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落红不是无情物4（1 / 1）
对于万斯泽而已，前方传来好消息，那两家夜总会因为非.法经营涉嫌多项不.法勾当被取缔查封，万斯泽终于可以安心经过那条街了。她最终也知道了那两家其实是一家，互为各自门店找生意。
然而旧流言还未散尽又有新的流言流出。万斯泽走在去上课的路上，发现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总对她指指点点，不时还跟身边的同伴耳语，掩嘴窃笑。
她茫然不知所以，哿芃突然出现把她拉到一旁问，没头脑的直问：“他们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
“你的...”
“我的什么？”
“第一次。”
“什么？”这是疑问的口气。
“他们说，你在找人送第一次。”
“什么？”听清楚解释之后...
这是震惊！！！！！她环视周围的人，顿感万分羞耻。可是大家是不是搞错了，还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会是自己呢？！她突然很想现在能瞬间在这个地方消失，免除这里的是是非非。可是，这又是谁传的，是谁？！
她没心思上课，不敢出宿舍门，自习室图书馆都去不了，她害怕，害怕面对所有人。走在路上，别人的一个眼神都会让她特别窘迫，在校道上害怕别人的窃窃私语。
可是流言没有因为她的害怕而停住，反而越演越烈，日复一日更加疯狂。有人更加离谱，传她初.夜拍卖价，价高者得。校园网上的贴吧已经为她盖起高楼，男生欣喜若狂，女生不齿辱骂，骂声越来越多，说她表。子，不要脸。等等，更难听的有甚。
然后被人包0养这件事又被牵扯进来，有人说，说不定被包0养的就是她，但因为跟当初形容的形象上不符合，最终被某些人排除，又被某些人重新形容了形象。但是并不是因此幸免，被传这两个绯闻都是来自同一个班级的女生，因此，她们班被有心人冠以“biao。子班”的恶名。又因为这个恶名，她成为班里的众矢之的。男生调侃她，女生厌恶她，就连为人师表者也赶来凑热闹。
有一次中午放学，万斯泽在卫生间门口等小朔方便，一个看上去文净的男人从男生厕所走出来，见着她，扶了扶他那副几百度的黑框眼镜，凑上前问:“你是叫万斯泽吧。”
万斯泽一眼认出他是公共课《思想理论哲学》的老师，恭敬的回答道:“是，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男老师扶着眼镜打量了她一遍:“没事，没事，你最近在校园网很出名，那个，那个事儿啊，如果你不介意，老师...老师也可以。”
“什么？老师你说什么。”她不确定老师表达的意思或者以为自己误会老师讲的话。说这话时，眉心拧成一个复杂的小城。
“新鲜的果子，果然很不同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手不停的搓，显然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老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语气犀利，但还带着起码的尊重。
“好吧，挑明的讲吧，我想买你的第一次。”laoshi露出本来面目，那干净的脸竟让人觉得肮脏。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着昔日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师者，顿感他猥琐到极致。小朔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万斯泽已经不想给对方任何尊重，径直走向小朔。浑身不淡定的恶心感，令她生气:“小朔，你是在里面蹲大号吗，这么久。”
“对不起，我不知道亲戚来了，所以处理了一下。你不要生气。”
“哎~”万斯泽叹了口气，“我不是生你的气啦，你知道吗？刚才那个老shi……”眼看走远，她松了口气，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向小朔说明了。小朔目瞪口呆，居然有老shi如此人面兽心，为人shi表竟然是个好色之徒，登徒子，这就是那个老师的真面目吗，太可恶了。她的样子比万斯泽还要生气，好像刚才被调戏的是自己。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校园网贴图说故事，图片不知道是谁偷拍的，可能为了制造话题又害怕惹事端，所以只拍了禽兽老shi的背面和被禽兽老shi遮挡了一半脸的万斯泽。故事说的是，万斯泽想要寻求刺激，所以主动gou引男老师。
消息一出，认识她的人都致电求证，更多人关心的是，她是不是真的把自己送出去了。气得万斯泽咬牙切齿，那个恨，却不知道恨谁。
林蕤烺一看到消息，更是硬把她约下楼，说若不下来谈清楚他就直接上她宿舍，她只好下楼去。一见面林蕤烺就当刀直入的问，网传是真的吗。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确实去过夜.总会，所以他有那么一点被网上的口水信息迷惑。
“你相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我已经没什么好说了。没人问过我事情的经过，更没人当面来求证事实的真相，就为了吸引大众目光随便捏造制造谣言，我连申诉都不知道往哪申。谁在乎事不关己的麻烦和中伤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不过现在好像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这翻痛诉，说得眼泪直掉，“我还莫名其妙事情怎么发生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去过那里，难道不是你说出去的吗？事情演变成这样难道是我要的吗？”
“不，我没有说。”四目相对，万斯泽见林蕤烺怀疑自己的眼神，质问：“你不信？”
“好，我信。”看他目光坚毅，神情镇定，应该不是他。
这时万斯泽发现哿芃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两，默然竖立。她看着站在林蕤烺身后远远的哿芃的身影，他没有言语没有表情，看见万斯泽发现自己，转身默然走开。她心中顿时一阵酸楚一阵抽搐。
接下来，又有她的新闻，这次没有图，供大家自己想象。说结处后的她体会到这乃人间美妙事，索性把它当副业，连大白天都不甘寂寞，一号楼下约见炮0友。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诽谤，诋毁，可是到底是谁要如此陷害她。难道连一点做人操守都没有吗？这件事把她折磨得无心向学，她本来以为日子一长，不理会，污蔑就会自动消失，可没想到却一日更甚一日，终于明白什么叫“人言可畏”。
这件事无疑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就连她暗恋许久的师兄也来凑一份。
因为谣言，她已经很久没去自习室了，相反师兄发现校园网路上的“红人”很面熟，想了很久才想起是借笔给他的女生，于是每天晚上都去自习室等着跟她来个偶遇，结果等了一个多星期都不见她踪影，只好放弃。
没想到这会儿竟在小卖部碰见，心想可惜了自己慢了一步，但还是试探性的想去跟她玩玩。师兄原本约了一班男女朋友在小卖部的露天茶座耍嘴皮子，喝酒，一群人嘻嘻哈哈。而她也只是下楼来买点日用品，却和他不期而遇，这果真变成了偶遇，然而情况对于万斯泽却不美丽。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脸霎时通红。因为只是想下来买完东西就回宿舍，所以只穿了一条睡裙套了件外套，这下让她感到特别难为情，把头埋得很低。知道她的人当做是她没脸见人。
“嗨！”师兄倒是表现得很自然，向她大招呼。
“嗨！”她声音低小，听起来没底气。
“那天，借你的笔一直想还，一直没遇到你。”
“没关系，不用还的。”
“我看你状态不好，没什么事吧，需要帮忙吗？”
“不，没什么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实在不愿在人前多呆一刻，转身向门口走了几步，东西都忘记要买。
“等等。”师兄怕她跑太快，自己失去机会，赶紧叫住她。“如果不阻碍到你时间的话，我有话跟你说。”
万斯泽说好，心里狐疑的想着几千件他可能跟她讲的事，心想，师兄一定是相信她想安慰她的，想到这有点暗自欢喜，心如撞鹿。
出了店门，师兄跟他那班兄弟打了手势就带着万斯泽走进情人廊的深处。在一处僻静的墙壁前站定。师兄什么都不说，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身体直发毛，被盯得太久了，让她又感到眉心发痒得难受。
“什么事，你说啊。”万斯泽忍不住，先开口。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注意到你，我想说我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
万斯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居然说:“我也是。”
这么巧？难不成这就是缘分？他对我一见钟情？！我对他也是啊！恩？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上次在自习室他怎么没向今天这样表现积极。可是不管啦！喜欢的人在眼前，就在向自己告白，万斯泽被迷昏了头脑。
师兄马上笑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这么说，你接受我了。”真没想到这么容易，看来谣言未必是假，事出未必无因，传言原来是真的。本来想钓她上钩的，没想到是自己上了她的沟。无所谓，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突然那个谣言在万斯泽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面带苦色又莫名的问:“你相信我吗？”
“什么？”师兄扑闪着那双长长的迷缝眼。
“那个谣.言，你不信吗？”这其实正是师兄想了解的事，他和那些男人没什么不同。
“谣.言？什么谣.言？”师兄故作不知。
“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你不知？”
“哦，那件啊，没细闻，和你有关？”
“他们说的就是我，这样你也不介意？”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万斯泽摇摇头，“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无论信不信，无论她是不是，反正得到她就可以了。
万斯泽一听露出满意而又欣慰的笑容，师兄乘机吻下去，温柔，契合，美满，不拖泥带水。吻了一阵，他没有要停止的样子反而更加深入，咄咄逼人，潇洒，炽热。
情到浓时，师兄的手开始不安分，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da tui外侧一直游走，撩起她的睡裙，另一只手娇柔的抚摸她的背，然后延伸到她的xiong部。就在要窥探到她si mi处的时候，万斯泽推开师兄，整个人贴到墙壁，喘着粗气。
“师兄，你要干什么。”她大惊失色，显然被惊吓到。
“这不是你喜欢做的事情吗。”师兄走上前，想要继续。
“原来你并不相信我。”万斯泽伸直手阻挡师兄靠近。
“我相信你啊，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情我愿，什么都可以做。”
“我不是。”说出这些话，万斯泽极其痛苦，她实在不理解为何自己又招惹了一头狼。
“不愿意？”师兄站在黑暗中狡黠的冽笑，接着开口:“不愿意，别装了，老师都愿意给，还在外面找客，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别在我面前装清纯，我不吃这一套，要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趣。”
万斯泽被他瞬间转变的面目吓呆:“所以...你刚才那些都是花言巧语，不是真的，你喜欢我也是...假的？”
“我怎么会喜欢你，比你优质的多了去，本来看中你含苞未放，现在你是开过bao的，我也算勉为其难了。”
“你连我们第一次见是什么时候都忘了吧。”
“不就是自习室嘛。”师兄又再次步步逼近。万斯泽的泪滴滴答嗒的留下来，师兄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够了！放开她。”黑暗中响起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两人惊讶又有点吓到，都朝那人望过去，可能因为刚才太投入，连旁边不远处的石椅上坐着一个人都不知道。借着月光，终于看清那人面目。
“哿芃？”万斯泽更是吃惊不小。
“哦~原来叫我走是因为约了客，没关系，三个人我也不介意。”
万斯泽万万没想到堂堂一个学生会的师兄居然这么猥琐，眼泪又啪啪嗒嗒直掉，她伤心不是因为遇到这样的事，而是心酸为什么一心喜欢的人是这样一个人，一种可耻的感觉让她很想吐。
“滚！”万斯泽泪眼怒目而视，盯着师兄，眼里似乎有一团团燃烧的火。师兄没有动，也许是借着哿芃在场的力量，万斯泽走向师兄，给他狠狠的一巴掌，“快给我滚。”哿芃装出也要打他的动作。
师兄一震，见势对自己不利，觉得为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跟他们对着干，传出去怕毁自己苦心经营的清誉，要是因此鼻青脸肿，吃亏的是自己，索性悻悻而逃。见师兄走远的身影，万斯泽瞬间崩溃，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
哿芃站在旁边不说话，陪着万斯泽，让她自己哭，哭出来就没事了。
“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万斯泽带着哭腔问道。
“你们从一开始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包括...”他想说包括那个禽兽吻了你我都看见了。好在他并没看见师兄对她上下其手，否则火更大。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呢？”万斯泽继续哭着。
“我本来是去自习室，拿错书了，回宿舍的路上看见你们，鬼使神差就跟过来，我...我没想要偷听你们讲话，因为是你，才特别关注。还有，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他。”
“闭嘴！...你才喜欢他。”这话又勾起她的伤心事，哭得更是泪眼婆娑。哿芃把她扶起来，扶到他刚才坐的石椅上坐下，他怕她在地上坐太久一会儿脚麻怕是站不起来。
“我刚才听他说...，所以你去自习室是因为他？就像我因为你才去一样。”
“他骗人的，才不是呢。”
“我知道他骗你的。你喜欢他不是骗他的，对吧。”
“不要再提我喜欢他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白痴，看错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真的是骗人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报名注册的时候，那时候他表现得让我觉得他人很好，没想到居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副禽兽嘴脸。我去自习室完全是因为想学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去自习室那么久，在那也才见到他一次而已。那次，你也在啊。”语气起伏波动，她心境的写照。话说那次还是因为师兄想追一个师妹跟着那位师妹去的自习室。
“哦~我记得了，就是你跑出来那次。”
“我哭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我，也不是因为他是个贱0人色0胚，他是贱0人色0胚跟我毫无关系，我哭是因为我恶心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贱0男。”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
“在发现他真面目的时候那种感觉早就彻底烟消云散了。我都怀疑我早就对他没感觉。”
“那没关系，这些从现在开始，就是曾经的事。你只是曾经喜欢过一个恶心男，曾经的事你就忘记吧。”
万斯泽睁着泪眼笑着看着他说:“谢谢你。”马上她又想到那个纠结她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的谣言，“那个谣言，你不是相信了吗？”
“嗯？”
“那些话，那些事，你不是质问过我吗？”
“你，我还不了解吗？当时消息一开始传出，我脑袋‘轰’的一声空白，来不及思考，后来细想下来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有多了解我。”
“我不敢说了解你的内心，单表面，我就知道你没做过。”
“那你那天看见我和林蕤烺在一起你怎么就走开了，我以为你一直不相信我。”
“其实，我，很想帮你，帮你去解决这件事，可是我很笨，想不出什么办法，但是我很想保护你，我不知道林蕤烺对你说什么，我想如果我走过去会不会令你难堪，既然帮不了就别捣乱，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可是我不愿意袖手旁观，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万斯泽被他的一番话感动得泪光闪闪:“没关系，谣言止于智者。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我真的去过夜总会，不过只是喝了杯酒参加了一个游戏就回来了，我还在那里遇见林蕤烺。他说他是跟踪我去的。”哿芃没说话，“你不好奇我玩了什么游戏吗。”她的脸色比刚才柔和了很多。
“你这么问我就好奇了。”
“好，那我就告诉你。”万斯泽把游戏经过说给哿芃听，“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就逃跑了。”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我一直相信你。”
“啊？”万斯泽心生感动，不知道说什么。
“你以后不要这么随便和男生单独相处了，危险。”
“那你不是男生吗？”
“我是说其他男生，不包括我。我才不像他们那样。”哿芃对其他同性表现出一脸不屑。
他暧昧的看着她，“我对你什么感情，你是知道的。”
“你不要说了。”她刚刚结束一场闹心的单恋，不愿意这么快进入另一场未知的恋情。万斯泽别过脸不看他。
哿芃心领神会，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嗯。”她正脸注视他。“虽然我现在不能答应和你交往，但是我得谢谢你刚才的帮助。”说着朝哿芃吻下去。说不交往自己又这么主动，哿芃一刹那间怀疑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
哿芃立刻进入状态，吻她吻得缠绵悱恻。万斯泽则觉得，反正刚才和恶心的人都吻过了，现在这个至少是正常人，抵消一下心理负担。哿芃沉浸在浪漫中却万斯泽破坏性的来了这么一句，你会像他那样，得寸进尺，接下来就不规矩吗？
提到他，哿芃的深情戛然而止，拼命的吐口水。万斯泽见他气急败坏，装作羞赧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嫌弃我吗？”
“对不起，你这一提醒，我突然觉得我这是间接吻了那个人，有点恶心的感觉。”
万斯泽紧锁眉心却宽心道:“嗯，真的很恶心。”然后拉着哿芃朝着宿舍的方向跑去，“走，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