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七十七章 美人屏（1 / 1）
七十七
光明与黑暗哪个才是真正的可怕？光明赐世间五彩斑斓却将丑恶藏掖在阴影角落，你们可听到它桀桀地笑声？黑暗无边且纯粹，是弱者的啜泣是失败者的不甘是强者的呐喊...在黑暗里我们将脱下那些在光明中遮羞的虚伪的外衣，我们将无所畏惧我们尽情释放...
这是一个用户名为‘K.T - H.Sent’在2011年2月注册后写下的第一篇微博。
梁子伟磕磕绊绊的念了一遍，“这说的是什么呀？你觉得这个用户是我们的潜在嫌疑人？”
“啊哈~”万俟离打着哈欠伸了个大懒腰，“K.T很可能就是他名字的缩写，至于后面那个小妖说是‘天赐’的意思，反正找了一晚上这个最像了，你往上翻，从14年三四月份开始他的微博文风大变，从之前愤世嫉俗的毒‘鸡汤’变成了艺术品鉴与分享甚至在转发评里和其他人互动，这在之前的近两年里都是没有过的，而15年初我们在案的第一位失踪者出现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真正的首位受害者在14年中间就出现了，只是我们没发现？”
万俟离看了在窗口抽烟的陈修城一眼，“一切皆有可能。”
姚窕锁定微博后就翻到躺椅上一歪头睡着了，还香甜甜的打着小呼噜，对面盯着另一台电脑快要入定的王越正在看他们从山下村子里带回来的监控录像，让人意外的是之前与交管部门的联合排查时在村里的小公路上竟然没发现什么可疑车辆，他不死心就趁着大家翻微博的时候将所有视频再翻来覆去的看，“哎？万俟你过来看，”他从村小学门口的监控里发现了一辆一闪而过的黑色汽车，虽然只拍到了半个车牌可他印象里在排查单上绝对没有这辆车。
小学设在村子东面的一条小街里，两人顺着小街再往下查终于又在一家电器维修门市的前面发现这辆车开过去的痕迹，而小学和维修门市都没有在那条主要小公路的两侧，如果真是嫌疑人的车那他就是特意在村里绕圈好避开摄像头比较多的小公路，如此心机还真是可疑。
“前面的看不清，后面...7QY，队长，我马上去趟交管所！”王越拔下U盘拿起外套就往外跑。
“喂！现在还没7点...”人家还没上班呢，万俟离没说完王越早没影儿了，“要不，我去买早餐吧，你们想吃什么？”
梁子伟举手，“高热量，高能量，高油脂，高蛋白。”
“说人话。”
“三根油条一碗豆浆。”
陈修城叫住万俟离从柜子里拿出两包一次性的洗漱用具，“先去洗把脸，等下我陪你去，咱们俩在外面吃完再给他们带回来。”
梁子伟瞬间喷血，“啊？队长，大清早的虐狗我抗议，强烈要求维护狗权！”
“抗议无效，油条减半。”
╥﹏╥...╥﹏╥...╥﹏╥...
早上的空气清凉又舒适整夜加班的困倦仿佛一下就被晨风吹散了，万俟离和陈修城沿着石径小路慢慢走向常去的早餐店，虽然这段时间精力都在案子上可他们知道关于两人关系的各种猜测和议论从没有停止过，万幸的是身边的朋友同事都还能一如既往的和他们打招呼开玩笑，当然这件事情没人会摆到明面上表示支持或反感，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万俟离已经十分满足和感动了。
“资料室的小陈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脸盘圆圆的小姑娘，她居然对我说‘万俟，我现在见到你就好兴奋好紧张哦~’你告诉我她的兴奋点是什么？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儿。”
万俟离握着拳头模仿小陈姑娘捧心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陈修城被他逗笑了，其实这小子之前很在乎别人的看法，毕竟是工作了好几年的单位上下左右都是熟人，他什么都没说过可眼神和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那估计是，庆幸你终于嫁了个如意郎君吧。”
“哎哎，你别走快，我们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清风吹过花枝摇曳比起前几日更添了三分姿色，可无论风景多么美丽也没留下匆匆奔波的脚步，路上的车辆行人越来越多大家从温暖的家里涌向城市各个角落马上要开始一天的工作。
陈修城点了三大包各种口味的早点，想让万俟离帮拎一份他好腾出手付钱时却发现这人在盯着外面正在走神，“你想什么呢？”
万俟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等服务员找完钱才说，“我觉得他说的不对，光明和黑暗只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主要还是看人的心态怎么去认识，就好像‘好和坏’一样我们要辩证的看问题。”
陈修城抬腿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毛病吧你，别学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什么呀，这是哲学范畴。”
“在我眼里那些哲学家和天桥上算命的差不多，反正什么话到他们嘴里都能给你说圆乎了。”
万俟离夸张地表现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肤浅！”
“呵呵呵，去。”陈修城单手拎过两个袋子另一只手绕过去捏在万俟离脖子上
，两人说笑着加快脚步往单位走去。
办公室里姚窕已经捧着咖啡坐在凳子上醒觉了，梁子伟趴在桌子上拿着一根笔匀速而单调的‘哒哒哒’敲着桌面，突然,他抬起头耸耸鼻子...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咔嚓’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香浓馥郁的食物味道，“老大，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虾饺、水晶包、牛肉饼、油条、炸糕、豆浆、皮蛋粥...这么多好吃的!”姚窕快速把办公桌收拾干净然后一包包如数家珍般的将各色早餐‘请’了出来，摆好满满的一桌，她讨巧似得朝陈修城咧嘴一笑，“老大你真好，给我们买这么多吃的，就是那个...我刚刚去冲咖啡的时候吧看到菱纱了，她昨晚没回家，可不可以让她也过来呀，嘿嘿嘿。”
陈修城还没说话万俟离就在后面揪住了她的一绺头发，“小丫头，这还用请示？看看楼里还有谁没回家,统统带过来。”
姚窕领命前去，不过她不是带过来而是吼过来的，只见办公室门一打开姚窕就冲着楼道里大喊一声，“地主家放粮啦！！见者有份！！”别说，还真呼啦啦的跑来了三四个人。
风卷残云般吃完丰盛的早餐后所有人都要出发去捡到手机的江中道，既然唐思雯的手机落在那儿说明嫌疑人曾在那里停留并打开过车门，那监控视频里势必会留下重要的线索，到底是不是从小学门口一闪而过的那辆黑色汽车呢？真相或许就将在今天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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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by很挣扎，无论做多少护理女人的皮肤仍然没达到他所认为的完美状态，或许和近日的惊吓有关，仿佛她的整个身体机能都在跟他对抗一样，可长期养成的敏感神经告诉他必须要动手了，他眼中满是挣扎与疯狂纠结的看着工具箱里闪着寒光的刀具伸出手又缩回来，“你总是和我作对！我的作品必须是完美的可你总是和我作对！！”
看到针管的那一刻唐思雯晕过去了，她对男人的恐惧已经达到极致，每一根神经都难堪重负，这是一场身体本能对极端心理的拉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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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道是城市扩建后的产物，它地处三环以外，路面宽阔环境清静优美又不失大气是彭海各大公司的新宠大家纷纷在此处设立新的办公写字楼，在这其中财大气粗的教育培训机构也不甘示弱各种各样的兴趣培训班、过级点都慢慢扩展过来。
周边辖区的警力都被抽调进来监控、走访、地形排查等各项工作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王越也没等到交管部门正式上班他找了上次帮助他们的工作人员提前进行了车辆查询，几个小时后锁定了那辆黑色途观和一个叫张长风的男人，而这个人留下的照片与视频里那个并不清楚的侧影极为相似。
上午十半点王越在赶来会和的途中打来电话，“张长风，男，32岁平纯市人，1992年考上了省医科大学，三年后因父母突然去世而退学，他在校期间成绩优秀攻读的正是外科，我联系了曾经带过他的老师，大家对他印象还很深刻，对他的遭遇也十分的同情及惋惜。”
“小妖和梁子你们去把张长风所有的衣食住行都给我查出来第一时间汇报！”
“是，老大。”两人应下后快步跑回车里。
陈修城拿起对讲机，“各单位注意，现在已经查明嫌疑人所开车辆为彭Z.327QY，住址为...”
二十分钟后被编为第一小分队的民警传来消息住宅楼里没有发现嫌疑人身影。
而此时Toby,不，应该是张长风，他终于在逃避危险和追求完美中做出了选择，他坚信自己将来还可以做出更完美的作品，前提是他必须活着不是吗？
唐思雯的嘴并没有被堵上，节奏明快的雷鬼音乐配上女人尖叫声张长风手中的刀片闪出冰冷的寒光，背上皮肤被轻轻滑开一个十字拉出两道长长的血痕，红光快闪很快腰背部的第一块皮肤脱离了肌肉组织，蒸馏水冲过，被血浸透的皮肤显现出原本白皙的颜色，“还是很漂亮，我突然有了一个好的想法，你说古代的圆形扇面他们是不是更喜欢呢？虽然制作难度高一些可人要有挑战精神不是吗？你喜欢什么图案？红梅不错很称你的肤色，樱花呢？其实仕女图也不错。”
工作台边的仪器里显示着唐思雯的身体指标，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于是边听音乐工作边愉快的和他的工作对象聊天，可唐思雯无法对他的提议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她的胃翻滚着冲向喉咙眼白上翻手指已经抽搐成鸡爪状，可输入身体里的药物却不允许她昏迷过去，她将清醒的承受皮肤离开自己所带来的巨大疼痛和恐惧。
负责地形排查的另一队人马经过缜密的排查分析将目标定在江中东路的仓储公司，那里有一大片仓库向外出租目前登记的已经有370家，陈修城和万俟离也赶到那里，只是从登记表中没发现张长风的名字，“小妖，马上查张长风的银行交易记录，收款方是第四仓储，要快！”
聚集过来的民警有三十五位，陈修城让他们两人一组进去排查，因为有人质在嫌疑人手中所以要求一切行动悄悄进行发现情况及时汇报切勿盲目行事。
五位的仓库管理员被集中在值班室，他们倒是对那辆车有印象但是每天进出的辆太多了他们只看通行证至于到底是那个公司的他们说不清楚。
“该死！该死！！”张长风将两块皮揭下匆匆放到精密的保温箱里，他留恋的看着女人肩胛、臀*部和大*腿，“没有时间了，该死！！”
门外救护车在待命，其他要进入仓库区的车辆被安排在道路两侧并且要求保持安静，F区53号，两名民警刚接近库门突然从里面穿来闷闷的轰鸣声，“小心！”其中一位跑过去将正对着门口的同事扑倒在一边，几乎同时银色的闸门升起一辆黑色汽车夹着扬尘猛冲出来！
“人质不在！注意人质不在仓库！”急促的呼喊声从对讲机里传出，而黑色的车影已经横冲直撞的来到大门口，后面是从四面八方奔跑过来的警察。
“关上大门！”陈修城推开万俟离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冲过去一把拉住途观的倒车镜翻身跃上前机盖，“陈修城...”万俟离瞪大眼睛，他甚至不敢叫出声，只要里面的人一脚刹车陈修城就会被重重地甩下，只要一个大转向陈修城就会被卷入车底，只要里面的人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撞向任何一堵墙陈修城就会被车和墙壁夹成...
这是他第二次见陈修城出手，第一次是在老村的山上他为了救自己一人单挑了十几个大汉，说实话，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时时会忘却陈修城之前的身份，觉得他好像就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普通的警察，接案子、找线索、走访知情人、查监控、审嫌疑人...每天重复着繁琐又不普通的工作。
心里再慌脚下却没停，大家自动形成一个大的包围圈跟随疯狂的车辆迅速移动。
“撞死你！我要撞死你！！”张长风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车盖上这个不要命的警察，他狠踩油门左右乱打着方向盘，“我们同归于尽吧！！”
陈修城看了他一眼扬起拳头重重地砸向挡风玻璃，‘哐！哐！！’两个大洞赫然出现，他伸进手第三拳砸向张长风的脖子终于在距离高墙不足五米的地方用力扭转了方向盘。
“老大！老大小心！！”姚窕带着哭腔嗓子喊得劈了叉。
“卧槽！卧槽槽！”梁子伟和已经赶来的王越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情景，他俩面带惊慌对着车开来的放向张开手臂仿佛想要接住随时会被甩下来的队长。
“陈修城！你抓紧！！千万抓紧！！”万俟离经过短暂的心跳停止后马上跟着车跑起来在车经过他的一刹那试着去打开车门，可TM是锁着的！“我艹你*妈！！”
“放手万俟！放手！！”眼看万俟离就要被车带倒陈修城急的大吼，他提起膝盖又在挡风玻璃上狠撞两下‘哐啷！’一声整个玻璃碎成了渣渣他一手扶着方向盘脚下用力一蹬轻巧地跃进车里...
车停了，世界静止了。
涌过来的警察飞奔而来的医生都和他没了关系，他只是木呆呆地看着从车里推门下来的人...直到熟悉的气味包围了他。
陈修城拒绝了医生的好意他要了一些纱布和药水递给万俟离，轻轻地说，“来，为你的男人包扎吧。”
“哦，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会流血呢。”
“怎么会，我也是血肉之躯你每天摸几百遍不是最清楚吗？”
万俟离本能的往左右看看，见大家虽然会往他们这边瞅但手里基本上都在忙就接过东西压低声音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刚才多危险啊我心跳都停了。”
陈修城笑嘻嘻的往前凑，“是吗？我摸摸。”
“别动，老实点！”万俟离利索的消毒包扎还卷起陈修城的裤管看了看他用来当榔锤的膝盖，“你够虎的，膝盖都肿了，必须去医院拍个片子。”
“好，”陈修城知道今天把小家伙惹毛了，即使他骨头没事也爽快地答应下来，“你别担心了，比起以前执行的任务这都不算什么，就只是活动活动筋骨，真的。”
万俟离手下一顿，看了陈修城一眼很快低下头，“可是，可是你都离开部队好长时间了，还受过那么重的伤，你的体能是不错可真的能和以前比吗？”
陈修城屈起手指在他头顶弹了一下，“你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我之前训练的都是生瓜蛋子？”
万俟离看着远远跑过来的姚窕和梁子伟只好放弃了和他顶嘴的念头，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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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触目惊心！闻所未闻！前所未见！！众人心里划过一部又一部的恐怖电影□□，人皮灯笼，人皮...
办公桌上铺了整整一层的画稿和照片，这些东西原本保存在张长风的笔记本电脑里并且加了三层密码，当时在脱缰的汽车里也只发现了昏迷的唐思雯和这个电脑可见其重要性，姚窕用了多半天才将这些资料破译出来，画稿是图案设计那照片就是已经完成的作品了，只是他们并没有在仓库里找到应该是和买家交易掉了。
人皮做的屏风摆件？高档工艺品？还出口？！！二队的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其他三个队的所有同事甚至闻风而来的痕检组和法医将办公室塞得满满的，大家对着办公桌议论纷纷的时候韩司音却对那套剥皮用的工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强烈要求陈修城结案后将东西送给她，陈修城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为了‘促进法医技术研究的进步’尽量争取过来。
“喂，你稍等一下，”手机响了万俟离从人挤人的屋里蹭出来到楼道里先长长出了口气，“欧阳湛？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了。”
万俟离只有机会问了这一句，以后全部都是在听欧阳湛的各种啧啧称奇，要说他和韩司音真有异曲同工之处，韩司音是垂涎那套让人看着就起鸡皮疙瘩的工具欧阳湛则是对其‘精湛’的技术艳羡不已，当然他没有直接这样说是万俟离从他努力压制的兴奋语气中听出来的，而且确定他一定是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打的这通电话，想来也是，如果让受害者家属听到这些话还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下来。
“不可能！你还想见他？他是重刑犯说白了就是个变态狂，你和他能交流个屁啊，没事赶紧挂了吧我忙着呢。”
“不不，我，我这是纯医学交流，我...”
万俟离隔着电话朝欧阳湛翻了个白眼，“少来，搞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别整这五迷三道的东西，哎，好长时间不见小树怎么样了？”
说到孩子欧阳湛的语气明显柔和正常了很多，“挺好，已经入学了，他妈妈那里我们去接触过，那个女人没一点主见她现在的老公倒是挺积极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而且她又怀孕了更没心思管小酒儿，就是面子上说考虑一下反正最后落到钱上边儿呗，问题不大。”
“好，那我就放心了，等有时间我去看看孩子顺便监管一下你的工作，恩，就这样吧。”
欧阳湛盯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莫名其妙，你监管老子？不对，他还没说完呢，如果有那个变态狂的详细工作流程能不能借他观摩一下，再说明明有兴趣的不止他一个啊，怎么说的他也跟变态一样。
审讯室里张长风一直用力的咽着唾沫，从被带回来他昏迷了一整天医生给他用了化瘀消肿的药可直到现在也没让他好受一点，这个男人下手真狠啊！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对面端坐的陈修城，几天前‘密使’还说什么万一他被抓到不要乱说话，当时他心里真是非常反感，一个黄毛小子无非就是走了一点好运气被那人收留了而已居然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呵，不想竟然被他一语成谶。
梁子伟敲敲桌子，这家伙又跟他们玩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套路，“张长风，嗓子还没好呢？说说吧，你的犯罪行为已经是铁证了，现在我们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途径跟国外那些买家联系上的，别蒙我们说是你自己搞的，你没有出境记录。”
...
“别以为我们查不出来，你的□□交易记录里的大额转账我们已经掌握了，W.M风险投资公司是什么机构？负责跟你联系的人是谁？”
...
陈修城匆匆步入办公室让大家立即出发，张长风虽然对那个神秘的公司只字不言可对自己的事情，倒招得很痛快，这里面最重要的当然是抛尸地点了。
整整三天辗转各地，十具尸体从不同的县市被挖掘或打捞出来，她们有的已白骨毕露，有的边抬边向下掉着腐肉，没有了皮肤的保护所有的肌肉都炸开了好几次让警察们都无处下手，即使是这样距离张长风所交代的受害者数量还少三具，也就是说那些姑娘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回到局里万俟离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宿舍洗澡，他将花洒调到最大砸在头顶仿佛这样才能冲走身上莫名的压抑，身后一个宽厚的胸膛将他拥了进去，两人沉默半刻陈修城关掉龙头挤上浴液在他身上打出丰富的泡沫，从上到下把人洗干净后在光滑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将浴液又递回去，万俟离看了他一眼将浴液挤到手心里如法炮制，四十多分钟后浴室门才打开，万俟离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佯装生气一屁*股坐到床上，“我想思考点问题你能不捣乱吗？”
“不是说好了听我的吗？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不是那个，”万俟离拉过陈修城的手翻过来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又起身蹲下挽他的裤管看着膝盖，“手上的破皮没好，这里也有点肿，你都没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陈修城挑起万俟离的下巴低头吻上去，万俟离顺势抱住了他的腰两人互相取*悦越吻越深津液溢出嘴角，陈修城刚要将手探进爱人的衣服里外面就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和姚窕大呼小叫的声音，“老大！老大！不得了啦！”‘当当当’“老大你在吗？我看见了一个人！”
万俟离在第一声门响时就蹭的一下从陈修城怀里站起来，他抹了抹嘴角感觉有些无措，别说他了，就连陈修城脸上都带着动了情*欲的神色，只要外面的人不瞎都看得出他们在屋里干了什么。
“在呢！稍等！”陈修城从容地站起来将两人的衣服收拾整齐后打开门。
事实证明姚窕姑娘一点都不瞎，用她的话来说‘我可是第一个发现jian情的人哦’，所以门开的那一刻她就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虽然脑海里有几百帧YY画面闪过不过姚窕还是没忘了正事儿，“老大，我在监控里发现一个人！”
“谁？”姚窕之前的敲门声过于急促于是万俟离很好奇的从陈修城身后扒出头。
姚窕冲万俟离挤了下眼睛，“老大，师兄，我在视频里看到张兴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