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屋顶漏水?谋杀亲夫?(1 / 1)
她把碗接过来,的确是饿了一天了,不得不感叹邵阿姨手艺就是好,小米粥也能熬得这么香,想想嫁过去也没什么吃亏的,就冲着邵阿姨做菜的手艺,那也是值得的。
她低着头认真喝粥,他看着她,当她在做某件事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事,周围的一切都会静止下来,她安静的待着,不需要别人。
“叔叔”看着推门进来的人,邵远连忙起身,把椅子搬过去。
“爸”她把碗递给邵远。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潘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苏木语气平缓“倒是你,怎么回事”。先前一直没问她,昨晚本来回来得就晚,一直担心着,后来倒好,直接进了医院。
“叔叔”邵远开口,态度诚恳“是我没照顾好叶子,以后会注意”。
他们俩多年的默契了,但凡对方家长说什么,另一个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最后往往是不了了之。
苏木叹了口气“这些年倒多亏你照顾她了”。她妈妈走后,他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没多余的时间管她,要不是邵家夫妇帮忙照顾着……他亏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邵远笑得一脸灿烂“她是我未婚妻,本来就是应该的”他把手搭到她肩膀上“叶子,是不是”。
苏叶点头,虽然他在外面各种晃荡,但对她来说,他各方面的确都做得很好了。
看他们俩的样子,苏木觉得欣慰“你们俩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把婚事……”。
还未说完,邵远迅速对苏叶使眼色,苏叶开口“爸,邵远才到邵叔叔公司帮忙,事业为重,而且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他们俩的事已经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了,苏木也不逼他们,他们心里有分寸就好了,点点头。
“叔叔”邵远起身“我先开车送你回去,叶子你不用担心,还有我”。
“不用了”苏木起身“老吴还在下面等着”。
邵远送苏木下楼,老远便认出那辆车车,黑色的Bentley,买车的时候他陪苏叶去挑的,他当时觉得奇怪,她向来对车没什么兴趣,更谈不上什么研究,眼光怎么就那么好的看上了这辆车。她只是说看上去低调又有内涵,长成这样,性能应该不错。直到昨天晚上,他看见林清逸的车,他才明白,为什么她一眼就相中宾利。他不敢想象,那个人对她的影响有多深,过去这么久,她见到他仍然会受到影响。
“邵远”苏木停下来。
“叔叔”他恭恭敬敬的站着。
“叶子脾气犟,有什么事又喜欢放在心里,你多包容些”他还是了解她,说起来,也怪自己,她小的时候没怎么和她沟通,有什么事她都喜欢放在心里,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伤人伤己。
“叔叔”邵远看着远处“我知道”。他正因为知道,才会觉得心疼。
“上去吧,我走了”邵远拉开车门,苏木上车,他等着车开离他的视线才转身上楼。
苏叶一个人待在病房看着书,到也不觉得无聊,邵远进来的时候她开口“玩你的去,不用管我”。真让他在这陪床,他还指不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爷是那种重色轻友人吗”他走过去,把外套扔到沙发上。
她在床上看着书,他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一个小时后,一人扔了书,一人扔了手机。大眼瞪小眼。
“睡觉”邵远看着她,她一个病人,不得多休息。
她摇头,白天睡太多了睡不着,她把枕头扔过去“要不我们做点什么吧”。
“你这是在……”他笑得不怀好意“勾搭爷”。看她手里拿起书,连忙改口“开玩笑,来来来,打牌打牌”。
苏叶盘腿坐在床上,邵远上去坐到她旁边,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副扑克,洗牌洗的哗哗直响“二十四点?”从小玩到大,他从来没赢过她,几年没玩了,也阻止不了他想翻盘的决心。
“算了”她语气淡淡“换一个吧,斗地主会吗”。
他也没问为什么“两个人怎么斗地主?”
她瞥了他一眼“所以说你蠢”。
半个小时后
“三个K带4”
“三个A带5”
……
“叶子,几把了”。
“十把”。
“对半开”。
“嗯”。
邵远把牌放下“这样没点赌注爷打着不带劲”。
“那你想干嘛”打了十把,每人赢了五把,她也觉得挺无聊的。
“这样吧”邵远想了想“再打一把定输赢,我要是输了,免费给你当一个月车夫,随叫随到,你要是输了,接下来一周就得听我的”。
“邵远”她开口“怎么听上去我比较吃亏”。
“再加上每天给你送早中晚餐行了吧”她上班经常嫌懒得走,让人订外卖,但订的外卖每次都差强人意,他觉得这个诱惑力比较大。
“成交”她表示认同,对于邵远这种可以让人把火锅当作外卖送过来的神奇存在,她一向懂得物尽其用。
三分钟后
“对K”
“对二”
……
“三个八”
“两王”邵远摊手“没了”。
“重来重来”她不服。
“不行”邵远不买账“说好一把定输赢”。他把牌一张一张收好“睡觉吧你,叔叔走之前特意叮嘱了,要不然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说你打牌输了赖皮”。她毕竟还病着,还是得休息。
“谁赖皮了”她指指桌上的水杯“不就一星期吗,除掉法定节假日就五天,有什么大不了,水给我,吃药睡觉”。
这帐还能这样算???念着她是个病人,他也不多和她计较,把水递给她,看着她吃完药睡下,自己才去沙发上合衣躺下。
早上苏叶醒的时候邵远还没醒,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洗漱出来他还躺在那,她站了一会,看他没有要醒的意思,一把揭开他身上的被子,大概是空调温度适中,他不觉得冷,睡得正香。她想了想,还治不了你了,从旁边桌子上拿过水杯,倒了些水在手心,把手放到他脸上方,水顺着手指就下去滴在他脸上。
邵远一个激灵,用手抹了抹脸“下雨了?”
她看他一脸迷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对呀,屋顶漏水,你要不要起来”。
“叶子”他坐起来“来,给爷一个早安吻”。
他天生长了一双桃花眼,明明是个男的,笑起来却有种迷惑人心的感觉。苏叶和他一起长大,小时候看惯了他,后来便觉得所有人长得都一样,没什么好不好看之分,反正隔壁住了一个长得更好看的。结果后来遇见了林清逸……。
她从床上拿了枕头一把盖到他头上“爷,你再不起,我就不用出院了”。
“叶子”他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听不太真切“你这是谋杀亲夫”。
……
闹了好一会,估摸着时间不早了,他终于从床上下来“去把牙膏给爷挤上”。
苏叶看他一眼,他气场瞬间就弱了,但输人不输阵“昨天说好的,五天啊”。
她也不和他计较,向来说话算话,去给他挤牙膏去了。
病床外面上次给苏叶打点滴的护士拿了本子准备惯例查房,走到病房外面看见有一个男人站在那,也没有进去,只是在那站着。
她觉得奇怪“先生”,那人转过身来,虽然神情冷漠,她却是愣了一下,想着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帅气“你来接苏小姐出院吗,要不要进去等”。
“不用了”他语气冰冷,转身走了。
声音也好好听呀,她正想着,人已经走远了。
苏叶在外面收拾东西,听到浴室传来一阵哀嚎“叶子,你在牙刷上弄了什么”。
她放下包走到浴室门口,靠在门上笑得温柔“芥末呀,你不是特别喜欢吗”。
她但凡这样笑,邵远就没什么抵抗力,她五官长得很好,特别是一双眼睛,像两粒葡萄一样,又黑又亮,微微笑着的时候眼睛如敛秋水,看上去一副楚楚动人,偏偏还人畜无害的样子。
苏叶见效果已达到,过去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年轻人,色字头上一把刀”。
又着了她的道,他反应过来,嘴里辣得厉害,玩下腰去不停的用冷水漱口。
好一阵折腾,办好出院手续到楼下已经快中午了,苏叶看着他那辆大红色的跑车觉得头痛“你就不能低调点”。
“嘿”说什么都可以,说他的车他就不乐意了“爷这是给你最高的待遇,一般人我还舍不得让她坐”。
苏叶白了他一眼“得,我怕折寿,我打车去了,你自己回去”。
“五天啊”他一脸欠揍。
她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过去“还不开门”。
“得令”他把车门打开让她上去。余光却是看着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呵,消息果然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