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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尾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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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华凝只觉得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正要打哈哈,却发现舒金安脸色凛着,是说不出的骇人。

“想必你已经发现我的秘密了,”说着,他走过来,瞅了瞅虞华凝的脸,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不过,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死了。”

“你知道么,我女儿,舒媛,她本来是死了的,但是我舍不得她死,我想她陪着我,所以我没让她死,让她永远活在小时候。小时候的阿媛最可爱了,总是跟着我身后,爹啊爹的,一声声叫的别提多么开心。”他指了指虞华凝,继续说,“不过我看见你这张脸就不喜欢,你还是去死吧。”

说罢,他转回桌边,将一坛酒的封泥拍掉,倒了一杯酒,走向虞华凝:“王妃,你不是极爱老夫府上的酒么,老夫这回拿出三十年的‘春海棠’招待你,是不是觉得异常的兴奋呢?”

虞华凝避开:“我不喝,你这个疯子!”

舒金安移步上前,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加狰狞:“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疯子?我是神,我是来拯救霓国、拯救十六国的神!”

“疯了,真的是疯了!”

“呵,喝!”他不管,一手捏着虞华凝的下颌,一手将酒往她的嘴里灌。

“‘春海棠’,断人肠,饮呀,酒化愁肠!哈,‘春海棠’,心思藏,醉啊,再无故乡!”他一边灌一边唱着。

虞华凝挣扎,嘴抿着,手一挥,杯中酒洒了一半。

舒金安也不恼火,挥了挥手,门外进来两个巡卫,一把按住虞华凝。他又回到桌边倒了一杯酒,走到虞华凝面前,用带着惋惜的口吻说:“这么好的酒,你为什么就不珍惜呢,这次,咱们好好喝,啊!”

扳着虞华凝的下颌,虞华凝便挣扎不得,眼看着酒就要送去她喉中,一枚箭簇掷过来,酒杯碎了,碎瓷片划过虞华凝嘴角,立马就有血流出来。

有人携一道月光而来,身染淡淡酒香。

时间仿佛倒退回了一年前的大辛京都,她刚下山,怀着少女心思一见钟情了他。

一眼万年。

薛胥迁……又是你呐。

薛胥迁踢开扣着虞华凝的两个巡卫,身子一旋,搂着虞华凝的腰便退了好一段距离。

虞华凝在薛胥迁怀里,看着他冷淡的眉眼,瘦削的脸颊……突然觉得这怀抱很是熟悉。

“久违了,虞姑娘。”他低头,突然笑了笑。

虞华凝想不到怎么回答,皱了皱眉,低下头。

她的反应薛胥迁早有预料,脸上好不容易堆起来的笑容渐渐散去。面色一冷下来,他便专心应对身旁的巡卫。

“薛胥迁,我料你应该是死在那场战争中的,没想到居然被你给逃了。不过你逃了对我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那一战之后,大辛不再相信你,已经不愿意让你带兵了,哈哈!”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给我留了一条命?”薛胥迁表示嗤之以鼻。

“不过,你这条命我也只给你留到今天。听说你俩曾经有过一段,放心好了,老夫最爱成人之美了,你们死后,老夫一定将你们葬在一起。”

之后就是一场乱战,薛胥迁一直将虞华凝护在身边,虞华凝想起初七那夜,当四周沦为一片漆黑的时候,身旁的那个护着自己的人就是他吧。

在别人的地盘,怎么说都是要吃亏的。纵使薛胥迁能带着虞华凝一起手劈巡卫,但到底是寡不敌众,很快,两人便没有后路了。

“没路了。”虞华凝看了看四周,只见自己和薛胥迁已经被包围了。

薛胥迁看了看,然后搂紧了她:“可我怎么见着还有路呢。”

“哪里?”

“这里!”

薛胥迁搂着虞华凝飞上屋顶,搂着她飞快的往前跑。

箭矢破空而来时带着凌厉的风声,虞华凝躲在薛胥迁怀里,头一次感觉离他如此的近,那些决心被掩埋的情愫突然破土而出。

两人逃了很远,在金鼓城正街上,他突然敲了她一下,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老朋友,一路平安。”

一匹鬃马驮着一个发丝凌乱但是容颜倾城的女子出了金鼓城,一路向大辛京都奔去。

有一月白衣衫的男子目送那人离开,之后,他伸手探上背上深入骨肉的三支箭簇。

“这下是真的久违了,虞姑娘。”

大辛三月底,春光明媚,崔府大喜。

花车装点的极为奢华,围观的群众都说那是生平所见最大的场面。

花车所过之处,金纸洒落,满城的人都来凑热闹。

不知情的群众猜测,娶亲的是大辛首富曲家,然而当看见花车上刻着的‘崔’字,人们了然了。

人们转而开始猜测,这崔家到底有多少家底。

花车行至中央大街的时候,一群孩子突然冲上去摘花车周围挂着的彩纸包着的喜糖,场面瞬间就失去了控制。等崔家人带兵部的人来镇压的时候,孩子们早就跑完了,也只当闹剧一场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些抢了喜糖的孩子四散跑开之后去了同一个地方。

脸上有朱红胎记的男子收起那些喜糖,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笑道:“辛苦你们了,这些糖果分给你们,可是不能多吃哟,牙会疼的。”

“谢谢景大夫!”孩子们笑道。

彩纸里包的不是糖,而是字条。一条一条,俱是崔龄靖叛乱的罪证。

坐在花车中的姑娘剥了一颗糖,嘴角难得牵了一丝笑。

爹,娘,二老在天上看到了么,我们赵家的仇马上就可以报了。

后有史料记载,大辛建国以来头号叛贼在其儿子成婚夜里被抓进牢狱。叛贼是兵部一把手,在位时架空了六部的力量,原以为自己在牢中住了两天就可以回家了。可是没想到,他在出狱的时候,有一女子拿到了跟霓国丞相舒金安勾结的证据,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

事情没有被定性为通敌卖国,以崔龄靖的权利,怎么说都是可以保自己一命的,可是当事情被定性为通敌卖国之后,那就没的说了,杀头和凌迟,选吧!

崔子满在新婚之夜问赵浮生:“为什么呢?你斗不过他的呀。”

赵浮生笑:“你真想知道?”

崔子满无力的点头。

“你知道我最爱城南的桂花糕,你为我买来,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崔子满去了,买着桂花糕回来,崔府却化为一片火海。救火的人说,火是从婚房里升起来的。

绿豆糕砸在地上,他坐在轮椅上,那一瞬,他什么都懂了。

她是要报仇的,她待在崔府受尽折磨也不愿意离开,心里明明有别人也要嫁给他,只是因为她要报仇。她为了报仇,已经入了魔。

哪怕她已经入了魔,他爱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啊。

她自然不会记得,她曾摸着他的膝盖哭喊:“阿满,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你站起来来,你站起来呀!”

她那么伤心,哭的肝肠寸断,他真恨不得替她抹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铜钱大侠说,可以的,我将她的记忆抹去,她不会记得你为她摔断了腿,也不会记得你们已经决定厮守一生,她会彻彻底底的忘记你。

好吧,她开心无忧便好,记不记得他,无所谓的。

多年不见,经年再见,物是人非,如今,天人永隔。

他曾说过的,她若是想赢,他便不会让她输。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

四月,崔龄靖一伙被斩。霓国舒金安府上被抢,后来府上又走了水,一夕之间,偌大的丞相府化为一片灰烬。火灭之后,有人发现丞相府地底下的密室,里头有三十多箱私铸的箭矢,举国震惊,霓国国君派人捉拿舒金安。

五月初,微生家遗孤回来翻案。

五月末,太后封住清心殿,不见任何人。霓国护卫队抓住在逃的舒金安,三审之后,被判凌迟。

六月,虞华凝在九塘小镇听了一场法会。

曾经唱戏的台子被拆除了,搭上了莲花宝座,座上有一个和尚法号拂尘,讲的甚好。她欲去拜访,可是拂尘和尚闭门不见,只是让人捎给她一坛骨灰和一封信。

九月中旬,虞华凝去了一趟沁安城,遇上了在武馆教孩童们剑术的曲寻。

两人大醉了一场,临走时,她发现她遗失了盛着赵浮生骨灰的瓶子。她四处寻找,日头初升的时候,她终于在江边找到了曲寻,安静的不同寻常的曲寻。

他扬起手,骨灰便迎风撒入江水之中。

赵浮生呵,被仇恨困住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在沁安城,她终于是自由了。

曲寻倒了一杯酒,虚空碰了一下:“兄弟,没事托梦给我,我想你。”

随后,酒水撒入滔滔江水之中。

同年十一月,晴鱼远嫁扶风。

十二月秦芸的孩子出生,名字叫做承欢。

第二年春节,宋雅臣离开百艳坊,虞华凝无奈,只能重回百艳坊。

二月,大辛霓国准备握手言和,霓国希望通过和亲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小皇帝同意了。

三月,霓国陪侧王抵达京都,被派去和亲的若寒公主却失踪了。皇宫里乱成一锅粥。

小皇帝冥思苦想,最后猛的一拍大腿:“舅母,舅母跟陪侧王挺般配的。”

微生景淡淡的瞅了他一眼:“那是你舅母。”

小皇帝不依不饶:“舅舅,你还要脸不,你求婚三百二十次,她哪一次答应你啦?你也别耽误她了,我都听说了,陪侧王昨天抵达京都驿馆的时候,她昨天在驿馆待了一宿。朕决定了,封虞华凝为风虞郡主,代替我皇姐和亲。”

微生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月底,风虞郡主随陪侧王回霓国。

陪侧王坐在华贵的马车里拨琵琶,风虞郡主牵着大胡子在边上跟着。

“诶,你就准备守着一匹马过一辈子?”陪侧王问她。

“你就守着一把琵琶过一辈子?”风虞郡主反问。

相对无言。

一行人到扶风的时候,风虞郡主牵着大胡子走在街上,硕大的烟花在枝头绽放。

火树银花,人潮如织。

楚婴看着虞华凝身后的某处笑道:“老虞,你的乌云散开了,你等的灿阳高照来了。”

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

坐在房檐上的青衫男子伸手虚空一握,一方碧色的丝巾化为数颗亮点。

他笑起来,眉目暖了很多,声音淡淡的。

“久违了,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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