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1 / 1)
十七懒洋洋的靠在居士简的臂弯里,在外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对情|人在说悄悄话,“太多人到了四十岁不是花天酒地就是怨天尤人,理由无非就是弥补年轻时没有做过的事,可事实呢,不过是荒唐一场,这种没有意义的意|淫我们可不干。正年轻时,就跟一样年轻的人接吻,上床,搞对象。跟所有年轻的人一样,工作,奋斗,拼事业。我们都是明白人,不委屈自己。”
勿忘良人,勿妄机遇,勿枉年轻。
居士简把玩着十七的发梢,有人活到老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小丫头却有着与生俱来的通彻。但是,有一点这丫头说错了,在场很多人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只是盲目的活在当下,没有人跟她一样明白。
十七侧瞟,“玩够了没。” 她的头发只到脖子,被居士简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发梢时不时蹭到脖子上,怪痒的。
“半年怎么才长一点。”认识的她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长。
“长长了就剪了,长头发不好打理。”十七屈身去拿桌上的红酒,趁机逃脱他的魔掌。“还喝吗?”
发梢从居士简手上溜走,他搓了搓手指,轻笑一声,还没开口,就听见有人喊,“十七,带你男人过来喝两杯,腻腻歪歪干嘛呢。”
“来了。”十七笑着回应一声,回头对居士简说,“去玩玩?”
居士简看着她笑,真不带解释的。
大家都是年轻人,大部分人家里都有点底子,在这里不问出处,不刻意攀附,有人认出居士简,也就是相视一笑。
十七这是第一次带男人过来,跟她比较熟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居士简,一上场就是连干三大杯红酒,然后挨个使坏敬酒,居士简来者不拒,全部买单。大家伙气焰高涨,拍手叫好。
有人说,“十七终于把你带出来了啊,难得啊,她总说自己有个结婚对象,可我们也没见过啊,今天终于见到了啊,你们,有想法追十七的都死心了吧。”
全场哄笑,十七也笑,居士简放开说,“那我再喝一杯,感谢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高抬贵手。”
有人伸手摁住了酒瓶,笑道,“酒呢,你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想看点实际点的东西,平时都是十七看热闹,是不是啊!”
“是啊,每次她都是看热闹的人,今天我们也想看一回。”
十七抿嘴微笑,居士简看了她一眼,对大伙说,“你们想看什么?”
“喂酒!”有人吹哨。“快!”
“出息。”十七嗤笑,仪态大方的站起来倒了杯酒,对大伙说,“睁大眼睛看着啊。”
十七仰头灌了一大口,上前一步拉住居士简的手臂,踮脚凑了上去,耳边响起大伙的哨子声,唇是凉的,酒缓缓向口腔中流淌,慢慢的居士简变为主动,一手捞住十七的腰贴在自己怀里,嘴上用力吸食,直到榨干她嘴里最后一丝氧气。
两人表面断的干净,好像真的只是喂了口酒,十七坐下来又灌了口酒吞下去,“够了吧。”
“我|操,看的我全身燥热,来来来继续玩游戏!”
“来来来。刚才谁是王?”
看的人都燥热,何况是当事人呢,十七忍住身体的异样,面色发红,往旁边看了眼,居士简离她有一个座位,中间没有人,看向他时,他也在看她。
十七低骂一声,起身往洗手间走。
洗了个冷水脸,顿时清醒很多,缔纳美倚靠门口抽烟,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十七把手放在龙头上用凉水冲着,心里有点焦躁,转头说,“给我根烟。”
缔纳美把烟盒子丢给她,“那建筑师啊,你们什么情况。”
“能有啥情况。”十七点上烟,猛吸一口,“来的时候在酒店门口碰见的。”
“别他妈给我装。”缔纳美笑骂。
十七翻了白眼,把水龙头关了,甩甩手上的水渍说,“他在邬大教社会心理学,正好教我们班,又是我邻居,一起吃过饭,还在我发烧的时候送我去医院,就这么多。”
“不错,有眼光,我听说过他,有才华私生活不混乱,身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活怎么样...”
十七说, “打住吧你,正经不过三秒。”
缔纳美说,“我觉得他不比独赋差啊,就拿工作来说,独赋天天在外地跑,聚少离多的,一起出去吃个饭还有一群狗仔盯着。”
吸完最后一口,十七掐掉烟头,“要结婚的,别瞎想了。”
缔纳美骂,“你他妈就是死心眼,也不知道独赋给你喂什么迷药了。”
再回到大厅时,居士简已经被他们拉到一起玩游戏了,十七坐到他身边,居士简侧头看她,“抽烟了?”
“嗯。”十七坦然。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了,明天早上要去其里那里吃早餐,对于他来说睡不睡都无所谓了。两人在电梯里沉默,后半夜没怎么喝酒,酒都醒一半了。
电梯打开,十七先一步出来,居士简跟随其后,十七不走了,他就站在原地,黑眸如墨等她开口。
默了片刻,十七转身,一字一句道,“我想去你那。”
都是成年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居士简很想立马把她办了,可是还是控制的问了一句,“你想好了?”
“想好…”话未说完,嘴已被封住。
十七几乎是被拎到门口的,一开门,人立马被摁在门板上,十七热情的回应他,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的手抚摸的肌肤都变的异常的滚烫,口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被他侵略,直到快窒息了,居士简才放过她的唇,含住她的耳垂。
浑身一颤,十七不自主的呻|吟。
然后脑子一顿天旋地转,等她看清楚时,人已经被扔到了床上,身上的衣物三两下就被人褪去,眼前出现铜色的腹肌,十七第一次觉得男人的胸膛不仅可以用健硕来形容,还可以用性|感。
他亲吻着她身上所有的肌肤,大手慢慢抚摸到大腿中间,十七阵阵颤抖,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他上课时候的样子,开车时候的样子,微醉时的样子,现在那双修长有力的双手正在抚摸着她。
居士简挺着腰板直直撞了进去,十七忍不住仰头蹙眉轻叫,修长白皙的项颈比她的锁骨还要漂亮,居士简伸手一捞,狠狠的含住白劲,十七忍痛哼声。
速度越来越快,十七像是被人丢到了大海里,身体被水压紧紧挤压,他的每一次□□,都让她感觉好不容易游到海面,却再次掉了进去。
居士简单身的这几年,虽然没有刻意禁欲,但确实是很久没有做过,十七是一个例外,例外出现在他身边,例外不管她做什么都能让他产生不可理喻的生理反应。
所以当膨胀的欲望得到回应时,就想带着她无止境的沉沦。
两次后,十七已经虚脱了,居士简抱着她洗澡,十七瘫在浴缸里,连眼睛都不想抬一下。
居士简给打浴液,手伸到她大腿间时,十七飞快睁眼,一手打掉,“你干嘛!属狼的吃不饱啊!”
居士简一脸无辜,挥着手,“想什么呢,我给你抹浴液,要不你自己来。”
“那你出去,我自己来。”十七勉强坐起来,腰酸背痛的,蹙眉抱怨,“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是吧,使那么大劲。”
居士简摸摸鼻子,“是有些年头了。”
十七白他一眼,胡乱洗了一下,居士简在旁识趣的递上浴巾,十七裹着就往外走,尽量避着他点。
居士简裹着浴袍尴尬的跟在后面,虽然确实还没满足,但是有这么明显么?
冬天的六点多窗外黑蒙蒙一片,十七捡起居士简方才仍在地上的衬衫套上,衬衫将将好可以遮掩到臀部以下,露出一双修长的大腿,底下一片真空,看的居士简喉咙发紧。
“给我倒杯水。”十七边往沙发上走,边吩咐居士简。
居士简问,“现在还早,你不再睡会?”
十七摇摇头,“反正我又不睡床的,等会要去我哥那吃早饭,都六点多了,你去睡吧,我喝完水就走。”
居士简从吧台倒了杯水,坐到她身边递给她,十七下意识离他远一点,居士简气笑了,伸手把她捞过来箍在怀里。
“禽兽,你想干嘛。”十七坐在他身上怒骂,说着就要跳下去。
居士简一手揽住她腰,谛笑皆非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喂她喝下,“我不干嘛,你警惕性别那么高行不行。”
十七狐疑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咕噜喝下一大半,另一半被居士简喝了,十七讥笑,“怎么,这次不嫌弃是我喝过的了?”
居士简瞥她,他上次也没嫌弃啊。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居士简放下水杯问她,“你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十七身体一僵,冷淡,“你什么意思。”
“你看,戒备心又来了。”居士简无奈,“你长期蜷着睡对身体不好,特别是腰间脊椎,现在年轻你可能还感觉不到什么,以后年纪大了呢。再说了,长期失眠你精神受的了吗?”
“习惯了。”十七无动于衷他的大道理。
“一个人什么都可以习惯没有,可以习惯孤独,习惯贫穷。唯独吃喝拉撒不能习惯没有。”
十七别开脸,“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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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邬莱街上人烟三三两两,跟平时的人潮拥挤截然不同,好像这个城市一下子被掏空了。
十七赶到的时候,其里刚起来,吉婶早早就做好了早饭,十七提前向她拜年,给了一个不薄不厚的红包,吉婶在这里干了有些年头了,也不推搡,以长辈的口吻说了几乎祝福的话。
其里昨晚喝的有点多,此时捏着鼻梁缓解。
“没睡好?”十七咬着面包问。
“嗯。”
“那你等会再去睡一下吧,我来帮吉婶打下手。”
“算了吧,这大过年的,你把厨房烧了也就算了,别殃及了吉婶。”其里嗤笑。
十七想了想,妥协。人命关天的事她不逞强。
吉婶在旁笑,“不用了,十七好久没回来了,你们聊你们的。银耳羹差不多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万俟周长跟鄂琴是在十七初二的时候离婚的,吉婶是在十七高一下学期过来的,她丈夫在一场工地失误中去世,女儿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这么多年吉婶很感激他们兄妹把她当一家人,实际上,只有他们知道,吉婶多多少少弥补了一份缺失的关爱跟唠叨。
十七眯着大眼接过来,“谢谢吉婶。”
“哎哟,你这手是怎么了呀。”吉婶语气有点激动。
十七皮肤层薄,这么多天了手上的青紫还未完全消下去,在白皙的手背上竟然有一种艺术美。
“没事,前几天发烧去了一趟医院,现在的护士扎针的技术不太好。”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吉婶心疼的一顿唠叨,潜意识里指责如今的医护人员太不专业。
居士简抬眸瞥了眼说,“现在男装的市场不好打进,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明年开春先把广告打响。”
十七点点头,“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吃饭完十七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跟居士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最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做了一个的梦,梦里有人拉着她奔跑,前面的人一直在奔跑,看不清样子,只有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牵着她,可是不管她怎么追逐都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突然,前面的人不见人,四面八方涌过来好多人,一张张都是熟悉的面孔,
她听见独赋斥责的声音,斥责她的不检点,他激动摇晃着她的肩膀,愤怒道,“你怎么没有吐,你到底是有心理问题还是只排斥跟我上|床。”
十七被摇晃的反胃,当场吐了他一身。独赋冷冷的看着她,十七想解释点什么,还未开口,却生生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