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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一卷(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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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这是盛桐在S市度过的第一个完整的冬天,盛小慧出事至今,已经过去整整一年,盛桐也已经在S市生活了完整的一年。这一年时间,她除了跟同学老师学会了几句自带幽默气场的大碴子口音以外,并没有对这座城市有些许的了解。

除了学校到家的两点一线以及打工的店,她只知道三个地方,一个是杨景瑞家,一个是杨景瑞家的道馆,一个是杨景瑞带她去过的教堂。

春节回奶奶家的时候,盛桐收到了一封信,信很短,字很丑,甚至有些字是用拼音代替的。

信是盛小慧寄来的。

这一年来,盛桐已经记不清她多少次站在邮筒前投递出发往那同一个地址的信了,每次都满心期待,却从没得到过回音。

妈妈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仿佛这世界上并没有存在过一个叫盛小慧的人,仿佛她记忆中的一切只是午后昏睡时做的一个先甜后苦的梦,直到盛小慧的信把她拉回现实。

盛小慧没说多余的话,她在信里要了一些生活用品,告诉家人她在里面很好,不要为她担心。最后一句话里终于提起了盛桐,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写着:小桐,你要好好的。

也许,那是一个母亲最无力的祈祷。

后来,盛桐默不作声地收好盛小慧的信,在奶奶家里短暂的停留后,又匆忙地赶往打工的店。

乘车的一个小时里,她第一次认真的用眼睛去欣赏这座城市。

漫长的冬天、银装素裹的街道、衣着臃肿步履匆匆的行人、在雪地里一走一停寻找食物的流浪狗、还有街道两边被积雪压在枝头依然直耸入云的白杨……

她呢喃着:“妈妈说,要好好的。”

嗯,好好地生活,好好地热爱一切身边美好。

于是,盛桐出人意料的,主动说要去看冰灯展。

正月十五是寒假的最后一天,盛桐领了工资,老板热情地邀请她开学以后也继续来兼职,盛桐解释说住校生会查寝,不能随意出校门。

上次杨景瑞和白启过来,他们约好了中午一起去看冰雕,晚上再去看灯展。

担心盛桐不认识路,杨景瑞把见面地点就定在了饭店。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杨景瑞和白启都已经到了,同来的还有提前到校的金格格,白启说是路上偶遇的。

金格格一个多月没见盛桐,见面就搂了上去,趁盛桐不备亲上了盛桐的脸颊,把旁边俩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白启直言金格格取向不明,金格格不以为意:“我喜欢,你管的着么!”

四人结伴乘车来到市中心广场,虽然是冬天,却丝毫不影响节日的热闹氛围,广场一圈和每个商铺门前都有精致的冰雕作品,晶莹剔透的巨大冰块被雕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由于是马年,以骏马做主题的雕塑作品最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广场中心的群马雕塑,以八骏图做为创作原型,不同造型的八只冰雕骏马扬蹄飞奔、破风而行,鬃毛迎风飞舞。

盛桐喜欢得不得了,绕着雕塑转了好几个大圈,然后才想起来她是和同学一起来的,回头却只看见杨景瑞站在他身后,白启和金格格已经不见了踪影。

盛桐:“他俩人呢?”

杨景瑞左右看了看:“刚才还在我旁边,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可能到前面去了,咱们往前走吧!”

俩人刚离开,白启和金格格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

白启意味深长地对旁边的金格格说:“我兄弟演技好吧?我给100分!”

金格格点点头,冲他勾勾手指:“走吧!还看什么?你这辈子也达不到那水准,脸先不够格。”

“这可说不定!男大十八变……”

另一边,杨景瑞和盛桐沿着摆放冰雕的步行街一路走,沿街商铺都笼罩在正月十五的喜庆氛围中,这是盛桐第一次在S市里逛街,女孩子爱逛街的天性彻底释放出来,左看看右看看,蹦哒地像只大兔子,杨景瑞跟在她身后眉开眼笑地陪着。

路边有家商铺围满了人,人群中不时地爆发出哄笑声,盛桐在人群外好奇地点着脚尖还是看不到里面在干什么,示意有身高优势的杨景瑞帮她瞅瞅。

杨景瑞看了一眼,脸色怪异地说:“猜灯迷呢!”

盛桐好奇:“灯谜?猜对了有礼物吧?你看看有什么谜语,咱们也猜猜!”

杨景瑞:“……还是算了吧,我看挺难的……”

盛桐从小就爱猜谜语玩儿脑筋急转弯,几乎没有什么是她猜不中的,一听这话更来劲了,非要挤到里面去瞅瞅,杨景瑞拦都拦不住!

主持猜灯谜的是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胖子,他早看见了人群后面点着脚尖蹦哒的女孩儿,倒不是盛桐多出众,实在是一群猜灯谜的都是老爷们儿,就那一个姑娘在后面还挤不进来。

胖主持此刻玩儿心大发,只听他对一众大老爷们儿喊到:“猜不出来的各位让一让了!把机会留给我们后面的各位朋友!”

结果人群迅速的让出了一条路,盛桐不会吹灰之力地站在了最前面,此时她才看清了胖主持旁边小黑板上的问题!

杨景瑞站在后面就差捂眼睛了,原来只有一群爷们儿围着和一阵阵哄笑是有原因的,因为那胖主持出的题实在是儿童不宜。

却听见盛桐柔柔的声音响起,她说:“挺简单的啊!这个我知道答案。”

一圈大老爷们把惊讶的目光全都投向这个姑娘!

姑娘一本正经地开始解题:“第一道题,橡胶制品,套在人体中间的部位上,有大小号之分,关系着生命的存活……这个,是救生圈!”

“第二题,更简单了!近视眼都知道!掀开热被窝,就往腿上摸,掰开两条腿,就往眼上搁!这是眼镜嘛!”

她一口气把黑板上的题全都解了,心里纳闷这么简单的题怎么没人能答得上来!

身后的几个大老爷们吹着口哨哄笑着鼓掌叫好!

盛桐洋洋得意地回头找杨景瑞,杨景瑞一手扶额,额头上直冒冷汗。

盛桐:“杨景瑞你很热吗?”

“……”他摇摇头,拽着盛桐就走,“猜完了,走吧!”

“哎!等等!这个小美女,你还没选礼物呢!”胖主持叫住了欲走的两人!

一听有礼物盛桐又转回来,她看见前面的小桌上摆着几样小的东西,思考了片刻,盛桐问胖主持:“我能挑两个吗?”

胖主持大方地说:“可以,这些东西随小美女挑!”他看见女孩拿了一红一黑两根手绳,接着说:“这手绳我们店里卖的最好,带上辟邪保平安,小情侣们都像你这样拿,一黑一红刚好一对!”

盛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红了脸,忙解释说:“我就是看它们好看,谢谢老板,我走了。”

胖主持看着远去的女孩背影感叹:“啧啧!多么洁白的一张纸啊!”

杨景瑞跟着她,也不言语,一直走了二三十米远,盛桐才停下脚步。

她把黑色的手绳递给杨景瑞:“送你!小东西你别嫌弃~”

杨景瑞一怔,接过手绳若有所思:“老板不是说这是情侣带的么?”

盛桐以为他不想要,伸手要拿回来:“你不喜欢就还我~”

杨景瑞连忙攥紧手绳背过手去:“谁说我不要!都送我了你别想要回去!”

他转过身背对盛桐,准备直接把手绳戴在手上,防止被盛桐抢走,可是一只手完全没法处理手绳上的结。

只好又转过身来,把手绳连着手腕递给你盛桐:“我扣不上,帮我带上。”

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盛桐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杨景瑞戴手绳,并不知道杨景瑞低头看着她,眼睛里温柔的要溢出水来!

同样认真的俩人都没注意到一个穿着轮滑鞋莽莽撞撞向盛桐冲来的半大孩子,直到孩子大喊一声‘让开’,杨景瑞才反应过来。

“小心!”杨景瑞反手抓住盛桐的手腕往前一拉,盛桐脚下不稳,被杨景瑞的手劲儿带着往前扑去,孩子的轮滑鞋蹭着她的脚后跟惊险地飞过,她则稳当当地扑在了杨景瑞的怀里。

杨景瑞的棉服软软的,盛桐的脸贴上去,还闻到了那种好闻的清冷味道,又温暖又踏实的感觉,她一时鬼使神差地嗅了嗅,两只小爪紧紧抓着杨景瑞胸前的衣服,竟不舍得起来。

杨景瑞轻咳了一声,没脸没皮地说:“上次从后背耍流氓,这次改从前面了?”

紧接着他的胸口就挨了结结实实了一记拳头!

盛桐站稳了转身就走,并不想搭理他,低着头说:“手绳扣好了!”

杨景瑞看看自己的手腕,贱贱地跟上了去,抢走了盛桐手里的红绳:“你怎么不带?来!我给你带上,辟邪驱灾保平安!”。

杨景瑞本来已经做好了再挨两拳的准备,但被拽过手腕强行戴上手绳的盛桐并没恼火,乖乖的很听话。

步行街上不时地有穿着轮滑鞋的大人小孩潇洒划过,盛桐仰起脸问身边的杨景瑞:“附近是不是有溜冰场?”

“嗯,有,就在前面!”杨景瑞想了想,“你喜欢溜冰吗?咱去玩一会儿吧!”

盛桐:“我不会,没玩过。”

“没事儿,我教你!走吧!”他的口气颇有安全感,盛桐跟上了他的脚步。

要是提前知道会在溜冰场遇到被消失的白启和金格格,杨景瑞一定不会带盛桐来的。

俩人一进溜冰场就听见了白启杀猪般的嚎叫声,只见他一手抓着溜冰场中央的钢管,穿着溜冰鞋的脚下不停地前后打滑,肥硕的身体绕着钢管左右摇摆,旁边滑冰的人见他膀大腰圆都不敢靠近,怕一不小心被他压倒。

有一队人绕着溜冰场的外圈潇洒地划过,他们排列整齐一个抓一个的衣服后摆,金格格也在其中。

“格格!我错了!再不嘴贱了!救我!”白启扯着嗓子喊。

金格格潇洒地从他身边划过:“道歉不够深刻,你再反省一会儿!”

杨景瑞准备趴在外边的栏杆上看一会儿好戏,却被盛桐撺掇着去救白启。

大概是没见过白启这么撕心裂肺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样子,盛桐觉得挺可怜的,她推着杨景瑞的脊背:“快去快去!你看白启都快哭了!”

“他借我作业抄的时候也用的这套台词!除了名字换了,一个字儿都没变。”

虽然嘴上这么说,杨景瑞还是听话地照办了!

白启看见了杨景瑞,仿佛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景瑞!景瑞!快救我!”

“钢管舞跳的不赖啊!”杨景瑞边调侃着边扶起他,“不会玩儿还挺胆大!你就不知道把溜冰鞋脱下来走回去吗?”

白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紧紧抓着杨景瑞的肩膀,慢慢地挪着步子:白启:“冷啊!走过去脚得冻僵了!”

“矫情!那么多肉还怕冻着!”杨景瑞故意加快脚步,白启一不小心又一个趔趄,只听杨景瑞继续说:“也不知道走远点,才走两步又遇见你俩!”

“还不是假格格的馊主意!”白启连忙推托责任,完全忘了是谁执意要来溜冰场学溜冰的,还对金老师出言不逊被人家拉到场地中央受罚。

俩人说话间就走到了等在场地外的盛桐旁边。

白启一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表情,整个人瘫倒在场外的座椅上,龇牙咧嘴呲哇乱叫,盛桐想问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都逮不到机会。

盛桐穿上溜冰鞋那一刻就后悔了,坐在椅子上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心里预备打退堂鼓,可惜退堂鼓的鼓锤还没拎稳,就先被杨景瑞拎起来了,而后为了不摔倒,她只能像只树懒一样抱着旁边的铁栏杆,坚决不撒手。

她看看座椅上跟自己同病相怜还没缓过劲儿的白启,又看看旁边穿好了鞋依然站如松稳如钟的杨景瑞,自然而然地把杨景瑞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杨景瑞伸出手正要扶住盛桐,却听见金格格的声音由远及进地传来,这位风风火火的高个儿姑娘横冲直撞地来到众人面前,盛桐看见了第二棵救命稻草,眼睛都亮了。

好在是金格格虽然性格风风火火,但眼力超群,过来以后转个弯儿就坐在了白启旁边,招呼盛桐和杨景瑞说:“你们快玩儿去吧!这会儿场上人少!”然后扭过头继续跟白启没完没了的斗嘴事业,假装没看见盛桐渴望的眼神。

看着俩人的背影,树懒一样的盛桐把杨景瑞的胳膊当成了树干,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白启一时心血来潮,心说一定要学会溜冰,以后看上哪个姑娘了,就带姑娘来溜冰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牵姑娘的手。再看看自己的好哥们,心里又升起一种诡异的情绪,就像是得知和他从小长在一个猪圈里、从不正眼瞅白菜的猪伙伴,竟然先自己一步开始拱白菜时的复杂心情,又欣喜又心酸又觉得孤单。

“盛桐,脚站成V字,就是外八字~你先这样站稳,然后再用这个姿势试着往前走~”杨景瑞让盛桐扒在溜冰场外圈的栏杆上,自己在旁边给她演示动作。

无论当跆拳道教练还是当轮滑教练,杨景瑞都做的有模有样,盛桐渐渐胆大起来,松开扒着栏杆的手,绕着溜冰场外圈慢慢移动步子,至于她的速度,可能蜗牛见了也要嘲笑两句。杨景瑞就这么三步不离地跟着她绕着场地走。

杨景瑞:“现在可以滑起来,先平行滑,像我这样。”

盛桐学着杨景瑞的样子,两只脚前后滑出,动作挺美,只是重心不稳,‘啊’地惊叫了一声,向后仰下去,杨景瑞迅速拽住她在空中乱抓的手,在她摔下去之前,给拽了回来。

“别怕,我在呢,不会摔倒的!”他的声音沉稳安全。

倒下去的那一刻,盛桐觉得这一幕仿佛跟那个冰湖的梦重合了,同样是寒气逼人的冰面,同样是在空中虚无乱抓的手,只是这一次,没有像梦里一样摔倒,有人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杨景瑞手心的温度隔着两个人的手套传到她的指尖,像他的胸膛一样温暖而踏实。

盛桐只用了一下午就学会了轮滑,而且一跤都没摔,只不过有好几次或仰或扑地摔进了某个人的怀里,她一直很流连杨景瑞身上那种清冷的气息,但是害怕又被调侃成耍流氓,稳住重心以后总是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站好。

从溜冰场出来,太阳已经西斜,白启和金格格又悄无声息地不见了,盛桐还在心里念叨说这俩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完全没想到是身边的大尾巴狼嫌俩人碍眼硬给支走的。

正月十五元宵节,家家户户都在吃着元宵话团圆,而盛桐和金格格这样的住校生却都已经离开家回到了学校,在宿舍里冷冷清清地等待第二天开学,于是杨景瑞一脸真心实意地邀请盛桐先去他家吃元宵再回学校,回去的路上还能看看冰灯。

学溜冰是个体力活,饿得脑袋发晕的盛桐完全没法拒绝杨景瑞的提议,回去的路上她满脑子都是白白胖胖会眨眼会招手的元宵。

杨爸见到盛桐也毫不意外,热情地招呼她进来,然后理所当然地指挥儿子烧水煮饭。

这一天一切都挺美好,杨景瑞看着盛桐低头吃饭的模样,却突然想起年前路上碰到的那个眼镜男,还有那张酷似盛桐的一寸彩照。

他问:“盛桐,你在外地有什么亲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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