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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四十九章 无声天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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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赵文秀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打电话了,没有进展,她放下手机向围着的同事摇摇头,小树的妈妈又来学校闹了几次,有几个孩子的家长则直接把孩子领走了,这阵子学校气氛颇为压抑。

这天陈修城和万俟离在火车站和铁路派出所又一次的确认旅客名单,候车室每一个抱孩子的乘客都详细的看了一遍,回去的路上像往常一样看到了那些有各种肢体残疾的乞讨者,万俟离掏了掏陈修城的兜拿出一张十元的钱放到脚边的碗里,快走到车边时又看见一个,这个更惨四肢骨头就没有正常的地方爬在一个带轱辘的木板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陈修城这次没等他动手主动掏出了一把零钱也没数就放到板子上,万俟离见那人没动静就弯下身把钱往他身下掖了掖,“其实我们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来的,可却帮不了他们,小树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到虐待。”

“走吧,还得去长途车站。”陈修城按下遥控打开车门,“今天早上局长说要安排咱们队别的案子...”陈修城没说完就听身后的万俟离低叫了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刚刚纹丝不动的乞丐咬住了他的裤脚,万俟离扽了一下没扽开,咬的还挺死。

“喂!放开他,”陈修城甩上车门回来帮忙,万俟离怕他动手赶忙拦住,“没事,我没事,”又对乞丐说,“你放开我,我们都给你钱了,你看看清楚,我们是警察知道吗?快放开我。”万俟离指指警服的肩章。

“呜,呜,”乞丐叼着他的裤脚来回摆头,万俟离又怕用力伤了他只好就着他,“你想说什么?快放开,不然把你抓起来了啊。”

乞丐松口了,陈修城把万俟离扒拉到身后准备回车上去,步子没迈开乞丐就用他缠着布条的手肘推动滑板挡住他们,万俟离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嫌钱少啊,还是赖上我们了,虽然你很...”

“哑...巴”

“可怜,可是刚...你说什么?!”乞丐的嗓音很沙哑吐字也不清楚像是很多年都没有说过话舌头都僵硬了似得,可那两个字却直直的敲到他们心里。

万俟离干脆趴到地上将耳朵凑到他跟前,也顾不上乞丐身上刺鼻的异味,“你再说一遍。”

...

“再说一遍。”

乞丐紧紧的闭上了嘴,万俟离把兜里的钱一股脑全掏出来,“你再说一遍。”

...

陈修城摇摇头去车里拿了两瓶水和一些吃的,拧开瓶盖让乞丐就着手喝了一些,乞丐喝了水又吃了两口面包用肩膀把钱往身下蹭了蹭。

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万俟离很是无语,留恋的看了看离他而去的几张大钞万俟离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很傻比,“你真行,算了,我们走吧。”

瞥了一眼绷紧嘴角的陈修城万俟离抖抖肩膀,“不许笑。”

“我没笑。”

所以滑板再次挡路的时候万俟离彻底恼羞成怒了,不过这次没等他发火乞丐就给他们劈下一道惊雷,“小,哑巴,余庆,梧州。”

...

地上已经没了站脚的地方全是黄叔摔碎的各种杯子渣,车撞了孩子跑了到手的钱没了,“这点儿bi事儿都办砸!废物!全都是废物!”

老三揣着手阴恻恻地斜了头上裹着绷带的老五一眼,“车撞了可以说是意外,那孩子...呵呵,可就不好说了吧,你们说车门是锁了的那他是怎么跑的?五岁的小哑巴没被撞晕不说还会开车门逃跑这...叔,您觉得呢?”

“三哥,你啥意思?那车你也看见了,我和老五当时差点儿就没了命,你这是怀疑我们故意放走那孩子,我...咳咳咳,我们能干那事儿吗?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咳咳咳,”老四的胸被顶的不轻,现在一激动涨疼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五伸手拍拍老四的背帮他顺气,“四哥,三哥这是说我呢。”

“你要对座儿那就当我在说你吧,这些人里就数你跟那孩子接触的多,上次我看他不顺眼踹了一脚,看把你心疼的,我们弄了那么多小孩儿哪个没挨过鞭子没挨过饿,怎么到他哪儿就不行了叔把他交给你是让你□□出来给咱们出力的,不是让你当儿子养。”

“三儿,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眼看兄弟要翻脸一向低调的老二看不下去了,都是一条绳上的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虽然这件事确有蹊跷可尽快脱身才是最重要的啊。

老三一听二哥也为老五说话更是暴怒了,他一向看不上老五在里面受重视,不就是多喝了几年墨水吗?还不是跟着他们混这口饭吃,整天还装的劲儿劲儿的,“二哥,你还别向着他说话,我现在就是怀疑老五了怎么样!万一那兔崽子落到警察手里咱们全玩儿完!我可不想跟着陪葬。”

“你说啥?合着我们都是叛徒,就你一个...”老四脾气最急,这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抡着胳膊就上前评理。

“好了!都闭嘴!”‘啪!’黄叔把仅存的一瓶啤酒也摔到地上,“都给老子闭嘴!马上收拾东西走人,给彩宵她们打电话也一块儿出去躲躲,”黄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明显气的不轻,“老三,你那个呢?”

“放出去干活儿了。”

“这时候还干啥活儿,赶紧找回来弄着走,在哪片儿?”

“还在火车站边儿。”

黄叔觉得自己要气得心梗了,“这种时候咋能放到那儿呢?警察指不定就...赶紧的,悄摸带回来,注意身边的动静,唉,没一个让省心的。”

“哦,我这就去。”老三临出门还不忘瞪了老五一眼,不管他是不是有意放走那兔崽子的,反正这一笔算是跑不掉了,哼!

...

这边乞丐被带到回了警局,后勤的人员帮他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他们看着青涩却毫无生机的脸庞不胜唏嘘,其实这样的乞丐并不少见,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反复打断四肢造成畸形争取路人同情以达到牟取暴利的目的,这些年公安部门攻破了很多这样的犯罪组织,可为谋钱财顶风作案的屡禁不止,更有甚者竟然公开张贴转让残疾乞丐的小广告,其罪行昭著令人发指。

小乞丐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交流,对他们提出的问题更多的反应是茫然,陈修城想了想问他,“那个地方周围有什么?你在出来的路上能看见什么?”

...“尖楼...肉,好肉...桥。”

什么?这哪儿也不挨着啊?几个人交换了疑惑的眼神。

尖楼?万俟离出手机搜索出一张塔的图片放到他眼前,“是这样的楼吗?”

乞丐看了半晌点点头,不用指示姚窕已经在电脑上开始搜索彭海所有的塔,“队长,彭海共有塔52座,他在车里是平爬的能看到的塔应该就在路边,这样就剩下7座了。”

梁子伟突然想起他妈妈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到一个村子里,那里的牛羊肉很出名,可他忘记名字了,就出去打了电话,“小妖,北郊那个留村附近有没有塔?”

“有!就在路边,大概15米高,名字叫贞丰塔,而且再往北3公里处就是石和桥,对上了!过了石河桥分布有五个村子。”

“前几天的行动一定惊动他们了,马上行动,梁子你和小妖去银行将爱语所有人员包括其家属的资金往来情况再筛查一遍。从余庆出逃到梧州,即然放他出来那伙人应该还没走但是也快了,通知火车站的同志在附近埋守,万俟离你跟我和普阳所的同志我们带着他去确定犯罪团伙的具体位置,分头行动今天必须有个交代。”

找到了关键点一切都势如破竹,一路上万俟离都在感慨命运的神奇,“所以说人不做好事是不可能有回报的,你看吧,要不是我善举动天怎么会碰巧就找到小树的线索呢,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真是...”万俟离滔滔不绝俨然心情好转,这十几天给他憋屈坏了,今天能把小树接回来他就跟着赵姐一起去还原,当然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

过了桥他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时不时还要停下车让小乞丐辨认方向,之所以还说小乞丐是因为他们到最后也没问出他的名字,或许根本就没有名字吧,路上行进得很慢弄错了还要折返,两个多小时后在路过柳罗庄的一家超市时小乞丐的表情明显紧张起来,他躺在后车座是看不见路边的情况,他记得最多的是声音,而超市里每天重复播放的这几首音乐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经过这家超市再拐两个路口一直走就是他总要挨打受饿的地方,小乞丐开始抗拒了,他用头撞击后座嘴里‘呜呜’地低叫着。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他们安慰小乞丐的时候接到了火车站警方的电话,他们在小乞丐乞讨的地方抓到了可疑人物,正在审讯。

万俟离把电话靠近小乞丐,“你听,打你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你安全了,带我们去抓其他的坏人一起救小哑巴好吗?”

小乞丐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狗,大狗。”

“院子里有条大狗吗?”

“大狗。”

两个穿便衣的民警分头出去探路了,这边村里的人白天一般不关大门,而且是不是正经人家也很容易看出来,串过了几条街之后在村尾一个孤零大院引起了其中一位民警的注意,半旧的黑漆大门紧闭着他环顾四周见没人就爬到地上往院子里瞧,果然一条狼青卧在院子中间而且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边叫边朝大门跑过来,民警迅速抽身离开之际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让谁谁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人。

那名民警绕到一个砖垛后面拨通了电话,里面‘嘟-嘟-’刚响了两声头上就一阵剧痛人事不省了,老二收回木棒挂断电话后将民警扛到肩膀上带了回去。

“喂,喂?”陈修城接起电话时系统提示已挂机,再回拨就是占线的忙音,“糟了!”

留下一个人照顾小乞丐其他四个人拉开车门就冲了出去,在第一个拐弯的地方遇到了另一个探路的民警。

“叔,老三的电话打不通会不会出事了。”

“叔,咱们走了三哥怎么办?”

“叔...”

“都闭嘴!”黄叔紧皱着眉心慌的厉害,“老二去发动车,马上走,一秒都不能耽搁不然全都去吃牢饭!”

再没人出声了,只用了两分钟余下的五个人就上了院里的一辆金杯车,“叔,那个警察...”他们从民警的便衣兜里搜出了证件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没想到警察会这么快摸到他们的老窝,怎么可能,难道是老三?

“带着。”黄叔的眼睛瞪得猩红。

带上真就麻烦了,老五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这时候逆了黄叔的意思无疑会落得和小警察一样的下场,上次的事情已经让这些人心怀芥蒂嘴上不说心里恐怕已经怀疑了,他可以肯定一旦脱了身自己肯定要被盘问甚至...左右都逃不过。

老二打开大门门缝朝外面看了看,还好,打开大门让车开出来跳了上去,“快,快,他们还没找过来,从小道走。”

陈修城一行人赶到的时候院子大门开着一条狼青冲着他们撕心裂肺的怒吼,一辆车头撞击严重的面包车停在院子了,他们晚了一步,现在急于确定的是小树和民警的安全,陈修城打电话让人把车开过来,万俟离吸引狼青的注意力好让人进去搜查,狼青太凶猛了叼这他手里的长棍疯狂的摆动万俟离要两只手才能稳得住,陈修城打完电话看见他这么危险的动作几步跑了过来从他手中接过长棍,“胡闹!它扑过来咬你怎么办?到后边去。”

陈修城治恶狗很有一套,他们搜查完狼青已经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呼哧呼哧’喘粗气了,搜查一无所获,“没有孩子,陈队长,王越肯定也被他们带走了!”

“队长,车辙印向北边的小道去了,那里有一条路直通国道。”

“马上请求支援设卡,拦住他们!”

刚出了村火车站方面来了消息,正是那个老三,他招了,关键还提供了金杯车辆的牌照,一个多小时的追逐拦截金杯在去往梓州市的208国道上被交警拦下。

“别!别过来,都别动!”黄叔和老二、老六坚持不下车,他们此时只想逃,逃,以他们的所作所为落到警察手里不死也要坐一辈子牢了,理智已经不复存在,现下他们可能连自己在做什么都顾不上想,一切动作都源于求生的本能。

刀尖抵在民警王越的脖子上,因为过于惊慌激动黄叔手上失了力道已经划破了王越脖子上的皮肤,血液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

“叔,放手吧,我们逃不了了,劫持警察是大罪。”车被拦下后老五第一个开门走出去,随后是老四。

“滚!!你俩白眼狼吃里扒外狗东西!故意放走那小兔崽子招来了警察,老子不会放过你们!”黄叔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老五,要说所有人里他最重用谁那肯定是老五,不然老三也不会嫉妒成那样,可万万没想到,现如今再恶毒的诅咒都不能消弭他的心头之恨。

陈修城他们赶到时刚好听到黄叔叫喊的话,什么?孩子不在他们手里了?

万俟离跑过去一把拽住老五把小树的相片戳到他眼前,“是这个孩子吗?孩子呢?!”

老五被他拽了个踉跄,稳住脚步看了看照片,“是小哑巴,我...”他瞄了一圈儿黄叔难看之极的脸色,“我,我把他放了。”

老四听到他的话彻底傻眼了,“啥?老五还真是你放的?可你比我醒的还晚啊。”

老五深吸了口气把那晚的事情说了出来,“...是我给他开的车门,他不敢动,我就吓唬他说要打断他的腿,他就跑了...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万俟离指着他的鼻子气的直哆嗦,半夜三更,天寒地冻,荒郊野外,五岁的孩子,“混蛋你!如果孩子找不回来,你,你给我等着!”

“哈哈哈,好啊,好啊,果然是你小子,你以为放了兔崽子就能将功赎罪?算算这些年折在你手里的人吧,死罪!死罪!”随着情绪的起伏黄叔手里的刀又深入了几分,刀口更大了,王越一动不动眼睛里不见丝毫惊慌,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看着陈修城,陈修城朝他点点头趁着黄叔怒骂老五精神不集中的时候嘴唇开合‘一’..‘二’..

黄叔还在怒吼,“我今天死也还要拉个垫背的,我黄计林怕过什么,不就是个死...”

“三!!”话音未落王越不顾脖子上新剌的伤口猛的牵制住黄计林拿刀的手腕同时向左侧偏身,电光火石之间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反应过来时只见一把精巧的匕首直插在黄计林拿刀的手腕上而王越也已经迅速一个翻滚下了车。

...几个主犯落网了,姚窕和梁子伟将学校职工的资金往来,社会关系,家庭情况梳理了一遍又一遍后终于也带回了好消息,爱语聋哑学校四年级教授手语的代志新有重大嫌疑,代志新一岁的小女儿两个月前被确诊了先天性法洛氏四联症,但是他没和学校的任何人说,而且与买卖人极有可能是现金交易所以第一次排查时并没有发现,这次是因为学校的考勤表才让姚窕和梁子伟起了怀疑。

“代志新最近频繁请假说是家里老人不舒服,我们实在没有别的线索了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了代志新的家,发现他父母都好好的,我们就装成是调查户籍的片警跟老人聊天,这才知道他小女儿得了病而且需要大笔的治疗费,代志新家庭条件极为普通他父母都说凑不齐孩子的治疗费用,我们再去医院走访时发现就在小树失踪的三天后代志新向医院缴纳了五万元,而且我刚和赵老师联系的时候得知,这个代志新曾经在小树的年级里代过半年的课,所以小树认识他就在情理之中了。”姚窕在电话里详细的说明了他们今天的工作结果。

陈修城和万俟离正在去往余庆县的路上,走的就是当初老五他们的路线,“马上控制代志新。”

“是,队长,小树回来了吗?”

...“没有,我们还在找他。”

“啊??为什么?听说不是把人抓住了吗?”姚窕和梁子伟正下楼梯,听说小树居然没找到一愣神直接踩空了幸亏梁子伟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摔下去。

“等我们回去再说吧,太乱了。”

第二天,黄计林一行,代志新、王彩宵及她女儿王雪、经手人胡建、赵旺勤在内的11名犯罪嫌疑人悉数落网。

可孩子在哪儿?

“小酒儿,来,”慵懒卧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勾勾手指,原本在一旁摆弄遥控汽车的小孩儿颠儿颠儿的跑过来,白皙透红的小肉脸上浅浅印着两个酒窝,这也是‘小酒儿’名字的由来,他满意极了,像逗小狗一般的在小酒儿身上戳戳戳,小酒就咯咯咯的笑,“可惜不能说话,不然该是多完美的可人儿,”说完一想,如果小酒儿能说会道还轮得着他吗?这么一来他又安心了。

这些天除了上班他都和小酒儿在一起,逛商场,去海洋馆,游乐园,动物园,凡是孩子们喜欢的地方他都带小酒儿去了一遍,甚至还想着请个假带小酒儿去趟香港或者出国玩玩儿,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可常常不得不面对空荡荡的家,现在好了,即便小酒不能和他交流他也知足得很,“小酒儿,你想学说话吗?我请个老师来教你好不好?”

小酒儿看不明白他乱七八糟的‘手语’但是用力点点头,小嘴一咧酒窝又出来了。

完美。

...

偷盗儿童重度致残后让其沿街乞讨或直接倒卖,控制儿童偷盗,作案人员假扮儿童父母强迫他们与过往车辆碰瓷以讹诈赔偿费,包括那次上了电视的交通意外都是他们的手笔,这伙长年流窜作案的犯罪团伙其罪行罄竹难书,在他们手中不堪折磨死去的孩子有多少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了,像小乞丐那样仍然控制在他们手里从小被酷刑压榨的竟达30余名分布在五个市区由他们的专人看管。

一个小树牵扯出如此大规模恶性质以残害儿童达到暴利目的的犯罪团伙,各地警方应声而动打拐风波已然再起。

案子水落石出新一轮的寻人接着开始了,可陈修城他们队却不得不放手了这个案子。

这天一大早三人正在办公室偷摸解决早餐,陈修城一阵风似得冲进来,“快,出现场,雅居园小区发生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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