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四章 人为兽时（1 / 1）
天哪，都三十多章啦!快让他俩亲上吧！
三十四
南宋村位于彭海市南郊，村外原是村民们做加工生意的地方，两年前这片地被划分出来要建造一座大型的制药厂，可能是资金不到位亦或是村民就征地款的问题还没和开发商达成协议这里已经荒废许久，用单砖围起的200多亩地上非常荒凉,昔日的小作坊都已搬离此地只留下一些杂乱的空房。
可这原本不会有人涉足的地方却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叫声，“卧槽!你TM不能轻点儿，老子还想多玩儿两天呢。”一个二十出头一头黄毛的小年轻从旧厂房里出来边撒尿边冲里面抱怨。
里面的那人和他差不多年纪，模样长的还真不错可眉骨上却落了一道深深的刀疤，刀疤男听了他的话用力耸动两下便从女人身上起来提好裤子，“强子还没来，他来了你再说也不晚，真TM想不通他cao也就cao了还把好好的女人划得乱七八糟影响老子xingyu.”
黄毛进来看看地上神情恍惚满身狼藉的女人，“他就是个变态专TM走后门儿，哎，弄点儿水给她洗一下都没地儿下手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外面就进来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阴仄的瞳孔里满是疯狂，“洗什么洗，这样才够味儿。”说完不顾女人绝望的哭喊一把将人翻过去自身后而入，“来耗子，咱们来个前后夹攻，老三，上面那个口儿是你的，哈哈啊哈，草!真tm爽！”
......
拿着画像整整走访了两天后终于在一家小吃店里得到一丝线索，老板和老板娘拿着画像看了一会儿，“哎他爸，你看这像不像以前经常来咱家吃粉儿的那个说话很大声，人还挺那个劲儿的姑娘啊？”
“恩...有点儿像，总是拿个手机按来按去还问咱这店里有没有无线网的那个？”
“是啊，长得挺漂亮就是说话不怎么好听。”
万俟离听老板和老板娘这么说知道有门儿了，“那个姑娘的情况您能详细的说说吗？知不知道她大概住哪儿？做什么工作的？”
老板娘回忆了一下说，“听她说话不像是本地人，有点像我娘家新洲那边的口音，应该是在附近租房住的，至于做什么工作还真没留意过。”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哎哟，这可说不准了，我们这儿人来人往的...至少得半个多月了吧。”
“哦，”万俟离将老板娘的话详细的记到本子上，“您刚才说那个姑娘那个劲儿是什么意思啊？她给您的印象不太好吗？”
老板接过话来，“怎么说呢？就是不太庄重，嘴里老是嚼着那个口香糖动作还挺大，那个手机呀‘滴滴滴’地叫个不停，她有时就对着手机说话，说得都是那种打情骂俏的轻浮话，当时在旁边吃饭的其他客人都看她，有一次她还为别人多了一眼跟人吵了两句，反正啊...哎..”老板摇摇头叹口气。
万俟离合上笔记本站起来，“谢谢啊，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也是为老百姓除害嘛，姑娘也挺可怜年纪轻轻就让人害了。”
万俟离再三道谢后便离开了，到门口他给陈修城打了个电话，派出所迟迟没有接到报警其实他们也想到了受害者可能是从外地来打工的，他和陈修城兵分两路，他在大街上问，陈修城到打工者比较集中的工厂去问。
结果他刚打完电话准备去和陈修城会合小吃店的老板就从后面追上来，“同志，警察同志等一下。”
“老板，您还有事？”
老板喘了两口气说，“我刚刚想起个事儿来，那个姑娘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打电话正赶上我给隔壁桌上菜，我听见她在电话里跟人抱怨呢，说是不想干了，钉扣子能挣几个钱手都钉疼了，再往下我就没听了。”
“钉扣子？”
“对，我听的很清楚。”
万俟离想了一下，“谢谢您了老板，您这个信息太重要了，谢谢。”
老板走了，他马上又给陈修城打电话，陈修城那里的信号不太好今天风又很大两人扯着嗓子才能听到对方说话，“你说服装加工厂？我这儿的单子上倒是有几家还没顾上去呢，你过来吧，我在海通街幸福超市门口等你。”
万俟离又给另外一条街上的梁子伟打电话让他也到海通街去，十几分钟后三人就向位于彭海南郊十几里外的几家服装加工厂出发了。
明天就进入十一月份了，关键一日和二日是周末，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把受害人情况落实否则等大小领导一放假他们更找不到人问，好在这几个加工厂都在一个工业区比较集中，三人还是分开行动争取能在工厂下班前有所收获。
过程很曲折，像这样的加工厂人员多且流动性大，那些领导也分不清谁跟谁，后来干脆带着他们去车间找带班的班长，即使是这样把四家加工厂排查完后还是没有结果。
下午天气愈发凉了，梁子伟裹紧外衣毫无形象的蹲在一块石头上，“那个老板是不是听错了？”
万俟离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吧，他说听的很清楚，死者不只一次说到‘钉扣子’。”
“这些都是比较有规模的加工厂，万俟你去找人问一下还有没有别的...恩，就是那种私人的规模比较小的加工厂。”
“好的，”万俟离去了，找了附近工厂的一个门卫，门卫告诉他再往前走的村子里有两家自己办的加工点专门接一些零活，钉扣子也是其中的一项，于是他们又赶快往村子里赶去。
第一家没有人认识画像上的人，他们只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去了村东头的第二家加工坊，“哎？芳姐你来看看这画的是不是小霞呀，你快来看，”一位大姐看见照片后好惊讶，怎么警察会突然拿着小霞的画像来找她们呢，那指定是出了事啊。
那个叫芳姐的擦擦手的的水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可不是嘛！你们是警察？你们怎么会拿这个来，是不是小霞出什么事了？”
陈修城暗暗松了口气点点头，“是，我们是警察，画像上的人是我们这起案件的受害人，您能确定她是您认识的那个人吗？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她的详细情况？”
“啊！受，受害！她死啦？！”
大家的惊讶万俟离能理解，毕竟说认识的人被害死了谁都难免吃惊不相信，可是，“她既然在这里工作，那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大家都没有发现呢？”
芳姐叹口气，“小霞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小的没个定性，经常请假两三天见不到人，要不是人不好招我早不让她在这儿干了，算了，人都不在了还说这些干嘛。”
不说哪行啊，梁子伟赶忙拦住要散开的众人，“大姐，您和我们说说吧，小霞的全名叫什么？是哪里人？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呢？你们大家要是知道什么就全告诉我们吧。”
几个女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围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也打开了话匣子。
小霞全名林月霞，是去年从新洲市汪正村来彭海打工的，今年24岁高中文化， “她是年前来我们这儿的，一开始还行正常上下班人也勤快，可过了几个月就不安分了干活的时候玩儿手机聊天，接个电话都要半个小时，我还见她在外面跟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玩儿在一起，后来心越来越野了，开始时我们也说过她几次，她也不听，后来我们也就不费那个劲了，谁愿意得罪人啊。”
“就是，刚来的时候可朴素的小姑娘了，后来可好，穿的那叫一个骚气，哎呀，我都没法说，啧啧，这要是我们家姑娘啊，我早打断她腿了。”
“是啊。”
“是啊。”
看来这个林月霞给大家留的印象真不怎么样，大家说起的时候都是摇头叹气的，陈修城见大家说的差不多了就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芳姐回忆了一下，“上个星期...一吧，反正好几天以前了，我记得那天开工资她来过，23号...对23号。”
“她平时住在哪儿知道吗？这里还有她留下的东西吗？”
“没什么东西，最多也就是套换下的旧衣服，你们要就拿去吧，住在哪儿不太清楚，刘姐，你们知道吗？”
“我倒是听她说过一次，说在南郊的玉铺街租了间房子，具体在哪儿可不清楚。”
“哦，”陈修城看了眼万俟离的记录本，“芳姐，您刚说见她和几个男人在一起，您认识那些人吗？”
“不认识，都是街上的混混，反正总在那片儿混，网吧呀，游戏厅呀，就是那种地方啦。”
“恩，那你们谁知道她家里的联系方式啊？”
一个一直没出声的大姐拿出了自己的诺基亚平板手机，“我好像有，她前一阵用我的电话给家里联系过，我看看，电话号码应该还留在上面。”
真是太有收获了，能和她家里联系上就更加确定了死者的身份，而从这些大姐的口中林月霞的形象也渐渐在他们心中清晰立体起来，一个原本朴实却在社会中迷失的女孩，只因交友不慎一时失足终究误了自己的戚戚性命。
当晚他们就联系了林月霞远在新洲的家人请他们到局里来认尸，电话那头的人久久无语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完全不能相信女儿已经离去的消息，半晌后那边的电话落到地上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悲痛难抑的哭声。
......
“喂，你们看这女人是不是不行了？”黄毛见地上的女人开始抽搐便放下手里的鸭脖过去查看，“卧槽，身上好烫啊，不会又要死了吧。”
刀疤男看了一眼没吭声，那个叫强子的壮硕男人朝一边啐口唾沫，“死就死呗，反正老子玩儿腻了，哎，你刚说又钓上来一个？怎么样，有戏吗？”
刀疤男举起纸杯把里面的啤酒喝完打了个嗝，“没问题，我出手就没有钓不着的女人。”
“哈哈哈...来满上，哥敬你一个。”
黄毛见两人丝毫不管地上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他也只好叹口气回到了用木板搭建的饭桌上，“强哥，这次你准备怎么处理呀。”
强子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脸上一片得意之色，“你们就瞧好吧。”
......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们接到林月霞家属传来的一张近照，至此死者身份确定无疑了，可对于嫌疑人家属提供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梁子，明天一早找技术科把照片图像放大一些，多洗几张我们去那些混混出没的地方去问，现在有了死者的手机号就能去调通话记录了，另外补办一张她的手机卡，通过这个手机号看能不能查到她的微信，她这么爱聊天在社交网站这方面应该设置的比较全面，一般微信都会绑定手机号和□□号，我们通过微信找她的□□号就容易多了，小妖不在我们先试试实在不行只能使用特殊手段。”今天总算没白忙活，眼看到九点了大家还饿着肚子，陈修城交代两句就请他们出去吃饭。
一顿饱餐之后梁子伟先告辞了，陈修城打开车门看着万俟离，“送你回家？”
今天一整天陈修城都没怎么和他说话，还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和他单独相处，万俟离想不通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没搬去他家住吗？陈修城已经坐到驾驶位上启动好车，万俟离犹豫了一下违心的摇摇头，“不用了，你先...”
‘唰’的一声车从他眼前消失了...
“...回去吧...路上小心，” 万俟离轻轻的把话说完。
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万俟离没有坐公交车也没有打车，他总觉得陈修城会在下一条路上等着他，可是没有，呵呵，又不是电视剧。
身后一串脚步声急匆匆的靠近他，万俟离向旁边让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突然一只手搭到他肩膀上万俟离一个转手挟制住来人的胳膊，刚要用力下压来人就说话了，“小离是我，陆庭。”
万俟离赶快放开扶起陆庭，“陆哥？怎么是你呀，弄疼你了吧。”
“没事儿，你警惕性这么高我就放心了，真是的，在你后面跟那么长时间你都没发现？”
万俟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陆哥你这是去哪儿啊？”
“找你呗，还能去哪儿？这不，就在路上捡到个傻小子嘛，哈哈..”
万俟离佯装生气，两只大眼瞪着陆庭，“谁是傻小子？”
陆庭伸出手指在他鼻头点了一下，“好，好，不是傻小子，是帅哥行不行啊。这位帅哥跟我去了地方吧？”
“现在？去哪儿？”眼看就十点半了明天还一大堆事情要做呢，而且他也不习惯过哪些夜生活。
“走吧，我又不会卖了你。”陆庭霸道起来和陈修城也不遑多让，不由万俟离再加申辩拉上人就朝车的方向走去，至于为什么走的如此着急到了车上就明白了。
“唔~~..”
“小离...啊哈，小离...我真想你...”
车厢里一阵翻滚，等两人再端坐起来时已是粗喘吁吁衣衫不整，万俟离头顶在车窗上调整着呼吸。
陆庭整齐的头发有些零落，这样看上去倒给成熟凌厉的面容上增添了一丝稚气，他靠过去抱住万俟离，“小离，今晚去我那儿吧？我在附近有套房你去看看，要是喜欢就搬过去住吧，我去你现在住的地方看了一下冬天还得自己烧暖气太不方便了，你工作那么累回到家里冷冰冰的怎么行，小离，让我为你做点儿什么好不好？”
万俟离转着头始终没有吭声，陆庭笑了一下松开手，“那我当你答应了？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恩，至少今晚不会。”
万俟离伸手推了下陆庭,“你开不开车啊，我可下去了。”
陆庭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