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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冷落铅华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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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奇

这个学期正好是我迈进学校的第三个年头,回校不久,青志协就举办“我在学校做义工”的活动,于是我报名参加了饭堂部分。进饭堂后,我分配到点菜和最后集体收拾餐桌的工作,所以只要早上没课,每到10点后我就会到达学校的第一饭堂进行三个多小时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我很满足。

某天早上不知道是不是大部分同学都没课,饭堂才刚刚开饭,学生就已是络绎不绝,很快,一些热销菜就被扫荡一空,下课铃声响没多久,饭堂里吃饭的人就已经寥寥无几,后厨忙洗盘子的大婶叫我先吃饭,剩下的剩菜他们处理,我这才点了两个菜,选了第四排的位置坐下来的吃。

才坐下就看见一个女生蹦蹦跳跳的进了饭堂,显然她是被人落下了,她的脚步让我感觉到她很赶,像是焦急去完成一个任务。现在已经没剩什么菜,估计她也只能吃到碎菜叶,不过她的样子倒不像很介意。她也选了个位置坐下,我发现她就坐在我身后后两排的位置,等我吃完她已经走了,看样子她的确把吃饭当做任务行使,不过也不怪她,吃剩菜本来就不是件享受的事。

跟随一众食堂工作人员收拾饭桌,学校里形形□□的人都有,总有部分学生连吃饭都不安分,能把饭菜吃到桌子上。经过刚才那个女生坐的位置时,我在地上捡到一只猫娃娃钥匙圈,也许那是她的,想着她发现后或许会回来寻,扔回原地怕是会被其他人拣了去或者被阿姨们当做垃圾扫掉,觉得不妥,于是暂时放进我的牛仔裤兜里,处理完饭堂事物后便想躺着休息一会儿,把玩着那只娃娃,只是不清楚钥匙圈的主人什么时候会发现东西不见了。

这时候的饭堂静极了,只剩下我一个。没想到刚躺下那个女生就突然立在我面前,本来还不确定是她的,她这一出现有点确定了。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躺着总是不好看的,我迅速起身,她一副茫然而带点羞怯的表情,指着那个娃娃。

“你的?”我盯着她的脸,明知顾问。她没有看向我也没有回答,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直接把东西物归原主,她伸手接过她钥匙圈,表情有点儿兴奋,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喘气声,或许她真的很宝贝那只小玩意儿。她说“谢谢”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脚步密集而快速,像逃离一般。目送她,看她融入无尽的太阳光下,直到最后的那头甩动的长发消失在氤氲的热气中才作罢。

像这种事其实已是稀松平常,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在饭堂掉东西,有时候是一些小物件,有时候甚至是课本书籍,那些冒失的学生吃完饭,走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书给忘了,男的女的都不在少数。像书这倒不用理会,谁会去拿别人的课本呢,还是放在原地,物主便自然会来认领,物件就必须先帮忙收好,指不定谁看着好玩,玩一玩就不知玩到哪儿去了,待失主回来寻,东西却了无影踪。

捡东西这种事情我并不常做,等失主更是第一次。这次,也许是意兴阑珊之举,我是解释不得了。

日子如斯,每天都在大概的重复昨日,上课下课,宿舍教室食堂还有协会工作室,经过这些地方像是定点视察,没有特别的事,偶尔一些学弟学妹,或三五成群或单独一人找我聊天,聊关于过去在青志协发生的故事,我虽是乐此不疲却也偶感不从心。

今天早上没课,10点刚过,我又准时在食堂帮忙。食堂里熙来攘往的人群,活像流动的蚁群,人声鼎沸中除了那一张张贴近玻璃的脸上因为要点菜而翕动的嘴发出的声音,其他具体的声线都因为嘈杂而听不到。

不过此时我却听到有人在唤我,应该是在唤我,我的眼睛努力搜寻传播那个声音的人,原来是青志协的学妹宁儿,她这是在跟我打招呼,我倒是要回应她,她却转身走了。转身之际,留意到她身后那个女生手上的猫娃娃,似曾相似,思索片刻,哦,原来是她。想来也很久没见到她了,在第一饭堂饭点出入的时间里都没再遇见,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星期,没想到在学校这种容纳百川的小社会里,小世界却变大了。

时间又过了两个星期,如故的日子没有丝毫改变,但落入眼中的风景却像多了一个点。自从那天中午对那只“猫”再次惊鸿一瞥之后,她在我的生活中瞬间乍现,时而出现在校道上,人群前,人群中,左手边,右手边;时而出现在饭堂里,时而出现在教室外,时而立身于工作室前,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却渐渐令我习以为常。她的习惯性出现,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剂品,我便安时顺处。

又某天午后,因专业课上教授留下的专业课题研究,与几个同学组成的小组,在教学楼的四楼找了一间空教室,热火朝天的探讨了一个下午。解散时已接近黄昏,其他人陆续离去,我站在走廊的栏杆后,享受着夕阳余晖的赤色光彩,听着前面操场上的运动健将们还在挥洒汗水的声音。暮的,听到一个孩童琳琅般的笑声...

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孩子在双杠旁的秋千上玩耍,一旁的石块上坐着的应该是孩童的奶奶,秋千后站着一个推动纤绳的女生,又是她,她怎么会在那儿?!远远望去,夕阳打在她脸上,她笑得绚烂的面容上满是红光,继而汇聚长一团红色的光晕,看不清脸庞。我却能体会她心情的欢快。

日暮西下,奶奶牵着孩童回去了,她才背起包离去,我本欲追上她,下到教学楼却已不见她的身影。天色暗下,星辰漫天,此刻竟有种想邀人细赏的心情,若是她,再好不过了。

之后几天仍然能时而碰见她的倩影,见到她似乎也变成我的习惯,如若一天里没碰到一面,心情便是五味杂陈。有时候我在想,她这种频率的在我的世界里出现,到底是不经意间的举动还是她刻意的安排,如若刻意,我想她成功了,如若不经意,那是我沉沦了。

人的关系原本就很微妙,缘分亦是如此。有时候有的人一面之缘便是一生,有的人一生却只有一面之缘。而我跟她的安排,是天定还是人为,我不得而知。

曾经有个学妹跟我这么说过,“我不管什么缘分不缘分,我想要的我必定用行动争取,我现在只想跟你说我喜欢你,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是不后悔今天做的事了,因为我已经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是佩服这个学妹的勇气的,我承认在感情面前,我真不如她,但她是对的,我何尝不能像她那般果敢。

这个周末,青志协的安排是早上去公园做环保工作,下午去养老院帮助护理老人家。一大早大家兴高采烈的出发,原本首站目地的是公园,但因为有人带错道,绕上了别的路,路上又发现没环保意识的人真不少,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将垃圾明目张胆的堆在道路中间,于是在主席的带领下,大家还是先把堵在半路上的垃圾堆处理掉后,才找回正道去了公园。

晚是晚了点,但大家仍然干劲十足。一进公园的门大家便分散去了各自安排的地方,我被分配到的是清理湖面垃圾的工作,因为湖面垃圾还算少,所以跟我一起分配到的其他两个成员被调去帮忙清理其他绿化带的工作。

目送两个成员离开,意外的又发现她的身影,她是看到我在看她了吗,为什么躲在树后。然而此刻似乎不是理会她的时候,放弃了上前搭讪的想法,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心绪却留在她身上,不知她还记得我不记得,回头再看她一眼,她竟躲在了一起来做义工的小阳后面,小阳回身双手握紧她的手臂,动作亲昵,看来她是随他而来无疑。

原来如此。回身不予理会。心有点乱。

手中的动作如机械般的完成,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一个小男孩,我问他在干什么,他冷冷的说他的玩具掉湖里了,他用手划着湖面,意欲将掉进水里的玩具捞上岸,我劝他走开,我帮他捞,但他不听我的话,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听我讲话。瞬间不留神小男孩掉进水里,我当下的反应是要用手将他抓住却扑了个空。我只好跳下水去捞他上来,结果他一慌张,脚一蹬也不知蹬到了什么,挣脱我的手,整个人漂远了去,越挣扎越漂得远越往下沉。

我划到他身旁,哪知他在岸上不听话在水里更不听话,我叫他不要动,他偏动,应该是过分恐惧,双手不停地拍打湖面,水花溅了我一脸,眼睛差点睁不开,湖水拍完了又拍打着我,他使劲的挣扎令我也喝到几口难喝的湖水。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男孩力气那么大。

还没把他救起来,在水里处理他就已经耗费了我不少体力,身体霎时有些发软,加之已接近中午,猛烈的太阳照得我头晕眼花,如果再不把他救上去,我们该一起沉下去了。跟着,我不管他再怎么扑腾,把他的身子扣在自己腋下,使他头朝上,他终于能正常的呼吸,这才放松下来,我把他送到岸边,有人双手伸过来接小男孩,我这才发现岸上竟有这么多人,这才听到大家七嘴八舌喧闹的声音,刚才怎么什么也没听到。

忽的,这些声音突然又没了,只觉一阵晕眩,往后便不知事了。.....犹感觉周围的声音又响起来,我努力想要睁开眼,却无论如何睁不开,在闭上之前,我似乎看到了她,站在人群中,张嘴说着什么,她,是在呼唤我吗?!

恍惚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我是不是已经死了,眼前黑暗一片,恐惧像一阵疾风向我袭来,我害怕极了,在黑暗之中不知呆了多久,我蜷缩在一旁等待,等待什么,我也很茫然。

突然黑暗中投下来一束光,渐渐的开阔,眼前呈现出来的空间没有方向没有景物,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四面空洞而望不到边,就连天空也是惨烈的白色。我像被装进一个巨大的亮堂的盒子里,心依然因慌张而抽搐,行为上有些不知所措,但已然没有刚才那么恐惧。稍作调息,很快我就冷静下来,然后感到自己有些累,于是席地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听见一些人的声音,都是些陌生的声音,说什么,很混乱,听不清,很久之后安静了。

我想既然静了,我也该睡一下了,眼睛刚闭上,又一个声音,声音不知来自何方,像是这个白色的世界四周安装了播音器。我定身倾听,是一个女生,声音很陌生。她说到猫娃娃?

是她吗?可是我看不到她。

只有声音,为什么只有声音,我想冲破这个空白的牢笼,在白色的空间里狂奔,也许尽头就是我冲破这个无间境地之所,奈何无间,怎有尽地。我无能为力,疲惫和意念让我失去信心。我朝她大喊,试图让她听见,好想办法解救我,但她好像听不到,最后,我只好妥协,只好消停,被迫的,消停。

虽然我是出不去了,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在这里,但既然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也算给我一些安慰。此时,她好像在给我讲故事,那我就暂且听听吧。

她说她原本并没打算报读现在这所学校,是委托同桌帮她填志愿,结果那人把自己的志愿当成她的给报了,她同桌没考到这来,她却考进来了。莫说,这就是缘分吧。

进到这个学校后也许性格属静所以很难跟同学闹在一起,最多就宿舍那三个姐妹,好在其中有一位姐妹性格过分热烈,也因此才让她在这所学校找到了聊得来的亲密伙伴,不仅如此,她的那位好姐们还要给她介绍男朋友,而且真的已经介绍了。

听到这里,我有点着急,我想知道她是谁,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答应了她的好姐妹... ...

还好,她说她没答应,因为她总觉得那个男生只适合做朋友。她还说,有些人的相遇不一定是一种相知相爱的注定,也许仅仅是想让他们遇上,有些人能够相知相爱有时候又很难在一起,也许就差那份坚持。

对于爱情,我也懵懵懂懂,她说的,我不甚了解。

她说其实她在学校除了乖乖上课学习,其他时间都耗在宿舍,因为遇到我才让她有走出宿舍的欲望。

这话令我心花怒放,因为她说到了我,实在让我迫不及待的想跟她面对面聊聊,有点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让她有那种欲望,但是,我要怎么办才能从这里出去。心里顿时焦急万分。

她说她叫小霏,她只说一次,要我务必记得,如果忘记了就当从来不认识我。小霏,莫不是以细雨霏霏为名,真是一副江南好风景,看来她大概是个江南女子,我胡思道。

然后呢,她是不是走了,没了声,紧接着的声音,哦,是我的父母。他们一定很担心我,母亲的声音都哽咽了,这令我好生懊恼又无能为力。他们在向谁询问着什么,我听到了“医生”这个词,我这是在医院吗?他们说我在昏迷,可我明明醒着呢,我只是被关进了另一个世界,不,我要醒过来,活在真实的世界里。我到底该怎么努力?!

在这里的日子不知日夜,茫然而令人绝望,但我能感觉到他们每一个人或某一批人都会在固定的自己的时间里出现在我前面,带给我希望。比如她,似乎她在的时候其他人都不在,但她再没跟我讲她的事情,只是打了声招呼她来了或者她要走了,她走后其他人便才相继到来。

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听得见外面的世界,正如梦境般,有一天,母亲跟我说小阳带着女朋友来探望我,女孩眉清目秀,长发垂落,一副干净模样,名字也好听,叫小霏,名字温婉,母亲眉眼轻挑,甚是喜欢。可是小霏,是那个小霏吗?还是不过是同名同姓,我却有口难言。

真希望那是梦,但是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她又一次说,小阳带着女友小霏来看你了,他女友长得可清秀了,你赶紧醒过来,给母亲也找个那样的女子做儿媳妇。

女生偶然附和母亲的话让我听了出来,果然是小霏。

居然是真的!所以,一开始就与我无关。那日公园,他们真是相邀而至,怪自己那时想太多。不过也未晚,至少还不至于将自己陷于难以自拔的境地。那她每天过来探望我到底出于什么心,怎么想也于情理不合。

也许思念太深,自己还未能从心中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竟然又做起了梦。梦中似乎出于某个朝代,那时她已与我共结秦晋,每日晨起她帮我打水洁面,中午为我煮饭洗衣,晚上在家挑灯等我归家,梦中的笑颜,甚美。

梦境毕竟是梦境,醒来发现依然身处囫囵之地。可那时彼此相对的感受却在心里刻画出很深的印记,感觉那似乎是真的发生过的事。

再后来,有多久呢,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我等了很久,她再没来,我再没听到她的声音,情急之下在茫茫空盒中竟看到顶上有一线曙光,我努力找寻爬出去的办法,可是顶那么高,这儿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我臆想着光的地方能垂下一根绳索,结果我再次往那个方向看的时候真的垂下来一条坚固的绳索。我意外之余甚感兴奋,二话不说就扯着绳子往上爬,心想爬出光的地方便是我的出口了。

结果我爬了很久,仍旧不知是多久,终于爬出了那个顶,结果顶外的世界,是另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亦是另一个如我逃出的空盒子模样的世界,我身子一抖,不自觉从那么高的顶上摔下,半空中,我想,这么高摔下去,我该被摔死了吧。避着眼睛像是要接受这末日的审判。

当我即将落地那一刹那,光芒四射,我一个激灵,醒来。

安静,静得听得到周遭的响动,我听到外面的风打枝桠簌簌的声音,如此真实。睁开眼,四周不很亮,合上的窗帘透着屋外些许微光,能看得见屋里的一切,我眼珠顺时针270度转了一圈,大概能把屋里的摆设看个遍,大致能确定这是一间病房,算是给眼睛做了一个运动。

合上眼,我在想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片刻后明白了。正好身边没人,我拿掉挂在脸上的氧气罩,起身,拉开窗帘,天空中泛着微微的鱼肚白,原来正在天亮。做了个早操后,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等待第一个进病房探望我的人,会是谁呢?回身发现,床头柜上那只熟悉的猫娃娃。曾经在我手里游过一圈后回到主人身边,不知何时又来到我手里,想必是那个叫小霏的女生留下的。

昏迷后听到的一切出现过的幻境都像梦一样,醒来后被渐渐遗忘了,唯记得那个声音。而此刻手里的娃娃竟让当时的梦境显得分外真实。此时我心中却不禁再次疑问,她为什么来,在我还没出事之前,她与我实实在在的不过一面之缘,那一面之缘完全没有至于过来探病的情分,并且她还留下了她曾经差点遗失的宝贝钥匙圈。

带着疑惑,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高兴。有时间的等待总比没有时间的等待让人心情来得从容,很快就有人来了。

母亲推开病房的门,一进门就看见我坐在床前沉思,欣喜的心情不言而喻,手上的东西差点因为兴奋而脱落一地。就在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恶作剧,像还没醒来时的状态,然后他们谁一靠近我就坐起来吓他们。想想实在幼稚,有这种想法大概是睡太久了,脑子睡糊涂了。好在我没那么做,吓坏了母亲我可成了罪人。

母亲兴奋极了,忍不住潸然,反而要我安慰她了,不过我知道她是高兴,她是真的高兴。后来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我没事,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他们说我已经昏迷了两个月左右。

护士小姐给我送药的时候告诉我,我昏迷的那些天每天早上探视时间还没到就有个女生来探我,她说本来医院规定不在探视时间是不可以进病房的,但那个女生一直都很安静,每次都呆一个多小时就回去了,问是不是我女朋友。我问她那女孩长什么样儿,她的形容在我的印象中我没有认识的女生是长那样的,母亲在无意间提到小阳带过一个女孩来探望我,后来那个女孩在很早的时候自己来过一回,我问母亲,母亲的形容跟护士的差不多,我想应该是她了。

听到我醒来的消息,学校里很多同学校友都来。陆续到来探望的人们走了一批又一批,唯独不见她。护士小姐也说,那个女生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来了。今天,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我能不能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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