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冬日午后（1 / 1）
哈佛校园，神圣，学术气息浓郁。而现在，人烟寥寥。“简叶！”
“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拜访母校？”袁颂从艾伦那里知道了不少有关他的故事。
“亚瑟·斯特林，我在美国的名字。”
“我在医学院的荣誉榜上见过这个名字，你很厉害。”
“圣诞假期，你怎么还在学校。”
“10月份我刚回过家，打算新年再回去，”袁颂淡淡说道，“美国也没什么熟悉的地方，就留在学校了。”
“我带你走走。”
“好。”
一家咖啡店，名为“明天”。简单精致的布置十分有情调。“这是大学时期我最喜欢的咖啡店。”两人迎面而坐。
“这里太偏僻，客人很少。”
“这家店的主人是一对善良的老年夫妇，他们不在乎钱，任何需要帮助的人都可以进来免费得到咖啡和面包。”
安静，悠闲地品尝咖啡，这是一个宁静的午后。“艾伦告诉我，美国是冥王星的大本营所在地。你回到这里很危险。”
“昨天是他的生日，但是我选的礼物藏得太好，错过了送礼的最佳时间。”毁灭冥王星就是送路易斯最合适的礼物。
袁颂当然明白简叶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他很孤单，我不能让他等太久。”
“冥王星不是你一人就能摧毁的。阿谦不希望你受伤，”袁颂知道他们两人的世界，没人可以插足，“你可以和艾伦合作，他会帮你。”
“你和兰伯特很熟？”
“最近联系得有点频繁。”应该不算熟悉。
“你喜欢阿谦？”
袁颂一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所措。
“他很特别，有着独特的魅力，喜欢他很正常。”淡然随意一笑，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睫毛下的阴影掩盖了简叶的真实情绪。
“我从没想过介入你们！”
“你没告诉他，”简叶很清楚司谦不知道袁颂喜欢自己，“为什么不尝试，也许他对你也有感情。”
“你不在他身边，他有时会在我的身上找你的影子。我知道他并不想这么做，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在他心中，没有人可以代替你，”袁颂很平静，“我很清楚，我和阿谦是不可能的。我只想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份悲哀的单恋。我想只要他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们还能是朋友。”
“他已经走了，你该放下。”
“我可以慢慢放下，”袁颂平静看着简叶，“你呢，你和我不同。”
“我欠他太多，所以想去他的世界弥补他。”
袁颂知道他们的爱，外人是无法体会的，自己没有资格安慰简叶让他放下。
袁颂离开后，简叶静静坐着，回忆起有司谦的曾经。
“亚瑟，你不该回来。”对面坐下一人，黑色大衣将自己裹得十分严实，磁性低沉的声音从衣帽下传出。
“我等不了了。”悠闲地品着咖啡。
“一年都等下来了，还急着这一时吗。”
“时间越久，他在我脑海中的印象越深刻，我快疯了。”
“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死呢。”
“你说什么！”亚瑟持杯的手一颤，咖啡未满却溅出些许。
“10月初，他第一次出现在美国拉斯维加斯，11月中旬被许德拉盯上，后成为许德拉毒品贩卖的重要人物，12月下旬在南美活动时杀了可鲁贝洛斯的人，被可鲁贝洛斯追杀，后来被尼克斯带走并失踪，许德拉和可鲁都去找尼克斯想得到他，尼克斯与他们约定十天为限，他们若能找到路易斯就归他们，找不到就由尼克斯处决。”
“尼克斯！”冰冷，杀意凛冽。
“亚瑟！别冲动！”及时拦住了愤怒的亚瑟·斯特林。
“我不能再让他伤害路易斯！”
“你有想过为什么洛克菲勒没死。以尼克斯的能力炸死一个人轻而易举，为什么他一年后才出现，为什么他不来找你，而是出现在许德拉的地盘。”
亚瑟一愣，无言以对。
“我了解到的信息是，洛克菲勒失忆了。否则许德拉会让他担任这么重要的角色？”
“失忆？”
“还有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停顿了一会，降低声音，“洛克菲勒有一个未婚妻贝琳达，他去赌博是为了他们的婚礼和日后的生活。”
未婚妻……亚瑟惊得无言。
“只是有一点我依旧想不通，他是如何在尼克斯的炸弹下逃过一劫，为什么会出现在美国。”
“亚当·威廉斯的行踪？”
“别把我想得这么神通广大。若不是许德拉和可鲁将这件事闹得太大，我根本发现不了。至于那个疯子，应该没这么幸运。”
“你不是国际刑警吗，警方没有消息？”
“我很后悔告诉你这个秘密。”
“后悔太迟了，是你救了我，让我活下来摧毁冥王星为路易斯报仇。我能做的已经是极限了，你比我更了解冥王星的秘密，也知道警方的秘密。”
“我不能和警方频繁联系。哈迪斯是个多疑敏感的人，一不小心我的卧底身份就会暴露，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为什么不向警方举报我的身份。”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难不成你又是哈迪斯派去警方的卧底，双面间谍？”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起初我帮你完全是个人因素，”语调带着笑意，“不过我现在确信我的选择没有错。”
“如果当初你帮我逃跑后我继续以所罗门的身份四处杀人，你是不是会举报我。”
“是。不过你没让我失望，你的内心并没有被冥王星的黑暗吞噬殆尽。”
“你救我，其实是想利用我帮你摧毁冥王星。”
“亚瑟，这不是利用，我们拥有共同利益。”
“如果现在我回去认错，我想哈迪斯会原谅我的年少无知，我会成为下一代冥王。”
“你不会。”
“斯堤克斯，你很了解我吗。”邪肆一笑。
“我只能告诉你，十天期限已过，许德拉和可鲁都没有找到洛克菲勒，尼克斯目前也没有任何行动。”
“所以他还活着！”
“不排除尼克斯暗杀。”
“尼克斯喜欢爆炸。他不是许德拉，喜欢慢慢折磨人。”
“你很了解。”
“比你了解一些，”亚瑟淡淡提醒，“如果你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真的会回冥王星。”
“如果你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你还会想回去吗。”
“什么意思？你查了我的身份？”
“我提供给国际刑警你的部分资料，他们帮你查到的。”
“告诉我！”
“暂时你还是别知道了，免得你现在就冲去大本营找死。”
“斯堤克斯！”
“等事件结束，我就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斯堤克斯这个名字我不喜欢，”男子起身，“我会帮你找到洛克菲勒。你别乱来，就当为了你和路易斯的未来，乖乖听话。”
亚瑟坐在位子上，眼神迷离。他没有死，活着就好。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是一个美好的午后，阳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