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章】城在我在(1 / 1)
“王爷,皇上宣你进宫。”
“知道了,叶琛我自己去,你在家看着苏子曦,我不回来谁也不许把他带走。”
“是”。
司马柬猜想这时候皇上宣他想必是为了石邪的案子,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言明。
“皇上,南阳王来了。”
“老三啊,你看花房是你母后生前亲手搭理的,你母后是诗画一样的女子,她本不应生在这宫墙之内,只是为了朕,才受了这委屈。”
“父皇,儿臣想母后最大的心愿便是常随父皇左右。”
此时司马柬来的地方不是议事厅而是他自幼玩闹的花房。
“但是朕却没能好好照顾她,十五年了,你母后离开朕十五年了,马上就是你母后的忌日,这些日子徐妃也一直念叨你母后,让朕更是怀念以前的日子了,所以朕决定了今年和你们同去看你们母后。”
“父皇三思,儿臣知道父皇待母后情深,但是峻阳陵地势险峻,母后一定不希望父皇涉险。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朕就是去看看你母后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再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坐到一起说说话了。老三啊,这些年也是难为你了,为了母后临终嘱托,为了朕为了你皇兄年年东征西讨,身边连个贴己的人都没有,你可曾怨朕?”
“莫说母后嘱托,就是为了父皇为了皇兄,司马柬纵死何妨。”
“快起来,快起来,本想叫你说说话陪朕念叨念叨你母后怎么说到这了。朕知道你孝顺,去准备吧,这几日朕跟你们同去,别叫太多人,你母后喜欢清静。”
“父皇……”
“就这么定了,你退下吧。”
王府中似乎并没有青色的檐廊这般宁静。
“你说什么?皇上要跟你们去峻阳陵?还不要声张?你没劝劝?违背常理暂且不论,万一有点损失这天大的罪过不是都担在你身上了吗?你疯了?”程晏听到司马柬说皇上要微服出宫祭奠武元皇后整个人都炸了。
“你再大点声让整个洛阳城都知道。”
“不是,皇上他怎么想的啊。”
“父皇今日言语多有深意,怕是洛阳城的闲言碎语让父皇想试试我罢了。”
“试试你?放着内忧外患,试你?”程晏急的在屋里团团转“这样,我叫上云骑营的精锐跟你去。”
“我的部队现在守着边境,太子和我府里的人一定会跟着去,父皇的贴身禁军自然也要偷偷跟着,你再把云骑营的精锐给我,洛阳城怎么办?皇宫怎么办”
“就太子妃那些人,万一出了事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你还指望他们帮忙?”
“放心吧,太子妃是聪明人,此时她的人脉尚且欠缺,一旦父皇有什么不测首先受影响的便是太子的地位,她不会乱来的,怕只怕我一直找的那股力量,一旦让他们知道了,事情就难办了。”
“皇上纵然是微服也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万一……”
“行了,与其在这想万一不如干点实际的,我告诉你就是让你到时候万分小心,决不能让洛阳城有任何闪失。”
“放心,我程晏守着就是这皇城,城在我在。”
“好兄弟,谢谢你。”
不管外面如何纷杂,这霓裳坊如今更似世外,依旧歌舞升平。
一汪秋水对君:“先生,可做好打算了?”
“万事已备,就看天意了。”
有人说家事国事天下事而现在玊墨渊一切事的根源却在子夜,为了子夜家事国事天下事他这会儿却事事都要操心。
“少阁主,最近洛阳大量灾民涌入,皇上已下令在外面安札营所,但是这时候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边境什么情况?”
“羯族扬言要踏平洛阳城为他们王子报仇。”
“临晋候府和霓裳坊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这个说来也奇怪,越是乱他们越是静。”
“看来好戏要看是了,何叔麻烦把小月和雪儿叫来。”
“少阁主我们在。”玦月和残雪自幼和墨渊长大,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要陪着他。
“辛苦你们了。”
“少阁主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最近几日可能要多留心些,小月你多带些人最近几日盯着云骑营,若是有什么事出手帮一下,但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是。”
“雪儿你先去霓裳坊探探虚实,然后再去找一个人聊聊。”
“少阁主要找谁?莫不是要找秋水?”雪儿纵然冰雪也很纳闷。
“秋水与单无念绝不会动摇,我是让你找一个能最后一步的的人。”
“是。”
“何叔,边境和城内有什么异动还得麻烦您。”
“不敢,何言遵命。”
至于司马柬那,还是要墨渊亲自跑一趟,虽说司马柬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他更怕事情就算能如其所料,但是子曦子夜也不能全身而退。
“王爷,有位叫墨渊的公子府外求见。”
“请。”
“墨渊就是你说过的那个高不可测的人?”这个名字程晏不只一次听过。
“是。”
“那我先走了。”
玊墨渊从门口走进王府,不由让府中的男仆女婢都驻足,这么潇洒的人物怕是在画中才有 ,他们都以为自家王爷已是人中龙凤,而这位公子虽说没有他们王爷的剑气英姿但是这通体的风流却也是他家王爷没有的。
墨渊目无旁骛的走到王府的大厅,便看见司马柬已经在院中相迎,刚才那一幕自然被他尽收眼底。
“墨兄,稀客,快请。”
“不请自来,还请王爷见谅。”
“你我之间不必这些客套了吧,请。”司马柬把墨渊让进屋里,墨渊打眼一扫,虽说不是第一次进王府但是这样的仔细一观还未曾有过。他不禁也在心底赞许一番,这司马柬虽说是习武之人还是皇子但是这屋中的摆设却甚是雅致。
“墨兄此番到访不知有何见教。”
“听这话,王爷似乎并不欢迎在下。”
“墨兄肯垂青眼屈尊,司马柬怎么会不欢迎。”
“行了,咱们也不必绕弯子了,今日我来是想告诉王爷,最近内忧外患实不太平,有些是你我知道的,有些是你我不知道的,特来请王爷小心。”
“你我不知道的?不知墨渊所指何事?”
“人心。”
“自古人心最是难防,这题难解。”
“王爷过谦了,想必有些事王爷也是出题之人。”
“墨兄何意?”
“南院之人不是王爷出的题?”
司马柬连程晏都没有告诉,而墨渊却说得如此风轻云淡,似乎这事跟看到一般。
看出司马柬的惊讶墨渊轻扇一摇:“当日我只是想让属下给子曦送些东西,并非有意,墨渊在这给王爷赔罪了。”
“想必王爷是让属下给子曦送脱身之法吧。”
其实那日墨渊确实想让玦月给子曦送一颗假死之药,关键时刻已备不时之需,没曾想却被玦月误打误撞,才让墨渊明白为什么司马柬那么大张旗鼓把苏子曦带回自己的府邸,似乎也没有那么着急。
“王爷果然聪慧过人,既然如此还请王爷尽快解题,有些事拖得太久往往会不如预期那般简单,告辞。”
“墨兄留步,七日之后父皇要微服与太子和我一同去峻阳陵祭拜生母,府中之事就拜托墨兄了。”
墨渊眉头微皱,皇上私访?若是泄露此事非同小可:“王爷就这么信得过在下。”
“子夜信,我便信。”
“告辞。”
墨渊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当他绕过大厅的时候他定了一定,子夜就这里面,但是这时他却不能进去。“子夜,放心,没事的。”墨渊依旧暖暖的眼神只可惜子夜从来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