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陈汉年之死(1 / 1)
今天的瑞王府气氛有些不对,奴仆们都小心翼翼做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自从瑞王府的主子六皇子被削除爵位后,整个瑞王府就乌云罩顶,虽说皇恩浩荡,没有收回府邸,但瑞王府的存在已名不副实。
书房内,身着玄色锦袍的六皇子阴沉地坐在上首,一大批幕僚则坐在下首,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连侍奉茶水的奴仆们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深恐惹得主子不高兴被发落。
“玄衣”六皇子突然大喝一声,惹得幕僚们的心脏猛烈一跳。
“在,主子。”突然一个黑衣人冒出来,众人一惊,随即认出这是暗卫。
“将陈汉年给本皇子杀了!”六皇子咬牙切齿,蹦出这句话。
“殿下,不可!”齐叔听到命令,连忙劝阻。
六皇子阴沉地转过头望着齐叔,“有何不可?”
齐叔拱手向六皇子行一礼,随后说:“陈汉年乃是我们重要的棋子,不能说杀就杀。”
六皇子听到这话,猛地一拍桌子,将齐叔吓了一大跳,“你可知道引本皇子去易安殿的就是陈汉年!”
“什么!居然是他。”齐叔大吃一惊。“就是他,他已经叛变了,如此小人,本皇子不除,心里不痛快。”
“该死,这个阉货!”齐叔狠狠咒骂一句,“殿下,阉货该死,但我们可以暂时留着他,逼问幕后主使。”齐叔又出主意道。
“不用问了,定是太子!”六皇子驾定。
“就算是太子,我们也可以通过陈汉年来指证太子,诬陷殿下您。”齐叔规劝道。
六皇子静默一会儿,“你说的没错,是我冲动了,玄衣,马上将陈汉年活捉,本皇子要亲自审问,另外查查安婕妤使用的什么香粉。”
“是,殿下。”
齐叔听到六皇子的命令,疑惑不解,“殿下,安婕妤抹的香粉怎么了?”
“昨日,本皇子醉酒,虽然迷迷糊糊,但不至于失去理智,是后来闻了安婕妤身上的香味,才做出令人追悔莫及的事。所以,我怀疑香粉有春,药成分。”
“原来如此,殿下,是该好查查,如此,您才能重获圣心。”
齐叔说完,六皇子疲惫地点了点头,就吩咐众人退下了。
待众人离开,六皇子从书房暗阁里拿出一副画像,画上的人正是玲珑,他用手细细摩擦她的眉眼樱唇,嘴里不断地叫着玲珑,随后他闭上双眼,脑袋侧躺在画像上,表现了对玲珑的无限眷恋。
这一切玲珑不知道,回到相府的玲珑,把自己关在府里正暗自伤心。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想六皇子和别的女人纠缠的画面。
这就是我选择的男人吗?我真是眼瞎了才选择他,原本以为他会有些不同,没想到他比世上的男人更加不知廉耻,和慕容逸一样觊觎自己的庶母,想想真是恶心。玲珑在心里暗自后悔自责,留下了无声的泪水。
皇宫冷宫里,一对甜蜜的人紧紧相拥,“逸”苏妃甜甜地叫着太子。
“怎么了?”
“你给我的香粉是什么?是怎样逃脱太医的检测的?”
“香粉就是香粉,就算被人发现,它也只是香粉。”慕容逸漫不经心地解释。
苏妃不满了,她捧起慕容逸的脸,“你这么忽悠我不行哦!”
慕容逸拿来她的手,“本王没有骗你,它只是普通的香粉,只不过遇到喝一种特定的酒的人,就会变成春,药。”
苏妃听太子这么说,又有点担心,“春,药,那太医不是一检查就出来了?”
“不会,这种□□无色无味,它的药性只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人就会清醒,太医检查也只是认为他们是酒后乱性。”
苏妃听了高兴地拍手,“那六皇子洗刷冤屈就难了。”
“逸,你当了皇帝,不要忘记许诺我的事。”
“放心,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谁叫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慕容逸爽快答应,苏妃心里一喜,高兴地离开了。
“愚蠢的女人,居然奢望皇家人有感情,你不过是我的棋子而已。”慕容逸望着苏妃的背影,轻蔑地笑道。
皇宫太监房内,陈汉年像往常一样,用过晚膳准备睡觉,突然他感觉心里有点慌。当他闭上眼睛睡觉时候,一个黑衣人从窗户外面跃进他的房里。
黑衣人轻轻走到他床边,等陈汉年反应过来睁开眼睛,来不及呼叫就被点了哑穴。
陈汉年不知道黑衣人想干什么,但死亡的恐惧渐渐袭来。
只见黑衣人拿出绳子悬在房梁上,再把陈汉年的脖子套在绳索里,陈汉年奋力挣扎,却被黑衣人点住全身穴道,绳索勒得他越来越紧,最后他不能呼吸,就那样被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吊死了。
黑衣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最后看了陈汉年一眼,从原路返回。
“殿下,事情办妥了。”黑衣人恭敬地向太子请示。
“很好,下去领赏吧!”
“谢殿下。”
黑衣人退下后,太子冷冷一笑,“六弟,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瑞王府内,六皇子阴沉地看着跪着的玄衣。
“你说什么,陈汉年自杀?!”
“是,属下办事不利,当属下赶到时,陈汉年已经吊死在房梁上。”
“你确定自杀?!”
“不是,是人为,属下发现了陈汉年生前挣扎的痕迹。”
“好样的,太子。”
玄衣看着自家主子有发怒的迹象,犹豫着要不要将接下来的事情告知主子,却不知他的表情被六皇子收在眼底。
“还有什么,说。”
“是,殿下,属下找遍了易安殿,都找不到安婕妤死时那天晚上抹过的香粉。”
“该死!”六皇子怒拍桌子,“太子果然厉害,做什么事都比我们先行一步,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本皇子翻不了身。”
玄衣小心翼翼看着自家殿下,试着呼喊:“殿下。”
“什么事?!”
“那我们怎么办,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查,怎么不查,你再给我去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得令。”
当书房内只剩一个人时,六皇子怒的掀翻桌子上的所有东西,他和太子的斗争已经极为激烈,鹿死谁手,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