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乔托的回忆（1 / 1）
那是漆黑的夜，我独自一人静坐着，房间里空洞无人，有时候我只想静静呆着，仅此而已……我不觉得自己是彭格列的初代，或者说是最强的boss，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
我不知道创造彭格列的意义……是的……我的确不知道，率性而为，现在想想或许只是当初想要成立一个家族党派而已……
我想要守护一些看起来平常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足够重要，我是站在黑白境界线上的人，往前便是无尽的黑，往后便是光明的白……而我是中间的，灰色……但是我有自己的做事原则……
家族里的守护者，我随性给予彭格列戒指……没有原因，只是看得上眼……他们是从事各种不同事业职业的人，我不在乎他们的过去，只不过我相信他们心中的那抹光……
所有我选择的人，无论经历过什么可是都有同一个特点……希望，那像穿透黑夜，穿透漫漫时光的希望与信仰……我是相信他们的……相信他们就像相信我自己……我的守护者们……
自然是有暗杀者的……作为彭格列的初代，四周总是潜伏者各种危险，无形的，有形的……各种各样，防不胜防……与其躲闪多疑，不如直接面对，这是我的信条，于是我等待着……等待着暗杀者的到来……
作为彭格列最强的存在，我蹭目睹过黑暗，那是如此的丑恶凶险……像一头兽，在黑夜里潜伏着，等待着最后致命一击……
我的线人被安插在其他的组织里，潜伏着，等待着……就像在鱼群里的异类，只有自己知晓，混在其中随遇而安……
这次，我接到线人的传密，敌对组织已经安排了最强的暗杀者……或许是最强的吧……据说这位暗杀者被称为最强并不是能力有多强……而是像兽一样在战斗的时候只求死亡……没有丝毫的躲避，没有反应……这才是最可怕的一年……一个对生毫无希望的人……
强，有很多种……身体的强壮，能力的超群，技巧的高超还有……野兽的嗜血……前面的几种都是我毫不在意的……
最令我感兴趣的只是最后一个……野兽一般的暗杀者……我很期待。说实话，我很期待见到这位暗杀者，如果能成为彭格列的守护者……那么，这无聊的生活或许就会有所变化吧……
根据线人说……这位暗杀者很是奇怪，普通的暗杀者惯用的路线根本就不是她所思考的范围……不是她死就是目标死亡……
毕竟一旦失败……没有哪个目标能够放过来暗杀自己的人，而她也必须完成作为刺杀者的任务……否则，她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我对这位暗杀者抱着极大的兴趣……她的名字似乎是“莫拉”？传说中的混沌女神……杀戮的神……我静坐着，像猎人等待着未知情况的猎物……我早已布满陷阱，等待着期待着……可是来的人……不是我想象中的人……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不称职的女人……
我想过很多种相遇的过程……或许是破门而入，或许是破窗而入，或许是直接从门口走进来，拿着消音的枪支或者刀剑……可是我没想到她是伪装成彭格列的人员混进来……她没有看过我的画像……只是知道她要暗杀的人是最强的存在……
杀手都是这么不靠谱吗……我淡淡想到，看着跨坐在我腰上用手捂住我的女人我不知道作为她要暗杀的目标我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她的脑回路很奇特……我应该替她庆幸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被杀死吗？
她有一双灰色的瞳孔，暗淡冷漠……像极了无光的夜色，墨黑的长发散发着清新的味道，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莫名的花香……这就是“莫拉”吗？很不像啊……
“喂……你……认识彭格列的初代吗？那个据说很强的男人……”她如是说道，声音清冷淡漠，那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
“你……是谁？”被那双眼睛看着，我莫名觉得内心逐渐安静下来，这双眼睛……如此美丽……不是常见的瞳孔……充满了神秘……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作为死人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莫拉……但是我好像迷路了……你看上去不是很强……应该杀不了我。”
她注视着我，思索了一会缓缓得出结论……“啊……原来是这样啊……莫拉……我认识你要找的人，只是现在他没在这里……可能过一些时候才会回来……”我笑着回答她……
原来在她眼里我不是很强啊……如果暗杀者都想她这般有趣该有多好……我耸耸肩。“这样啊……那……我应该就完成不了任务了……不是我死就是你的boss死……这是逃脱不了的命运啊……”
她叹了口气，从我身上下来，背对着我整理衣服……“你很不像杀手……没有杀手是会把自己的背背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提醒道，这是个不合格的杀手……
“啊……我只是来找死啊……有些无聊罢了……你不觉得吗……如果死在最强的初代手上，我应该会被人记住……说不定，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你不觉得吗？”
奇特的思维……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莫拉，很奇特的女人……
“你准备怎么办……他不在这里……”我享受作为另一个人询问她的决定……“不怎么样……我可能会潜伏在这里几天……你不是还在我手里吗？我会利用你，等到他回来，作为报酬我就不杀你了……很划算。”
她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思考一会道，那双灰色的眼睛正看着我。“……这样啊……”所以说，这几天你会和我在一起？和你的目标？很有意思……我很期待这种感觉啊……莫拉……
“所以说，现在我饿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我介绍了我自己，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莫拉挠了挠头，摸了摸肚子，很像一直猫……有个词……应该是……傲娇？嗯……傲娇……
“乔托……我叫乔托……”我没有撒谎……只是期待她的反应……可是等来的只是“哦……知道了……我饿了……乔托。”她淡淡道，随后开始在房间里找东西吃……
看起来她很饿……大半夜来暗杀……然后发现目标居然不在的这种郁闷……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果然很有趣啊……
“你笑什么……”听见我的笑声，她转过头来淡淡询问道……“没什么……你想要吃蛋糕吗？我给你去拿……”我笑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问到。
“……不需要，我自己会做蛋糕……”她看着我，一会后拒绝了我的提议……
“……你会做蛋糕？”我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这样的她也会做蛋糕啊……
“嗯……你想吃我可以给你做……我很擅长做……”她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说……说实话，我有点在意……
于是在晚上我吃上了暗杀者为我烤的蛋糕……她会是个好妻子好妈妈……莫名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她貌似有点累了，可是仍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沉寂在黑夜里……无尽的时间……
“……不去休息吗？我不会举报你……”我问道。
“……不……我晚上不睡觉……我会害怕……如果你敢举报我……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她瞥了我一眼，环抱着自己取暖着。
“为什么害怕？你不是很强吗？”我询问着，不解……明明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孤独和噩梦……我只害怕这个……乔托，你不害怕吗？一个人死一人的生活……时间没有尽头……永远都没有。”她问道，停顿一会又继续道。
“怕啊……”谁不怕这个呢……我害怕迷茫，害怕失去……有的东西越多越无法这样洒脱……我再次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一眼。我们是一样的吧……莫拉……
就这样夜晚过去了，白天降临……在我马虎的敷衍下，我和莫拉和平度过了几天的生活……直到她接到通知……发现我就是她的暗杀目标……等我赶回基地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走了……没有只言片语，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本来想对她说……留下来，就在我身边……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她了……直到那天我将远赴日本……她来了……穿着白色的长裙，冷漠的脸……在雨中就像高贵的桔梗浅浅的离愁……
“不会回来了吗？”她这样问到。
“不会……可能都不会回来了……你杀不到我了……莫拉。”我看着她的脸，想要牢牢记住她的模样……“是吗……我本来就不打算要杀你了……乔托……我放弃了这次的任务……”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这样说道……
“和我一起走吧……莫拉。去日本。”我同样与她对视，邀请着她。
“不……你不是我的归宿，乔托……你走吧……”她拒绝了我的邀请……内心有点小小的失落……啊……这样啊……那就再会了，莫拉……
“……就这样分别吧……莫拉。”我抱着她，她没有拒绝我，最后的分别，我的朋友……“嗯……”她没有说再见，只是让我抱着……再见了……于是我离开意大利，离开她……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直到被人告知……莫拉已经死了……死在任务失败的惩罚里……那天是雨天……窒息的雨……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反应……只是觉得心狠疼……很疼……
莫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局？我这样询问着，可惜这次再也没有可以回答我的人……只是窗外的花又零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