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全然不听解释。(1 / 1)
也不知道怎的,李承夜突然吐血倒下,可不管如何,以陆靖云深厚的内力总能拖延片刻,她不想不明不白背了污名,更重要的是赢鄃两国一向交好,不能因此生了嫌隙。
“哼,这殿上只有云将军有此身法以此惊人的轻功至太子身侧,恐怕神亦是你,鬼亦是你!”一直默不作声的成连风冷冷说道。
“成将军何出此言……”凌越忍不住出言,怒目所对,这……
正在说话间,却见殿内众女子都倒了下去,连同外面刚过来的几队宫内侍卫,也来不及进殿倒在殿门口,再看殿内,鄃帝,皇后等人相继倒下……
“是,是那毒……”李晏庭不觉双腿一跪,全身无力。
陆靖云心里一惊,关外的一切在眼前闪过,这毒居然再次出现,此刻那个铁匠莫染并不在,难道真是成连风,陆靖云不禁将目光转向成连风,却见他脸色已变,似乎,他也中了毒。
她有解药!陆靖云不禁皱眉,这毒还是来得如此之快,普通人只在一瞬间便倒了下去,她还能撑上一会儿,只是……只是若她一松手李承夜便是性命不保,李承夜吐血倒下应该是另有乾坤,若是,若是她不拿这解药,她也是中毒。
这两难的思量中,殿内的人均已倒下,忽然见几个蒙面人串入殿内,一言不发便是朝她和太子刺来……
不好!陆靖云已感觉体内有了无力感,若是她再不松手取解药怕是晚了,可是她松手李承夜就,可是就算不松手她若是中毒了,一样不能为李承夜续气,更何况进来的这几个蒙面人定不是善类……
陆靖云双眉一蹙,便伸手去取那木偶,蒙面人的几把剑却是已经刺进了李承夜的身体!
“太子……”陆靖云大惊,适才的拖延致使陆靖云体内的无力感扩大,此时竟是已经不能动弹,解药……这木偶尚在她身上,还未打开!
“……”几个蒙面人杀了李承夜,又将这剑抽出向她刺来,靖云额头不禁渗出冷汗,不能束手就擒,只得引真气逆行……
这蒙面人的剑来的太快,这一剑直刺她的心脏,靖云逆行之下只得稍稍动弹,这一晃,一剑偏离了她心脏,却仍刺中了她,另两剑直中她的腹部,危机之下还有个蒙面人的剑恰好刺到那木偶人,只听见“哐啷”一声,木偶弹开,里面的解药顿时散发出一阵香味。
陆靖云猛吸一口气,一个恍惚只觉又恢复了力气,只是这三剑已将她重伤,胸前顿时一片血色,解了这毒,靖云一掌朝几人击出……
刚才替李承夜续以内力,真气耗了一半,定是没那么快恢复,又是重伤在身,奇毒方解,心里又想着留有活口,便于追查此事,故这一掌少了平日的七分威力,只将几人弹了出去,其中一人受了些内伤,手里的剑也未拿住。
几个蒙面人也未料到陆靖云突然发难,又见殿内成连风等人有苏醒之意,各自看了一眼,便扶起那个受伤的凌空一跃已无人影……
是何人下的毒!靖云提起那人留下的剑,强撑着起来,战袍变得殷红。
“……出了何事?”这解药的香味散发极快,一会儿便是没了,殿内的人渐渐醒来,陆靖云一把剑强撑着,探了探李承夜的鼻息,他,他死了……
李承夜先前吐血倒下,陆靖云便探得他体内心脉俱废,若不是她用内力强撑着,恐怕当场就毙命了,如今她停了手,他又受了蒙面人几剑,皆中要害,真是在无回天之力!
“出,出了何事?”殿内之人一一苏醒,只看血溅三尺,李承夜倒在血泊里,陆靖云单手执剑……
“皇兄,皇兄……”李晏庭也醒了过来,直朝李承夜扑来!
“云将军,事到此刻,你无话可说了吧!”殿外沈追胜适时赶来,一把剑横于陆靖云身前,“这就是你的阴谋,你想谋害太子!”
来得还真是时候,陆靖云双眉紧锁,她身中三剑,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衫,脚下正是滴落的鲜血。
“云公主!”凌越醒来见到陆靖云,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这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沈大人,此事并非本将军所为……”
“是不是云将军所为,待入了我大鄃的铁牢,一切自有分晓!”沈追胜并不听她多言,提剑就向她刺来!
“云公主小心!”
陆靖云嘴角一抿,手里的剑一转,挡了一剑,看来此时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浓眉一蹙,转身至外,运足内力挥剑而出,剑锋所到处便是斩尽所有……
“小心!”殿内众人随行护卫皆是护得主子避之一处,一团混乱,“我们走!”陆靖云抽出身上的布带两头分别缠住凌越与江成,提气使了轻功飞出殿外,又是一掌,掌气所至之处便是灰飞烟灭,生生将追来的沈追胜及皇宫侍卫隔断,只见这一掌将宫内护栏击得粉碎,每一片碎石激起空中均是千钧之力,沈追胜只护得各人退回殿内及时将门顶上,这才免于众人受伤,陆靖云三人从天际划过,如一道长虹贯日,沈追胜再开门之时,已不见她的踪影,没曾想赢国的镇南将军一介女流又如此年轻,居然有如此深的内力,只怕已是世间绝顶!
“云公主,你受伤了……”这一震江成已经昏迷过去,凌越由陆靖云带着,看着她胸前一片血色,刚才还未注意,现在却看清她居然中了三剑,“公主,你的伤不宜行动,应及时落地疗伤!”
“此地不宜久留!”她是强忍着身上的伤带他们离开皇宫,只是这是樊梁,京城重地,恐怕要不了多久,沈追胜便会带人前来捉拿她几人!皇姐,皇姐容声及冰彤还在别院!陆靖云心里万分焦急。
“云公主,你先放我们下来,我带江大人去找大公主,你,你先去疗伤!”
“来不及了,必须在宫内圣旨传到别院前带皇姐,带皇姐离开……”陆靖云受了如此重伤,又用尽全力击了一掌,此时已是气血不足,又带着他二人一路轻功极力前行,只觉眼前恍惚起来,“凌越,你先带江大人到东城门,我去带皇姐与容声与你们汇合!”
“这,你的伤……”
“我挺的住!”定了定神,陆靖云带着两人落地,只见上身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染红,陆靖云略感一阵眩晕,出入军营十三载,她还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撇开这些思绪,又看了一眼凌越与昏迷的江成,轻踏树梢而行,须尽快赶到别院!
已经顾不上京城的人多嘈杂,运了轻功几番起落,终于快到别院,却见不远处有人……
容声!陆靖云定睛一看,落于地面,前头正是容声,还有一辆马车及黑压压的数十人,“容声……”
“靖儿!”不止是容声,还有一人,是赢国的二皇子陆泗。
“二皇兄,你怎也来了。”
“母后担忧大公主安慰,正巧我这些时日也是无事,一起过来看看,此刻正好接了皇姐出来。”陆泗朝她看了一眼,看来她伤得不轻,不知出了何事?
“公主,你受伤了,出什么事了?”容声看到她,已是慌乱起来。
“参见云公主!”数十人见陆靖云正欲行礼,陆靖云伸手制止,“不必多礼,此地不宜久留,先带大公主离开此地,晚了恐怕生变,凌越与江成两人正在前面的小树林附近!”
“是!”看陆靖云神色凝重,又全身是血,自然知道事态严重,都不多言,勉强由容声扶着上了马车,便快马扬鞭朝东城门奔去。
此次所幸凑巧,阴差阳错得二皇子陆泗带宫内数十人前来接应,趁鄃宫的旨意还未传遍城内,陆靖云等人便接了凌越与江成出了城去。只是刚到城外,她眼前越来越模糊,马车内的容声已是脸色惨白,“公主……”
“此去,此去一路,不得停留,不得耽搁,直达,直达我大赢境内,不用,不用管我……”她已是支撑不住,“这,这是军令……”费力地取出身上“镇南将军”的令牌,终是倒了下去!
“靖儿,靖儿!”
“公主,公主……”任陆泗与容声怎样叫唤,她仍是一动未动,就这样倒了下去。
这似乎是一场梦。
是一场追逐的梦。
是一场生与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