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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故事在单调疲倦中死去(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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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壹和傅峥告别时,有个女孩子突然冒了出来。

“傅峥,你怎么回事啊,我去你办公室找你你不在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时壹站在傅峥对面,侧过了脸,“我跟朋友说事情呢。”

那个女孩子看到时壹立马严肃了起来,“不好意思啊。”她抓了抓头发。

“你好,我是傅峥的高中同学,我叫时壹。”时壹伸出手。

“你好,我叫俞鹤年。”

傅峥对时壹笑笑,“不用我介绍了啊,女朋友。”他揽过俞鹤年的肩。

时壹了然一笑,想不到傅峥最后找了一个和于落完全不一样的人,“我先走了,有机会一块儿吃个饭啊。”时壹看向俞鹤年。

“好啊,再见。”俞鹤年等时壹转身离开了才后知后觉地回应。

傅峥推了推她的脑袋,“你怎么反射弧这么长啊。”

“你高中同学,怎么没见你提起过呀?”俞鹤年一面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傅峥,回想起时壹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周辞女朋友。”傅峥拿出捏在手掌心的钥匙,“来给我送周辞的车钥匙的。”确切地应该说初恋,傅峥反应过来时也懒得纠正了。

“你们学校的女同学都长得挺好看啊。”

“哪有都?”

“你之前喜欢的那个长得也很好看啊。”俞鹤年就是真夸人好看,没别的意思。

“这事儿能翻篇吗?”傅峥就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时壹走出医院大门,一阵寒风袭来,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往马路边上走去。思前想后还是想问问周辞的意思,在医院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处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寒风肆虐,手露在外头被吹得冰冷,指甲盖下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浅紫色,被冻的。

天色雾蒙蒙的,空气里落了一层灰,看什么都觉得不真切。

时壹走了一会,脚上暖和了些,接到陈嘉云的电话说年前要跟着摄制组去邻省某个山区做采访,让她今晚把衣物都收拾一下,大概要出差几天。

“之前忙着排值班表,还以为已经给发邮件说过了,今天清理邮箱的时候才忽然记起来忘记通知你了。”

“没事没事,我等会回家就收拾东西。”

“在外头啊?”

“啊,正在超市买点生活用品。”时壹其实还在马路上,正巧抬头看到一家超市,觉得也该买点生活用品了。

“那好,去的还有另外几个组的人,你到时候多跟他们活络活络,薛调也会去。”

“好的。”

时壹挂了电话,心却沉沉地下坠,像学生时代过了一个周末要去上学了之后的那种心情,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说着不愿意。走进超市后要买什么都一点没有头绪,推着购物车茫然地穿梭在摆满商品的货架之间。

这次出差采访的缘由是在山区的那个希望小学建成五周年,捐助人是挺有名的一个明星,报社每年都要做一些有关社会公益的报道。

时壹早上发现自己来了例假小腹有点儿酸胀,再加上和一同去的几个人不太熟,全程坐在一旁听薛调和他们插科打诨。

开车过去要五个多小时,山路难走,一路颠簸,时壹只好吞了两片布洛芬,出身未捷身先死可是连悲壮的名声都混不到。

“你没事吧,一路看你都没出什么声,脸色惨白的。”药效上来,时壹的肚子倒是不疼了,就是有点反胃,想吐,估计是和车子刚刚晃得太厉害,她早上吃的又少胃里空空荡荡的有关系,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情绪不怎么好,这更加深了生理上的不适感。

“没什么事。”时壹下车走了几步还发现脚有点软,在心里暗骂诸事不顺。

采访稿昨天晚上临时准备了一下,去希望小学采访的经历之前有过好几次,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薛调也在,时壹并不担心会因为自己身体不太舒服而搞砸采访。

希望小学已经建了五年,公路也通了,可这村子依然落后。时壹去过云南、贵州山区的希望小学,和眼前的这个也差不多。

大山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资本的蔓延与覆盖,她无法判别这是好还是坏。

比起物欲横流的大都市她有时觉得山坳坳里也挺好,至少没那么多诱惑,可是她毕竟不是这里的人,哪里会知道生长在这里的人有着什么样的烦恼。这样的设想不过是一时的理想主义在作祟而已。

小学非常小,一个年级只有两个班,老师也不多,一个人教好几门课的现象也很常见。

校长带他们去学校的食堂吃饭。

同行的几个人问了一些大致的情况,时壹拿着手机大略地记了一点下来,天气太冷,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指节弯曲都有点儿困难。这里信号很差,手机信号格时有时无,她放弃了想开网的心思,只能写在备忘录上。

“孩子们平时也在这吃饭吗?”

“有些孩子家里条件不好的自己带饭,一些会在食堂吃,按学期收费。”食堂只有一间教室的大小,估计在食堂吃饭的人也不多。

时壹餐盘里的菜早已冷掉,几块肥肉在空气中变硬,她没有任何胃口,碍于人多,只好装模作样地扒了几口,这一下去肚子里的那种难受感就又上来了。

工作相对来说还比较轻松,时壹去采访老师,薛调说她这面无血色的脸会吓到小孩子。时壹摸上自己的脸,触到一手冰凉,好不容易刚用热水捂热的手很快又凉了下去。她故意忽略了薛调的话,不知道作何回应。

时壹在记事本上涂涂改改,和另一个女同事斟酌用词,讨论了几分钟便和薛调告别,一行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任务,一个负责摄影的男同事跟着时壹去了老师们的办公室。

“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

时壹和这个摄像大叔不熟,拍摄时也没什么交流,等到从办公室出来,他突然开口说话,时壹有点儿意外,表现出来的却是慌张。

“啊,不好意思。”时壹把记事本揣进自己的棉服口袋里,把头发放了下来,拍摄时为了显得正式些特意梳了起来,这会头发把耳朵和脸盖住,她觉得暖和了不少,回过神来回答说,“没,就是天气太冷了。”

“听你说话有点抖,这种天气出差对年轻女孩子来说确实还挺辛苦的。”

时壹忙推辞,“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是真的不辛苦。

刚实习那会被扔到云南的高原上跟着摄制组没日没夜地跑,一个星期没洗头没洗脸,现在不过是天气冷了点,哪里能算得上“苦”字。

走到教室走廊前,正好是下课的时间,小朋友们在跳绳。

“还是山里的小孩子好,还会跳绳,城里的那些现在只知道iPad了。”摄影大叔拿着相机开始抓拍。

时壹也感慨,转头看到了蹲在一旁和一个小朋友说话的薛调。

想到前天傅峥说的,要是她和周辞没分手,他们的小孩都能打酱油了,哪能啊?要是世界上所有的场景都能用假设来想象,那么她会不会过得稍微轻松一点,哪怕只是能够做一场安安稳稳的梦,醒来后还能和别人笑着说起梦里的他也好。

现实是梦并不安稳,反而化身黑色幽默。时壹掉进一片沼泽地,十年了,她苦苦挣扎着,没有一个人救得了她。

第二天还要去村里走访,晚上几个人住在几户居民家,薛调和时壹被安排住在村支书家,两个相邻的小房间。

晚饭后,一行人散开。时壹伏在桌上写稿子,渐渐地感到自己的肚子又疼了起来,这一次止痛药的药效过得特别快,布洛芬的止痛时间明明有二十四小时,这会连十二小时都没过。

强忍了一会,时壹头上开始冒汗,握着笔的手也逐渐失去力气,笔开始在指腹间滑动,最后缓慢地落在了桌面上。零下好几度的天气,她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只好又从包里找来止痛片,用随身带着的矿泉水灌了下去,一大口冷水在肚子里横冲直撞,这四散的冰冷像是有人狠狠地踹了她一脚,那人脚上穿着的还是十几公分的细跟高跟鞋,时壹睁不开眼睛,感觉是有人剖开了她的肚子,把她的肠胃活生生地掏了出来,沾着温热血液的器官沾到低温空气,瞬间冷却。她在逐渐失去温度。

薛调走过来看到趴在桌上的时壹有点不正常,拍了拍她的肩,“咋啦?”他以为她在打盹,想说这样睡容易感冒。

时壹没动,薛调又推了推她。时壹抬头,薛调看到了满脸都是泪的时壹,挂着泪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灯光下,她脸上干掉了的泪痕明显,乱七八糟地刻在她的脸上,时壹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你怎么了?”薛调被这样的时壹吓得舌头打结,话说不利索。

时壹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她很轻很轻地说了句,“痛死了。”浑身上下都痛,她意识过来下午的那几个小时都是在强撑,一直有根线吊着她她才捱了过去。

疼痛越来越剧烈,到了报复她的时刻。

“你哪里不舒服啊?”薛调低下头去看趴在桌上的时壹。

“痛得要死了。”时壹的嘴唇被她咬破,血一点点的渗了出来,原本发白的嘴唇在这一刻染上了红色。

薛调看得都快吓哭了,“姐,你到底怎么了啊?”

时壹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已经不只是那点生理痛和头痛反胃在作祟了,她失足掉进了深渊,在历经万劫不复。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特别脆弱,此刻的时壹孤立无援。

眼前有一个薛调,可他不是故事里的人。

她感到有一个灵魂从她的身体里离开,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无法握成拳,周身的热量在一点点地消散。

薛调去抓时壹的手,却抓到了一手的潮湿。

时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别喊,很快就好了。”

止痛药很快就会见效,她在等待这限定内的三十分钟,她开始自我安慰,等待致命痛感的被压制被扼杀被彻底毁灭,只要等三十分钟,半个小时,很快的。

无数画面在她眼前播放。一幕幕场景像电影预告片的快速播放,快到一个捕捉极值时出现黑屏,随之而来的是伴随震撼音效的字幕。

是解释。

一声砸在她的心口。

时壹的眉头皱了又松开,她用力地喘了两口气,像一个将要窒息的人拼了命地求生存。时壹疼得半个脑子都麻掉了,只模糊地觉得头皮上的头发在一根根地掉落,落到地上扫起三两颗灰尘,再缓慢地沉睡过去。时壹的手在空气里抓了两下,什么都没有抓到,她的头发掉落太快,和她曾经拥有的愉悦一样。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薛调看到时壹的一只手一直捂着肚子,大概明白过来,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白炽灯挂在头顶,稿纸在灯下反光,刚刚写过的字凹痕很重,黑色的字迹在灯下发亮。

“周辞。”时壹好像看到了周辞在她眼前,她喊了他一声,用很微弱的但已经是她用了最大力气的声音。

周辞没有应,只看着她笑。

是在高一的教室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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