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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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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多数人来说,2014年有个很浪漫的开头。因为这一年的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和阴历2月14日西方情人节正好重合。站在位于六楼的公司天台往下看,街边积雪未化,已经有人摆摊卖起了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只可惜我是个例外。

电梯“叮”一声打开,我几乎是一个箭步窜出去冲进公司大门,屋子里的温度让僵冷的四肢略微发麻,仿佛刚才皮肤都冻成了薄薄的纸,热气扑在上面会凝结成水珠。

这样多好,会没人看出我刚才流过眼泪。

有一种寒冷叫没穿秋裤,而刚才在楼下打了将近半小时电话的我不但没穿秋裤,连羽绒服外套也没顾上穿。长袖衬衣袖口露出冰冷的手指,反而是被紧紧握住的手机还有一丝余温,iphone5的大屏幕上不知道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

那个看似温和其实冷淡的声音还在耳边,像是梦魇:“对不起,……学弟你很好,但我们不适合。”

行尸一样走回工位,拉开抽屉取出早就买好的火车票。本来计划是今晚表白成功后立刻上车,天亮前出现在她的楼下,可是现在……我看着高铁车票上的“北京→上海”字样,扯着嘴角笑了笑,一点点把它撕得粉碎,就像,撕掉的是刚才收到的那张好人卡。

一切都结束了,没有结果。今晚要加班,明天公司有活动。

皮鞋踏在走廊的声音清亮却急促,在一个公司待久了,你会自觉不自觉地对老板的脚步声印象深刻。有人用英语介绍着公司概况,听声音是外事部的同事。我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门外一行人里那张熟悉的脸,一瞬间惊得站起。

“翰雅生物科技公司自从成立以来,一直致力于细胞产品技术的研发和生产,在国内同行业中处于领军地位,曾经与多家权威机构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外事主管是个美国长大的香蕉人,口语无懈可击,但本来听得满脸认真的来宾却倏然扬起眉毛,显然他也看见了我。

虽然五年没见,但彼此的变化都不大,足够一眼认出。老板也察觉到了,朝我点头示意:“江然,过来——这是谢微博士,中科院北京生命科学研究院康院士的学生;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项目部专员江然。——你们认识?”

“岂止认识!”

谢微伸过手来跟我相握,笑得眼睛弯弯:“师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谢微是我的大学同学,当初在北京大学念心理系本科的时候,他的导师是我导师的学生,因此他经常开玩笑叫我师叔。

虽然同样是心理专业,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物种:谢微只低我一个年级,却比我小三岁;我规规矩矩小学六年中学六年,18岁时凭着帝都户口低分踩线进了北大,而他十五岁就拿到了北大少年班的毕业证,本科三年修完数学和心理学双学位(中间跳了一级),之后放弃保研,跨专业去了美国华盛顿读细胞工程。听他导师也就是我师哥讲,这孩子硕士时又跳了一级,拿到博士学位时才刚满二十四岁——在中国,可能有些大本毕业生跟他同龄。

翰雅走廊里的谢微跟五年前机场的少年几乎没什么分别,他当初戏言博士读完都是半秃顶满脸斑,自己却依然皮肤温润黑发柔软,清秀文静得像是女孩子。一米七六的身高在男生里并不算出众(比我矮了一点点),但因为肩宽腿长比例好,穿起西服来修长如一株文竹。用余光都能留意到办公室有女同事探头探脑,而谢微大概是习以为常,黑白分明的眼睛只管看着我,笑得嘴角边露出酒窝:“没想到师叔你在这里工作,这些年怎么样,罗文欣跟你在一起了吗?”

小王八蛋,上来就戳我肺管子。

那天晚上我没有加班,也没有跟着老板去参加公司活动晚宴,而是带着谢微回到我在郊区昌平租的房子。这房子在地铁起点站而翰雅生物在线路终点,当初选择租住这里,就是为了每天可以抢到一个座位然后打半个小时瞌睡直到公司。

房间很小。我早上出门没叠被子,换下来没洗的衣服和吃了一半的零食凌乱地分布各处,跟衣冠楚楚干净漂亮的少年谢微产生了极大的反差。

已经快九点了,我找出一罐啤酒打开递过去,谢微一手接过,一手在耳边举着手机:“嗯……我今天不回去了,住在同学家……明天直接去活动的地方,放心吧,没事……我又不是女孩子。”

我笑了一声:“冯姨还管你管那么宽?这老保姆在你家有十几年了吧,感情还真好。”

“是啊。”他的表情很安静,“她怕我回不去……就像当年我爸爸妈妈那样。”

我顿时语塞,尴尬地转过脸爬上床,谢微也脱掉外套,只穿着贴身的衬衣和长裤,光着脚靠到我身边。我们就像当年在大学寝室里那样靠在一起喝着罐装啤酒,明明分别了很久,心里也装了很多话,但一时之间竟没人开口。

其实谢微大学时没住过寝室,他在校外租了间房子,一应事务都有保姆照顾。这个智商测试在华盛顿大学名列前十的天才少年,实际的生活自理能力之差出乎想象。你见过带保姆出国留学的时差党么?我知道当别的华人留学生在美国餐馆打工的时候,谢微家的老保姆冯姨却能操着流利英语从唐人街扛回油盐酱醋瓜果蔬菜,这宝贝只需要一边写论文一边吃她变着花样做出来的□□菜就好。

所以这货躺在我床上后有点不知所措。一罐啤酒喝完,他把一直藏在手心里的易拉环塞回去,迟疑着道:“罗文欣……”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罗文欣就是今天我打电话表白的女孩。我把手里的空罐捏扁,让它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后落进垃圾桶,然后扯开嘴角端出一张没所谓的笑脸来:“还那样,她在上海,我在北京。逢年过节发个短信。”

其实不是那么没所谓,我们都心知肚明。

谢微默默握着易拉罐,白皙皮肤下凸显出骨节和青蓝色的细小血管,因为用力,指甲都没了血色。真是个好孩子,跟自己无关的事都可以这么纠结。

台灯的昏黄光晕里他突然发问:“你不爱她了?”

“爱啊,我不爱今天干吗还要去跟她表白?”

以我的为人,是不会跟一起喝酒的兄弟说谎的,但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爱一个人没爱到难道就会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你也知道,我认识了她整整六年,也喜欢了她六年。那时候年轻气盛,刚认识一个月就上去告白……她拒绝我也很正常吧?哪个女孩子会不了解一个男生就贸然接受他?”

谢微轻声道:“是啊,你那时真不应该说的,说出来了,就连了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说得对,可惜当年我太年轻,不明白。人总要搞砸一些事之后才会明白相应的道理,可那些事再怎么重要,也不能重来了。

“后来呢?”

我努力把思绪拉回来,组织语言告诉他他出国后发生的那些:“后来罗文欣毕业了,去了上海——她老家在浙江——我还曾经去上海工作过一年,然后回北京考研,结果考是考上了,调剂到了见鬼的物理系。毕业后发现还是本科专业好找工作,就在翰雅的市场部呆下了,这儿环境不错,待遇也挺好。偶尔给她发发短信,知道她还没有男朋友,我就放心了。”

这些年辛苦难过的细节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轻描淡写下来,也就这么寥寥几句,我把喉咙里的那点酸涩藏好,相信谢微没听见。

谢微应该是没听见的,他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你还会弹吉他?”

我跟着他扫一眼墙上挂的木吉他,点头:“是啊,在上海学的,就会那么几首曲子。”

窗外的夜风啸叫着刮过,好像第一次弹琴给她听的那个圣诞夜。我还记得自己学会的第一首歌:候鸟往南飞,风一刀一刀地吹,没有你逃到哪里心都是死灰。

候鸟往南飞是为了南方的某一只鸟吧,没有那只鸟,北方还是南方又有什么分别。日子在哪里不是过,风在哪里不是吹。

巨蟹座的男人本来就多愁善感,更何况我刚刚经历了又一次失恋,难免比较矫情。

其实我很想问问谢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脱离FFF团。他这么好看又聪明的男生,就算情商低自理能力差,肯定也有一大堆妹子哭喊着愿意照顾他。但是快十二点了,明天六点要早起上班,上涌的酒意也不允许我再扯下去。

谢微已经缩进被子里,关灯后的一片黑暗中他手机屏幕亮着,似乎在发短信。就在我闭上眼准备说晚安的时候,他忽然道:“师叔,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要多关照啊。”

“神马!”我几乎掀开被子跳起来,瞪大眼睛看他。

黑暗里,谢微被手机照亮的脸淡淡笑了一下,解释道:“今天你们老板,不,咱们老板问我愿不愿意到翰雅来做技术研发,我刚才发短信告诉他我考虑好了。明天的活动结束后,就可以办理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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