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既来之,则安之(1 / 1)
他听我说完,一脸认真地说:“媛媛的帐先不算,兮兮的帐本王要算。”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想算什么?我都这么低三下四了,还要算什么!忙谄媚的一笑说:“还是不要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不过是个临时代替,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他依旧一脸的认真:“媛媛茶饭不思?媛媛在马车里哭了一夜?媛媛还要来安慰本王?你不是说,媛媛不在吗?本王还去鬼混?还要打的本王满地找牙?看本王长不长记性?”
妈的!他这哪里是面壁思过?分明就是不思悔改。可这话都是我刚说的,小辫子又被他揪住了,忙笑着说:“我随口一说,你就随便一听,不要当真嘛!”
他见我认错,突然笑了说:“这些都是兮兮做的,本王清楚,本王以后会长记性。不过本王都去鬼混了,你居然敢不生气?不吃醋?”说着就用手来捏我的脸。
我掰开他的手撅着嘴说:“你去风流快活,我就已经吃亏了,如果再因为这事儿生气,岂不亏大了?”
他已经分裂回了以前的样子:“这事儿都怨你,如果你早和本王成亲,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儿!”
见过不讲理的,没讲过这么不讲理的,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嚷道:“你还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啊,成亲的事儿,不是你一拖再拖,最后还跟人私奔了吗?”
他见我这么激动,也站了起来,嬉皮笑脸的当猪八戒背着我,我敲着他的头说:“江山易改,流氓本性难移!”然后趴在他耳边小声的问:“你是不是装醉的?”他突然停下来,伸手把我从背后拽过来,打横抱着,恶狠狠的说:“再提这事本王就....”我见他不往下说就继续问:“你和丽姬都干什么啦?说来听听。”
这时,剑锋把晚饭送了过来,给他解了围。吃过晚饭,我和他每人裹了一床被子,面对面坐在床上聊天。二十多天不见,有太多话要说。又不知道先说什么,就这么互相看着,他打破僵局:“真的不怪本王吗?”
“怪啊!每次都能名正言顺的去陪别人,把我扔在一边。”我无奈的说。
“本王明天带你去看风景,上次不是没看成吗?”
“不去,大冷的天,看什么风景,还不冻死?”
“那咱们去打猎吧!山上有野兔,野羊,野猪,还有各种鸟。本王给你烤野兔怎么样?”
“能捉到吗?”
“当然能!很多!本王教你射箭,你自己也能捉到。”
“遇到野猪你就不要打啦,那是你的本家!”。
他根本没听我说什么,见我笑,还以为我喜欢打猎。马上把剑锋叫来,吩咐他准备东西,明天要带我去打猎。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冬天已经只剩下了尾尖,又快到清明节了,也就是说,我已经来这里快一年了。
一年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季节:天气清明,微风拂面。最主要的是,那些毛虫还都在卵壳里睡觉。
每到这个季节,我都会跟爸爸要求,自己骑自行车上学,我喜欢风吹发丝的温柔,也喜欢骑车徜徉在学校后面的那条林荫路上。只有这时节,我才敢跟姗姗,去那条种了两排高大的杨树的路上散步,捡起落在地上的杨花,笑着讨论,女人不守妇道为什么叫‘水性杨花’。
还有校园里游荡的小流浪狗,为了乞得我们手中的半块面包,跟在我们后面。也会偶尔学着我们,从地上啃起一条‘毛虫’,然后扔掉,还会歪着头思考一会儿,再快步的追上我们。
我们会站在樱花树下,等待花瓣落满全身,幻想着,自己是一个长裙托地的公主,等待着白马将我的王子载来。白马载来了我的王子,却将我世界的另一半带走了。
这道选择题怎么选?是王子?还是回去?如果是多选题该多好啊!我终于懂了什么叫成长:去经历你该经历的,不逃避;选择你要选择的,不后悔;抓住你该抓住的,不犹豫。
萧凌从后面环住我的腰,嘴贴在我耳边轻声的问:“想什么呢?有心事?”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撒娇:“有很多,怎么办?”
“说给本王听吧!”
“如果媛媛回来了,兮兮走了,你会想念兮兮吗?”
他停了很久才说:“不要走!本王很早就知道你不是媛媛,那次从高台上摔下去的时候本王就知道。他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臂,好像怕我突然不见了似的。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会搂着我叫:“兮兮!”然后瞪着眼,等我答应。我问他干嘛?他说,我的名字很好听。我就会揪住他的耳朵对他‘怒吼’:“你移情别恋了吗?喜新厌旧抛弃媛媛了?”
他就会强词夺理说是媛媛抛弃了他,老天可怜他,才给他送来了小兔子。我会笑骂他是负心汉,等老天给他送来小蚂蚱,小乌龟,她就会把小兔子抛弃。等到他理屈词穷时,他就用吻封住我的呼吸,直到我求饶。
每次都会被他吻得几乎窒息,要趴在他怀里喘很久。他总是一边帮我拍背,一边嘲笑我。
奶奶的!我女汉子也只表现在脾气上,身体跟体育八字不合。在学校测试仰卧起坐我一分钟才起十个,最后的两个还是老师实在看不了我那便秘的表情,薅着领子拽起来的。跟他这个古代将军比肺活量,纯属作死。
只要他从军营回来,就会和我腻在一起。妈妈和枝枝早被我丢弃在墙角,跟那几个八只脚的长腿欧巴打麻将去了。
他不在的时候,我会不自觉的想念那个‘胳膊枕头’,战鼓一样有力的心跳声。
他犯了错,我会罚他做二百个俯卧撑,然后我就躺在他背上,增加难度。有一次,他在被罚的时侯,总是偷笑。我问他笑什么,他却由偷笑变成了狂笑:“本王觉得,这个动作,兮兮还是在下面的好!”等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笑得趴在那儿起不来了。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臭流氓,丽姬才在你下面。”
时间在我和萧凌的拥抱和笑骂声中滑过,看园中的树和花草的长势,差不多应该是五六月份了。
“高考!”,没错。
不知道姗姗她们是在备战,还是已经结束战斗了,看来,我真的来不及了。
时间真是神奇,记得,当初刚到这里,我时时刻刻都想逃回去。现在,回去的愿望居然没那么强烈了,高考好像不是我的事了,不过“高考”两个字好像写进了我的基因一样,我依然抱着很大的希望,等我回去能赶上高考。毕竟十年寒窗,怎么也让我摸摸高考试卷啊!
拿出笔,写了几个英文单词。这是我来这里后第一次写ABCD,以前怕珠儿看见去报告我娘,说我又中邪了。不知什么时候,萧凌坐到我面前,拿起我写的单词打量着问:“这是什么?符咒吗?”我连头都没抬,继续写,随口回答他道:“对,快贴脑门上一个,辟邪的!”
他二话没说,拿起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就贴在了我脑门儿上。
我大怒,冲他吼道:“干嘛?”他一脸的坏笑的说:“辟邪啊,你说的!”
我白了他一眼,把纸扯下来。他帮我擦掉脑门上的墨迹说:“这是你们那里的字吗?”我拉过他的胳膊,抱在怀里,头靠在他的肩上说:“不是,我们那里的字和这里的字是一样的,只不过,这里有些字太复杂,不好写,我们那里给变简单了而已。这个是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国家的文字。”
他抽出胳膊,将我搂在怀里笑道:“看来兮兮会的东西也不少啊!”
我仰起脸,用手点着他的鼻子说:“当然啦!要不我们再赌一次?”
他笑道:“比选茶吗?”
我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流氓!丽姬给你的*药没喝够吗?”
他见我又提丽姬,就双眼冒火的瞪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本王在兮兮这里,用不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见势头儿不对,怎么又扯到那方面去了,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敢不敢赌?”