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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变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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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华凝准备往将军府走一趟,看看关于缠枝扶桑花能有什么发现,可是到了将军府门口,鸿岸告诉她,薛胥迁往沪郡去了。

沪郡距离京都几千里,这一去一回便得七八天,如果薛胥迁在沪郡还要耽搁几天,那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他了。这缠枝扶桑花的事,不得不放下来了。

虞华凝默默的往前走去,身旁跟着欲言又止的晴鱼。

晴鱼不过是告了两天假,回来却感觉自家姑娘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还有心思打趣她的,现在就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想着一些什么,难道是马上两家就要商定婚期,所以有些惶恐?

主仆两人在集市上逛了一圈,虞华凝百无聊赖,晴鱼放下啃的正欢畅的小白糕,轻声问:“小姐,咱们回去?”

虞华凝点点头:“回去吧。”

街上有带刀的侍卫走过,所过之处,行人让道。虞华凝与晴鱼被人群挤到边边角角里,虞华凝踮起脚往侍卫队望过去,只见最前头的领头人微微扬起下巴,有点扬眉吐气的味道。

刘易徽。

“这虞家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三番两次被往牢房里带。”

“这世家之中,微生家被诛九族,赵家被灭门,曲家远离朝堂,虞家如今也遭了祸事,屈指一算,世家没剩多少了,倒是新贵们在引导局势。”

“可不是,现在朝中可是薛大将军和太后娘娘把持着,两派之间可以说是分庭抗礼了。”

“薛大将军前段日子跟霓国打仗,败了,兵权归到了兵部,可是兵部好像是在太后娘娘手中呀!”

“这话可不能瞎说呀,乱议朝政,可是会被杀头的!”

“……”

虞华凝与晴鱼站在人群中,周围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待刘易徽引着侍卫们远去了,两人抄小道往回赶。

虞家到底是获了什么罪,为什么之前没有半点风声。

狭长的小巷,虞华凝提着裙摆往前跑,跑的快了,摔在地上,站起来继续往前跑。虞华凝毕竟是在凉山待过的,体力要比晴鱼好,等晴鱼赶上虞华凝的时候,虞华凝正趴在离虞家不远处的小巷口。

侍卫们将虞府围了一个圈,不多时,便有侍卫绑着人出来。伤了腿的虞道安,傲气的张氏,恍若没了魂魄的虞渐欢……虞华凝死死咬着下唇,晴鱼捂着嘴巴才没有哭出来。

带走了人,虞家大门便被白色的封条封住了,虞华凝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一般的滑坐在地,晴鱼也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哭出了声。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呀!”

“老爷和夫人都是那么好的人,少爷也是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被抓呢?”

“小姐小姐,你想想法子呀!”

虞华凝摇了摇头:“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虞家满门被抄,虞华凝作为遗漏,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被官府的人抓住。

晴鱼渐渐冷静下来:“百艳坊不能去,将军去了沪郡,曲公子去了沁安城,咱们还能去哪里呢?”

是呀,还能去哪里呢?

虞华凝往不远处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人站着,虞华凝定睛瞧去,居然是宋雅臣。宋雅臣大概也发现了在小巷处张望的虞华凝,快步走了过来。

宋雅臣到虞华凝面前,皱了皱眉,很干脆的说:“听说虞家的罪名是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这怎么可能!”晴鱼第一个反驳。

宋雅臣点头:“我知道,虞姑娘现在没地方去,不如去我那里住一阵子吧!”

虞华凝犹豫了一下,瞧着宋雅臣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那打扰了。”

两人话不多说,循着小路就往城郊去,一路上,四处是抓虞华凝的人,虞华凝若不是碰上了宋雅臣,肯定会被抓去牢里。

宋雅臣的房子在城郊,挤在一排高高低低的巷陌里,推了门进去,再关上门,仿佛就将纷乱关在了门外。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南边的院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又开了不知名的白色的花儿,远处看过去的时候,就像是一片星河。

宋雅臣自从在百艳坊任事之后,就没有住在这里了,因此房子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宋雅臣打了水来,和虞华凝主仆两人将房子打扰完已经是日暮时分。

晴鱼在厨房里煮了粥,三人在桌前喝完粥之后,宋雅臣说:“你在这里万事小心,我回百艳坊再探探消息。”

虞华凝只觉得行至末路还有人如此帮自己,很是感动,拍了拍宋雅臣的手:“多亏你了。”

宋雅臣不说话,退了出去,又带上了门。

这世上的感情真的很奇特,宋雅臣与虞华凝其实并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账房先生,很冷漠的阶级关系。相比较起来,虞渐欢与宋雅臣的关系就要好得多,两人一见如故,宋雅臣不顾及自己的名誉,帮虞渐欢将秦芸支走。但是,宋雅臣愿意为虞华凝做到这般地步,只是因为在她被诋毁,不被信任的时候,虞华凝愿意相信她。

像是知音,就算平时话不多,聊的也不是什么体己的话,但彼此之间就是信任。

一个日夜兼程的将军终于在天明之前到了沪郡,他牵着的大胡子也重重地喘气。

沪郡不大,一眼望去,几间破旧的屋舍散置在荒草中,远方有零星几缕炊烟升起。薛胥迁怎么也没想到,沪郡居然破败成了这个样子。前些年的时候,他还不是将军,只是杂耍班里的小艺人,曾经来这里表演过,那时的沪郡虽算不上富庶,但是因挨着两条大川,倒也不穷。

长了草的街上有拿着风车绕跑过的小童,见了薛胥迁,惊恐地往回跑:“霓国蛮子来了,霓国蛮子来了!”

薛胥迁心间一跳,牵着大胡子停在路上,在一旁观望的老人见他身后并没有人,大着胆子站出来来与他说话。

“小郎君是打哪来?”老人发色灰白,衣服上补丁落补丁,拄着一根磨的发亮的拐杖。

“京都。”

“哦,来这里是作甚?”

“寻人。”

“寻何人?”

“一个女人。”

“哦。”老人拄着拐杖又离去了。

薛胥迁望着老人离开,抿了抿唇,牵着大胡子继续往前走。

三天前,他在府里赏月,突然有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脸钉在树干上。他拔下箭,看见箭簇上刻着缠枝扶桑花,但是来不及细究,他展开信,寥寥五个字:

舒媛在沪郡。

日夜兼程,他赶了三天,终于是到了沪郡。

尽管太后说舒媛死了,但是他不信:舒媛若是死了,那与霓国大战之时,引他迷路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繁星堆满天际,薛胥迁牵着大胡子慢慢的往前走。

夜深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坐在一棵枯了的树下,把玩手中的腕刀。

腕刀精致锋利,微微一晃,寒光乍现。腕刀上刻着的扶桑花,与舒媛背上的花纹一致。

舒媛特别喜爱跳舞,旋身的时候,艳丽的舞裙翻卷如花。

有一回,她穿了一身露背的靛青色舞裙,扎着辫子的头发盘了起来,头上带着一顶镶着小珠子的小圆帽,手里拿着一条银色的鞭子,站在百艳坊的大厅中抽打一个满身肥肉的男人。

“我舒媛的名号是没听说过么,让你别动手动脚,你就把手脚给我收好了,不然别怪姑奶奶我小鞭子伺候!”

薛胥迁鲜少见有人将鞭子使得那般威风,那时他见了,便记到了心上。

舒媛收拾了那男人,鞭子一挥,搭上二楼的扶栏,她借着力,旋身便稳稳的落到了二楼,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打打闹闹的人群中。那时她背对着薛胥迁,薛胥迁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背上的花纹。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舒媛在他身边的时候,要么跳舞,要么静静的坐在一边,并不说话,但是他就是喜欢。哪怕就那样挨着她坐着,他也很愉快。他碰上了太多的女人,那些女人面上看着纯良无害,可实际上却是为达利益,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的毒蛇。舒媛是不一样的,她眸子中一派清明,绝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去伤害别人。

虞华凝也有一双清灵动人的眸子,可是那眸子却又不纯粹,里面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比如倔强……薛胥迁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已经为什么会想起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人,明明……明明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舒媛啊!

在来之前,他给虞华凝留了一封信和一个小盒子。解除婚约的信,和虞渐欢当初送过来的小盒子。

顾翎中毒那天,他刚出宫,便碰上了守在宫门口的虞渐欢。

少年拦住他,将捏在手里的盒子摊在他面前,说:“这是‘余蔻’,世间仅三颗,一颗跟着先皇后入了皇陵,一颗原本在微生家,但是微生家五年前遭了祸,那颗‘余蔻’也下落不明,剩下的那颗,在我这里。我用这颗‘余蔻’,跟你换与我阿姐的婚约。”

传闻余蔻是用极为神秘的药材练成,有奇效,可解百毒……在这乱世,谁不想得到那药丸,而薛胥迁更是多年前就在寻找一颗‘余蔻’。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传闻这‘余蔻’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就算薛大将军你心里的那个人是真的死了,你也是可以让她活过来的。”

他收下了虞渐欢的药,条件就是不再与虞华凝提退婚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得知舒媛还活着,便不再需要余蔻了,与虞华凝的婚约,自当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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