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六十五章 鬼泣(1 / 1)
六十五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哈里森竟然雇佣了普伦的人,陈修城盯着显示屏上普伦和政客们在酒会上举杯寒暄的片段眼满里是噬血的兴奋,也许普伦对面的人都不一定能看出来他的左眼其实是假的,但是陈修城知道,因为那只眼睛是他亲手挖下来的。
如此想来不惜以假乱真也要弄颗眼珠送给欧阳湛也就说得通了,陈修城和罗敬表面上不多来往可私下关系其实非常好,普伦和他们打了几年交道当然知道一些事情,而事关罗敬的生死欧阳湛惊慌失措下能找的人也只有陈修城,这算是间接地下战书?可真够绕的。
万俟离看着皮松肉弛的普伦怎么看都和公园里遛弯儿的小老头差不多,“这人看上去干干瘪瘪的真是雇/佣/兵界的扛把子?”
“我也是有三年多没见他了,怎么老成这德行?我要说他刚满四十岁你信吗?”
“是早衰症吗?”不知什么时候欧阳湛醒了,半眯着眼睛来围观欺负他男人的SB,“不对,他起码摘了一个肾切了三分之一的肝脏或许还有其他硬伤,身体机能退化只能靠昂贵的药品来维持,这个SB绝对活不过十年了。”
红狐他们听说是普伦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像中了头彩般的眼冒蓝光。
普伦曾是雇/佣/兵界的传奇,他十四岁就加入了Y国臭名远扬的基茨家族,十年后Y国政/变基茨家族覆灭,倒是从不显山露水的普伦异军突起收拢了残余力量并且逐渐壮大成了西欧最庞大的地下组织。
他们曾多次和普伦交恶胜败皆有,最后一次是三年前陈修城带队重伤普伦,欧阳湛说的对他确实失去了一个肾那是为杀害三名特/种/兵战/士所付出的代价,若不是有第三方利益/国突然干预进来普伦绝对会死的支离破碎,不过放他走之前陈修城还是留了点儿纪念,那就是他的左眼。
也是从那时起普伦的势力就撤出了东亚范围,这恐怕也是救他一命的交换条件,他们以为再也没机会碰上这位宿敌了,真是没想到...
万俟离和欧阳湛理解不了三人这种恨不得扎进电脑里轰/两/枪的兴奋,只是陈修城现在亢奋的状态万俟离只在床//上两人干疯了时见过,原来一个小老头儿也能让他‘高//潮'啊,万俟离心里做出一个挖鼻孔的表情。
随着行动队反馈回来的消息雇/佣/兵留下的尸体越来越多,陈修城把图片给欧阳湛看,这是罗敬三天前杀的,这是罗敬昨天杀的...那些被乱石腐土掩埋过的尸体血污不堪,可欧阳湛都会细细地看过去,这是罗敬还活着的证明。
可陈修城知道情况并不乐观罗敬的精力正在大量的消耗,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找到的就是罗敬的尸体了。
...
手起刀落热血喷涌,罗敬晃晃已经开始晕眩的头,正午闷热的森林犹如蒸笼一般,汗水的大量流逝带走体内所剩无几的盐分,而这恰恰是他急需补充的,搜遍死人身上的物品后他幸运的发现一小盒融化的巧克力,放入口中苦香占据味蕾。
包扎好伤口抬头从树冠的缝隙中辨别出方向,他又要开始奔跑了,欧阳湛,希望下一站是你。
...
第二天是周末,天光大亮兴奋了大半个晚上的房间里依旧静悄悄地,万俟离翻个身从陈修城的怀里滚到床边闭着眼睛划拉手机,结果刚刚刚摸到就被人一把拽回去压到身下,身体的本能是最忠实的,即使脑中的混沌也阻止不了蓬勃的早间气象。
万俟离的内裤瞬间被拉到腿弯还不等他翻过身炙热的肉bang就直cha进了大//腿//缝/里,剧烈的抽(chou)动中对方还不满意似的捏住他乱扭的屁/股,“别乱动!夹/紧!”
慵懒的嗓音对上敏感的耳廓万俟离几乎瞬间就硬/了,肉木奉蹭过柔嫩的会/阴,前端摩擦着床单,在男人快要释放的关头万俟离挣开束缚调过身体将眼前的巨/大、含入口中然后拍拍男人结实的臀部催促动作,待饱受折磨的小小离被劲道的舌头热情招待后万俟离便满足地认真吮/吸/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时两人正余韵未消,万俟离爬过去拿手机陈修城就势捏住他的脚脖在白皙的脚心咬了一下,那里几乎是每个人的死穴,万俟离两脚齐蹬好容易才挣脱了魔爪稳住气息,“喂,梁子。”
“万俟快点儿来吧,出怪事了。”
万俟离一骨碌从床/上下来,有案子就有案子呗什么叫‘出怪事儿了’?天知道梁子伟是在哪儿给他打的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透着股浓浓的贱兮兮的神秘感,“快,快,咱们终于也赶上灵异案件了,闹-鬼-啦!”
“什么?”万俟离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两天没休息好幻听了。
“队长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说不在服务区,要不你跑一趟叫上队长一起过来啊。”单纯如梁子伟同学还不知道,总也联系不上的陈队长此时正衣襟大开靠在床头上看着万俟离一惊一乍的样子。
万俟离朝他打手势‘你的电话’,陈修城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昨晚用别的卡通话后来时间太晚了就忘记换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
“闹鬼了,我得赶快去看看,”万俟离三两分钟穿好衣服又把陈修城的衣服扔给他,“快点儿,这个案子报到局里了听说要放到三队,他个‘网警’怎么能管‘鬼’呢,这么有意思,咱们快去抢过来!”
陈修城看着他急急忙忙边往外跑,怎么着都不像是去办案倒像是生怕错过什么热闹。
欧阳湛起床洗漱完就到书房报到了,今天的早饭居然是斑鸠亲自下厨房做的,没办法,两个房主在房间里不出来他们也不能总饿肚子吧,简单的鸡蛋饼卷上黄瓜条和生菜再抹上新炸的牛肉酱味道出奇的不错,见万俟离进来欧阳湛分了他半块蛋饼,“恩,真好吃,谁做的?”
“斑鸠,豆浆也是他打的,你来一杯吗?”
万俟离朝斑鸠竖起大拇指三两下解决掉蛋饼,“不了,来不及,我们局闹鬼了我得去看看。”
“啊?”欧阳湛还是第一次听说‘衙门’闹鬼的,“什么鬼敢到警/局放肆,大了它的狗胆!”
“挖槽,闹鬼这么刺激,”鹞鹰也被勾起了兴趣,“怎么办,我也好想去。”
“不是,是有人来报警说闹鬼了,”万俟离又匆忙找了个袋子拿走两个蛋饼给陈修城路上吃,“中午我们就不回来了,客厅的抽屉里有外卖单你们饿了自己叫饭吃,这边有什么消息马上打电话。”
陈修城也过来给两人嘱咐了几句就和万俟离离开了。
因为是周末局里的文职后勤都不上班整栋大楼显得特别空旷,皮靴踩踏大理石地面的回声传出很远,梁子伟听到动静开门朝他们招手。
接待室里有六个人,梁子伟、王越,三队的周远、尹鹏飞、张乐江及报警人胡晴雪。
他们进来时胡女士已经讲述完报警的缘由和事情经过,不过看屋内众人的表情都有些欲言又止的迷之纠结,可能胡女士也感受到了周围的气氛不由面带苦笑,“我就知道你们也不会相信我。”
三队队长周远朝陈修城眨眨眼:你上。
陈修城看了看桌上几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白纸又回头看周远:什么情况?
周远撇撇嘴:不晓得啦,莫名其妙。
两个队长‘眉目传情’万俟离走过去拿起那些白纸,“这是你画的?”
胡女士点点头,她不确定这位警官是什么意思,这些胡乱的线条是她在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时心里特别乱就拿起桌上的白纸随便用来纾解情绪的,平时也是这样,只要她心中烦乱就在纸上乱画,说不上什么原理反正画完她心里就舒服多了。
让胡女士先回去休息后陈修城带着自己的队员和做好的笔录、录音回了二队的办公室,无论怎么样先听听再说吧。
梁子伟和女朋友约好了一起去看楼盘想来是好事将近了,陈修城就让他和王越先走他们听完录音后如果有问题大家再联系。
短暂的热闹后整个楼层安静下来,陈修城锁上办公室的门让万俟离躺到自己腿上,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后两人开始听这个让众人不知所措的‘鬼故事’---
我叫胡晴雪今年30岁是一家家居商城的销售总管,这个故事...就权且说它是个故事吧,故事要从20年前说起,我、杨凌和何芷茹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的父母都在县农机厂当工人,当时那个农机厂是县里规模最大的里面有家属楼、小医院和学校,我们三个就住在一栋楼里,我家和何芷茹家都在三楼住对门,杨凌家住在四楼,我们一样的年纪在同一个班上课父母关系又特别好,所以三个女孩就跟混养一样今天全部住在这家,明天全部住在那家。
就这样一直到小学六年级,正当我们讨论是上一中还是二中时何芷茹的父母突然决定要辞掉当时称作‘铁饭碗’的工作回几百公里的外省老家了。当时可不像现在一样网络、通讯这么发达我们家里甚至连座机电话都没有,所以对还是孩子的我们来说这无疑就像永别一样让人无法接受,我记得和杨凌两个人哭着去求何叔叔让他别把芷茹带走还天真的说我们愿意养她,芷茹也不愿意离开,她曾经回去过老家说那里又破又穷,无论芷茹怎么哭闹何叔叔一家还是坚决要走,那时我们年纪小又单纯的要命完全没感觉到当时三家大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才心生疑窦。
她走那天我们定下了‘十年之约’让她到了地方就给我们写信告知地址,十年后天涯海角我们去找她或者她回来找我们,听上去很单纯吧,可那时我们三个就是这样哭着喊着海誓山盟的。
...可是没有信,一个月两个月...一年...我们提起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我们有了新的朋友,我们各自搬了新家。
其实我在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听之前一个小学同学李久丰提起说芷茹的妈妈曾经给他妈妈写过一封信,因为小学同学的父母都是一个工厂的互相认识并不奇怪,我和杨凌还特意去了李久丰家一趟请阿姨把信给我们看看,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地址,可阿姨却说根本没有信,又过了两个月再次遇到李久丰时我问起那封信的事,他信誓旦旦的说他绝对没看错,而且他看见妈妈偷偷的哭了还和他爸爸商量着给芷茹的妈妈寄了钱,是他晚上上厕所时听到的。
我们没有勇气去质问大人,事情就这样搁下了一晃就是十几年...
去年三月份,我和相恋5年的男友结婚了,杨凌带着老公来参加了我的婚礼,我们还一起感慨庆幸这段从出生就开始相伴的缘分,婚后整理礼金时我发现钱数和宾客名单对不上,多出来一笔5874元的礼金,这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给这种数目的礼金?
紧接着我的微信里收到一个叫‘住在火柴盒里’的好友请求,备注是:还记得十年之约吗?
说实话当得知这个人是何芷茹时我的意外大于惊喜,我告诉了杨凌,就这样当年的三个小伙伴又有了联系,奇怪的是她怎么都不肯给我们发她现在的照片只说是因为太胖了等减完肥再给我们看,不过她给了我们现在的住址。
玉林省是旅游大省,正值五一小长假于是我和杨凌决定偷偷去给她个惊喜,没想到这一次却成了我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们辗转找到了那个地址,可是住在那栋房子里的人却根本不认识何芷茹,无奈之下我们给她打了电话,电话没打通说不在服务区,正在我们不知所措时杨凌收到一条微信是她发来的:你们来看我我真高兴,现在老家信号不好,地址是忠县冒头村,等你们。
当时我们也疑惑电话没打通她是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呢?可已经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不见上一面太可惜了,于是我们做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启程去冒头村。
你们能想像我们连夜赶到的冒头村是什么样的地方吗?就在一个山坡上,有几十家全是石头垒成的房子而且根本没有院墙,就像芷茹小时候说过的那样又穷又破,而我们再次联系不上她了,无奈之下我和杨凌只好随便敲开一户亮灯的人家,开门的是个老太太我们向她打听何芷茹父母的名字谁知她竟然抄起拐杖就要轰我们出去,后来老太太的儿子听到动静出来拦住了她,当问清楚我们找的是哪个何家后男人的表情很奇怪,等再听说是何芷茹告诉我们地址后表情就只能用惊恐来表示了,‘你们弄错了吧,那,那个何家...人都死光了,十四年前都死了!’
男人在私人炼钢厂烧死了,姑娘让她妈妈用杀虫剂给药死了,而女人...穿着花裙子上吊了...
万俟离从陈修城腿上坐起来,胡晴雪之前的故事铺垫有点长他听的有些昏昏欲睡,可转折竟是这么离奇,所以她口中的‘鬼’就是何芷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