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1)
闹够之后离欱跟她说:“我和钟染打算公开了。”
“挺好的。”魏晓妍点点头,“但是对你俩演艺事业肯定会有影响的。”
景钟染摇摇头:“想退出了。”
魏晓妍正色起来:“想好了吗?”
答话的是离欱:“这要是一公开,再找我拍感情戏肯定不是那么回事,要是演别的电影,说实话我是真不得劲。”
景钟染也认同:“对,总不可能去拍儿童电影吧。”
魏晓妍翻翻眼睛:“可以拍成人电影。”
离欱不想搭理她:“反正就是想公开了,我们俩都是这么想的,可以开个影迷见面会什么的,公开顺便宣布退出,然后就去结婚。”
“那行,我给你安排安排。”魏晓妍把这事儿记住了,又问,“他们几个呢?”
“罗晨和你妹妹去台北玩了,得呆半个来月呢,现在你妹是让人家吃得死死的。”
“是啊,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妹妹?”
“是你生的吗?”
“都一样,我不出来有她什么事儿!”魏晓妍不拘小节地一挥手,“左垚烯呢?”
“找那个叫什么……”离欱一时之间想不起名儿。
景钟染答:“白冰晓。”
哦,搜噶~
左垚烯听交通队的朋友说白冰晓今天要跟人相亲,他觉得很生气。
我给你介绍妹子你不要,相什么亲呢!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这样想着他就打听好地址,偷偷跟过去了。
“你好。”咖啡店里,男孩双手握着杯子,笑得很腼腆,“我叫邢壹善。”
“我叫白冰晓。”
“我……”男孩笑了,“你平时都穿警服啊?”
“不是不是,我昨天值夜班,刚下班直接来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这个人,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淡的。”
至此,白冰晓对这个善解人意的男孩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听男孩接着问。
“你……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呃……我觉得……挺好的啊……挺……斯文的。”白冰晓有点紧张,她想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我也是这样想,人嘛,最重要是有家教。”男孩交叠一下双手,整理衣领,“我是一个淡淡的男子,我想找一个淡淡的女子。”
……
这个世界上还有正常人吗?
白冰晓手一抖,下意识想接我没有“淡淡”:“我……我没有……”
“嗯?”
身为人民公仆的白冰晓心中的原则占了上风:“我有……我有原则的。”
“啊?”
“对对,我有原则的,我们家不让我跟一个蛋蛋的人在一起。”
“靠,神经病!”一杯柠檬茶扑面而来。
邢壹善走了,白冰晓一个人坐在那,心里想骂娘。
然而抬头的时候真的骂了,她看见坐在对面餐桌神色复杂的左垚烯。
很显然他听到了这些谈话。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在餐厅里面面相觑。
柠檬茶从白冰晓的帽檐儿流下来,她就像个新鲜的柠檬榨汁机。
白冰晓先沉不住气:“你你你……听错了。”
左垚烯依旧沉浸在“白冰晓是个女的”这一事实中:“不不不,这没什么,大家都这样。”
“不,不,我不是那样的。”白冰晓连连摆手,站起来就要走。
左垚烯回过神来,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哎你别又跑了啊,我不跟你说那事儿了还不行吗?也没逼着你非得答应啊!”
“真的?”白冰晓有的时候善良的人神共愤。
“当然,我也是有原则的好不好!”左垚烯松开手,“我绝不强人所难!”
白冰晓听见原则俩字就脑残:“谢谢你了。”
“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左垚烯拍拍他,“你看你这饭也没吃成,要不咱俩找个地儿?我请客。”
“不好吧,不用了不用了。”白冰晓还是有点怵他。
“你怎么这么见外呢。”左垚烯不太乐意,“就当庆祝咱俩冰释前嫌、友谊万岁行不行?”
这会儿白冰晓的原则就让狗吃了:“那……成吧。”
俩人换了个地方,要了五瓶干白。
白冰晓觉得身为一名警察,浑身湿漉漉的在大庭广众下喝酒,实在是太不雅观了,俩人就要了个小包间。
白冰晓说她不太能喝,左垚烯说交警哪能不喝酒呢,白冰晓一边想着警察和喝酒的关系,一边硬着头皮陪他。
结果第二瓶还没开呢,zyx就倒了。
“你喝大了,要不咱回吧。”
“没……没喝大……我这俩坑你看见了吧……嗝……都给我装满喽!”左垚烯平时不爱喝多,但是一喝多了特别豪迈,“咱俩这么干喝……太……没劲。来点他们家的……特……啊特色。”
白冰晓就出去问服务员,你们家有什么特色啊,服务员说有烤鸡,白冰晓说好那就来一只吧。
然后白冰晓拐弯去上了个厕所。
左垚烯一个人坐在地上对瓶吹,忽然进来了个服务员,跟他说:“先生,您叫的鸡可能得稍微等一会才能到。”
服务员说完就走了,左垚烯差点没把酒瓶子砸脸上。
我叫的……鸡?
“我靠!”左垚烯大着舌头骂了一句,吓得赶紧从地上坐起来了。
其实没坐起来,喝太多,坐不起来,就那么迷糊过去了。
过了一会就觉得有人在拍自己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不清人,只能看出来是个警察。
“同志,鸡不是我叫的!”左垚烯举起双手,规规矩矩的蹲到墙角去了。
“你干嘛呢?”白冰晓懵了,“怎么了你,我就这么一会儿没过来。”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过来……”左垚烯松松领带,脑子有点不灵光,“原来就是你啊……制服诱惑!是吧!”
“啊?”
左垚烯伸手揪她的肩章,“小道具做的……挺逼真啊!身上还一股……柠檬味儿,最近啥都流行小……小清新。”
“左垚烯,你说什么呢?”白冰晓一头雾水。
“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儿?你谁啊?”左垚烯提高了警惕,连酒瓶子都举起来了。
“白冰晓!”白冰晓护着脸,报上了名儿。
“变白险(冰白晓)?还有这种险?”左垚烯指着她的鼻尖儿,“你那个银行的?”
白冰晓再好脾气也有点生气了:“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变白险,我说冰晓!烦死了!”
“哦……”左垚烯听清了,然后问,“冰晓帆是谁?他死了你也不用出来做这一行啊……”
白冰晓彻底怒了,一拳揍在左垚烯眼眶上,架着他就往出走,服务员看着狼狈的俩人,在后边儿喊:“哎,你们叫的鸡!”
左垚烯都喝成那样了,还抬起头来跟白冰晓说:“哎,他叫你。”
好啦,这下眼眶和酒窝一样,对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