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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子桑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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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点头道:“好用具要知使用者心意,顺手顺心当排第一,功用效果只能排第二,世人多本末倒置,做出来的东西功能上吹破了天,拿在手中也不甚好用。”

“对了!”叮叮拍手,学着她的话说道:“姐姐说的是,一盘好菜要知品肴者的心意爱好,才能入口知心。烹制技艺当排第二,便是喜甜的人给他咸菜,再美味也是不爱的。”

那女子笑道:“我虽不懂做菜,但小钉子的话听起来应是不错。”她转头对张满道,“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奚鼠肝呢,我们现在便开始吧。”

张满看她半晌,眼神深遂,末了深揖一礼:“姑娘,不用比了,在下认输。”

“那怎么行!”叮叮和她齐齐发声惊道。

张满呵呵笑道:“姑娘所言当是大家风范,饱含处事至理,所谓食无定味,适口者珍。听姑娘一席话,受益良多,已是赚到。这赌约便不用再比了,在下甘愿认输。”

那姑娘歪头思索一瞬,忽然怒道:“差点着了你的道,嘴上说是服我,实际在玩诡诈。到时通告这么一贴,自然会有人问起。大家也只会说你们饕餮楼是大气服贤,不是真的水平次人一等,这样反而口碑更好。不行,不行!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赌的即是手艺,论的就是手艺上的输赢!”

张满低叹一声,这女子太过聪慧,可惜不懂进退,性格过于刚直,行事作风半点不留后路。

他抬手道请:“既然姑娘坚持,那请随我来吧。”

几人行至地窖入口,饕餮楼几位大厨已经久候多时。张满介绍道:“奚鼠昨日已剖解,天较气热,需阴凉之处存放才不至坏掉。”说罢叫人从窖中取出一个极大的陶盘。

她一把掀开遮盖的油纸,指着盛了肝脏的大盘问道:“哪些可吃,哪些有毒,如何分辩?”

几位大厨闻言纷纷摇头,心下好笑,这姑娘显然见都没见过这东西,就敢口出妄言。老潘上前指点道:“毒腺位于正中,脉络四方散开,成纯黑色,皆须剔出扔掉。”

她点头道:“红留黑弃,知道了。”

青光流转,匕首在掌心轮转几圈,众人眼睛一花,她一刀便插了上去——那把刀的奇异造型仿佛是专门为此事量身而做,弧弯的锋尖,刃底的小勾,均有奇妙用处。

仅一炷香的功夫,红肉一片片削落。一个如珊瑚般的东西渐渐露出端倪来。

那女子肉中下刀犹如手抚,闪电快捷不说,刀锋深探之处是肉是筋均能感受的到,竟像长了一双可透视的眼睛。本是一件细致需慢慢挑捡的活儿,偏生让她做的行云流水,没半分犹豫,看的众人皆是暗暗咋舌。

几位厨子愈看愈是心惊不已,自叹不如。那姑娘手巧如雕匠,在一堆血肉中雕出了一副复杂而又纤细的黑色珊瑚。

张满摇头叹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古贤的圣语今日真是大大的领教了一次。”

“分好了。”她掏出一方丝帕将刀上血迹拭净,归还于皮套中,笑道:“听闻厨刀从不生锈是因为常年沾染动物油脂,我家柳眉今日也占上一回便宜了。”

老潘满心惊诧的拎起那副网状的黑络,疑惑道:“奚鼠毒筋碰之既碎,怎么会……”他话音未落,那黑网忽然从中断掉,下半部分无声落到地上,碎片四溅,如枯油渣一般,从中逸出黑色的毒液,散出股极浓的恶臭,众人皆是吾住了口鼻。

众厨子心中骇然,面面相觑,直至此时才对那姑娘真正心悦诚服。

“姐姐好生厉害!”叮叮大是高兴,上前取了装肉的盘子道,“从未尝过奚鼠肝究竟怎么个美味法,既然姐姐已然践诺完成,我便去烧来给大家尝!潘叔,过来帮我的忙!”

张满敬问道:“姑娘大才,不知芳名可否告知。”

“我”那女子笑答道:“我叫子桑宁。”

***

“你在想何事?”见叮叮有些发呆,她提高了声音问道。

叮叮浅笑:“我想起那年初见时,师父和饕餮楼打赌的事情,不过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未解……”

子桑宁挑起眉:“什么疑惑,说来听听。”

“那次分明就是我们输了,张叔也把告示贴了出去,可没多久就被损毁……张叔还叫我不要多问,可是师父你撕的?”叮叮奇道。

“是我撕的。”桑丁笑着摇摇头,“告示上所言不实,饕餮楼的厨子也算有些本事,还贴那里做甚?打赌时可没说要贴多久,他贴也贴过了,双方都不算违约。”

叮叮道:“为何又说有些水平,师父那时不是不服气吗?”

桑丁大笑:“你那盘爆猪肝……是爆鼠肝,着实是太好吃了,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嘿嘿,若不是这般口福,我怎肯老老实实教你用刀心得?还一待便是数月?适时有事在身才会离去,不然真要在你那儿赖上一年两年。”

“师父说做菜要知品菜人的心意,我猜师父的脾气火急,应该喜欢重油火辣的做法,没想倒这个马屁拍的到挺对。”

“对极了,哈哈。”

两人边走边笑,叮叮抬眼见李府已近在眼前,忙道:“我朋友便住这里,我带你去见他们。”

“等等。”子桑宁突然问道:“刚才和你一起那个女子也住这里吗?”

“是啊,都只是暂住。”叮叮不解。

子桑宁摇头沉思道:“我不想让他们知我女子身份,你还是莫要说穿的好。”

“为何?”叮叮好奇。

“不知道,我见了她就像见了天敌。”子桑宁皱了眉头,不知心头焦虑从何处来,今日对峙只是引子,怕来日还要争个你死我活。

***

街上热闹,个人自忙,陈辰虽生的惹眼,但是此时笼了件再普通不过的青布裙,左右见无人注意,低着头脚步轻快的闪进了一家聚财钱庄。

“姑娘有何需要?可是要兑换银子?”一位小厮笑脸上前迎接。

“你们掌事可在?”陈辰问道。

小厮行礼道:“原来姑娘是来找人的,实在抱歉,掌事现下不在店内。”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陈辰摇摇头,“既然不在,我改日再来吧。”说罢抬脚便欲走。

“姑娘等等!”小厮听了那句诗,急急唤住她,“远来是客,请进内间喝杯茶再走吧。”

她眼神一闪,笑着福了福:“盛情邀请,却之不恭,那就喝一杯吧。”

陈辰落坐后,小厮送上茶水,请她稍待后便回了前厅。少时一中年男子匆匆而来,行礼后问道:“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陈辰疑问道:“你……是这里的掌事?”

那人神色恭敬:“是,在下王杰。”

陈辰优雅的抿了口茶:“不是说你今日不在吗?”

王杰笑答道:“贵客上门,再怎么繁忙,也是要亲自招待一下的。”

“好。”陈辰放下茶杯,“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今日前来是寻问银票一事。”说罢伸出十根纤纤玉指,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在下明白,还请姑娘出示上令。”他并了双手,虚捧至头顶。

陈辰从怀中掏出黑黝黝一物,放到他手中。“说吧。”

王杰接过,见是一块沉甸甸的木头,上面寥寥数笔刻出个简单的凤纹,扫过后随即恭敬奉还,压低了声音道:“昨日傍晚有一男子,约三十多岁,穿湖青长衫,操北方口音,前来兑换银票。我正欲将此事飞鸽传回云都,姑娘来的好是及时。”

陈辰道:“这消息我来传达吧,你把详情告知我。”

“是,那人执了张十万面额的银票,要拆成玖张壹万的票子,另还需壹万现银。我一眼便认出上面的记号。便有心拖他一拖,跟他讲现银没有这么多,让他明日来取。”

桑丁的模样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于是谨慎问道:“那男子个子如何,可有胡须?”王杰摇头道:“一撇鼠须,身形中等。我见他脸色阴沉,疾言遽色,好似心中有恶气难平,便把他当做大客,好酒好肉的伺候招待。”

“可打听到什么?”陈辰追问。

王杰道:“他酒喝多了些,舌头便大了,尽说些贼子死爹死娘,连累他小命不保的咒话。我旁敲侧击的问有关银票的事情,他只道大呼倒霉,也没说出点别的什么来。”

陈辰蹙了柳眉:“你如此追问,他可有怀疑你?”

王杰拱手道:“姑娘放心,那酒烈的很,醉定是真醉了,我问的也十分小心,应该不会出岔子。”

陈辰心下思忖,今日穿了件亮眼的红裙,为了跟踪那廖胖子还特地去换成普通葛衣。可那胖子却未给她任何线索,如每个被巨款砸中的幸运儿般,走街串巷时无不威风神气,腰板儿挺直后,本就高大壮硕的身驱更加长了几寸。他先去酒楼胡吃海喝了一顿,转头便去了城中最好的客栈,点了最好的上房,想必是累极后大喜,心身俱疲,倒头便睡的如猪一般,鼾如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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