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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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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抬”就是绑匪,即便是官办的也没有多少战斗力,动用正规八路军主力团打这些小土匪,简直就是“雷公劈豆腐”,大材小用。可没想到,军分区的张国华政委和王晓参谋长还亲自带队指挥作战,并且对敌情非常重视。

这伙“老抬”都是当地惯匪,打起来容易抓起来难,八路军成天撵得鸡飞狗跳,一时半会的效果也不明显,把首长们急得不行。黑马连在淇县打过游击,熟悉环境,张国华就经常带着一连行动。有一天,老百姓报告说什么地方有把“磨子枪”(因为重机枪能转着圈射击,所以当地老百姓就这么称呼这玩意),张政委急忙连夜率队出击,把人抓起来以后才知道,什么“磨子枪”,是盗墓探地用的洛阳铲。

几趟下来,骑兵们就有点犯嘀咕:“别人在打县城,我们却在这里对付蟊贼,真没意思”。

9月20号那天,冀鲁豫军区作战科长赵晓舟(61年少将,解放军海军航空兵创始人之一)和骑兵团的组织股长李选贤来到黑马连,拿着花名册挨个查对“三保险”,凡是和日伪有牵连、和地主有关系、在运动中被斗争过的都做上记号。

刘合根是立过战功的,名字也被划掉了。他为此郁闷得不行,几十年后还要找李选贤讨说法,组织股长的理由也很简单——就因为当时听见他哼酸曲:“秋天鬼子来扫荡,遇到小脚大姑娘,走一步扭一扭,走两步晃三晃……”。刘合根大呼冤枉,说这是反对缠足的歌,妇救会的人都在唱。李股长乐了:“反正我从来没听过,不知道!再说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唱妇女儿童的歌曲干什么,活该倒霉”。

战斗任务还没宣布、战斗人员就先减少五十多个,刘连长不干了:“我们一连的人个个靠得住,天大的难事,要上一起上,要不去都不去”。赵晓舟一拍桌子:“这是命令!懂不懂?再罗嗦把你捆起来”。大刘于是不罗嗦了。

精选出来的人都换了新枪,全团数得着的好马也都补充到了一连,甚至团领导的坐骑也牵来当备用马,刘连长顿时明白这趟任务非同寻常。要知道,调换新枪还好说,可要是叫骑兵们把自己的战马让出来,却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淇门,是卫河与淇河的交汇处。

一千二百多年前,唐代诗人陈子昂曾经在这里写过一首《征东至淇门答宋十一参军之问》:“南星中大火,将子涉清淇。西林改微月,征旆空自持。碧潭去已远。瑶华折遗谁。若问辽阳戍。悠悠天际旗”——讲述了自己告别朋友、踏上征程时的心情。

时光转到1945年9月21日,九分区政委张国华、军区作战科长赵晓舟和骑兵团组织股长李选贤带领黑马连也来到这里,迎接参加延安七大归来、重返前线的共产党将领们。

下午四点左右,在渡口担任警戒任务的骑兵遇到了从太行山下来的护送部队前卫,领头的是个叫周泉的团政委。互相通报身份以后,张国华政委就跑去迎接首长了。

过了一会,大队人马到了,刘连长认出走在前面的有陈再道司令和杨得志司令,赶紧敬礼,结果这手一举到帽檐上,就再也放不下来了。陆续走近渡口的人群中有男有女、有穿军装的有穿便衣的、有单身一人也有带随从带警卫的。大刘既不认识也没人给他介绍,就趁着大家登船的时候乱猜测:象杨得志司令这样的首长只带一个警卫,那些跟着十个八个秘书参谋的该是啥样的领导?

过了卫河,太行部队就回去了,骑兵连接替警戒任务,到濮阳以后刘连长才知道,这些人群中包括:刘少奇、林彪、陈毅、罗荣桓、肖劲光、陈云、李富春、滕代远、林枫、邓华、李天佑……“老天,这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搭上我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呀!”。

那一天,有位领导在淇门渡口留下一首《如梦令》,正可以与陈子昂的诗句遥相唱和:

深沟 炮楼 铁卡

事实 嘲讽 笑话

日寇此封锁

怎挡我过如梭

寇贼今降

风展红旗如画

…………

从延安返回各战略区的七大代表很多,他们由太行军区护送过平汉铁路,再由冀鲁豫军区接到濮阳驻地休息,然后又安排护送到下一站。冀鲁豫军区这里由副参谋长潘焱担任总负责,接人的时候,先和太行军区约好联络点,有时候到淇门等候、有时候则需要深入到铁路以西接通关系,但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代表们的安全。

冀鲁豫比太行山 “富裕”一些,七大代表来的时候行囊简单、随从寥寥,到了濮阳,军区就要给过路的领导配备警卫人员。那时候战士们的观念是“一切服从组织需要”,被选中的人没有二话,领一枝新驳壳枪、牵上马就去报到,指定跟谁就跟谁。骑兵一连就这么被调走了二十多个党团员骨干。

代表们还需要增配坐骑,马匹和走骡是从军区各部抽调来的,但也有领导愿意选择骑兵的战马。

在刘大爷印象中,喜欢高头大马的是聂鹤亭,喜欢骑快马的是肖锋,王从吾则愿意骑老实稳妥的,张际春脾气好,骑大马笑眯眯、骑骡子还是笑眯眯,湖西军区的邓克明司令脾气大,马匹过道沟时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就生气要换成战马:“老子最讨厌胆小鬼”。

一连在濮阳的时候,驻地旁边是山东代表团。有一天,周纯全(当时是山东行署秘书长)过来看马,并且问大刘有没有牝马,刘连长就把边乔的“二小姐”牵出来(边乔给战马起名字总是“三公子”、“二小姐”之类的)。周纯全当时挺满意,谁知道晚上又把“二小姐”送回来,还说了一件事,把刘连长吓得不轻。

周纯全是想帮林彪夫人叶群挑选马匹,当时叶群正怀着孩子(是林豆豆么?),秘书长以为牝马就一定老实,骑起来比较稳妥,再加上这匹马很漂亮,于是就送过去了。估计叶群同志以前也是经常骑马的,当即手领缰绳、侧身踩蹬就往上跨,可没想到这“二小姐”和她以前骑过的马匹不一样,是专门训练过的战马,骑手从后面一踏马镫,它立刻就开步走,叶群没抓稳就摔了下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好在那时候林彪两口子都挺和气、没有责怪谁,不过,潘焱参谋长还是把刘连长骂了一顿,以后也不敢轻易调用战马了。

林彪和叶群住在军区司令部,当时还不知道自己要去东北呢。大刘到司令部去过几次,没见过大名鼎鼎的林师长,倒是经常看见陈毅军长和别人下象棋,据说陈军长棋艺很高,只有曹里怀参谋长能和他过招。43年,大刘在二连当排长的时候曾经参与护送陈军长去延安,那时候离得远、没看清人,现在总算有机会瞧个仔细了。

当时,濮阳城里也有走江湖的艺人,什么打小鼓的、弹三弦的、唱河南坠子的,都在河边划地摆摊。艺人们也懂规矩,在解放区表演的内容都比较健康,其中有一种说书戏是专唱“李岩红娘子”的,李岩是开封人,所以河南人唱李岩就和山东人演武松一样合理,这种戏是两人合作一拉一唱的双档,热闹,大刘最爱听。

有一天陈毅也溜达到河边去,搬个板凳听得津津有味,警卫人员得知以后连忙赶过去保护,因为这些江湖艺人中说不定就有特务,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演说书戏的看见来了这么多背盒子炮的,顿时吓得不敢唱了,陈军长站起来说:“唱李岩很好嘛,李岩关心老百姓,老百姓也就记得他,可惜李岩最后被坏人杀害了。现在也有坏人想杀我们,我们要吸取教训,要准备斗争!”。讲完就走了。

的确,要准备斗争。

针对国民党当局挑起内战的态势,冀鲁豫军民动员起来做好应变准备。宣传队和工作队走遍大街小巷、田野乡村,号召群众打消和平麻痹思想,勇敢地站起来保卫自己的胜利果实。

9月30日,骑兵一连接到了回团归建、重返战场的命令,刘连长带领着战友们告别濮阳、再踏征程。

在城外,他又遇见了吴立然的妹妹,小广播员正站在一个高台子上做宣传鼓动:“乡亲们!咱们才要和平,蒋介石又向咱们进攻了。他是全中国的恶霸头子,祸害百姓比村里的地主厉害多啦。

咱们可不是好欺负的,日本军阀都叫咱们打败了,还怕老蒋啥?蒋介石有三条大因难:一是人心不顺,犯了全国的众怒,人民不赞成他;二是士气不振,枪炮虽好,兵不能战也不愿打内战,三是钱粮短缺,连国民党的财政部长都说没办法。咱们有三大有利条件:一是人心归齐,二是士气高涨,一个兵顶几个用;三是粮草充足。再加上毛主席、共产党领导的好,只要齐心加劲干,就一定能打退蒋介石的进攻。

眼下,蒋介石正在调兵,眼看就要大仗,这个大仗打得好坏,关系很大。咱们必须紧急动员起来,工农青妇会员、民兵和儿童团员要事事做到别人头里,起模范作用。

年轻的民兵同志要带头参军,不要挂家,不要怕这怕那,要有志气。妇女会员和儿童团、姐妹团员,要劝说自已的丈夫和哥哥参军,要积极参战、抬担架、送东西、慰劳军队和伤兵。各样工作不怕困难不逃跑不耍滑,保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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