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三章 孽欲（1 / 1）
五十三
法医室里众人看着解剖台上面目全非的女尸一时无语，她是谁？既然不是卢晴那么卢晴在哪里？为什么联系不上？
“死者身着睡衣也就是说她住在卢晴家里那肯定是熟人啊，有没有可能是两人产生了矛盾卢晴杀人后潜逃？”
万俟离一巴掌拍到梁子伟的后脑勺上，“报告上说了，死者是在门口突然遇袭腹部中刀后被拖进屋里再毁尸的，如果是卢晴应该在屋内的什么地方吧两个女孩子实力相当肯定会留下很多挣扎的痕迹，再说了死者和卢晴有那么大的仇怨她还会住到仇人家吗？你有没有看报告啊。”
梁子伟摸着头另一只手回敬了万俟离的脑袋，“说不定是死者无意间得罪了卢晴被记恨而不自知了，你没听说过‘女人心海底针，最毒妇人心’吗？”
‘嗖’锋利的解剖刀灵活的在韩司音大法医手中耍了个花样，一道寒光从梁子伟眼前划过，“你-说-什-么-？”
梁子伟吓了一跳马上噤声，还来不及解释脚指就传来一阵剧痛，“小妖~痛死了~”
“哼！”姚窕收回脚转过头不理他，对梁子伟的遭遇万俟离只有四个字表达内心的感受‘喜闻乐见’。
王越是个乖宝宝，看着陈修城挂在嘴边若有若无的一丝冷笑头皮就发炸，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这个队长年轻高大又帅气，平时虽不至于和颜悦色可对他们都不错感觉是个超级讲义气的人，那为什么他笑起来自己反倒发憷了呢？最后王越宝宝把这种直觉归结为一个优秀刑警独有的敏锐。
韩司音看完戏自顾自的开始公布报告，“死者女性，年龄24--26岁，体长167公分，重48公斤，长发；根据伤口腐败程度死亡时间可以确定为25日早上八点到十一点之间，凶器是一把长16公分宽4公分厚1.5毫米左右的刀具，泼洒面部及胸部的为常用的浓硫酸质量分数98%，死者腋下有淤痕背部、小腿后和脚后跟有拖拽造成的擦伤，死者DNA和现场大部分的DNA样本不符合可以确定死者和租住人不是同一人。”
“哦对了，”万俟离摆正颜色补充线索，“痕检那边提取到三组指纹，一组是死者的，另一组分布比较广的应该是卢晴，第三组也比较清晰客厅，卧室，洗手间都有分布，我们可不可以怀疑是那位神秘的男友？其实有一点我很疑惑，结合酒店人员和卢晴姑姑的笔录可以看出卢晴是个性情比较张扬的人也喜欢炫耀，而且她本人也到了正常谈恋爱的年纪为什么搞个男友还躲躲藏藏的？”
“先搞清楚死者身份吧，王越,一会儿你再去趟酒店把卢晴的社会关系再细化一下，看她身边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闺蜜，小妖去查卢晴的通话记录，咱们三个去看视频，把卢晴的活动轨迹捋清楚。”陈修城利索的分配完任务就赶着队员去干活儿，他看出韩司音有话对他说就留到了最后。
等工作室清静下来韩司音悠然开口，“今天上班看见你们那个美女队员来了，哎，我可不是碎嘴哦，只是碰巧认识跟你打个招呼而已，”可能觉得疑似打小报告的行为有些别扭韩司音撇撇嘴角，“你知道，其实再正规的学校它都有黑**幕...恩，明白吗？”
韩司音显然不擅长背后论人长短，两句闲话先把自己说的烦躁无比，可她又想让陈修城知道这些事情，陈修城看着她的囧态不知作何表情但是笑出声无疑会被解剖刀威胁，只好郑重的点点头，“恩，我明白。”
韩司音松了口气，“白悦月父亲的情况相信你知道了，但是真正有权势的是她大伯，我家老爷子呢和他接触过几次，据我的几个小学妹吐槽白悦月在大学基本没上过什么课，研究生也是通过某些手段保送上去的，至于为什么不去其他更好的部门而点名到你的队这个...反正你注意就对了，我怀疑她是冲着你来的。”
“啊？”这倒出乎陈修城的意料，“为什么？”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魅力？哎呀烦死了!你知道就行，走吧走吧，”韩司音开始挥手赶人，她不知道这种烦躁从何而来，也可能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陈修城笑笑，“好吧，不管怎么说谢谢啦。”
韩司音不再搭话背过身继续摆弄解剖台上的尸体。
...
陈修城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身着米白色休闲毛衣，长发梳起画着精致淡妆正倚在他办公桌边上翻看案件记录的白悦月，万俟离和梁子伟一人台电脑紧盯着屏幕姚窕已经出发去查卢晴的通话记录了。
“队长，”见陈修城进来白悦月站正身姿原本有些无聊的脸上马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队长对不起哦，我昨天有点不舒服，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没和大家一起出现场好可惜，”白悦月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言语里满溢着惋惜之情，“之前是我不好，不过您放心，接下来我会好好努力的。”
万俟离和梁子伟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陈修城暂时不想把气氛弄僵，即使不顾忌白悦月的家庭背景也要考虑上级的面子，“既然看过资料了就去帮忙筛查视频吧。”
中午王越和姚窕先后回来王越还顺便给大家带了午餐，“他家酒店生意挺红火的老板还多给了两个菜，”餐盒一一打开满屋飘香几个人的肚子也应景儿的奏出和鸣，陈修城放大家先吃饭期间各自反馈情况由王越先开始，“收银员反馈了两个情况，一，她以前和卢晴一起在前台值班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长相漂亮有一头长发的女孩儿来找过卢晴，而且两人举止亲昵关系看上去很好，她记得卢晴叫那个女孩儿‘小yun’，具体是哪个字她不清楚，但是从描述的年龄身高体型和头发长度来说确实像这次的死者；第二嘛...”王越看了一圈朝大家神秘一笑，“第二就是卢晴和她姑姑关系其实不好，收银员不止一次听到卢晴抱怨她姑姑，据说是姑姑热心于给卢晴说媒拉纤但是对方条件都比较普通卢晴认为这是姑姑轻看了自己，小收银员还劝过卢晴找男朋友应该找老实本分对自己好的，物质条件不能作为唯一标准，结果卢晴和她吵了一架，两人也是因为那次争吵才被经理分开一个收银一个前台接待的。”
“小yun”姚窕放下筷子起身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抽出里面的一长条通话记录，上面标注着很多人的名字，“祁晓筠！是她！”姚窕顾不上饿着的肚子两步扑到电脑前查找疑似死者的信息。
万俟离拿出手机拨打记录单上的电话号码，关机。
“祁晓筠今年24岁，彭海本地户口，恩，是一个技术学院办理的集体户口落户在新华区街道办，原籍也是盂县和卢晴是同乡，”姚窕又敲打了一会儿，“没有工作单位的详细资料，队长我在去一趟移动营业厅把她的通话记录也调一下。”
陈修城让她吃了饭在去可姚窕等不及随便拨拉了两口就跑了，白悦月本想叫住姚窕跟她一起去可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
卢晴小区门口的视频很正常，早上7点40从小区出来上了去酒店的公交车，现在有了祁晓筠的照片他们也就顺利发现了她的身影，时间往前推可以看到祁晓筠是22日下午6点13分进入卢晴所住的小区，然后就没有在出现过，直到遇害前应该是一直在家，因为摄像头方向的原因他们只看到祁晓筠一个匆匆的侧影，图像拉近放大隐约看到她绷着脸情绪很不好的样子。
而卢晴从23日下午4点5分走出酒店后就搭了一辆出租车，当时道路拥堵摄像头比较多他们能看到那辆车一直开到了汇华路的建材市场这是彭海市乃至全省最大的建材批发市场了商铺一个挨一个地形复杂，卢晴进去后就没再看到她出来的身影，梁子伟调看着建材市场周围路边的监控可收效甚微，“这个建材市场出口太多人员杂乱，有的连着小巷捕捉很困难。”
“卢晴专门请假到建材市场干什么？”房子是租的，而且就他们去现场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什么需要修缮的地方，万俟离揉揉快看花的眼睛，监控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市场内部的监控我们调不出来得到现场看，既然她没再出现在大路上那应该是从小巷朝近道直接打车走了。”
“市场里几乎每个商铺都有监控，走吧，”陈修城抄起车钥匙其他三人默契的跟上，白悦月看看外面阴沉的天气心里不太愿意出门更何况是到那么大的市场扫铺子，可是看着的走在前面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她一跺脚拿下了衣架上的羊绒大衣。
白悦月是在九月份省厅系统内部会议上见到陈修城的，此时她研究生没毕业伯父安排她到省公安厅里实习，那次的会议她去旁听只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后面认真记录讲话内容的陈修城。白悦月美的张扬，打从初中开始身边就不乏追求者大学里更是有很多优质的对象可供挑选，和几个条件不错男生的交往过后她总觉得那些人身上少点儿什么到最后都不甚满意，用她的说法就是‘不过电’。
显然陈修城是个例外，两天的会议她在一旁偷偷地看着这个有些沉默高挺英俊的男人，可能是她的视线太过炽烈陈修城还朝她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挺敏锐嘛，怪不得刚上任就破了两个大案呢，”白悦月觉得自己的眼光好极了。
吴科长带他们走进二队办公室那天白悦月还想象着陈修城看见自己时如何吃惊的表情，她对自己的外貌极有自信，只要见过她的人就没有不印象深刻的，好歹在陈修城眼前晃了两天虽然没机会说话可白悦月相信陈修城一定记住她了。
无奈结局是悲催的，陈修城完全没有印象。
警察这边跑断腿那边卢家两口的日子更是不好过，卢晴的父母找过来了，女儿丢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屋里愁云压顶卢晴的妈妈哭累了正靠在沙发里倒气儿，她心里明白这事儿怨不得卢宜梅家两口了，女儿都二十大几的人了腿长在自己身上想跑哪儿去谁能拦住？可心如火燎之下什么理智不理智先把怨气出了再说，卢宜梅如老僧入定般盯着地板砖上的缝隙，张浩波和卢敬生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不一会儿屋里就笼罩上一层青白色的烟雾。
卢宜梅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多了，她起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大块肉用刀一下一下的剁，泡干净血水连同佐料扔到高压锅里，二十分钟后屋里就充满了炖肉的香味，即使没有胃口可近十个小时未进食的肚子还是咕噜噜叫起来，米饭焖好卢宜梅又炒了两个青菜就招呼大家先吃饭。
“她姑，你也吃，我知道这事儿怨不得你们，下午我就和他爸去公安局找警察，他们总要给我们个交代，”杨盼娣见弟媳光扒拉手边的青菜就夹了一大块肉想放到她碗里，卢宜梅端着饭碗躲开了，“姐，我这两天血压高不能吃肉，别管我你们吃吧。”杨盼娣叹口气转手放进丈夫碗里。
下午四点半阴沉的天气愈加寒冷，他们也终于在几十个监控的指引下找到了卢晴光顾过的店铺，店铺里的监控里卢晴把挑选好的东西放到柜台结账，“她买了什么？”
老板从电脑里调出那个时刻的销售记录，“是一把管钳和一个水水龙头，我记得那个姑娘了，她好像挺着急的样子一直在催还插了队，说是...哦，说是家里说龙头坏了正嗞着水呢让快点结账，然后就匆匆跑了。”
老板的描述从视频里能清楚的看到，顺着监控一路找过去果然卢晴是从一个小巷子穿过去了，走了一下午几个人站在巷口稍作休息，三个男人在一边抽烟白悦月裹紧大衣打着哆嗦，双脚在精致的小羊皮短靴里早就没了知觉。
“小妖说联系上祁晓筠的男朋友已经带回局里了，”陈修城踩灭烟头紧了紧衣领，“这天闷着雪呢我们先回去吧。”
万俟离朝两边看看走到对面路边的一个小超市里买了几罐热的杏仁露递给白悦月一个，“天气冷，给暖暖手吧，以后出门得穿厚点儿。”
白悦月差点儿感激涕零，迅速的看了陈修城一眼接过来捧住，“谢谢万俟师兄，我记住了。”
霍正航是一家大型外企公司部门主管，年轻多金形象上乘是很多女孩子渴望交往的类型，即使坐在刑警队简易的沙发上也难掩由内而发的‘装逼’气质，是的，万俟离看到霍正航第一眼就是这样想的。
“...我和小筠已经交往3年了感情非常深厚，她漂亮善良聪明开朗我爱她胜过一切从没想过我们有分开的那一天...我原本买了戒指想在情人节那天向她求婚的，我要让全世界见证我们的爱情我要...”
“咳，”眼见这位神情的男士从叙述到抒情已然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万俟离不得不出声打断他，“霍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希望您能配合警方早日破案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接下来您能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吗？”
“当然。”
万俟离开始提问，“您最后一次见到祁晓筠是什么时间？而且据法医鉴定祁晓筠是25日早上被害距离今天已经过去四天了，她的手机也早已经关机，霍先生就从来没有担心没有找过她吗？”
霍正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懊悔，“这...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原因是我的父母，你们调查过就应该知道小筠她家庭条件一般本人学历不高又没有正式工作，我和她交往的事情家里不太愿意，上个月我回父母家向他们表达了想和小筠结婚的想法，我以为经过了这些年他们应该能接受我们的关系了，可是没想到我父母强烈反对，尤其是我妈冲动之下还给小筠打了电话让她离开我，我是爱小筠的，我回去之后向她道歉并保证绝不会和她分手，她闹了两天也原谅了我。”
霍正航拿起桌上为他准备的水喝了两口继续说，“我真不知道我妈妈一直背着我和小筠联系，而且告诉她已经有人给我介绍了更好的女朋友让她好自为之，这些都是小筠后来和我吵架的时候说出来的，这一个月来我们经常吵，每次吵完她都要离开几天电话关机，开始我很着急找了几次也找回来了，22日那天又是，起因是我妈擅自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子给我打电话正巧被小筠接到，她很生气又和我大吵一架摔门出去了，我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当即定了机票，我要回家和父母说清楚我不会和小筠分手的决心，在机场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没办法我只好给她发了短信说明，也不知道她看了没有。”
送走霍正航天已经黑透了，细细的雪花零零散散飘落下来，陈修城让两个女孩儿先回家，嘱咐她们路上注意安全。
剩下的四人陈修城、万俟离、梁子伟、王越，他们人手一份笔录细细琢磨着其中的联系不时交换一下意见，突然陈修城抬起头像是接到他的信号一样万俟离马上拿起手机拨打电话，管钳、水龙头显然不是用在出租屋的，那么除了卢晴租住的地方还有哪里需要这些东西？彭海和她有联系的地方不多，神秘男友以及...姑姑家。
“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梁子再去一趟卢晴所住小区的那家超市把往一个月以前的视频全部调出来，路上注意安全，”给梁子伟交代一番陈修城又招呼王越找出那天卢宜梅两口子做笔录时的视频，两人眼睛不眨的盯着显示屏里的人，“这里回放一下，慢速。”
那边姚窕刚到家就接到了万俟离的电话，让她查卢晴姑姑家所有的房产，虽然一头雾水但她还是顾不上妈妈做的香喷喷的饭菜一头扎进书房，“你们怀疑她买东西是给姑姑家用的？可电话记录里那天没有她姑姑打电话的记录啊？为什么会突然怀疑到她姑姑啊？”
万俟离捏捏鼻梁，其实这个问题他也很模糊，脑子里像是有那么一根线可又抓不住，“还有个神秘男友，可现在这个人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能从她姑姑家下手，跟她联系密切的家不多只能用排除法，其实也是...”
“啊！！我想明白了！！”不等万俟离说完姚窕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以至于从外面经过的姚爸爸以为出了什么事顾不上敲门就直接推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姚窕捂住话筒，“爸没事儿，我和师兄说案子呢，您先去吃饭吧，”姚爸爸宠溺的点点女儿的鼻尖转身出去了，“刚才我爸冲进来了，师兄我刚刚想到的，不管那个电话是谁打的你说会不会是直接打到酒店了？那样的话卢晴的手机里就不会有通话记录啊！”
“对啊...我马上去趟酒店，你赶快把卢宜梅的家庭情况调查清楚然后直接给陈修...给队长打电话。”
那边挂的匆忙，姚窕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嘴里‘啧啧’有声，“陈修城就陈修城呗，还拐回去干什么？”
...
晚上十一点了二队办公室还灯火通明，几个方便面桶堆在垃圾筐里屋里还飘着红烧牛肉的香味，梁子伟正在和姚窕打电话收集资料的同时苦劝她不要再跑回局里来，现在路面上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她在家里参加‘战斗’也一样。
酒店前台一天几十上百个电话翻出五天前的通话记录显然不现实，但是通过当天值班的服务员回忆打电话找卢晴的是个女人，而且小妖在网上一番‘翻找’之后发现去年四月份卢宜梅家还真购置了一处房产，位置在西三环边儿上的龙景花园，王越手里的签字笔‘当当’轻敲着手边的文件夹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这个小区我倒是知道，去年八月份才交的房基本上都还没入住，在那里买房投资的居多，可是我们没有关键的证据能申请到搜查令吗？”
“这样，你和梁子看刚拿回来的视频，我和万俟出去一趟。”
“你们去哪儿？外面那么大的雪。”
“保密。”
...
“群众举报？秘密搜查？亏你说得出口。”万俟离在陈修城耳边轻声念叨，一步之外是一脸懵逼的小区保安。
陈修城朝他挑眉一笑专心开锁，‘咔嚓’万俟离看到小区保安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放心哥们，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像这样的技术水平专业开锁的都达不到，不用过于担心。”
“哦。”
让保安等在门外两人套上脚套走进房间，“格局不错。”
可能是没打算近期入住的原因，房间了虽然通了电可房主却没有安灯，两人打开手电在墙壁和地板上仔细的观察，“这儿有划痕，”在客厅通往卧室的墙壁上有一道浅而细长的弯曲划痕应该是指甲造成的，而且有擦掩过的痕迹，其他几个房间没有任何异常，于是他们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分干湿两区面积挺大，靠墙壁放置着一个椭圆形的浴缸，他们打开手电一寸一寸的寻找着，终于...
临走前陈修城还朝保安要了十天内的全部视频，并让他们对今晚的事情严格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