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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二卷(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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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在医院待到三天晚上,盛桐趴在病床上对杨景瑞软磨硬泡求出院。

“瑞瑞,真的不能再待这儿了,咱们回家吧,每天趴在床上,胸都被压扁了,肚子上已经长了好多肉!”

“丫头,医生不让你出院,背上的线还没拆!”杨景瑞温声细语地哄她,又凑近她耳边坏笑着说,“胸压扁了不要紧,一晚上就给你揉回来!肚子上长肉没什么,运动两晚就没了!”

盛桐给他个白眼:“还有心思想坏事儿!不让我出院!我不要你了!想也白想!”

杨景瑞只是在旁边赔笑,依旧不答应,盛桐没辙了,有气无力地问:“你什么时候能办完这边的事儿啊?”

杨景瑞:“基本完了,就等股东大会了!”

他说的轻松,可实际上,最近遇到了难题,长青董事里有一个重要的角色,他一直没见到那个人,据说,自许永年去世后,那个人就长期缺席长青的各种重大决议,他本打算在股东大会开始前能见那位董事一面,但事与愿违,始终没有见到,这个未曾谋面的股东是收购案唯一的隐患。

杨景瑞的生意,盛桐自认帮不上什么忙,杨景瑞每次在她面前都表现得颇为轻松,但渐渐地她也总结出一点差别。凡是双手自然放松的状态,那是真的轻松,但若表情轻松却双拳紧握,那一定是遇到难题了。

“瑞瑞,”盛桐假意板起脸来,“我又不是别人,你不用装的胸有成竹,你每次攥着拳头时,就是有事儿!”

杨景瑞笑了:“呵呵,被发现了!我家丫头真了解我!”

他告诉了盛桐那个未曾谋面的重要股东的事儿,盛桐冷不丁地想起了父亲的信,她若有所思地说:“瑞瑞,你说,我爸留给我的礼物,会不会和这家公司有关?也许我能帮上你的忙……要不,我们去我爸留下的地址看看。”

对于那个神秘股东,工作小组尝试过很多方法都没见到那个人,失败的次数太多了,杨景瑞听盛桐这么讲,只是条件反射似的点了点头,其实并没太在意。

盛桐见他点头,高兴地眼睛都亮了:“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然后就可以回家啦!!”

杨景瑞:“不行,再等三天,听医生的!”

“烦人!”盛桐原本兴高采烈的脸瞬间就黯淡下来,她低着头,用尽力气侧躺过去,背对杨景瑞,不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杨景瑞在病床边躺了下来,从背后小心翼翼地环住了盛桐,轻声说:“对不起,丫头,很久以前,我就想对你说声对不起,高中的时候,我爱逞强,自以为在保护你,却总是让你难过;再遇到你以后,我以为,现在的我不是那样了,可是这次,还是因为我的过失,让你受伤,我很自责,只想让你快些好,如果你不开心,就骂我打我,不要不理我。”

盛桐根本没生气,就是躺久了想换个睡觉的姿势,哪知他会这么在意,握着他的手解释:“我没不开心,只是不喜欢医院,太讨厌这里了,小时候爸爸死在医院里,后来你又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才醒来,这里全都是坏运气,我想回家,我想黑嘴,想咱们家的冰箱,想咱们家的阳台,想咱们家的电视,我想和你回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越来越矫情了,在哪儿都不如在家好。”

“丫头!”杨景瑞摩挲着她的手心,试探着问,“你想见妈妈吗?她还住在原来的房子,我每次过来都会看看她,她挺想你。”

哪个女儿会不想妈妈,盛桐当然想,只是分别太久,她很害怕妈妈怨她,所以一直把这事儿拖着,杨景瑞明白她的心思,盛桐过来X市几天了,他才提起。

盛桐问他:“妈妈过得好吗?”

杨景瑞沉默了一阵,说道:“她一直一个人,有只狗狗陪她,这几年,话越来越少了,我过来出差时会去看她。”

盛桐闭上眼睛,想回忆起和妈妈生活的日子,脑海里的人却模糊的厉害,她叹了口气,心想,妈妈的人生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结束了,剩下的岁月对她来说,只能算是一个没了灵魂的躯壳。

她轻声说:“等你的事情办完,我们去看她吧,还有老家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景瑞:“都在,只是,你舅舅跟舅妈离婚了,他在老家开了个养鹅厂,盖了新房子,爷爷身体比以前还好了。”

盛桐侧过头看他:“你怎么都知道,该不会……舅舅的赌债是你还的?你给他钱了?”

“别激动啊!”杨景瑞忙解释,“他欠的债是利滚利,他在南方打了6年工,挣的钱都去还债了还是越还越多,09年我去看爷爷,见你舅舅已经改过自新了,就帮了一把。”

盛桐不知道,她离开的十一年,杨景瑞把她的亲人当做自己的亲人,给盛小慧当亲儿子,给爷爷当亲孙子,还给大宝舅舅当亲外甥,每逢清明还要去奶奶的坟上拜祭,逢年过节的必然去探望,实在太忙时也会电话问候,把她应该做的,都做了。

盛桐问他:“你就没想过,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还做这些干什么……”

杨景瑞:“想过,当然想过,但是又想起你当初说的话。”

杨景瑞把盛桐的右手拿到眼前,摊开手心:“你看,手上记号还在呢,你说过你会等我,我记得!”

盛桐想说,那句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想了想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的确记得,记得那些青涩的誓言,每次看到和他相像的背影,总会心跳加速,每次走过商场的男装橱窗,会在心里想,瑞瑞穿上这身,肯定比模特还好看,每次去挑橙子,都会捡有肚脐的拿,他每时每刻,都以另一种存在方式活在她的生命里。

“大傻子~”盛桐慢慢地翻了个身,钻进了杨景瑞的怀里。

“嗯?怎么了?”杨景瑞轻声问。

盛桐:“今天就这样睡吧,搂着我。”

杨景瑞怕碰到她背上的伤口,胳膊轻轻地环在她的腰上:“不嫌挤?会碰到伤口……”

盛桐:“没事,你不在,伤口就会疼;你在,什么都好了。”

杨景瑞:“好,听你的。”

3天后,盛桐出院,杨景瑞接她回酒店房间后就匆匆走了,这一天也是长青股东大会召开的日子,时间定在下午三点,他要提前和相关人员做最后的准备,这一场仗,他只能赢。

在中国,民营企业的收购案很少有银行会提供支持,为了收购长青的股份、成为长青最大股东,盛景已经投入了巨额的资金,资金链极度紧张。

前段时间,长青为了阻止被收购,制订了一系列的反收购策略,先是“毒丸计划”,大量增加负债,盛景的几个大股东得知此消息后又开始激烈反对收购案,要求立即停止收购,杨景瑞抗下了所有的压力。

紧接着,长青又大量举债回购股份,给盛景增加了收购难度,同时,一旦盛景收购成功,就要面临累累负债,这种情况下,只有傻子还会继续坚持回购这个已到暮年的药企,杨景瑞硬着头皮做了回风箱里的老鼠,里外都不是人。

如果这一次改组长青董事会、撤换长青董事长的提案不通过,盛景的几个大股东有理由怀疑杨景瑞是否有资格继续担任他们的领头人,不仅是他对盛景的控制权不保,对盛景药业本身无疑也是前所未有的打击,大笔的资金消耗,大笔的债务承担,在未来三年内,他们的发展都会受到此次事件的影响。

杨景瑞走后,盛桐在酒店房间里转了两圈,换了身衣服带上帽子出了门,她包里揣着父亲的信,信上有许永年留下的地址,她想,也许,能帮上他呢?一直以来,从来都是杨景瑞在忙前忙后,她从没为他做过什么……

她上了出租车,把地址告诉司机师傅,司机师傅想了半天,说没听过这个地方,不去;盛桐无奈之下又下了车,拦了好几辆车,都没听过,在叫车软件上也找不到她想去的地址,最后拦到了一辆老师傅的车,老师傅一听就乐了。

他说:“姑娘,你算是问对人了,现在的司机十个有九个都不知道这个地儿,不是地方偏僻,是这地名儿早换了,现在是有名的富人区,叫兰湖。”

老师傅开车送盛桐到指定的地方,车子从拥挤的失去一路向南,车窗外的喧嚣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静谧的街区和宽阔的视野。

随着车子疾驰向前,一个诺大的人工湖突然出现在车窗外,司机说,这就是兰湖。看到兰湖的一刹那,儿时的记忆突然窜进盛桐的脑袋里。

这条路很多年没走过了,但她记得,小时候,司机叔叔接送她上学放学时,路边总是有一个湖,她想下去玩,但从没被允许过,因为太危险。

她甚至想起了回家的路,车子一直向前,看到一个刻着“静”字的大石头时,再向右转个弯,就到她和妈妈住的大房子了。

盛桐问:“师傅,快到了吧?”

“还没,还得一会儿!”盛桐眼看着司机开过了她曾经住的房子,房子原来越远,她趴在车窗上一直回头看,透过镂空雕花的黑铁大门,能看到房子花园里盛开的月季和鸢尾,月季花开的正旺,她记得,那是爸爸亲手栽的。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盛桐给司机结过钱便下了车,司机调头离开后,盛桐仰头看着面前的房子,门牌号和许永年信里留下的地址完全一致。

这是一座略显破旧的房子,围墙很高,不像周围别墅华丽的大铁门,这座房子的门很小,开在围墙侧面不显眼的地方,盛桐去按门铃,隔了好久才有人在里面接通了电话。

是一个老者沙哑的声音:“你好,您找哪位。”

盛桐连忙回答:“我找……叶叔叔~”

“你找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叶叔叔。”男人准备挂掉电话。

盛桐有些失落,又问:“叶皎洼,没有这个人吗?”

那边沉默了数秒,平静地问:“请问您怎么称呼?”

盛桐一听有戏,答到:“我叫……许桐。”

“许桐……”老人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说道,“您稍等。”然后就挂了电话。

一分钟之后,盛桐透过门缝看到一个老人沿着长长的石头阶梯走下来,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褂子,像个老仆人。

老人替盛桐开了门,谦卑地弯下腰去,迎她进来,被一个老人如此恭敬地对待,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扶住老人家。

老人说:“皎洼先生不在家,您先请进。”

盛桐跟着老人走上台阶,青石台阶两侧种植着叫不上名字的漂亮植物,台阶边缘长着青绿色的苔藓,越往上走,植物越茂盛,仿佛走进了世外桃源一般。

老人带着盛桐走进植物包围中的青石房子,房屋客厅里装修古朴,却不是常见的那种鸿儒学者的清高风格,而有一种下里巴人的亲切感。

“许小姐请坐。”老人家伸出手将盛桐请到上座,紧接着就有一个佣人装扮的中年女人端上来一杯茶。

盛桐心里记挂着她来的目的,问道:“老人家,皎洼先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老人家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大概,明年会回来,他常年住在欧洲,我们这些下人在这里替他看家护院。”

“明年?”盛桐顿时张大了嘴巴,本以为主人是出去溜个弯,哪想是隔着欧亚大陆呢。

“怎么?许小姐有急事?若是放心我这个老家伙,尽管告诉我,我可代为转达给皎洼先生。”

“那个……”盛桐挠挠头,思量了片刻,开口说,“老人家,是这样的,我父亲去世之前写了封信给我,他是十六年前去世的,我直到前几天才看到那封信,信里说,如果我遇到了困难,可以来找皎洼先生……”

老人家点点头:“那这么说,许小姐是遇到困难了?是什么困难?也许用不着皎洼先生,我也可以帮您解决。”

盛桐:“我来这里,第一,是好奇,想知道我爸留了什么礼物给我,第二,确实遇到难题了,我的爱人正在收购父亲曾经的公司,以他的实力,一定能经营好那家公司,所以,我想……不知皎洼先生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一丝惊诧闪过老人家的眼底,然后转瞬即逝,他问盛桐:“许小姐,您的父亲是?”

盛桐:“许永年,长青药业的创始人。”

老人家:“许先生?您有何凭何据证明您自己的身份?”

“我父亲的亲笔信可以吗?”盛桐从包里翻出许永年的信,递给老人家。

老人家接过信纸,在手里摩挲了两下,突然端起手边的水杯,将一整杯热水倒在了信纸上。

“你干嘛?”盛桐猛地站起来,想要夺回信纸,老人家后退一步,举起信纸来,避免被盛桐抢到。

老人家解释说:“许小姐别急,这纸是特殊材质,不会被热水损毁的。”

老人家说的果然没错,盛桐眼看着吸了热水的纸变成透明的材质,上面的字迹全都消失了,过了一会儿,纸干透后,字迹又重新恢复在纸上。

老人家放下信纸,又说:“许小姐,可否让我看一下您的左肩膀?”

盛桐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老人家看似穿得像个仆人,对她恭恭敬敬,但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主人般的气质,她依言转过身,背对着老人家,扒拉开左肩膀的衣服,让老人家看。

左肩上有一块小小红色的胎记,像一片羽毛的形状。老人家看过之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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