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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宁乐的老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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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村子外黄土路上的时候,司机就死活不给往进开了,说山里面的路不好走,车子根本开不动,还有十几里地呢,还很纳闷儿我们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居然没有人来接。我讪笑着说远房亲戚,好多年没走动了,电话没打通。他就告诉我们那就在路口等着吧,没准有拖拉机从外面开回来,可以载一程。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

趁我去后面拿东西的时候,千夜已经主动付了车费,我刚要嘲笑他怎么如此大方,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我的钱包。

“啊西吧……”在我的爆粗声里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扬尘而去,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鬼蜮一样。

“天要黑了呀。”千夜把钱包塞回我怀里,望了眼天边的落日。

这一带可真的是四面环山,太阳落下去后,周围耸立的山峰就成了鬼魅的黑影。我一路上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开进来的,冷风从山上四面八方的吹下来,一缕一缕阴寒的蹿进领子里。我紧了紧围巾,冻得直跺脚。

“怎么办。”

“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吗?”千夜意味深长的瞅了我一眼,轻笑:“你那位宁乐同学没有带你回过家吗?”

我脸上一窘,抬腿踢了他一脚:“他怎么会带我回家?”

“死了都忘不掉你,我以为他是喜欢你的。喜欢你咯,自然就会带你回家去看看。”

“你以为?”我冷笑。

“Yep。”

“那你以为吧。”我不再理他,目光四处飘荡,期望着能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辆拖拉机,就在这时,千夜提起那两大袋食品和我的行李箱,晃晃悠悠向着这里唯一一条通向村里的小道走去,浑身上下懒洋洋的。“走吧大小姐,如果你不想冻死在这里的话。”

我把两只手□□羽绒服口袋里,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着。

天色越来越越黑,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大地一片冷白的荒凉,四野八荒,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可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我竟然不害怕,大概是因为有千夜在。

突然,走在前头的千夜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撞到他身上,却见他回过头冲我莫名其妙的笑,笑得很坏:“大小姐敢不敢坐拖拉机?”

我瞪他:“这有什么不敢的?哪有?”

话音一落,便听见后面一阵突突突的响声,在寂静的山间显得很突兀。旁边的山上传来噗嗤嗤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千夜说是野鸡受了惊吓。

开车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听说我俩要进村就让我们上了车。千夜身材高高瘦瘦的,坐前面根本伸不开腿,何况还有我夹在他和那女人中间,我不舒服,他也很难受。四个人都僵着身子也不说话,于是我看了眼后面的车斗,说要不我们坐后面去吧。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那对夫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我看了眼千夜,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路上很巅,拖拉机开动的噪音很大,夫妻俩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建议似的,也不出个声儿,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古里古怪的,身子就不自觉的往千夜身边靠,越靠越紧,直到他在我耳边闷哼了一声,吸着气说:“安逸,你碰到了哪里?”

我吓得缩回手,脸腾地就红了,避开他的视线,目光闪烁了几下就放到前面的路上。拖拉机的灯光死气沉沉的,前面的小路也是坑坑洼洼的,大山深处就别想要路灯这种奢侈品了,车身不断的颠来颠去,我真怕一不留神就给我们甩出去了,好在千夜挨着车门,要甩也是他先甩出去。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那对夫妻也不开口跟我们聊个天,等到我都快把五脏六腑颠出来了,才见到不远处寥寥几点星火。

拖拉机停下来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后面的车斗里传来敲木板的声音,笃笃的,沉闷的,我好奇的瞄了一眼,却被千夜拎着脖子扔下了车。我问那女人说,知不知道宁乐家怎么走。那女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她男人说了几句什么,再转过脸来的时候就变得面色不善:“你们这些记者有完没完啊?当年出事儿的时候就追着不放要报道,这几年知道孩子是无辜的还不放过,你们真是天杀的也不怕遭报应……”

记者,什么记者,她为什么把我当成记者了?

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千夜已经上前去解释,三个人越说语气越随和,一会儿拖拉机突突突再次开走了,我还愣在原地。

千夜拍了拍我肩膀:“安小逸变成安小傻了。”

“千浪夜。”

“Yep。我喜欢这个风流的名字。”他嬉笑着重新拿起那两大包东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走吧,我知道宁乐家在哪里了。”

村子很小,看起来只有十几户人家,以前听人说过,乡下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冬天都睡得很早。有的人家没有亮灯,大概已经睡下了。那拖拉机突突突的绕了很远也没有停下,似乎是往山里开去了。这再山里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家了的吧。我觉得有些古怪,就问千夜:“你觉不觉得那俩人有点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

我想了想,说:“是不是那女的看上你了,或者是那男的看上我了,才非让咱俩跟他们挤在前头,后面明明有地方的。”

千夜哈哈大笑,根本就停不下来,等他笑够了,才在我杀人的目光里幽幽的说:“安逸大小姐,或许人家只是不想看你被吹得风中凌乱?你知道这山里的冷风就跟刀子似的,刮在你这如花似玉的脸上,不得变成村红啊?”

村红就是“高原红”,这是千夜给起的别名。

我打了他一下:“少敷衍我。我就觉得那男的是看上我了。”

“Yep。他看上你了。”

他懒洋洋的说着,我就觉得他肯定有什么瞒着我,问也问不出来,我就先忍了。这村子太静了,没有一个人影,我的雪地靴哒哒踩在地上,跟着千夜摸黑来到了一户大山脚下的瓦片房。

抬头望山,只觉得胸闷窒息。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这山就跟随时要倒塌下来一样,整座山峰的角度都是倾斜着的,山上的松柏也是斜垮垮的生长着,在冷月的青光下摇摇欲坠。

千夜敲了好几下门,屋里亮着灯,可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来人披着大花棉袄,提着一盏煤油灯,看清她的脸我就认出了这是宁乐的母亲,因为宁乐说过他的长相随母亲。尤其是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真的和宁乐很像。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

我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宁乐已经死了,而我们并不是像来普通同学家做客一样。在我苦于如何开口的时候,千夜已经充分发挥他外交官的惊天口才,让宁乐妈妈引着我们进去。踏进院子的时候,我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寻着那不怀好意的感觉望去,看到墙头上蹲着一只黑猫,发着蓝绿色妖光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只猫的目光真的是一直追随着我,我与它对视,它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带着莫名的压抑感,直到千夜在我身边停下,看了一眼那猫,它才咻的跳开了。

进屋的时候,我听到千夜嗤笑着说了两个字:畜生。

我也笑了。千夜从来都是这么一副傲然的态度,他是八部众,出身高贵,所以他看不起其他的种族,包括称霸地球的芸芸众生在他眼里都是蝼蚁。

并且,我也是他眼中亿万只蝼蚁之一。

宁乐家的两间正屋是石头房,四壁上涂抹着水泥,大概是年久失修,有的地方墙体脱落,露出里面的黄土墙皮。棚顶是糊的黄纸,纸上似乎还有些深浅不一的花纹,我记得以前回老家的时候听人说过这种纸叫什么,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房顶的大梁上吊着一只昏暗的灯泡,这里算是客厅吧,靠桌的地方有炉子,上面长长的银色烟囱从窗子上打个口一直伸到外面。靠墙一排木柜,上头有插着天线的电视机。两边的屋子都没有门,挂着蓝色的棉门帘。

宁乐的爸爸没有在家,宁乐妈妈搓了搓手,小心的问我:“丫头,你们是乐乐的同学吧?”

这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女人,说起话来的姿态也很小心,甚至带了一丝羞赧。看和她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我心里忽然就很难受,宁乐和我年纪相当,我妈才四十多岁,他的妈妈已经六十岁了啊。而我妈现在还像个少女一样打扮得花枝乱颤每天就知道玩牌玩男人,他母亲却是这么的安守本分。

听宁乐说起过,他父母老来得子,他们村里也就出来他这么一个高中生,将来有望考到大学,留在城市里。我至今都记得他跟我憧憬未来时脸上的那种神情,如今想起来却让人格外的惋惜。

宁乐如果还活着,这个家一定不是这般冷清吧。

我点了点头,把行李箱上那两大袋东西拿出来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阿姨,当年的事情学校也很抱歉,其实我们都相信宁乐是清白的,现在他沉冤得雪,我们代表班上的同学来看看您和叔叔。”

我不愿意在她面前提起宁乐的名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常人又怎么能够想象?切肤之痛,不是亲身经历过永远没有办法明白。

但是宁乐妈妈的态度明显比我想的要好很多,她面色淡然,也没有因为我提起过去的事情而露出哀恸,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也放下了。我这么想着,竟然把自我介绍都给忘了,直到她突然问我:“丫头,你们班上是有一个叫安逸的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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