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章 发难了（1 / 1）
五十六
吟桂园最近有个景儿，一位斯文俊雅体态修长的翩翩男子出来遛狗了，这里本就是彭海富人区之一环境优美设施齐全，草坪上时而跑过几只名犬也是亮眼的点缀，大家闲暇时分交流一下养宠物的秘诀权当乐趣，他为什么就这么瞩目呢？
人固然长相很好，可引得大家侧目的不是他而是那只狗，啧啧，你说不上它是个什么品种来，奔儿头小窝眼短嘴头地包天，一身油亮的黑毛儿头上支楞着两只大耳朵，短腿短尾巴大概有三十公分长滚胖滚胖的...
此狗最多两月有余，而且有个可人的名字‘奇奇’---哈士奇的‘奇’，品种虽然和哈士奇不沾边儿性情却极为乖张，每天不定时被主人拉出来迈着四方步在楼下花园巡视半圈与各色名犬缠闹打斗一番后便叼着自己的小骨头玩具大摇大摆的打道回府。
罗敬从露台上看见他们回来早早的打开屋门，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电梯到达的声音。
当初万俟离被迫说要送一只哈士奇，欧阳湛别提多高兴了，那时小树刚离开罗敬为了让爱人开心只好答应下来，几天之后万俟离如约而至但是说有案子要处理就把狗放到保安室了让他们赶快来领回去，说完利索的挂上电话，欧阳湛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兴冲冲的跑下楼，“嗷~~”
罗敬接住被欧阳湛抛出的小箱子打开一看，什么东西！
难为小奶狗被抛来抛去还能睡得香甜，欧阳湛回去打电话找万俟离算账那边被骂了也不甘示弱，恩，应该是有人在身边撑腰吧，“哈士奇？你知道那个多少钱吗？！最便宜的还要5000块我一个月的工资啊，这狗有什么不好？我跟你说欧阳湛，我一眼就相上它了，别看个儿小可它天庭饱满骨骼清奇颇有乃父之风啊。”
欧阳湛气~的，“你才乃父，你全家...喂？喂喂？？”
罗敬用早就准备好的奶瓶给小狗喂了些牛奶然后放到小窝里让它继续睡，欧阳湛炸着毛呼哧呼哧的看着蜷缩成一团安然入睡的小丑狗，“不是哈士奇也就算了，这么个丑东西他居然还花了50块钱！”
不知是不是听到有人说自己丑，本来好眠的小狗居然半睁开眼睛朝欧阳湛很是轻蔑的扫了一眼‘哼哼’，“妈...妈唧，它什么意思？”
“哈哈哈...”罗敬抱着欧阳湛倒进沙发里，“好了，你看它多好，能吃能睡看样子也长不多大，真弄个哈士奇屋里还不翻了天啊，我经常不在家你收拾起来多辛苦，而且你看它身上没有一根杂毛，纯黑色的多漂亮还能镇宅。”
于是小狗正式在家里落户了取名‘奇奇’，奇奇很有教养从不在家随地大小便这一点欧阳湛非常满意，他打过几次电话让万俟离来参观他的喂养成果，不知是真忙还是心虚那人一次也没来过。
...
“难道真凭空消失了不成？”汽车站、火车站、机场、渡口全都没有张兴越的身份信息，年底本来客流量就大监控排查根本不现实，“出租车公司怎么样？”
姚窕沮丧的摇摇头“梁子昨天晚上打电话说所属辖区派出所排查了市区大小的宾馆全部都没有，交接记录在桌上。”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万俟离和姚窕值班。
姚窕翻着视频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队长回家了？”
“恩...”万俟离果然中计了，“小妖~”
“嘿嘿，”姚窕往前凑了凑忽闪忽闪地眨巴着眼睛，“师兄啊，我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我是腐女啦。”
万俟离弹开她，“什么玩意儿？”
姚窕故作娇羞状，“噢哟，就似...”
“好好说话！”
姚窕在百度里输入词语然后将显示屏转向万俟离。
“BL是什么？YY...男男爱情？！！同..同...”万俟离脸部肌肉不停抽搐，“姚窕！你整天都在看些什么东西！我要没收你的全部电子设备统统交出来！”
最后还是方菱纱救下拼命保护手机的姚窕，她买来了咖啡，“弄啥咧，弄啥咧，”方菱纱用后脚跟踢上门，“小妖我跟你说我种草了一支口红姨妈色的，炒鸡漂亮给你看啊，”于是话题从腐女掰扯到了到底是‘姨妈’漂亮还是‘牛血’漂亮，万俟离懒得搭理两个神经病正好接到了一个群众举报电话就让姚窕留守自己去处理了。
通缉令发出去之后类似的电话这两天接到了几十个多半都无功而返，这次是个居委会老大爷，“就，就你们那个通缉令不是放到居委会几份嘛，我就瞅着啊怎么老眼熟呢，诶!今天早上我个一激灵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孩子我还和他说过话呢。”
老大爷得有七十了吧说话慢悠悠儿的，万俟离面持微笑也放慢语速力保与大爷统一频率，“大爷，您什么时候看见他的？在什么地方？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老大爷招招手让他跟自己走，七八分钟后，“就这儿，那孩子坐在滑梯下面，大清早的天还不亮，我老了觉少就出来遛弯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那儿有个路灯，”老大爷往上一指，“当时那孩子冻得直哆嗦，我就问他怎么不回家，他说和家里吵架了他爸打他，我看着可怜还让他到我家去呆一会儿给家里回个电话别让爹妈担心，他不来，说自己想通了马上就回去，然后拍拍屁股起来走啦。”
“大爷，您看清楚了吗？确实是照片上这个人，”不是万俟离不相信实在是老大爷的眼神儿让人担忧，“您看见他是哪天？”
老大爷把手伸远端详着张兴越的5吋彩照，“比这个像是瘦了些，要说时间那我记得清楚，腊月二十二差一天小年儿嘛。”
日子一说万俟离心里咯噔一下。
“后来，他家里人，像是哥哥把人接走啦，孩子不听话说好回家呢又跑到外面，让家里人找了好长时间吧...”
万俟离正在脑子里串联时间老大爷又慢悠悠的开口了，从他嘴里‘唠叨’出的仿佛不是A级通缉犯而只是个平常的淘气孩子。
“您说什么？”万俟离彻底不淡定了，怎么又冒出个‘哥哥’来！
“就二十四那天晚上，我从隔壁小区老李头家回来，哦，那天是老李头的生日，老家伙太爱激动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我可不就回来晚了，走到菜市口石狮子旁边儿就看见那个孩子跟着个人出来，昏昏悠悠的我也看不太清楚那孩子精神像是不太好，耷拉着脑袋跟着他哥哥，应该是哥哥吧看着比他大一些，上了辆黑色的汽车就那么走了。”老爷子站累了就踱到石凳旁垫上自带的棉垫坐下准备休息。
“大爷，大爷，”万俟离跑上去作揖，“您老人家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吧，您提供的情报老重要了。”
“啥情报儿，这叫线索，你这个小同志啊对待工作要严谨认真。”老大爷扶上万俟离递过来的手起驾了。
“薛大爷，您这是去哪儿啊？”路遇一热心居民。
老大爷挥挥手，“哦，去谈个工作。”
...
直到薛大爷做完笔录要带他们去现场陈修城才匆匆赶到而且表情不怎么愉快，话没多说拿起笔录就跟着出门了显然是准备路上看，万俟离和姚窕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谁也没敢多问。
薛大爷到了菜市口就前后指点着位置，“就这儿，我从那边抄小路过来那孩子就跟着他哥哥从这儿上了车，黑色的，就你们年轻人爱开的那个什么S□□老大个儿。”
“大爷，是SUV吧，什么牌子的看清了吗？车牌号儿呢？”万俟离问。
薛大爷对万俟离老实不客气，“你这个小同志怎么不注意观察，我从那边过来怎么看车号儿？你们年轻人开的车我也不懂嘛，反正和我家老二那辆差不多，挺像的。”
“是是是，那您儿子的车方便给我们看一下吗？”
薛大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人机伸长胳膊对好角度开始拨号，“儿子，我在菜市口儿呢，你开车来接我吧。”
老人机的特点就是声音大，即使隔一两米都能听到那边的话，“爸，我在公司呢，您离家就50米让我跑30多里地去接您，有着功夫您都到家泡好茶了呀。”
“少废话，我和警察一起呢，你开车赶快过来！”说完不管那边多么惊讶‘滴’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姚窕目瞪口呆，她几乎能想象到那边薛家儿子石化的情景。
陈修城一早就到周围寻找摄像头了，突然冒出的‘哥哥’将事情弄得扑朔迷离，当然更不排除薛老爷子看错的可能，不过就他描述的男孩特征第一次天亮前见到的极有可能就是张兴越，这一点应该能从小区监控中找到答案。
“我们这个小区大住户多，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有所以二十四小时有值班的大门也不锁，那天值班的不是我，你们要是找人我可以调一下监控，可是晚上的话画面可能不好。”
陈修城拿出随身带的U盘准备把视频拷贝下来，“谢谢大姐那就麻烦了，还有您能联系一下那天值班的人吗？也许他还有印象。”
这边万俟离三人也等到了薛大爷的小儿子，人果然被老爷子吓到了，“爸，爸您出了什么事？怎么让警察找上了。”
“我能出什么事？”老爷子气死了，这是质疑他晚节不保？不理这个不着调的儿子，老爷子指着儿子开来的丰田，“呶，就是这个样子的。”
薛致远擦擦脑门上急出来的汗，合着火急火燎的召他过来就为了看车啊~
“这儿有个脚蹬子后边儿背个轮胎，恩，车屁股也像。”老爷子对着儿子的车指指点点，又见两个年轻警察时不时抛来怀疑的眼神，“怎么不相信我老头子？我年纪虽然大有点儿老花眼可脑子还很清醒的，在居委会我可是老年文艺活动办公室副组长，老头儿老太太都归我管，我...”
万俟离赶快作揖赔礼，“大，大爷我们相信，这不是谨慎嘛，那个‘哥哥’长什么样儿啊？”
“这个...比那个孩子高半头穿身黑衣服，挺白的，别的没看清他们很快就上车了，就从那个小巷子里出来的。”
这么冷的天薛老爷子也出来半天了，万俟离留下电话就赶快请老爷子回去休息，薛致远扶着老父亲和他们道别，“两位辛苦了，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哦...”期间姚窕一直没插话怎么也没想到会问到她身上，“我姓姚。”
薛致远微微一笑，“薛致远，姚警官辛苦了，再会。”
...“再，再会。”姚窕觉得自己咧嘴傻笑的样子一定蠢透了。
“呦~我们小妖可以啊，”万俟离打趣着脸色微红的姚窕，“优质型男把握机会哦。”
“什么优质型男？”
万俟离回头一看陈修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站到了他身后，姚窕吐了下舌头往旁边蹭了蹭。
“老大爷回去了？”陈修城像是随意般搭上万俟离的肩膀，“发现了几个摄像头，咱们三个忙吧就不叫他们了，饿不饿？我来的时候看见小区对面有家牛肉面馆儿生意特别好，去尝尝吧？”
两人连连点头，在外面冻了半天没什么比吃碗热面更舒服的了，滴上点儿醋再放上几勺辣椒油...不行，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陈修城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来，虽然在外人看来像是哥俩好可万俟离毕竟心虚，要知道陈修城从没在外面碰过他呢，万俟离提了下肩膀没想到肩头的手反而扣的更紧了，看见姚窕很兴奋的走在前面他也稍稍放心一些，别人心里知道归知道可自己表露出来又是一回事，毕竟他们的职业...
“两天没见你了，”陈修城低低的说了一句，等万俟离抬头看他时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陈修城目不斜视表情根本没任何变化，临近过年再赶上饭点儿本就不宽敞的街道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陈修城把万俟离推到身前自己则半拥着护住他，“特别想你。”
万俟离的耳朵尖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天呐~这种当着全世界出柜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万俟离近180的个子相貌俊秀，陈修城冷峻霸气又比他高出多半头在人群中更是独树一帜，两人同着深色上衣面带浅笑徐步而行，姚窕踏上饭店台阶回头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霸道总裁X傲娇受多么完美的代入，最好是中间微虐结局he的主受文...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下载一篇了。
老字号的牛肉面果然不负盛名，陈修城加了几个特色菜还特意多要了一大盘牛肉让他们铺到碗里，万俟离又往大碗里搁了两勺辣椒油吃的鼻尖儿直冒汗。
饭馆里人声鼎沸他们也没办法就案件做任何交流只有闷头吃饭，万俟离终于喝完最后一口汤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儿，“真过瘾~”
“好吃好吃，我要带一大块牛肉回去给爸妈尝尝，”姚窕扔下筷子去叫餐区买牛肉了，万俟离紧随其后，“我也去买一块煮面条的时候放进去。”
陈修城点点头，过年这些天自己一直住在父母家里没时间陪他，想也知道这家伙整天吃什么度日。刚才吃饭的时候手机就在兜里‘嗡嗡’地响了一会儿陈修城没接，现在又响了，他叹口气把手机摸出来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接电话，正好万俟离回头看他，陈修城举起手机朝万俟离笑笑就走出了饭馆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
“妈，我在外面吃过了，您和爸吃饭吧，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晚些上次那个案子有点...”
“不行，”唐舒玉的语气十分生硬，“我已经和岚岚的父母约好了晚上一起吃个饭，人你也见过了对方也十分满意，两家都没意见这事情就赶紧定下来，你过年就33了给我差不多点，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三点之前回来。”唐舒玉自顾自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可数落完儿子并没有让她好受一点，儿子这两天透出的只言片语让她心惊，她唐舒玉在机关单位工作那么些年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识过，想从她这里渗透怎么可能？老头子这两天也是绷着张脸茶饭不想想必是儿子说了什么，唐舒玉决定将儿子的念头堵死，直接将相亲对象领到家里见面就是她的态度。
“怎么了？”万俟离拎着一袋牛肉轻声的问道，即使陈修城背对着他也感觉出这人极为糟糕的情绪波动，“出了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陈修城转过身已是一片风轻云淡，“没事儿，家里来了几个亲戚，买好了？自己在家别总煮青菜面条，跟了我这些时间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恩？别人过年长三斤我才两天没伺候你倒清瘦了不少。”
“哪有，小妖也出来了咱们走吧，”陈修城既然不说万俟离也就不追问了。
万俟离一边看监控一边注意着陈修城的口袋，据他统计陈修城的手机已经震动了6次之多而这人像是全无知觉。
小区的监控里确实发现了张兴越进出的图像，画面不理想只能勉强认出身影当时并没有随行之人。监控系统这边经过近五个小时的努力终于一辆黑色‘渝’字打头的JEEP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万俟离马上拨通了车管所值班室的电话，经过查证果然是□□，虽然放大图像后像素很是模糊，可隐约的还是能看到车里坐着两个人，一直追踪到那天夜里十二点JEEP驶出市区转进一条村道他们才终于失去了那辆车的踪影。
这一忙又到晚上九点多了，陈修城先把姚窕送回家又送了万俟离，“好好休息，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两人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陈修城开车离开，万俟离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照例的嘟嘟几声后被按断。
这边万俟离吐了口长气慢慢上楼，那边迎接陈修城是一个沙发抱枕，“你还回来干什么？！”
唐舒玉站在沙发边头发有些凌乱胸腔剧烈起伏，“陈修城，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三十好几倒长本事了！今天你怎么解释？！你...”唐舒玉哆嗦着手指眼眶逼得发红，“你诚心给我们过年添堵是不是？”
“妈，”陈修城捡起脚边的抱枕，老太太真是气急了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命中他，“确实是案子的事不是跟您说了吗？”
陈国华听到动静打开书房门，“你进来一下。”
唐舒玉气呼呼的上楼了。
陈国华坐在书桌后面下颚骨因为牙关紧咬而显得格外突出，陈修城肖母，五官立体棱角分明比父亲更多了几分精致高大挺拔的体型到是随了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现在的行为到底是忙于工作还是对我们无声的抵抗？”陈国华重重地捶了下书桌坐回到转椅上，“修城，我们为人父母自然对子女有所要求和期待你也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过，当然，我们也没迂腐到认为那是什么歪魔邪道，可你起码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吧，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生来就是...我们也无话可说，是那样吗？之前的女朋友难道是假的？！”陈国华叹了口气，“你从小就进了部队一待就是十几年外面的世界接触的少这我能理解，可你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我希望你思考问题也能成熟一点，你现在才玩儿叛逆是不是晚了些？还有人那个孩子，你，你比人家大那么多怎么和人家家里交代，虽说他家里情况特殊可父母总还健在，这简直就是胡闹！！”
“这是个死结是吗？”陈修城的声音沉静的犹如一潭黑水，“大家都有不愿意放弃的东西，而这恰恰是彼此的底线，我并不是叛逆期更不是对错过的事物做心理补偿，在紫苏回来之前我就...很喜欢他，开始我也以为只是像之前战友那样惺惺相惜，可...不是，并不是叛逆，我做了很多次对比假设也试着将自己抽离出来客观思考，结论是我们确实爱上了对方，”陈修城略微抬手请父亲先别打断他，“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我们是经过认真思考的，虽然结果不会让每个人都满意。”
陈国华大半辈子都和形形□□的人打交道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保持冷静克制的本能早已深入骨血，即使对儿子这样‘叛经离道’的做法他也无法和大部分父亲那样朝他扔过去一个茶杯或者什么，“你有想过你们的前途吗？社会对这样的感情并不包容，虽然很多人嘴上说着支持尊重，可一旦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又有几个能欣然接受的，何况你们是国家公职人员，说自毁前程也毫不夸张。”
透过窗帘的缝隙陈修城能看到外面阴霾昏沉的天空，广播里好像说明天会有一场雪雨，真是他最讨厌的天气，“我们不会四处宣扬，工作上也不会代入私人感情，这一点到目前为止我们都做得很好其它的只好顺其自然了，我也一直在积极地准备着现在有足够的资金能支持我们开始一项新的事业。”
“好，你很理智，考虑了所有的情况却没有考虑我和你母亲的感情吗？
“对不起。”
陈国华紧紧的闭上眼睛，陈修城知道这是终止对话的信号他轻轻地退了出去，终究还是不能说服对方。
卧室里唐舒玉放下电话。
...
“喂，陆哥。”
“在忙吗，刚才打电话一直占线没打扰你吧。”陆庭的声音低沉华丽简直是抚慰人心的良药。
“不，没有，陆哥过年好啊，你回国没有？”
“昨天刚回来，小离，明天如果方便能一起吃个晚饭吗？”
“好，”万俟离几乎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我请你好吗？总让你破费我会不好意思。”
陆庭的笑声有些无奈，“好吧，那我就等着召唤了，小离，新年快乐。”
万俟离用手机支住额头，他羡慕陆庭，那个人好像善于应付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即使在他和陈修城之间也能微妙的找到自己的位置，毫不突兀就那么舒服的存在着即使陈修城也找不出他的任何不是，偶尔三个人还能凑在一起吃顿饭，他多么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能力。
手机再次响起时万俟离有些诧异，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了，“喂~”
“汪~汪~汪~”
万俟离愣了一下，“欧阳湛你终于修出原形了，恭喜。”
“艹！老子即使现原形也是高贵的西伯利亚雪狼好嘛，你这段儿干嘛呢？为什么总不找我玩儿？”
万俟离懒得和他计较‘西伯利亚雪狼’是个什么物种，“欧阳湛你家没表吗？”
“你不还没睡吗？那个暴力分子是不是回去过年了？我一猜你现在就空虚寂寞冷特意打电话抚慰一下你孤~寂~的灵魂~~”万俟离脑子里浮现出欧阳湛身着白袍举着圣光的装逼模样，可事实上他手里还真举着东西，不过是那只狗而已。
‘奇奇’被主人掐的难受四只小短腿开始不停的前后刨动，欧阳湛正和万俟离扯皮一时不查‘奇奇’竟然脱手而出正好砸到他脸上，万俟离刚想说等罗敬回来大家聚一聚就听见对面‘嗷！！’的一声电话也被挂断了...
啧，就这样吧，万俟离想，关于明天的事情后天我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