高的石笼来。

石笼中传出刺耳鸣叫,一只褐红色的鹰在笼中上下翻飞,利爪锋喙在石笼上敲击出锵锵金鸣之音,用力的挣扎却依旧徒劳无功。

叮叮吃惊道:“绯羽?”见它褐红的羽毛零乱不堪,本来威风的模样变的十分狼狈,不由得有些心疼。

“不速之客,由你处置。”他把笼子搁到地上,捏出一个手印,身影逐渐消失。

天地无极,倾刻只剩了她一人,还有满地血水和一只凌乱的苍鹰。

绯羽忽安静下来,一对锐利鹰眼熠熠盯着她,浅浅叫了一声。

叮叮脚发软,坐在地上抱起头道:“绯羽,我好难过。”那鹰头一偏,听懂了一般伸展了翅膀。

“一个多月未见,他愈发难得相处了。”她低叹,“你都比他懂我……”

“嘎!”绯羽越发得意起来。

“失去自由挺难受吧……”叮叮拔开插销,鹰闪电般冲出了笼子,在天上盘旋一圈后稳稳的停在了树稍上。

叮叮摇摇头:“看在你这么善解人意的份上,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不吃你了。”

“嘎?”绯羽忽然跳了起来,好似对吃这个字眼尤为敏感,警惕的盯着她。

叮叮望着扎根在石缝中的无来无去花,下定决心叹道:“好吧,不就是种个花嘛,又有何难!”

她摸摸空虚的肚皮,起身昂立,顿足大叫道:“我好饿啊……”

了无回应,连回声都没有。

末了又低低自言自语:“笨无鳞,你不给我土,用什么来种花啊!”

***

暗处,无鳞赤着上身,右肋间的伤口处涌出大量红丝,仿佛有看不见的针穿着红线,扎过他苍白近乎透明的皮肤,将被利刃割开的缝隙补到一起。

他低头望着伤口,静默。她那句冷血怪物犹在耳边回响,若是这一幕再让她瞧见,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想法。

会再次弃他而去吗?

这女孩身上充满阳光的味道,时时让他心生亲近。可就在方才,她心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别人的影子。

这一天总会到来,他心知肚明。

远远传来那女子叨叨的声音,一会是肚子饿了想吃食物,一会是发着牢骚抱怨人间的植物不可能在石缝中存活,要土要水要陶土盆子。

这片恒久安静的空间里忽然热闹起来,感觉……很好。

他瞥一眼破掉的黑袍,摊开手掌,半空中出现一件如羽轻薄的白纱,似水中一缕飘絮,如雾氤氲,无风飘扬,浅浅的散着白玉温润的光。

白纱用了极长的时间,才缓缓降落到他手中。

红瞳微缩,他盯着看了许久,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回神,抓起手边的黑袍披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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